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4.5


    (一)


    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突然把手上的一個紅色的塑料袋遞給我,塑料袋裏裝得滿滿的,袋子裏裝著的東西把袋子擠滿滿的,我好奇裏麵裝了什麽,於是我往裏麵看去。


    袋子裏裝著一個個金塊,金塊則被一個個透明的塑料袋裝著。


    “你去把這個袋子放到後麵的家店裏保存起來。”站在男人旁邊的女人說。


    我往後看去,在我身後有一家店,店門是一個鐵柵欄,在鐵柵欄後麵站著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奶奶。


    看這鐵柵欄的樣子,確實有著保存東西的能力,不過看裏麵的人,感覺並沒有保護東西的能力。


    我走過去,隔著鐵欄杆把袋子遞給老奶奶。


    老奶奶伸出手,隔著欄杆毫無阻礙地就把袋子拿了進去。


    (二)


    在我麵前有一個白色的小照相機,在照相機旁邊有一堆白紙,在白紙的中間位置有一個正方形的透明框。


    我認出了這堆白紙,它們不是紙,是拍立得的相紙。


    既然這是相紙,那麽旁邊的照相機就是拍立得了。


    我拿起拍立得放在手中研究著(現實中我從來沒有用過拍立得),突然,我眼前就閃過一道白光。


    我是按到了快門了吧,所以它拍照了吧,剛剛鏡頭還剛好對準了我,所以還把我拍進去了吧。


    滋滋滋……


    拍立得發出一陣電流聲。


    嗡嗡嗡……


    拍立得中傳來一陣機械聲。


    然後拍立得的下端緩緩出現了一張和旁邊那堆相紙一樣的相紙。


    相紙從拍立得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我撿起來,捏著相紙的一角然後甩動著,於是,空白相紙上中間的正方形框中開始浮現出圖像了。


    先是一條條黑色的線段,然後線段組成了一片片花瓣和葉子,最後花瓣塗上了黃色,葉子塗上了綠色。


    這不就是鬱金香嗎?


    我剛剛是被閃光燈照了一下啊,我呢?


    我原以為相紙中會出現我的臉啊,但卻出現了花的臉。


    我納悶了,我去哪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我抬起頭,看向天花板,隻見天花板上有一個鬱金香的浮雕。


    不過,那個浮雕是白色的,沒有顏色的,拍立得拍出來的卻是黃色的,有顏色的。


    我從那堆空白的相紙中抽出一張,打算把相紙插進拍立得中再拍一張照片。


    可當我拿起相片時,那張空白的相片上卻浮現出了圖像——一朵紅色的玫瑰。


    我把這張或許早就拍過照,隻不過還沒甩出圖像的照片放下,正準備再拿一張時,我就被叫醒了。


    2023.4.6


    在一間課室裏上著課,突然有人把我叫了出去,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對我說:“你明天要和你同桌去下茂當掃地誌願者。”


    他說完後,朝著教室裏指了指我的同桌,然後讓我回去上課了。


    課還在繼續上著,上課的老師是教化學的,身材瘦瘦高高的,我一進門就聽見他在對著底下的學生喊道:“我以前可是雙公教師啊,加入了兩個公會,不過現在兩個公會都不要我了,我變成雙非公教師了。”


    “我好慘啊,好慘啊,慘啊,啊……”


    他說完這一長段話後,原本撕扯著喉嚨說話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像是四川變臉一樣,突然就恢複正常了,然後繼續上課,仿佛剛剛把不好的情感宣泄一通後,情緒就平衡了。


    我坐回座位,看向我的同桌。


    我的同桌是一個女生,頭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胸口才剛過桌麵,仿佛一低頭就會撞上桌子。


    我看著她,想著該怎麽樣告訴她要去掃地的事,或是說想著應該上課就對她說嗎?還是下課後比較好一點吧。


    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過身,隻見一個弓著腰穿著暗紫色上衣的老奶奶在拍我。


    我是坐在靠窗靠走廊的那一列的位置上,或許正是如此,那個警察才叫我出去和這個老奶奶才拍我肩膀吧。


    “同學,麻煩你叫一下我的孫女,就是你的同桌,我要拿個蛋糕給她。”她說。


    這老奶奶來的正是時候啊,我正愁著不知道該什麽時候開口呢,這下就能順便把掃地的事說了。


    “那個……你奶奶叫你。”我對她說。


    她聽了,轉身看向我,接著看向我身後的她奶奶,然後興奮地說:“奶奶,你帶蛋糕來了呀。”


    蛋糕是一個大蛋糕,我要張開雙臂才能環抱住的大蛋糕。


    這個比課桌還大的蛋糕遮住了我同桌看向講台的視線,也吸引了全班包括老師的注意力,同學們在看到這個蛋糕後像是忘記了自己在上課,腦袋裏全被這個大蛋糕占據了,紛紛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朝著我同桌的方向走去,然後排著隊領蛋糕吃。


    教室裏一下變得安靜起來了,每個人都安安靜靜地排著隊,一個個慢慢地往前走,甚至比起上課每個人坐在位置上的狀態還要好,還要有序。


    不過學生的狀態是有序,講台上的老師在看到這種情況隻會認為是無序,是藐視課堂紀律的行為,於是他又回到了扯著喉嚨說話而麵部扭曲的狀態。


    “上課!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們不準吃蛋糕!”


    他喊著,底下的學生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排隊領蛋糕吃。


    而蛋糕的主人,也就是我同桌,也很自然地分起了蛋糕。


    蛋糕分得很快,幾乎全班同學都領到蛋糕了,而被這個幾乎排除在外的就隻有還在講台上持續地歇斯底裏的化學老師和我。


    我沒有站起來去排隊,我一直坐在位置上,等著她想起還有我這個坐在她旁邊的同桌。


    不過她好像不記得了,身體也一直背對著我,不斷地給排隊的同學的分蛋糕。


    對了,由於沒有刀叉和紙碟子,所以排隊的人在路過我同桌的位置時就會張開嘴,朝蛋糕狠狠地吃一大口。


    那我同桌是怎麽分蛋糕的呢?她在每一個同學吃了一口蛋糕後就會轉動一下蛋糕,方便下一個同學吃。


    隊伍快排完了,原本雙臂張開才能抱住的蛋糕隻剩下普通蛋糕的大小了,以至於她小小的身體也能完全擋住蛋糕了。


    這樣下去我肯定沒的吃了。


    我雖然是這麽想,想吃蛋糕的欲望也很強烈,但我並沒有主動去要蛋糕吃,可能是同桌這個身份在作祟吧。


    很快,最後一個同學走過去了。


    蛋糕應該沒了吧。


    不過,她轉過身來,把手掌上還剩手掌大小,邊緣凹凸不平的蛋糕遞給我。


    我看著這個蛋糕,心裏滿是感動,看來她還是記得我這個同桌的。


    我接過蛋糕,然後把蛋糕吃了,接著就下課了。


    下課鈴聲響起,講台上的老師又變了一次臉,變得一臉平靜了,然後平靜地說:“同學們,下課。”


    下課了,放學了,我的父親開車來接我回家了。


    隻見他走進課室,手上卻拿著一盒拚圖,然後找到一個空桌子就開始在上麵拚圖了,無論我怎麽叫他,搖他,他都不理我,他的眼中似乎隻剩下那一副拚圖了。


    無奈,我隻好自己回家了,還好我騎了電動車來上學。


    我騎著電動車出了校門,但沒有往家裏的方向騎,而是朝著河邊騎去。


    我來到了河邊,然後沿著河邊繼續騎,最後在河與橋的交叉位置停了下來,也就是橋頭底下。


    在被橋阻擋了大部分陽光的橋底有些昏暗,其中有一對情侶在拍照,當然了,是男的給女的拍。


    我和這對情侶的目的差不多,差不多是在於照相機,差的是我手上沒有照相機。


    不過我既然受到夢的指引來到了這裏,就說明了一些事情,我開始在橋底走來走去了。


    我在找相機,而我也在某一處隆起的草叢裏找到了相機。


    我在拿到照相機後,馬上就回家了,回到家後馬上打開了照相機,開始查看裏麵文件了,其中有這麽一個mp4格式的視頻文件。


    視頻拍攝的內容是一個變形人被人追殺的片段。


    這個變形人擁有能把身體某一個部位甚至全身都變成另一種東西或數種東西組成的東西的能力,比如他的手指可以變成一個螺絲,也能讓全身變成一個螺絲,還能讓自己變成一個由螺絲、齒輪、指針等零件組成的手表。


    影片一開始就是變形人跑步的畫麵,他一邊跑,一邊往後看,神情十分慌張,而鏡頭為了表達出慌張的意思,也跟著他跑步的頻率搖晃著。


    影片切到下一個畫麵,變形人還在跑著,但他身後多出了一堆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黑色墨鏡的人,鏡頭在黑衣人和變形人之間來回切換,晃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再下一個畫麵,變形人從早上跑到了晚上,還似乎跑到一條小吃街的地方,這裏的人很多,擺攤的小推車也很多,變形人本想著變成一輛小推車混入一堆小推車裏,可無奈的是,他的體型根本不夠大,變成的小推車隻有賣烤串的小推車的一半高。


    於是變形人為了能變形成功,開始吃起來了,他每經過一個攤位就把拿走攤位上的一個東西,然後塞進嘴巴裏。


    比如,他經過了煎餅果子的攤位就把人家鏟煎餅的鏟子拿了,經過烤羊肉的攤位就把上麵還沒來得及串肉的鐵串子拿了。


    他一路吃,吃了很多,體型也變大了不少,當他覺得能夠成功變形成小推車時,他已經跑出了小吃街,而那群黑衣人還在後麵追著。


    影片還沒結束,但我被鬧鍾叫醒了。


    ps:感覺昨天,也就是清明那天著涼了,這兩天晚上睡覺都會出一身汗,睡也不怎麽睡得好。不過夢倒是做得挺長的哈哈哈。還有就是昨天夢到了老奶奶和相機,今天也夢到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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