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給網易賣命去了,幾乎通宵那種,很抱歉更新晚了。)


    ——————————


    沃森沒作什麽反應。


    他等著麵前這個短發女人的下一句話。


    “你的力量、持久力和神經反應遠超常人,但又不像那種特殊的t病毒感染者,而且你甚至還能從轟炸衝擊波中存活下來,我對你的身體非常好奇,所以......”


    一支套著金屬外殼的注射器出現在四眼手裏,針尖在沃森的瞳孔中閃著寒芒:


    “讓我抽一管。”


    “等等,你和人說話都這麽直接的嗎?”


    “讓我抽。”


    “不行。”


    聽到沃森的話,四眼一翻手腕把注射器收了起來。她絲毫沒有之前那副醉醺醺的樣子,沃森不禁開始懷疑這個女人是否一直都在演戲。


    雖然沒再擺著一副隨時要用針紮人的樣子,但是四眼顯然沒打算就這麽放棄,她用看小白鼠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沃森,冷不丁的突然冒了一句:


    “你要怎樣才肯願意?”


    “我不認為旅館走廊適合談論這種事情。”沃森習慣性的開始用正常方式來與四眼交流:“而且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隨便‘抽血’的程度嗎?”


    然而,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開條件吧。”


    四眼不為所動,抱起自己的雙臂:“你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那就隻能是因為想談條件。你要錢還是什麽?快說吧,如果是想要我的身......”


    “停!”


    這個話題簡直越說越糟糕。


    要知道她身後的兩間房裏,魯珀和米歇拉隨時有可能會聽到啊!


    沃森不知道這個短發姑娘以前有沒有幹過類似的事,以及狼群小隊隊員們對此都有什麽看法,但他一點也不想成為這種事情裏的男主角。


    “很高興見到你,告辭。”


    沃森一擺手,沒給四眼繼續說話的機會,轉身直接走下了樓梯。四眼目送沃森消失在樓梯口,轉頭看了看貝莎的房間門,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出發的日子到了。


    眾人在疾馳的快艇上與貨輪會合,這艘船顯然不打算吸引岸上的任何目光,油耗過半的小艇也被直接收到了船上。


    當沃森踏上甲板的時候,他看到幾個偏僻角落的集裝箱處,一小群船員們正在為幾台裝甲車做偽裝。在外層嵌上一大塊隔板,然後在有限的間隙中填滿種子、堅果以及建築材料。


    而還有些沒來得及處理的箱子上,則是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槍支彈藥。


    這顯然是一艘用於走私軍火的船。


    魯珀在和一個滿臉胡茬的壯碩老漢接上頭以後,便領著狼隊隊員們進入船艙。一路上有不少持槍警衛和船工,可是所有人好像都當沃森這夥‘乘客’不存在似的,甚至連投過來的關注和打量目光都非常少。


    “你隨時可以在甲板上自由活動。”


    由於擔心沃森之前可能沒有過類似經曆,魯珀特意囑咐他:“但是不要伸手去碰那些貨物,不要進入船艙的其他位置,也不要試圖拍攝照片,更不要向任何警衛或者船工提不必要的問題,食物的事情我來處理。”


    幾個人七拐八拐的下了三四層樓梯,盡頭那兩間艙室就是狼群小隊在旅程中的休息處了,簡單的雙層鐵架床被固定在小鋼梁上,看起來比之前那幾天待的汽車旅館還要簡陋。


    就連洗澡和上廁所都還要出門轉彎十幾米。


    不過這對沃森來說問題不大。


    因為他不需要睡眠和上廁所。


    艙室裏的床位有十幾個,而且根據魯珀的說法全都是空的,這也省得沃森需要和幽靈、貝爾特威這幾個男人擠得太近。


    “明天之前不要叫我......”


    幽靈說著往床上一躺,鞋子都沒脫就陷入了睡眠。貝爾特威和維克托也沒好到哪裏去,昨天晚上那場酒局的餘威尚存,幾個喝斷片的男人很快就各自找好床位開始補覺。


    無聊的沃森幹脆決定跑上甲板去到處溜達,恰巧現在已經臨近黃昏,說不定還有機會欣賞一下海上日落。如果不下雨的話,他可能一整晚就待甲板上了。


    伸手推開沉重的艙門,一股帶著鹹味的濕冷海風再次灌了進來。冬季的北半球陽光並不太強烈,因此甲板上除了沃森以外,並沒有什麽閑得無聊跑出來晃蕩的家夥。


    這可真空曠。


    不同於紐約的鋼鐵叢林,以及緬因州的崇山峻嶺,海上的景色獨一無二。沃森上輩子當然也去過海邊,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身處茫茫蔚藍之中,還享受著比飛機窗口寬闊無數倍的視野。


    夕陽終於一點一點融進了地平線。


    眼前大片亮麗的淺藍色慢慢轉深,最後逐漸歸於暗沉。那些代表繁星的光點在晴朗夜空上亮起,在這一刻,天空和海洋似乎調轉了角色。


    沃森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他回過頭來,見到米歇拉站在自己身後。


    “怎麽了?”


    “下來吃飯。”


    愣了一下,沃森這才反應過來。自從變成黑光病毒身軀以後,他早已不再需要什麽一日三餐的進食規律,平時保持一下是為了裝成正常人的模樣,結果這次光顧著看海景,稍不注意就給忘了。


    “你這樣穿不冷嗎?”


    見到沃森沒什麽動靜,米歇拉走上來打量著他這身牛仔褲加短袖和外套的裝束,瞧了一陣又接著搖搖頭:“好吧,我還是得適應一下你的特殊體質。”


    說著她伸出手摸了摸沃森的手背,皺起了眉頭:“你就像個死人一樣冰冷......”


    “你也可以當我是個死人。”


    沃森無所謂地晃晃頭。


    他想起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四眼的事情。昨晚上與對方進行簡單的交流以後,沃森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麵前的女孩。畢竟四眼是狼群小隊的一員,而且以她那個缺乏同理心且說話直來直去的性格,自己真要找對方做什麽生化病毒實驗,那這事肯定瞞不過隊裏的其他人。


    但沃森並不擔心這一點。


    反正幾個硬盤都在自己手裏,四眼能拿到什麽資料還不是他說了算?


    而且傘公司要被製裁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樹倒獼猴散,小部分出逃員工身上攜帶的資料注定要暴露。以聯邦為代表的各國政府已經摩拳擦掌等著搶奪,沃森一個人可阻攔不住。所以若是要發展自己獨有的技術和裝備,隻能以後想辦法去其他地方搜羅。


    沃森才不會把希望都寄托在t病毒上,要知道自己體內還有研究進展為零的黑光病毒呢。


    想到這裏,他便朝著米歇拉開口:


    “對了,我們隊裏的那個‘四眼’,你知道她在私底下做實驗的事情嗎?”


    女孩的表情有些意外,她不明白沃森怎麽會突然提到四眼這個家夥:“隊裏的人都知道,不過你為什麽要說這個?”


    ......


    幾分鍾以後。


    “你想參與四眼的實驗?是這個意思吧?”


    嚼著幹糧的魯珀詫異地看了身邊默不作聲的四眼,心裏猜想著對方是怎麽和沃森搭上的關係。


    “額……你可以這麽理解。”


    沃森剛把這句話說完,四眼蹭的一下就站起身子,迫不及待地掏出一支注射器紮過來。但是沃森反應更快,他一把抓住四眼的手腕,兩個人頓時僵持在那裏。


    見到針頭捅不進去,女人幹脆用上兩隻手,甚至還抬起一隻腳踩到床上,試圖將沃森的身體壓下去:“你抓我的手做什麽?你不是同意了嗎?快鬆手!”


    “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沃森的手掌錮得非常穩當:“我的意思是傘公司的那些生化兵器研究資料,我之前在浣熊市搞到了一點,雖然並不多......”


    “我對你比較感興趣。”


    四眼的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


    沃森本想呼叫一下米歇拉和魯珀,結果他轉頭看見兩個女人正在往嘴裏丟幹糧,將吃瓜看戲的意圖表現得淋漓盡致。他隻能重新把頭轉回來對著四眼:“你要是覺得你的力氣比我大,那你可以繼續試試,不過我保證這根針頭絕對紮不到我身上。”


    沉默了幾秒鍾,四眼鬆開了手。


    收起針筒坐回自己那張床上,她重新拿起啃了一半的幹糧,也沒管其他人的目光,自顧自地繼續吃飯。反倒是魯珀拍了幾下手掌,把沃森的目光吸引過來:


    “好了,四眼就是這樣的,你以後慢慢習慣就好。”


    隨著沃森也抓起了幹糧,狼群小隊在軍火輪船上的第一頓飯就這麽開始了。魯珀沒去叫睡死過去的那三個男人,隻是讓沃森走的時候丟過去一袋幹糧和水。


    窗外的夜色之下,貨輪迎著海浪,繼續朝著法國前進。


    ——————————


    與此同時,聯邦紐約。


    “親愛的各位乘客,飛機已經安全降落在紐瓦克國際機場,感謝......”


    空姐悅耳的嗓音在機艙裏回蕩著,一個女人在座位上睜開了眼睛。一件簡單的長袖棉t恤、毛領短款外套搭配淺藍色牛仔褲和短靴,以紐約此時的天氣狀況來看,她的穿著顯然單薄了一些。


    身旁坐著的小男孩一直在偷看過來。


    女人那張充滿誘惑的飽滿嘴唇微微綻開一絲笑容,引得麵前這個男孩紅了臉。她伸出一隻手輕輕揉了揉對方的頭發,便站起身來朝飛機外走去。


    舷梯下的空地擠滿了接機人群。


    不少先行一步的乘客已經找到人,三三兩兩地離開。


    緩步踏下舷梯,幾片小小的雪花落在肩頭,像是在倔強地強調自己很冷。但是對於女人來說,這點冷意遠遠比不上莫斯科的寒冬。


    她很快就坐上一輛停留在馬路邊的汽車。


    “說吧,去哪?”


    女人提了一個好像不是乘客應該提的問題,聽到她的話,坐在身側的男人遞過來一個文件夾,然後轉回頭再也沒有反應,就像是個機器人一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黑光鹹魚的美漫日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撲街作者套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撲街作者套套並收藏黑光鹹魚的美漫日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