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真正在一起,還是我讀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本來高三以後,我們各奔前程,沒想到一個同學聚會,讓我們再次見麵。”


    “再後來,他離我讀書的湖南中醫藥大學含浦校區比較近,隔三差五,也經常過來找我玩,身邊的朋友也都知道馬遠山的存在了,紛紛跟我打聽他是誰?”


    陳穎說起大學裏的戀愛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很是輕鬆,那段戀愛的感情,大概是她為數不多比較快樂的時光。


    “老馬怎麽說?”方寧問道。


    “他呀,一副沒臉沒皮的樣,逢人就說我是他的兄弟!”陳穎沒好氣的說。


    “或者,這就是直男吧。”


    陳穎就笑了笑說,“我還是繼續往下麵說吧,大學裏的情況基本上和他跟你說的差不多,沒有過多的浪漫,有的是細水流長的溫馨,我們大學最後兩年,去過各種地方玩過,差不多把國內都走遍了吧,後來在坐火車回來的途中,他就跟我討論了要不要在一起的問題?”


    我問他,“為什麽一定要在一起呢?這樣相處不是一樣很好嗎?”


    他說,“總感覺這樣不明不白,沒名沒分,心裏不踏實。”


    “我說,或許是因為家庭的原因,我不是很在意這些東西,結婚什麽的都是虛的,真要感情變了,攔都攔不住。”


    但他還是比較堅持,說,“你長得那麽好看,總有人惦記著你,我想了想,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好。”


    陳穎對方寧說,“有時候想想,要是以後結婚,要一輩子麵對同一個人,真的很可怕,但如果是眼前的這個人的話,我還是願意賭一下!”


    那個時候的陳穎,十七八歲,神采飛揚。


    最好的年紀有著最好看的臉。


    “不過,他也是夠直男的,我都暗示好久了,我好歹是一個女孩子,你起碼要跟我表個白吧,正兒八經談一次戀愛。他啊才後知後覺跟我表白,而且,因為喝醉酒錯過了七夕那一天,不過,我也挺開心的,至少不再是他的兄弟了。”


    “就這樣,我的身份就從兄弟變成了戀人,後來又過了一兩年,他也到大四了要畢業了,我也快大三了,我家裏要我在老家上班,他則想要去大城市闖蕩,結果我倆陰差陽錯,變成了我去大城市,他留在老家發展了。”


    “這個我也知道,就是那個時候你跟他分手了。”方寧問道:“我能問是什麽原因分手的嗎?”


    “那個我實在是記不清了,多少年過去了,誰還會在意那些小事呢?”


    陳穎很是隨意的說,“不過,他也一直不知道當年我為什麽要跟他分手。他以為我看到他跟一個女孩子走的比較近,所以才選擇跟他分手的,但是其實不是的,我哪有那麽小心眼呢。”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歲月靜好,或者說我倆各自歲月靜好,靜好到我覺得大學時期談的戀愛,和那一句“如果是你我願意賭一下”都不是真實的,而是多次出現在我夢裏的場景,被我誤以為發生過。”


    “等我在廣州白雲南方醫院工作了一年以後,他又突然跟我聊天起來了,抱怨沒地方去工作,我那個時候,一個人生活,也成熟了好多,就想著,要不叫他過來廣州這邊上班,結果他真的過來了。”


    陳穎仔細的回憶著,聲音柔和了起來,跟以往不同,“他從黃花機場飛過來的,我下了白班後,在白雲機場接的他。他見到我那個時候是激動的,但他自己好像沒意識到,因為一見到我就很用力的抱住我了,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當時感受到他整個人抱的很用力,用力到顫抖那種。”


    如果說大學時候的感情,是淺淺的喜歡,那麽久別重逢的感情就是深沉的愛了。


    方寧是這樣理解的,你說他們兩個這樣了,再不在一起結婚也太沒天理了吧。


    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越向往,越不讓你如意,生活往往比藝術還要狗血許多。


    陳穎和馬遠山兩人工作以後的感情變得和大學裏不一樣了,大學裏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非黑即白,隻有對錯。


    而工作以後,則要麵對很多的問題,不僅僅是麵包和金錢的兩難選擇,還有來自兩人各自背後的家庭壓力。


    馬遠山家裏沒什麽說的,爸媽都挺喜歡陳穎的,希望他們能夠早點結婚。


    當然,陳穎不喜歡結婚那麽早。


    而陳穎家裏的情況比較複雜,之前也說過了,他家並不是正常的原生家庭。


    她除了有一個姐姐外,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陳穎家人生的都是女孩,舍不得大女兒嫁出去,就招了一個男的進來入贅了,男的也就是陳穎的姐夫,好吃懶做,好逸惡勞,也沒有房子和存款,姐姐又十月懷胎更是沒有工作。


    當時陳穎爸媽在縣城裏買了一套小產權的房子,二十來萬,本來是姐妹倆一起還款的,結果姐姐沒有收入,就全讓妹妹陳穎一個人還房子的月供。


    那個時候的陳穎已經是高級護理了,薪資加獎金月過萬了,可以還得起月供。


    陳穎回老家一趟,跟父母說,每個月的房貸月供錢由我來出,但是房子產權要寫我的名字。


    她爸媽當時答應好的,因為都是家人,也沒有計較,更沒去做公證,也給後來埋下了一個隱患。


    陳穎還了一年的錢後。


    陳穎的媽媽跟她說,你姐姐和姐夫兩人,結婚後也一直沒有工作,又沒有房子,你姐還懷著孕,要不你的房子先讓他們住進去吧,等以後再搬出來。


    陳穎想著姐姐確實不容易,就讓他們搬進去了,可是這一搬進去,姐姐和姐夫兩人就完全跟變了人似的,說什麽也不肯再搬出來了。


    她姐夫還忽悠了陳穎的爸媽說,小姨子是女人,遲早要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個房子留給她幹嘛啊,不如把房子留著給你們孫子。


    陳穎的爸爸是老實人,雖然覺得這樣不對,但是在家裏沒地位,也沒辦法反駁。


    她媽媽一想是啊,這到時候女兒嫁人了,那房子不就成別人的了嗎?這可不行,改天就拉著陳穎的爸爸到國土局,把房子過戶到了大女兒名下。


    陳穎壓根就不知道,還每個月一直打款給她爸媽。


    直到半年後,她姐姐跟她說漏了嘴,她才知道這一回事,氣的渾身發抖,哭的眼淚直流。


    你說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家的爸媽怎麽就這麽偏心呢?


    馬遠山知道了以後,就帶著陳穎回老家,跟她爸媽吵了一架,這件事也直接也引出了後來三觀不合的問題。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馬遠山才知道,陳穎的父母,姐姐、妹妹一家子在內,就像是一群依附在她身上的螞蟥,拚命吸盡她的血,觸目驚心,直到不堪重負,也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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