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路持續了大約2個小時,沿途不斷的有小股喪屍犬出現,但都被沃森一一解決。而生化危機係列標誌性的喪屍也終於冒頭,從裝扮上來看,這些倒黴的家夥生前大多是護林員和遊客。


    不過由於所處位置並非人員密集區,所以沃森遇到的喪屍數量非常少。


    而且它們的生命力也不像電影和遊戲中一樣強,一棍子砸爆頭還是會死。


    在列車上的小實驗初步證明了t病毒幹不過自己身上的黑光病毒,於是在又一次把來襲的生化怪物殺掉以後,沃森又做了一個嚐試。


    他用觸手主動吸收了t病毒。


    但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這些t病毒在進入體內之後,很快就被消滅了。想象中的吸收、變異、增強和升級之類的完全沒有感覺到,體內的t病毒就如同普通的細菌一樣被高效清除。


    沃森覺得如果自己是t病毒,肯定要罵一句:


    我不要麵子的嗎?


    等到沃森遠遠看見浣熊市邊緣的建築燈光時,手表顯示現在已是深夜。離開鐵道轉上公路,天空仍然雷聲陣陣,籠罩在雨霧中的浣熊市慢慢近了。


    一塊大大的路牌在兩盞照明燈的陪伴下,孤伶伶豎在路邊:


    wele to roon city


    (歡迎來到浣熊市)


    走到路旁的電話亭裏,沃森把外露得比較明顯的格鬥匕首給收了起來。


    自己在列車上撿來的這支伊薩卡m37霰彈槍是12號握把式結構,去除槍托的同時還縮短了前端槍管,塞進背包裏堪堪露出一截槍頭。不過這種老式霰彈槍的槍頭粗看很像鐵管,因此也不算太顯眼。


    遲疑了一下,他掏出幾枚硬幣,給卡特老太太打了一個電話。


    阿克雷山區已經出現生化怪物,以沃森一路過來的遇敵頻率來看,已經是蔓延了有一段時間了。


    而且以列車襲擊事件為起始點的《生化危機0》劇情也提前開始,在這個受到多維度侵擾的世界裏,很多事情都脫離了原本的軌跡。


    最終導致病毒爆發的原因可能是城郊生化怪物的入侵,可能是保護傘公司叛徒的惡意釋放,也可能是原本劇情中的水源汙染,甚至還可能是“外來者”搗鬼。


    退一步講,不要小看九頭蛇的搞砸事情的能力。


    很可能都不需要遊戲劇情中2個月時間的沉澱,生化危機就會在這座城市爆發。


    因此沃森這通電話明確告知了卡特浣熊市出現病毒襲擊的消息,並提醒其做好應對大規模爆發的準備。有了之前收割者襲擊事件的經驗,相信神盾局、軍方及相關高層人員不會再這麽遲鈍了。


    至於九頭蛇會不會從中作梗,這就不是沃森該操心的問題了。


    自己已經把警告的信息明確傳達出去,就算浣熊市最終還是因為局麵失控而被核彈轟擊,沃森也不覺得自己應該為此背負什麽責任。


    他一個人阻止不了這場生化襲擊。


    既然已經出現了喪屍,那麽浣熊市應該也有了“人員在阿克雷山區神秘死亡”之類的消息。其中絕對不缺的就是新聞報道,這種駭人聽聞的神秘事件總會成為記者們爭相挖掘的焦點。


    浣熊市是安布雷拉集團的老巢。


    新聞發出後他們肯定會將事情壓下去,這一點毫無疑問。可記者們搜集的信息雖然迫於壓力不再主動傳播,其中的相當一部分卻仍然會保留下來。


    神盾局這樣的情報機構要是什麽蛛絲馬跡都找不到,那純屬扯淡。


    卡特老太太如果動作夠快的話,說不定還能派人來這裏抓幾隻生化怪物當證據帶回去。


    ......


    我要怎麽把發條人和霍華德找出來呢?


    按照原計劃,等生化危機爆發,然後直接帶人摸去安布雷拉總部?


    找到一個樓頂,站了幾個小時的沃森坐在屋簷下,靜靜看著夜雨中的浣熊市。不管沃森怎麽問,古一老太太隻是說了這倆人都在浣熊市裏,也不知道她定位是沒法太精確,還是不想太精確。


    或許是存了心想要考驗一下我吧。


    這時候,沃森感覺左腳似乎被什麽東西碰了一下。


    低下頭,發現腳邊站著一隻黑貓。


    一雙亮瑩瑩的綠眼睛默默瞧過來,似乎就是上次收割者襲擊時碰到的奇怪小貓。見沃森隻是看著自己,沒做什麽反應,黑貓便輕巧的躍起身子,落在沃森的腿上。


    沃森很確定這塊小小的屋簷之前什麽都沒有,因此這個小不點隻能是從外邊過來的。


    可天上下著這麽大的雨,黑貓身上卻不見一滴水珠。不僅如此,沃森輕輕捏起它的一隻腳掌,發現整個掌麵都是幹燥的,甚至沒有絲毫汙垢。


    黑貓沒有拒絕沃森小姐的觸碰,隻是在兩條黑絲長腿上來回挪蹭。


    沃森愈發確定這隻貓不對勁了。


    把精力集中到雙眼,開啟了微生物觀察模式。在沃森的視野之內,微生物群因為密集的雨點而翻湧著,像是海浪一般連綿不絕。


    緊接著他看向了膝蓋上的這隻黑貓。


    毫無變化。


    這非常詭異,任何擁有實體的生物,在運動的時候都會攪動身邊空氣中的微生物。就像沙灘上衝向海浪的人一樣,海浪一定會因為撞到了人體而產生相應的變化。


    可這隻黑貓沒有。


    浪潮般湧動的微生物群就這麽“穿”過了黑貓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就好像這隻貓並非實體一樣。可是當沃森把自己的手伸出去時,卻能夠切切實實的摸到黑貓身上的皮毛。


    這隻黑貓到底是什麽生物?


    就算是噬元獸也不會這樣吧?


    沃森覺得這涉及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


    沒去管兩腳獸疑惑的眼神,黑貓自顧自地舔起了爪子。


    “不如你告訴我,發條人在什麽地方?”沃森暫時把思考尋人計劃的事情拋到了腦後,麵前這個小不點讓他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短暫擁有過的那隻暹羅貓。


    他決定偷一下懶。


    那隻暹羅貓是新舍友的寵物,舍友喜好派對撩妹,因此經常拜托自己喂養。一來二去沃森也養出了感情,可惜後來舍友搬走了,這隻暹羅貓被主人丟下,最後送給了一個一直很想養貓的小姐姐。


    沃森沒有開口將它挽留下來,盡管內心有些不舍,盡管已經開始習慣了下班回來,它會眼巴巴等著自己;習慣了睡覺的時候,它會跑來蹭自己的臉,擠自己的被窩......


    但是他窮,窮得連隻貓都養不起。


    再後來,他聽說那隻暹羅貓突然跑掉了,再也沒有回來。


    可能它是徹底失望了吧。


    我知道你肯定不簡單,但是今天晚上,我就當你隻是普通的小貓吧。沃森嚐試把黑貓摟在懷裏,這一舉動並沒有遭到抗拒,黑貓擺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臥著,但貓臉上似乎滿是冷漠。


    ......


    就這樣抱著黑貓等到了日出,雨停了。


    像是演完了半個晚上的好朋友,黑貓從沃森的懷中跳下,頭也不回的踏上前方的房簷,消失在晨光照耀的瓦片之間。


    一輛汽車出現在了左側路口處,寬大的擋風玻璃上反射著刺眼的陽光,看不清裏麵究竟坐著什麽樣的人。沃森整理好自己的行裝,從兩層高的樓頂翻身跳下。


    那隻神奇的黑貓給自己留下了一份“禮物”,那是印在沃森左手掌心的一個黑色貓爪印。爪印約有半個掌心那麽大,不痛不癢,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洗去。


    我這是被標記了?


    看著街道上逐漸熙攘的人群和車流,沃森咬了一口手裏剛買的熱狗。這時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在不遠處響起,他轉頭看去,原來是一個巷口的流浪漢。


    對方坐在一個垃圾箱前,雜亂的頭發和胡子遮住了他的麵龐,肮髒不堪的雙手沾滿了從嘴裏咳出來的血跡。流浪漢的咳嗽還在繼續,一幅肺病晚期的可憐模樣。


    但路過的行人們對此熟視無睹。


    該打電話的打電話,該聊天的繼續聊天,偶爾有幾個走近了注意到的,也很快會加快腳步避開。當沃森跑完第四家熱狗攤回來的時候,這個流浪漢已經蜷身倒在了地上。


    他的倒下沒有引發任何關注。


    身體前方的人行道上腳步交錯而過,一雙又一雙不曾停歇。流浪漢的身體和背後的垃圾箱此時反而成了整個畫麵中唯一靜止不動的事物,如果把“鏡頭”再拉遠一些,還能看到呼嘯而過的汽車。


    流浪漢慢慢爬了起來。


    微微仰著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灰白的胡須已經被渾濁的血液染糊。流浪漢笨拙的伸出一隻手,抓向麵前經過的一個西裝男人。


    男人輕易地躲過,罵了一句英文以後快步走開。


    流浪漢像是剛剛從醉酒中醒來,茫然地呆立著,晃了晃頭,他看到自己麵前站了一個人。


    沃森看著麵前這頭剛剛“醒來”的喪屍,一個側身避開了對方遲鈍的抓擊,往前兩步走到了它的身後。看著喪屍笨拙的轉過身來,沃森慢慢後退,將它引入了小巷子深處。


    警棍出手。


    ——————————


    砰!


    一枚7.62mm子彈射穿喪屍犬的頭部,急速奔跑的身體摔在地上,抽搐幾下以後徹底沒了動靜。百米開外,身穿黑色作戰服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fal自動步槍,冒出一句字正腔圓的俄語:


    “yдapntь(命中)!”


    “好了幽靈,動起來!這個區域還沒清掃完。”


    耳機裏傳來隊長魯珀的聲音,站樁輸出了一陣子的狙擊手幽靈不情不願地邁開腳,小跑著跟上自己的隊伍:“這些惡心玩意一點智商都沒有,現在山林裏全是槍聲,它們的小腦瓜子已經蒙了。”


    “唔......或許它們沒有腦子。”


    幽靈的話音剛落,一個無頭的喪屍就從旁邊的樹幹後跌出,頭戴防毒麵具的金發女人走了出來。她身穿修緊的黑色短擺皮衣,一手提著m4卡賓槍,一手拎著一把血淋淋的大砍刀。


    幾分鍾後。


    “你那邊解決了?”


    隊長魯珀從灌木叢中走出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3個人,其中一個手持雷明頓m870霰彈槍、身形魁梧的胖子,就是貝爾特威。


    作為一夥頗有名氣的雇傭兵,魯珀所率領的狼群小隊被安布雷拉集團雇傭來清掃阿克雷山區,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同樣被雇傭過來的還有數支其他的傭兵小隊,他們從外圍的多個方向攻入阿克雷山區,雖然距離貫穿中央的鐵路還有很遠,但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戰果。


    雖然在通常情況下,以喪屍犬為主的生化怪物並不難對付,但阿克雷山區的叢林地形複雜,灌木叢也非常多,總能遇到一些潛伏在隱蔽處發動攻擊的敵人。


    雇傭兵們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傷亡。


    “那麽,有沒有人受傷?”


    集結完畢,頭戴防毒麵具的金發女人詢問,隊員們紛紛搖頭,其中男隊員們搖的最猛。“真沒意思。”女人低下身,從地上撿起幾片葉子給自己的刀擦血。


    “你把他們嚇到了,貝莎。”


    一個披著黑色分頭短發的女人湊過來,站在金發女人貝莎的身邊。隊長魯珀則是開口強調:“這次和以前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受傷了一定要接受處理,明白嗎?”


    感染病毒就是死路一條。


    安布雷拉集團的代表已經明確表示,這些生化怪物身上的病毒是無藥可救的,哪怕隻是輕微的感染也能要人的命。在親眼目睹了人員的屍變以後,所有的雇傭兵小隊都開始萬分謹慎。


    因此哪怕是被樹枝刮傷,傷員也會被大家自發的關起來密切監視。


    不過甲方畢竟是甲方,安布雷拉集團下達了最後一個星期的時限通牒。這就迫使傭兵們聯合了起來,想辦法嚐試一些效率更高、但風險直線上升的做法。


    狼群小隊很快便繼續投入到了戰鬥之中。


    而在阿克雷山區上方的高空中,安布雷拉集團的監視衛星正在靜靜觀察著下方發生的一切。


    ......


    幾十公裏外,安布雷拉集團總部。


    “烈火軍刀小隊要求退出行動。”


    眼鏡男金斯頓接到了手下的報告,烈火軍刀小隊是本次被雇傭來清掃阿克雷山區的傭兵小隊中傷亡最為慘重的,超過一半的人員折損,整個隊裏隻剩下了副隊長和幾名成員。


    “我知道了,按老規矩來吧。”


    所謂的“老規矩”,其實指的就是滅口。安布雷拉集團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其中最為精銳的就是安布雷拉快速反應安全部隊(umbre security service),簡稱u.s.s.。


    這支部隊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消滅對公司不利的證據。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滅口,安布雷拉集團能夠穩穩掌控浣熊市這麽多年,靠的可不僅僅是鈔票。烈火軍刀小隊不是第一個被滅口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這些可憐的傭兵估計還以為自己最終能拿到全部的傭金吧?居然還有人偷偷錄像進行要挾,真是可笑至極。而且隻要你們全死光了,那我們不就省下這些錢了?


    眼鏡男金斯頓冷笑出聲。


    他們都是棋子罷了。


    沒人能帶著這些秘密活著離開。


    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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