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牆內的情況與丘山的描述並無二般,李文軒越過了院牆,假山、長橋、湖心亭便一一都出現在了眼前,李文軒正在驚訝,丘山在一旁低聲說道:“跟我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說罷丘山順著假山慢慢的往下走,到了長橋之上,李文軒也在後麵緊緊跟著。


    “湖心亭那裏有四個守衛,他們要是沒偷懶睡覺,每過一刻便會四周巡邏一次,我們可趁著這個時間,穿過湖心亭,再向西走,便是郡守的住所,明白了嗎?”丘山向李文軒講到。


    “明白。”李文軒小聲答道。


    李文軒與丘山等著湖心亭的幾個守衛動身巡邏,可在假山下貓了小半個時辰,始終不見湖心亭的守衛有動靜。李文軒有些著急了,問道:“丘兄,那亭中的守衛一直也不見走動,這該如何。”


    丘山也很是為難,說道:“怕是那幾個人在睡著了,要不這樣,我從牆外繞到湖的另一側,引他們過去,然後你趁機從湖心亭溜過去。”


    “湖那邊?那邊的地形你可熟悉?”李文軒問道。


    “不是太清楚。”丘山慢慢說道。


    李文軒說道:“那怎麽行,萬一……萬一你要是有個什麽閃失,我怎麽對得住你。”


    “不礙事的,我這就過去吧。”丘山說完就要起身,卻忽聽到湖對麵有人喊道:“胡提轄,您來啦,大人和公子都等您老半天啦。”李文軒與丘山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湖那邊有幾個人影晃動,湖心亭中的幾個守衛也向著湖那邊小跑了過去,丘山拽了一下李文軒的衣袖,說道:“就是現在,快些過去。”


    李文軒應了一聲:“好。”便彎身與丘山一同快步經過了湖心亭,到了湖的西側,丘山又拉著李文軒在湖邊的大石後藏了起來,說道:“莫急,先等那個什麽提轄過去,我們再跟上。”


    “嗯。”李文軒答道。


    不一會,一個身穿半甲,滿臉絡腮胡子的武官模樣的漢子向李文軒與丘山前麵一處大且明亮的屋子走了過去,顯然,這裏就是郡守的客廳了。男子進屋,身後的跟班還有湖心亭的守衛也都隨即散了去。這時丘山說道:“好了,我們現在過去吧。”李文軒在一旁點了點頭。


    兩人輕手輕腳繞道了客廳的邊上,濕了手指,在窗戶紙上透了個窟窿,便向裏望去。隻見屋裏坐了三人,一個錦袍長者,想來應是太守張卿,一個是那剛才的武官,還有一個人正是那日在茶肆溜掉的瘦子。看到他李文軒與丘山都吃了一驚,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李文軒目光中滿滿都是怒火,丘山則把手放在李文軒肩膀上,讓他稍安勿躁,先聽聽裏麵說些什麽。


    張卿說道:“這次多虧有了胡提轄,不然魯國王那邊怪罪下來,我們如何擔當的起,風兒,你可要多多謝過胡提轄,不然你現在哪能安生坐在這裏?”


    原來那瘦子姓張單名一個風字,是郡守張卿的兒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張風滿上了一杯酒,向姓胡姓提轄說道:“那是自然,胡提轄,來,我敬你一杯。”


    武官答道:“張大人和公子言重了,為大人排憂解難自是小人分內之事,也全仰仗大人您安排的巧妙,這才算是應了魯國王那邊差事,小人不過就是出些力氣罷了。”


    張卿又道:“聽說那賊人武功了得,要不是胡提轄親自出馬,怕是難降得住他,此事老夫記下了,日後定當為胡提轄記上一筆。”


    “大人此話不假,沒想到那小村子裏,藏了這許多厲害的人物……”那武官又在說著,李文軒此時在門外是再也按耐不住了,顧不上招呼丘山,一手推開了窗戶,隨機便飛身而入,裏麵三人還沒緩過神,李文軒一劍就已刺透了張鳳的後心,張風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清霜劍一進一出,眨眼間又架在了那武官的脖子上。


    郡守張卿正聊的高興,一愣神的功夫,突然進來一人刺死了自己兒子,是又氣又怕,一個沒坐穩,就從凳子上摔了下來。丘山沒料到李文軒會突然行動,也隻好隨即跟了進來,拔劍架在了張卿的脖子上,說道:“你們二人要是膽敢叫喊,這就送你們去閻王爺!”


    那姓胡的提轄雖是個武官,可著實是不中用,看到李文軒的帶血的長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是嚇了臉色煞白,跪在地上,半哭的說道:“好漢,莫要傷我性命,不管您是要錢還是有什麽吩咐,小的都依了您。”說罷,就噗通噗通的磕響頭。


    李文軒正要發問,一旁的丘山先開口了,“我問你,你們方才說的魯國王可是完顏昌?”


    “正是正是。”那武官趴在地上一邊發抖一邊說道。


    丘山又問:“完顏昌交代了你們什麽差事?”


    武官答道:“魯國王的――不,是完顏昌的侄子完顏烈在廬州的地界上被人殺了……”這個武官沒什麽心計,隻知道命在他人手上,問什麽答什麽,那邊坐在地上的張卿已經大概猜到了這兩人的來意,知道要那武官說下去怕是凶多吉少,忍不住打斷了武官的話,說道:“你給我住口――”張卿一張嘴,丘山這邊就是一腳揣在了張卿的嘴巴子上,登時張卿就是口沫橫飛,倒向了一邊,連牙也蹦出來了兩顆。


    武官見狀更為害怕,指著已經斷了氣的張風繼續講到:“完顏昌就吩咐我們要捉拿凶手,按公子說的消息,我們查到了殺完顏烈的人是廬州渡的,郡守大人怕隻是抓了凶手,不能讓完顏烈消氣,就讓我――讓我帶人直接把村子平了,再抓個會功夫回來抵罪。”


    “哎呦――”李文軒一拳打在了武官的臉上,武官捂著臉哼哼唧唧的縮在地上。


    李文軒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問道:“村子,你們――有留下活口麽?”


    武官顫顫的說道:“有――有個漢子武功了得,我們擒不住他,不過我們後來抓了個女娃,像是他關係緊要的人,所以他也就乖乖束手就擒了。”


    “他們人呢?”李文軒一雙怒目盯著那武官。


    “他們,那女娃趁我們不注意,跳了河,死生就不清楚了。那漢子,綁了送到了郡守府上,再後來我也不知道了。”武官講完,已如一灘爛泥貼在了地上。


    “我爹呢!他人在哪?”李文軒向著張卿大聲問道。丘山知道李文軒此時的情緒已經是難以抑製,但又怕驚動了門外的守衛,隻得不時盯著屋外,萬一有人過來,也好及時做個應對。


    張卿與武官聽到李文軒稱呼那個被擒住的人是自己父親,兩人一同抬起了頭,臉都綠的。張卿也不顧答話,隻是一個勁的向李文軒磕頭。


    “我問你話!”張卿又挨了一腳。


    張卿此時已經嚇的哭了出來,說道:“我們不曉得那是少俠的令尊,令尊――令尊吊死在後院的樹上了。”


    張卿此言一出,李文軒也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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