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4.10


    一片黑暗中,突然響起兩聲“你”,“你”,不停地回蕩,然後戛然而止。


    過了一會,兩聲連續的“你”,“你”又重複了一遍。


    這“你”不知叫了幾次,接著我就醒了。


    窗外響起兩聲像是三輪車喇叭聲,嗶,嗶。


    2022.4.12


    喉嚨像火燒一般,咽了一口口水,卻像火上澆油,更燙了,一直燒,沿著頜骨麵一直燒到左耳耳膜。


    2022.4.13


    (一)


    我和另外兩人一起去上廁所,因為一樓的廁所壞了,隻有兩個是好的,於是他們倆就一人一個進去了。


    但我還沒上,還憋在肚子裏,在等他們完事後,我們就一起往上再走了一層,來到了二樓。


    沒想到二樓的廁所也和一樓的差不多,壞的壞,鎖住的鎖住,裝不下滿出來的溢出來,隻有兩個坑位是好的。


    更沒想到的是,還是他們兩個進去上廁所,我一個在外麵等著,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這麽多屎拉,可能這就是夢吧。


    就這樣,我們從二樓出來後又往上走到了三樓、四樓和五樓。


    要是你問我上到廁所了沒有,我會說沒有。


    要是你問我怎麽就上到了五樓不繼續往上走了,我會說五樓是頂樓。


    (二)


    一開始是在天空上往下墜落,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像迪士尼樣式的城堡,然後繼續往下墜落,越過城門口的瀑布,向著峽穀深處下墜。


    峽穀兩邊立著一塊塊大木板,每一塊都有一個床板大,就這樣立著也不知道有什麽用。


    一直墜落,終於摔倒穀底了,在我屍體旁邊,有一朵花獨自開著,這朵花看起來像一朵鬱金香,粉紅色的花瓣飽滿厚實,兩片碧綠的葉子在底下襯托著,顯得嬌嫩欲滴。


    突然,這朵花變成一位美麗的花仙子,黃色的鵝蛋臉,綠色的身體,粉紅色的花瓣變成了她的衣服。


    這時,一陣穀風吹起,從穀底一路往上吹,花仙子也被吹起來,從穀底開始往上飄,在花仙子移動過地方都長出一朵朵鬱金香。


    峽穀轉眼間變為花穀。


    花仙子吹上平地了,眼前出現一個水閘,巨大的水閘下有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渠道,引導著水流沿著不同的方向流去。


    突然,一陣驚呼聲響起,花仙子趕緊朝那個地方飛去,隻見那裏有一個戴著皇冠、衣著雍容華貴的大灰胡子老人正坐在地上,指著麵前水渠出現的缺口喊道:“我是國王,快來了人啊,趕緊把這個缺口堵住,不然魔獸要來了!”


    缺口處流出一泊泊清水,隨後缺口裏跳出一隻大黑狗,這就是那位國王口中的魔獸,是一種隻能在水裏會動的黑狗。


    大黑狗朝國王撲去,花仙子見狀手中花苞盛開,一股時間倒轉的魔力把水倒回了水渠中,地上碎落的磚塊也重新在空中拚接,回到破口的地方,整個水渠又重回正常的運轉的狀態,一滴水都沒從水渠上濺落下來了。


    沒得國王的道謝,花仙子就飛走了。


    花仙子一直飛,飛到一個農村地方,敲著一家用黃泥巴砌牆的木門。


    門開了,花仙子就對著裏麵說:“這裏有洗澡的地方嗎?”


    我點點頭,接著指向屋子裏麵的廁所,沒錯,我複活了。


    花仙子進去了,但又馬上出來了,對我說:“算了,我去春委會(村委會)那裏洗好了。”


    送走花仙子,我走進廁所,看著右手邊滿滿的一池子熱水,上麵還飄著一個紅色的水瓢,方便使用者隨時能舀一勺水來衝洗身子。


    接著我想鎖上門,把門把手上插銷往旁邊的孔插去,插好了,我朝外推了推,一動不動,接著又往裏麵拉了一下,門輕而易舉地就開了,我定睛一看,原來那鎖和插銷都裝在門上,也難怪花仙子要走了。


    花仙子在意,但我不在意,一瓢瓢熱水澆在身上,好不舒服。


    洗完澡後,有人在外麵叫著吃飯了,一個大圓桌子上擺著烤雞、白切雞、壽司中央還有一個大龍蝦張牙舞爪。


    太好吃了,太香了,不一會兒整桌子菜就被我吃完了。


    吃飽了的我坐在位置上,曬在太陽,好舒服。


    突然,不知哪裏來了一隻小黑狗,直接撲到我的鞋上,咬住我的鞋帶。


    在現實中我是一個怕狗的人,但我知道這是夢,所以我沒有反抗。


    2022.4.15


    我在護送一位孕婦去醫院,這位孕婦身邊還拉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看來她肚子裏的是第二胎吧。


    醫院在很遠的地方,於是我們一開始便坐了很久的地鐵,接著從地下一路坐到地上,從地鐵轉城軌。


    不知是不是因為坐太久了,久到連在做夢的我都有點昏昏欲睡。


    “八岐站到了。”城軌的廣播響起到站後的播報,車門頂端的led顯示屏也出現了所到站的名稱。


    “走了。”我回過頭對那位孕婦說,但她卻睡著了,雙手捧著大肚子,頭歪向一邊。


    “醒醒,到站了。”我搖了搖她的肩膀,車速以可感知的趨勢降了下來。


    emmm,她嘴裏發出不可辨別的囈語。


    “去把你媽媽叫醒。”車已經完全停下來了,我對小男孩說,這小男孩站在她媽媽旁邊,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麽。


    “哎,叫你呢,到站了,要下車了。”我捏起小男孩的臉,讓他點頭對著我,隻見他雙眼緊閉,右鼻孔吹出一個碩大的鼻涕泡。


    我看著這隨呼吸一下大,一下小的鼻涕泡陷入了沉思,我究竟在幹什麽?這個夢有意義嗎?這個工作有意義嗎?還是說就這樣和他們一直沉睡下去,什麽都不理,反正這隻是夢,醒來後什麽都不會改變。


    車門開了,過了幾秒又關上了,城軌又繼續往前開了。


    剛起步的頓挫感便把我從思考中喚醒,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我的人生是不是也一直往後退?沒有抓好時機,錯過了許多精彩?以至於一直離目的地越來越遠?還是說錯過也是一種美好?看到了目的地後麵的風景?


    車速又慢了下來,看來是到了下一站了。


    噗,一聲極其輕微的氣泡破裂聲響起,小男孩醒了,接著就大哭起來,把旁邊的媽媽吵醒了。


    孕婦醒後,說的第一句話是:“到了嗎?”


    我說:“到了。”


    車門開了,我們三個下了車,繞下鐵軌走到了另一邊,沒過多久,下一輛車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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