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2.13


    (一)


    夢到支付寶的養小雞擴大了規模,從一開始能養兩隻別人家偷跑出來的好友養雞小屋變成了一共三排,每排有五隻小雞的養雞場。


    小雞可以從好友那邊直接領養,不用像現在這樣要等對方的小雞餓了沒東西才會隨機跑去某一個可能也沒東西吃的好友家中。


    (二)


    夢到我在天台收衣服,然後下樓的時候瞄到了現實中並沒有人住的隔壁戶的門,輕輕地關上了。


    噢,原來還是有人住的,隻不過是在夢世界。


    2024.2.15


    (一)


    夜晚,我從一個地方出來,然後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我出來的地方不知道是哪,但我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是哪裏。


    我要去一個菜市場,但現在是晚上,菜市場已經關門了,所以我要去的是位於菜市場裏一棟木製高樓。


    這棟樓不知道有多高,但起碼有七層以上,因為我要去的地方就是七樓,那個地方有一種叫十三劍客的酒賣且隻有那裏才賣。


    在上樓的途中,在上到五樓時,我看到有一個穿著粉色漢服的女人正扒在一扇門前偷看門縫裏的情景。


    然後我也沒買到酒,就在那時就醒了。


    (二)


    有人給了我一隻倉鼠,說凍死了,然後我捂著,活了。


    接著我想找回那個給我倉鼠的人,但我不記得他長什麽樣,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隻記得我是在地鐵站裏接過倉鼠的。


    於是我便去了地鐵站,但我沒找到給我倉鼠的人。


    2024.2.21


    在夢中,我和一個初中同學擦肩而過。


    在初中,我和他並不是太要好的朋友,也不是那種起過衝突,打過架的人,就隻是很普通的同學關係。


    初中都這樣了,更別說現在,以及幾秒後的未來了。


    就在我們擦肩而過的幾秒後,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現在正在去的方向是我剛剛在用電腦碼字的地方,而且我的電腦沒有鎖屏,也沒有蓋上機蓋,所以他經過的時候一定會看到我在寫小說,說不定還會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這是我非常不樂於見到,也是害怕其發生的。


    於是,我趕緊轉身跑去,可他還是比我快了那麽一點,就隻是這麽一點點,他還是在我把電腦蓋上前那麽一點時間裏看到了屏幕上的不應該被看到的東西。


    那個東西閃了一下,不僅他看到了,我也注意到了,那是我的“筆名”。


    “原來你在用鼻涕眼鏡這個名字寫小說啊,我要上網查一下,還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家。”


    說完,他就走了,或許是回家用電腦查吧。


    完了,我要被發現了。


    不是說寫小說不好,隻是這和我預想的結果不太一樣。


    我想的是功成名就後偶然被發現,現在偶然有了,但前置條件的功成名就沒有。


    要不我換個名字吧,這樣他上網搜就搜不到我了,沒有證據的他不管說什麽也沒什麽可信度吧。


    換個什麽名字呢?


    名字這種東西一定要有點個人色彩吧,就像鼻涕眼鏡是一個哪怕沒感冒,也會日常擤鼻涕的四眼仔。


    三合一,一個毫無關係的詞語跳了出來。


    但加點個人因素後?


    鼻涕要紙巾去擦,叫紙巾的三合一?


    我前年冬天特別喜歡吃巧克力,有種薄荷夾心的巧克力也有種三合一的感覺,上下兩層是巧克力,中間是薄荷,剛好三合一,那就叫巧克力的三合一?


    2024.2.22


    一串數字。


    389xxxx9658。


    中間不記得。


    2024.2.24


    走在路上看到路牌時想起的夢,不過很短,但感覺本來就是那麽短。


    一段對話:


    “這裏不就是向南路6x號嗎?”我說。


    “這裏是向南路6x號啊。”他說,“但你不要告訴別人啊。”


    “但這裏是向南路6x號呀。”我說。


    “我知道這裏是向南路6x號,我都住這了。”他說。


    “那不就對了,這裏是向南路6x號,我說的沒錯。”我說。


    2024.2.25


    我坐在一列火車上,火車在一條進山馬路上前進著,馬路上沒有鐵軌,所以這不應該是火車,而是汽車。


    但從夢中給我的感覺來看,我就是在火車上。


    火車一路往山裏前進,隨著不斷深入,路邊的樹多了,也變得茂密了。


    突然,坐在我旁邊的人指著窗外對我說,“快看,雪山。”


    雪山?


    我看向其手指指向的方向,然後看到了他口中說的雪山。


    這確實雪山沒錯,畢竟山體有一半以上都被白雪覆蓋,但這和一般常見的雪山不一樣,因為山不像一般常見的山。


    它不是呈上窄下寬的三角形狀,或是由很多個三角形的山連成的山脈,而是如一堵平整的牆連綿不斷,這就讓其上的雪看起來像是抹了一半牆麵的白油漆。


    山沿著路延綿向前,路順著山蜿蜒爬升。


    突然,一股熟悉感湧上心頭,不是因為山,而是路。


    這條路我走過,不是多年後重走的似曾相識,而是天天上班和下班回家的呼與吸,該怎麽走、往哪走的選擇都如呼吸一樣順暢、自然,不用思考。


    也不會有走錯而“氣喘”,或因為迷路而導致“窒息”的情況發生。


    先是向右拐過一個發夾彎,然後通過一條修築在山崖邊上的路,出山崖後再次進入樹林,中間會路過一個水上樂園,水上樂園裏有一個造浪池,最後來到一座入口處有塊巨大加油站牌子的城市。


    想到這裏,火車停了,停在了去發夾彎的路上。


    “看,有村莊。”


    我看向窗外,確實有如村莊聚居那樣連成一片的房子,而這些房子都建在山上,或是說牆麵上,樣式像傣族的高腳樓,其下有支架支撐著,看起來像是金絲燕在山崖上築的巢。


    “這裏是著名的針灸村,裏麵的村民都會針灸,我們去針灸一下吧。”


    說著,我就走到了外麵。


    可接下來該怎麽上去呢?牆上可沒有路,也沒有山那樣可供攀岩的著力點和落腳點。


    突然,村莊裏的其中一個房子打開了門,然後有人從裏麵走了出來,跳了下來,飄了下來,最後來到我們麵前。


    我想,她就是帶我們進村的人吧。


    果不其然,她一邊一個地拉起我們的手,然後往上一跳,如電影裏的輕功高手一樣帶著我們飛上高空。


    然後,她就帶著我們走進她先前出來的房子。


    房子一共有兩層,裏麵擺滿了路邊足浴店裏常見的紫色足浴躺椅。


    畢竟叫針灸村,椅子上自然躺著許多身上插著針的人,人多到還把椅子都占滿了,就連地上、角落處也躺著插著針的人。


    因為一樓已經滿人了,所以她把我們帶到了二樓。


    人似乎實在是太多了,多到連狹窄的樓梯上也坐著針灸的人。


    不過在樓梯上針灸是不是有點危險啊,萬一有人上樓梯碰了一下身上的針,或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那些針豈不是會錯位、會紮的更深?


    本來是治人的針,卻變成了殺人的。


    我是想動的,但我動不了。


    在我小心翼翼、盡可能地不碰到他身上的針而通過樓梯時,我感覺到他的內心對我說了這麽一句話。


    也許我碰到了他身上的針,這些針就通過“尖端放電”把他腦子裏的電波或是電流傳達到我身上。


    我低頭看了他一眼,雖然他的眼睛看向前方,但我卻能感覺到他在看我,而且眼中還流露出了求助的情感。


    一縷青煙從他嘴巴裏冒出,這股煙很微弱,上升到鼻子附近就消失不見了。


    這股煙,似乎是大煙的煙。


    他在抽大煙,通過口含大煙的方式抽著。


    而他不想抽大煙,但身上針紮入了穴位,如點穴手把他身體定住了。


    根據現在的發展,後續我們也將針灸,然後動彈不得,……


    快跑。


    我拉上和我一起來的人跑回一樓,打開門,然後縱身一躍。


    我也變成了輕功高手,也能飄著下去了。


    我們飄到火車上,這列火車不是一開始坐的那列,後者早就繼續往前開去了,而這輛是返程的,在往回開。


    我們落到一個車廂裏,這個車廂是露天的,底下是“露地”的,地板中間有一處一米寬的正方形鏤空,能清楚地看到地麵。


    地麵由黑變棕,且變得有層次感。


    “火車駛離了馬路,來到了白樹葉區,所以地上有很多落葉,這些落葉能燒出濃白的煙,所以叫白樹葉。”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體把手伸下鏤空處,然後掏上一把落葉扔進了車廂頭處(頭的方向是火車前進方向)的火爐中。


    落葉讓火爐裏的火變得異常猛,但沒過幾秒又恢複正常,在這幾秒鍾,我能明顯感覺到火車加速了,又變慢了。


    “因為這裏的落葉太多了,所以政府也鼓勵民眾多往火車的火爐裏加落葉,既節省了燃料,也清理了道路。”


    我們不停地往火爐裏加落葉,在加的過程中,我的靈魂飄出身體,往上升去。


    在飄的過程中,我看到前方不遠處的火車頭煙囪中正源源不斷地冒出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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