2024.5.10


    (一)


    一根內部充滿了肉泥,大大小小的隆起似大腸的香腸被我拿在手裏,我似乎在一個禮堂裏,我在台上講著什麽,台下則有許多人在聽。


    “今天的講話到此結束,在這裏我要感謝一些一直支持我的朋友。”我說著,舉起那根香腸,對著自己的嘴巴,“先是第一個。”


    我用手擠壓著香腸,從腸衣中擠出一個肉球,就在肉球快掉進我的嘴中時,我突然停下擠壓的手法,嘻嘻哈哈地說道:“我怎麽可能是第一個吃呢哈哈哈。”


    接著,我甩起香腸,把剛剛擠出來的肉球甩往觀眾席,一個男人站起來,張開嘴接住了。


    “我第一個感謝的肯定是一直罩著我的大哥。”我說,“然後就是一直來看我的你們。”我舉起香腸,把它當做我的手指一樣指向觀眾席。


    然後,觀眾席的人一個個走到台前,我則蹲著台上,對著下麵一個個張開嘴的人,像是待哺的喜鵲,從香腸裏擠出一個又一個肉球。


    當所有觀眾都吃完後,香腸裏還剩最後一個肉球,而這最後一個被我吃了。


    (二)


    回到了初中,身份已不再是學生,而是一位榮譽校友,從上學變成了參觀學校,身邊也跟著一個副校長,說是要帶我看看學校這些年的變化。


    從大門進去,在快走到教學樓時,教學樓裏走出了一個當年是同學,現在是學校老師的女同學。


    我對她打一下招呼,她也回了一下。


    進入教學樓,第一印象是綠,深綠,牆麵上都塗著一層如熱帶雨林中植被濃密到看不見太陽的墨綠。


    突然,我說:“我想上廁所,在哪?”


    旁邊的副校長說:“那就上二樓吧,一樓沒有廁所。”


    於是,我們便順著也是墨綠色的樓梯往上走。


    才剛走上二樓,迎麵而來的就是廁所,也是墨綠色的。


    我推開廁所門,出現在我眼前的卻是一個浴缸,浴缸頂上還有一個花灑,不過它們的顏色就不是綠色的,而是正常的白色和不鏽鋼色。


    推開旁邊另一扇廁所門,這間裏麵倒是沒了浴缸,但裏麵是一個玻璃淋浴房。


    又推開了另一扇,裏麵有張床,墨綠色床單加墨綠色枕頭、被子的床。


    “哎呀,我記錯了,這裏是國外交換生的宿舍。”


    一邊的副校長說,說完就帶我繼續上樓。


    不知道是上了一層還是好幾層,也不知道有沒有上到廁所。


    最後我僅有的一點記憶和畫麵是:一個沒有綠色,全是古樸木色的大客廳,像是電影裏看到的,還燒著壁爐的中世紀歐洲貴族的客廳。


    帶我來的的副校長坐著皮沙發上,兩條腿岔得老開,兩條手臂完全搭在沙發頂上,眼睛虛眯,整個身體像是有一半以上都陷入了沙發中,然後以一種極其放鬆的姿態說出一句話。


    “感覺吸入了宇宙,整個人如同漩渦一樣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2024.5.11


    (一)


    坐大巴去了一個地方,下車,好像逛了逛類似於高速公路服務區裏的商場,在回到車上時,我的手上多了一塊手表和一台手機,鼻子上則少了一副眼鏡。


    我剛剛在商場裏被導購員“忽悠”買了電子產品,還順便做了一台近視手術。


    不過我並沒有因此感到任何不好的情緒,甚至還有點驚喜,因為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畢竟我還挺需要這些的。


    先是手機,我那台老手機已經用了快六年,打開掃碼和支付碼都會卡個好幾秒,手機是應該換了。


    再是手表,買的是和手機同品牌的智能手表,感覺會很有意思。


    最後是近視手術,摘除了佩戴多年的眼鏡,想必日後的生活一定會更加舒服。


    不對,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近視手術我是了解過的,在手術前是要進行一係列檢查,並要通過檢查結果去判斷適不適合做手術,而且手術的結果不是治愈了近視,隻是適應了近視。


    然而剛剛在商場……肯定是沒有進行檢查的,就直接做了手術,雖然現在看起來還好,但保不齊下一秒會失去光明。


    這時,車上有人對我說:“你是買了手機和平板嗎,給我看看。”


    我馬上就把手機和手表給他了,然後說:“我不想要這些,手機和手表都給你了,把近視還給我吧。”


    驚慌如噩夢般襲來,然後讓我如噩夢驚醒般醒來。


    還好隻是夢。


    (二)


    我走在大學的a樓往b樓的路上,在快走到圖書館時,我看到圖書館門前的路上擠滿了黃色的共享單車。


    這黃色可不是單純的黃,而是一種土黃,像是埋在地裏好多年才挖出來,從而浸入了一層洗也洗不掉的土味。


    每輛共享單車上都坐著人,目視前方,一臉蓄勢待發的表情。


    突然,一個大腹便便,看起來像是領導的人從身邊走過,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些車都是古董啊,都是我從《聽泉探寶》裏挖出來的寶貝。”


    2024.5.12


    在一個房間裏,有一張床,床旁邊有一張桌子,桌子下放著一個機箱,桌子前有一個人坐著,那個人是我。


    我抬起頭看向牆麵,牆上有一個超級帶魚屏,何為超級帶魚屏,其實就是一麵有牆那麽大和那麽寬的柔性折疊屏屏。


    我似乎在玩賽車遊戲,畫麵好像還是很久以前在手機上玩的《狂野飆車7》。


    按理說,這個夢應該很爽才對,但我卻沒感覺有多爽,還有種玩不進去的感覺。


    因為牆上的屏幕是居中的,但我所坐的桌子卻是偏在屏幕右側的三分之一處,居中的位置被旁邊的床占領了,搞得像是坐在副駕駛一樣。


    我站起來,打算把床推到一邊,但推不動。


    我往前走去,走到屏幕麵前,心想:既然推不動床,那就推屏幕吧。


    左邊的屏幕開始縮短,縮進了屏幕中,直到屏幕變成原來的一半長時,我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雖然屏幕小了,但卻居中了,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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