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8.19


    起初,這是一張普通的病危通知書,但有一天,它變成了收藏品。


    其原因很簡單,因為某一天的某醫院的打印機沒紙了,但病危通知書這種東西又不能不發出來或是等一段時間、等紙來了再打印,所以一名醫生就隨手拿起早上的報紙放到打印機裏了。


    於是,病危通知書上的字印在了上麵已經有字的報紙上,成為世界上第一張印在報紙上的病危通知書。


    突然,一句話響起:報紙和病危通知書的存在都沒有錯,隻是錯誤地結合在一起,並且以後不會再出現了,要是再出現的話也隻是拙劣的模仿,因為報紙和病危通知書有著極高的時效性,這種特性讓它無法被複製。


    2023.8.24


    大概是淩晨四點多吧,突然就醒了,醒了感覺左腳的內腳踝賊癢,伸手一模,感覺腫了,感覺是被蚊子咬了,我是睡在蚊帳裏的,看來是蚊子提前進入蚊帳等我啊。


    但我的耳邊並沒有傳來蚊子嗡嗡聲,而且我也不想起床開燈打蚊子了,就這樣吧,塗點放在床上的萬金油,繼續睡吧。


    然後我又睡了,今晚睡覺再打蚊子吧。


    2023.8.25


    打死了昨晚咬我的蚊子,看來昨天吃得很飽,一巴掌下去血還是很飽滿的,不過血已經不新鮮了,已經有點發黑了。


    2023.8.26


    在看電視,電視上播著一檔綜藝節目,節目內容是在介紹一些幾十年前看起來是“正常”的現象和常識,然後進行反駁。


    比如:


    當人們在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串魚蛋”(廣東說法)\/“吃蘿卜”(網上搜到的,感覺是比較大眾的說法),也就是伸直的手指不小心戳到了飛來的籃球,手指就戳傷了。


    幾十年前的常識就讓人們馬上往外拉扯受傷的手指,其原因是:手指被外力“戳進去”了,所以要往外“拔出來”。


    在播完這個幾十年前的如何應對手指戳傷的vtr後,又播出了另一個vtr,畫麵中出現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他出現在畫麵前的第一句是:


    “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


    同時還伸出兩根手指作叉叉手勢,但在說話的時候卻不斷地在點頭,由不到十個字組成的句子且三秒鍾說完的話,他一共點了七次頭,像是不點頭就說不出話,又像是老式左輪手槍,每發射一顆子彈,槍後的擊錘就要擊打一次。


    在這之後,還播出了把切開蘆薈後,用其滑溜溜的部位往被火燒傷或被燙傷的部位塗抹,即可起到治療效果的常識。


    而在播完這個後,那個醫生又出現在了畫麵上,又一邊對著鏡頭說“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一邊打著叉,一邊還點著頭。


    接下來,主持人準備放下一段常識vtr了,是關於被蜜蜂蟄後用尿液去衝洗的內容。


    然而,還沒等主持人說請看vtr,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就從畫麵的左邊衝上台,衝到主持人的旁邊,然後對著前方,伸出兩根手指比叉,一邊點著頭說。


    “把核汙染水直接排入海洋,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


    看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視線往左上角移去,nhk的台標出現在我的眼前。


    噢,原來這還是日本的電視節目啊。


    2023.8.27


    (一)


    我獨自一人走在路上,腳下的路是灰色的水泥路,右邊是灰色的水泥牆,左邊和前麵是看不到東西的黑暗,隻有立在牆邊、相互間隔不遠的路燈提供著隻有走到燈下附近才照得亮且能讓我一直往前走的照明。


    走著走著,突然有人從後麵跟上來,一把攬住我的脖子,問我哪裏有遊泳的地方。


    我看著他,一個比我高好幾個頭,下身黑色短褲,赤裸著上身,露出著異常發達的肌肉,所以體型也比我大好幾圈的金發男子。


    雖然肌肉極其健碩和飽滿,但臉上的皮膚卻是比較鬆垮的,金色的頭發中還有幾根白頭發,給人一種“肌肉+歲數+厲害”組合而成的複雜疑惑。


    我知道哪裏有遊泳的地方,於是我就帶他過去了。


    我把他帶到了一個看不見遊泳池和任何水體的地方,但這個地方卻有兩個電話亭大小像是臨時廁所的臨時更衣室。


    不過,我似乎是帶到了能遊泳的地方,因為我看見兩個更衣室中的標誌著女性更衣室的門開了,裏麵走出了一個穿著死庫水的女人。


    看來附近應該是有遊泳的地方吧,隻是當時的天上沒有太陽,唯一的“太陽”隻是更衣室頂上的路燈,所以我看不到更遠的地方。


    我對那個金發肌肉男說那邊有更衣室,你可以去換遊泳的衣服了。


    但他卻向我擺手,表示他不用去更衣室也能換衣服。


    我看著他,他這個樣子似乎真的不用換衣服,畢竟他身上本來就沒有衣服,正在穿著的短褲說不定就是泳褲了。


    但他還是換了,隻見他把手從下往上,從短褲的褲腿口中伸進去,然後從裏麵拉出了一條白色的帶子,他用力地把帶子拉到腳邊,讓帶子從腳的外側跨進內側,接著又把手伸進了另一邊褲腿口,又拉出了一條白色帶子,在他拉出這條白色帶子時,前麵已經拉出來的帶子順著褲腿口縮了回去,緊接著從另一邊輕輕鬆鬆地出來了。


    這時,我才知道這條白色帶子是什麽,原來是一條白色的內褲,而此時的內褲在前麵的拉扯下已經變得鬆鬆垮垮了,像是變成了一坨海帶。


    “我換完了,接下來到你了。”他說。(穿了泳褲就不穿內褲是吧,把泳褲裏麵的內褲脫了就是換完了是吧)


    我沒想到我會遊泳,而且我應該也沒有帶泳褲之類的東西,我想我應該是拒絕遊泳的邀請的,但他還是推著我進了男性的更衣室,以不開門的方式,硬生生地在更衣室的門上“推出”了一個人形地讓我進入了更衣室。


    不知道為什麽,更衣室裏麵居然還掛著幾條泳褲,像是在說:一切都為你準備好了。


    最後,直到夢醒了,我也沒有去遊泳,也沒有換上泳褲。


    不過我確實準備換泳褲,但在換的過程中,門上人形缺口中跑進來了一個縮小版的金發肌肉男,一下把我給驚醒了。


    (二)


    我開著車,開到了一個有著紅綠燈的十字路口。


    現在正亮著紅燈,很多車停住了,也排起了很長的車龍,但奇怪的是,這條三車道的馬路的最右側車道居然一輛車都沒有,而左邊兩條車道都塞得滿滿的。


    我把車轉入了最右車道,在來到停止線時,我知道為什麽左邊車道為什麽那麽多車了,原來是有一輛半掛車橫在了路上,也擋住了後麵的車。


    綠燈亮了,我開走了,而那些車還是被擋住。


    我開著,開到了一個加油站,但我沒有加油,我穿過加油站,來到了加油站旁邊的餐廳。


    我走進餐廳,裏麵吃飯的人不多,但還是有人在吃飯的,於是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對著裏麵說,“過來吧,我找到吃飯的地方了。”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隨便找了一個桌子坐下了。


    在我坐下後沒多久,一隻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藍色英短跳上了桌子,然後不走了,就這樣趴在桌上不動了。


    或許這就是夢的顛倒性了,現實的我要是遇到貓貓狗狗都會盡可能地遠離,但夢中的我卻上手了,伸出手去撫摸那隻貓。(感覺是人生第一次摸貓,雖然是在夢中哈哈哈)


    雖然感覺不到摸貓的手感,但我看到了貓身上的毛在我的手的撫摸下變形。


    在摸了幾下後,可能我摸得不好吧,這隻貓突然扭過身體,伸出爪子去抓我的手臂。


    雖然感覺不到被貓抓的疼痛,但我看到了貓的爪子在我的皮膚上劃過而產生的凹陷。


    我就這麽看著貓在抓我的手,一動不動地看著,像是在看一個視頻,隨著貓爪不斷在我的手臂上劃過,視頻的播放速度似乎在貓爪下不斷變慢。


    最後,我像是變成在看一個貓抓人的慢動作視頻。


    突然,視頻的播放源——貓,被人舉起來了。


    舉起貓的人是一個有著像白雪公主裏製作毒蘋果的老巫婆的極長鷹鉤鼻的老婆婆。(這麽說的話,其實直接說是白雪公主裏製作毒蘋果的老巫婆也行啊,反正都是老婆婆)


    “不好意思啊,我家的貓給你添麻煩了。”老婆婆說。


    “沒事沒事。”我一邊說著沒事,一邊想著待會要去打狂犬疫苗了,然後看向自己的手臂,隻見上麵隻有一條條淡紅色的痕,並沒有破皮和流血,看來是不需要去打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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