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門火力強大的二聯裝高射機槍,魯珀有些興奮,畢竟多一道保險總是好的,更何況有沃森這個不怕子彈的超人類在,往那裏一坐就能安安穩穩輸出火力。遺憾的是,軍火商的貨輪畢竟也是貨輪,為了麵對各類檢查,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大量堆放武器,都是一路好好藏著、到達目的地立刻卸貨。而軍火庫裏大多隻有守衛用的常規武器,這門zpu-2算是獨一份。


    但沒過多久,軍火商尤裏就尷尬地說,由於長期缺乏保養,武器的運作可能會存在一些問題。似乎是應了他這句話,當沃森裝好彈盒拉動槍栓的時候,其中一支zpv機槍居然直接卡住了。


    喀嚓!


    沃森輕輕一拉,終於讓這支zpv的槍機複位......但槍機複位是一回事,能不能正常擊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俄國人的風格。


    “實在不行就拿去做誘餌,推到最顯眼那個位置。”在這種緊急時刻,狼媽向來不糾結,她看了幾秒鍾便說:“被船上幸存的敵人看見也沒關係,他們要是通知直升機就更好,隻要牽扯對方的注意力,我們就可以給聖杯導彈的瞄準爭取更多時間。”


    “你說得對。”軍火商歎了口氣:“至少我們的猛男還帶頭繳獲了2支at-4反坦克發射器,總好過沒有吧。”


    “嘿!俄國佬!”


    貝爾特威找過來了:“你怎麽突然跑開了?我還沒學會呢!紅外瞄準的按鈕在哪來著?”


    “fxck!”


    尤裏嚇了一跳,見胖子沒把聖杯導彈扛出來,這才鬆了口氣:“別說了,我現在就過去。”


    “好消息,夥計們!”這時隊伍頻道裏響起老男人霍伯的聲音:“通訊台已經恢複正常,我剛剛聯係好我的水上飛機。但它飛過來差不多需要3個小時,我的手下已經在抓緊準備了,希望我們能順利挺到那時候。”


    “你的水上飛機不是被毀了嗎?”


    “我還有一架。”


    “噢,這可真棒。”貝爾特威雖然已經走遠,但還在通訊頻道中刷存在感:“你要是能再叫一艘驅逐艦過來就好了,那樣我們什麽直升機都不怕。”


    “別閑聊,注意船上還有敵人。”


    狼媽一句話終結了比賽。


    “這裏是機槍手,我現在有空處理了,報告敵人方位,完畢。”沃森把zpu-2停好,轉身抄起了自己的fn minimi,海豹突擊隊強歸強,但那也要看和誰比。而且這類軍人某種程度上也有缺陷,比如他們不會輕易拋棄隊友,現在整個隊伍死傷慘重,那倆幸存的家夥注意力估計都集中在轉移、安置和隱藏傷員上。


    軍火商尤裏的貨船通道很多,前前後後都能下到船艙內,說實話,雖然米歇拉剛剛報告了最後一次目擊敵人的方位,可沃森覺得自己現在過去大概率也找不到什麽。實際上,他更在意安德烈那個不見蹤影的內鬼,誰知道這人會不會突然跳出來壞事。


    一路跑過紮堆的集裝箱,海風溫暖而平靜。


    從沃森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陽光通過箱體密集的間隙,如同定格動畫那樣一片一片晃過去。這讓他回想起保護傘的非洲基地,自己當時也是在一堆集裝箱裏和uss小隊作戰,然後還用黑光重錘摧毀了一些裝甲車。同那時候相比,如今的黑光軀體更加強大,更別說還有藏在重型防彈衣內部的懸浮鬥篷,沃森要真想學學《虐殺原形》的主角飛上天打直升機,其實也完全可以做到。


    可白天終究太顯眼了。


    以後晚上有機會再試試吧。


    嘎吱——!


    軍靴在金屬甲板上劃出一聲響,沃森看著眼前這處臨時掩體,果然沒見到什麽活人影子。地麵上除了幾具海豹士兵的屍體外,還殘留著許多用過的繃帶和一次性醫療用具,大量血跡蔓延向內艙樓梯口。他緩步踏下去,眼神專門往各個犄角和陰暗處掃視,好在沒見到什麽詭雷絆線,常見的的壓發式詭雷陷阱也沒有。


    “機槍手報告,敵人躲進了船體內艙。”


    “敵方的直升機隨時可能來,你不要深入,確保自己可以快速返回甲板。”狼媽說話的語氣有些無奈,但現在隊伍人手嚴重不足,別說進入船艙搜尋敵人了,就連去底艙尋找可能的被困船員都要小心遭到埋伏。


    “收到。”


    沃森準備跟蹤血跡,耳朵此時卻聽見了槍聲。


    來自外部。


    “匯報情況!”


    “(俄語)通訊天線受到襲擊!”


    “他說什麽?vip?翻譯一下?是通訊天線嗎?”一聽這口陌生的俄語,魯珀就猜測是那倆駐守通訊天線的大胡子保鏢,立刻呼叫尤裏的代號:“問他們對方什麽位置?有多少人?什麽武裝?”


    “......不用了,解決了。”


    沉默了幾秒鍾,尤裏突然又說:“是安德烈,我的人已經......”


    轟————!!!


    劇烈的爆炸響聲驟然轟進樓梯口,沃森衝上甲板,看到艦橋側後方通訊天線所在的位置已經被黑煙完全籠罩。他停頓片刻,耳機裏陸續聽到了狼媽和隊友們的聲音,又過去半分鍾,尤裏大罵:“cyka6лrдь!見鬼的安德烈!那個叛徒帶了炸彈!”


    帶了炸彈?


    這個安德烈一個月拿多少錢啊?這麽拚命?沃森這邊在走神,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再怎麽著急也沒用。看守天線、布置陣地和搜尋殘兵三選一,他也沒辦法分身去做。而狼媽那邊選擇不跟尤裏浪費時間,轉而呼叫了霍伯的代號:“壓製甲板的小組,分一個人帶著船長上去確認傷亡情況。呼叫船長,船長?收到嗎?艦橋暫時沒什麽用了。”


    “見鬼,我的耳朵......”足足過去十幾秒,霍伯的聲音才加入到通訊頻道裏:“這裏是船長,通訊台完全失效了。雖然剛剛已經聯絡完畢,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萬一出現什麽變動,我們完全沒辦法通知飛機。”


    “你的飛機抵達還有差不多3小時,等會我們再想辦法。機槍手回來吧,別被敵人引走了。”


    “收到。”


    沃森開始小跑,將目光投向海麵。


    現在已經進入上午時分,蔚藍色的海麵與天空融在一起,廣袤而純淨,比很久之前從聯邦偷渡去法國勒阿弗爾港口的景象還要美麗。在這種天氣,就應該擺幾張躺椅,然後組織一波海鮮燒烤大會,嚼嚼鮑魚喝喝啤酒,傍晚之後再吹著海風去散步。想到這裏,他開始懷念女友那具火熱的軀體了,不得不承認,自己上輩子就不是一個清心寡欲的人,年紀輕輕猝死也不完全是熬夜的原因。


    這種原始欲望,就如同《聖經》描述的禁果。


    食髓知味。


    愛吃,接著沉迷。再吃,逐漸致命。


    仔細想想,自己現在如果依然是個普通人類的身體,折騰幾個晚上肯定已經手腳發軟了。沃森一方麵很享受這種感覺;但另一方麵,他潛意識裏還有種抗拒。就好像減肥一樣,拚命暗示自己少吃多睡多運動,可若是遇到豐盛的大餐,卻總是管不住嘴巴,也無法抵擋心底誘惑的小惡魔。雖然這兩件事情層級不同,但本質上也可以說並無區別。


    好了,別想這個。


    晃晃腦袋,沃森通報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後快速跑回臨時防空陣地。這短短一路跑完,突發爆炸的傷亡情況也確認好了,通訊天線被摧毀,而軍火商尤裏的兩個保鏢一死一重傷。滿身焦黑與血糊的“山羊”被抬下來,運去了艦橋下方的艙室。米歇拉已經換上自己的手術包,緊跟著消失在艙門之中,估計接下來的畫麵會很慘烈。


    “拿著。”


    狼媽往沃森手裏塞了一個軍用望遠鏡,轉身朝艙室走去:“上艦橋觀察天空,我得去和霍伯他們幾個討論一下該怎麽辦。最壞的情況,如果3小時候敵方的威脅依然很大,我們恐怕隻能乘坐小艇逃離貨船,再通過煙幕彈和信號槍呼叫飛機了。”


    要是飛機沒看到會怎樣?


    沃森沒問這個問題,看看女人那副臉色,他也知道燃油耗盡的孤舟飄在海麵上會是什麽結局。沃森心裏其實有個備用方案,如果在此之前盡量靠近海岸,那麽自己用肉身驅動,帶著小艇跑完剩下的距離也不是不行。當初沃森小姐在羅馬尼亞村莊吸收了“魚人”莫羅·薩爾瓦多,那條臭臭魚確實很惡心,但其實也為黑光軀體增強了水中的活動能力。


    然而這項能力從來沒有機會使用過。


    因為魚人莫羅太過惡心的緣故,沃森小姐甚至都沒打算變一下看看。也不知道這項能力最終是讓自己整個變成魚,還是變成人魚,又或是手腳指縫長一麵蹼。如果最終形態和魚人莫羅一樣滿腦子眼球、渾身酸液,那沃森是絕對不願自己被人看到的。


    希望我們運氣能好點。


    望遠鏡中的雲層很精致,每一絲變化都十分清晰。這還是得歸功於沃森這雙眼睛,雖然不能直接放大畫麵,可對於物體表麵細節的觀察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人類範疇了。哪怕是退遠幾步觀察一隻小螞蟻,也不妨礙沃森數清楚對方身上有幾根毛。


    然後他看著看著,發現兩個小點。


    沃森捏著望遠鏡套筒,那兩個小點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他終於眉毛一抖,手掌快速拍下通話鍵:“朋友們,我好像看到兩架直升機!”


    “merde(法語:狗屎)!準備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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