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市郊區的一棟別墅中,鄭清正滿臉抑鬱的打著DOTA。


    鄭清控製的劍聖已經死成超鬼了,都快20分鍾了,他的劍聖還是一雙草鞋出門裝,鄭清實在有些不明白就這破遊戲有什麽好玩的,想花錢買個裝備都不能,這破遊戲遲早要被淘汰。


    無聊在中路找F的他發現一個紅學的先知出現在他麵前,他趕緊用出無敵斬,中了!卻是個幻像。先知很麻利的一捆,一個老牛跳了進來,碰!碰!碰!泉水倒計時……


    鄭清狠狠的把鼠標往牆上一甩,三百多塊的名牌鼠標眨眼就變成一堆零件。


    “草,”鄭清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我就不信,還有人真敢動我,我現在就出去……”


    “對不起,鄭少,首長親自吩咐過,沒有他的批準,不準出門。”李立天還是穿著筆挺的西服,帶著金絲邊眼睛,保持著微低的頭顱,麵帶15度的標準笑容,一隻手筆直的攔在大門前。


    鄭清終於還是沒有跨出這一步,無奈隻好頹然的坐在沙發上。


    昨天王彪出去之後一直沒回來,鄭清本來還有些不以為意,不就是一個開車的司機嗎?吃晚飯的時候鄭清還準備晚上請鄧欣去喝酒,希望能有所進展,突然就接到父親的電話,讓他回家。


    鄭清後來才從李立天口中知道那個叫王彪的司機是父親派來專門保護並監視自己的,沒隔幾個小時就會給自己父親發送一則短信,報告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個王八蛋,最好是死在外麵。”得知這件事情後鄭清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罵了一頓王彪,他總算知道怎麽以往自己一有什麽事父親就馬上知道,原來都是這個二五仔。


    第二天,自己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別墅裏多了許多穿西裝拿長槍的家夥,搞的家裏就像黑社會老窩似的,然後是過年也難得一見的爺爺打電話過來,告知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最好就呆在家。


    王彪“被自殺”了,這就是整件事情的原因。


    雖然鄭清認為死一個司機根本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可是爺爺的命令沒有人能夠違抗,於是他隻能在家,學著打遊戲上網,打發時間。


    李立天安慰他自己跟鄧欣的事情,以及派王彪去跟蹤人家的事情都沒跟他父親和爺爺說,這多少讓鄭清放下了一點心,連聲稱讚以後肯定不會虧待李立天。


    雖然很不屑鄭清的為人,可李立天也知道,鄭清就算再混蛋,捅破天去,也有老爺子給他擦屁股,自己以後的前途,還是要寄托在這種人身上。


    對於王彪的事,李立天不認為會是那兩個被跟蹤的陌生人幹的,那兩個人的身份他已經查的清楚,是一個普通的書店店員跟一個剛辭職的程序員,背景幹淨,沒什麽問題。他猜測應該是鄭清以前惹到的什麽仇家,鄭清的仇人太多,一時間也查不清楚。


    “對了,王彪去跟的那兩個人,有什麽消息沒有。”想到王彪,鄭清就想起在思源中介碰到的那個可以打9.5分的漂亮姑娘,如果不是鄧欣在場,自己說什麽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沒有。”李立天扶了一下眼鏡,心裏毫不客氣的給鄭清下定論——一個廢物。


    “周小雨,到。”


    “李佳,到。”


    ……


    “吳同,吳同?”點名的中年女教師抬起頭,沒人舉手。


    “誰跟吳同一個宿舍的?”


    “我。”一個胖子舉起手。


    “三次不到,取消考試資格,他已經兩次了,告訴他,別到時候來求情,在我這不管用。”


    胖子一邊聽著,一邊在桌子肚裏給吳同發短信:“女諸葛揮淚斬馬謖,再不回恐荊州有失……”


    吳同一直沒有出現,他其實也不想的,戰隊剛剛組建,在群裏接了許多活動,他這個隊長實在是走不開。


    中午的時候,胖子趕到了學校最近的“袋子網吧”,胖子一直很奇怪為什麽老板會給網吧取這麽個不倫不類的名字,但是不可否認,這個網吧名字非常讓人印象深刻,已經成了這所大學的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環。


    吳同剛剛經曆過一場艱難的比賽並很危險的獲勝了,此時正處在勝利高潮之後的微微的虛弱感中,癱軟在網吧的皮椅上。


    五分鍾前,吳同的旁邊剛剛來了一個菜鳥,打開電腦之後,直接啟動了VS,吳用當時本能地看了一下等級——雖然不能說明什麽,但這僅僅是一個習慣,是一個一級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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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很快吳用就不這麽認為,他認為這其實就是大號。


    遊戲開始一分鍾的時候,這個一級的家夥就控製著大魔導師在下路F點送了一血,把在一旁的吳同看的是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麵對這種奇葩,4個悲催的隊友心理素質明顯無法承受,果斷的退了,菜鳥依然很執著,並嚐試著控製五個人翻盤,而且不是五個人一線,而是以標準311的陣容分布在三條線上。


    菜鳥還裝B的買了雞,變了鳥,並在下路野點插了一組真眼防封野。


    這是要鬧哪樣啊?這家夥不會是想一控5吧,吳同有些吃驚的想到,事實確實如他所想。


    戰爭號角吹響之後的一瞬間,吳同的眼睛就開始發直了,菜鳥的屏幕開始飛快的切換了起來,手裏的鍵盤敲擊鼠標點擊的聲音一下子密集的好像下暴雨的時候,劈裏啪啦的連成聽不出間隔的一片。


    這家夥是競爭對手來毀鍵盤的啊,網吧老板心疼的看著那鍵盤。


    吳同的眼神飛快的想跟上“菜鳥”的切屏節奏,但卻怎麽也做不到,他隻是依稀能看見對方在下路的到大魔導和劍聖配合拿了天災老牛的二血,然後菜鳥選的魔導師身上就多了一個鞋子,中路的POM打的也很穩,第一波兵整補3,反補2,跟他對線的TF被點了半管血……


    胖子趕到網吧的時候,就看見吳同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著旁邊的一個家夥打DOTA,胖子自己一看,這不是班裏今天剛多出來的那個“神秘學生”麽,今天一上午,班裏就有人在猜著家夥是不是別的學校來這追求班花的,不過看起來也不像,一上午4節課他什麽都沒幹,就在教室後麵裝B看書,下課的時候胖子偷偷看了一眼,還TM全是高中教材……


    “怎麽了”胖子拍了拍吳同的肩膀,“整的跟老年癡呆似的。”


    胖子說話的時候,中路POM正被TF一勾勾了過去,升了跳但不用的POM強行頂著腐蝕跟TF對點,“放箭啊”吳同在心裏喊著,但對方卻快速切到下路去了。


    下路的魔導舉起正準備揮棒補兵的老牛,並在空中快速接了一個閃電,沒等吳同看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麽,屏幕又飛快的切換了。


    下路野區,隱身刺客對著空血的大人馬補刀,拿錢……


    然後又切回中路,紅學的POM跳開,同樣紅學的屠夫無奈往回走,準備嗑藥,POM回頭放箭,吃樹,箭中了,POM跟上——該死,又切屏。


    下路的老牛已經落下,抬手溝壑,一直頂著小兵強點老牛的魔導中了溝壑,半血。但溝壑釋放前劍聖已經趕到並開轉,術士猶豫是給老牛加血還是殺魔導,但還是給了加血,並謹慎的跟被劍聖貼著的老牛拉開距離。魔導醒了就退回兵線後麵,老牛吃了加血也沒抗住,轉死。


    中路的POM走到,屠夫已經蘇醒,一下,2下,進入塔攻擊範圍,第三下出去了,TF自殺,沒死成,POM人頭。


    與此同時,上路的火女兩個技能,清掉塔底下一波黃血兵,亮光閃過,升了一級……


    又是兩個人頭,近衛3,天災1。


    ……


    二十分鍾後,推了4個塔的近衛梅肯、羊刀、吸血、聖劍、秘法鞋的偽DPS大魔導師新鮮出爐,天災屢次想不計一切代價殺魔導拿聖劍,但卻被近衛不計一切代價的阻止了,魔導師早就殺成了超神,拜托誰殺了他吧的字母刷的屏幕都是……


    “你也打DOTA嗎?”一盤打完之後,覺得手有點酸的伊凡揉著手指對一旁看了半天的吳同打招呼。


    吳同呆呆的點點頭。


    “這遊戲挺好玩的。”伊凡真心的誇獎,雖然現在他已經知道裏麵的法術都是遊戲設計人員新手胡編的,可還是覺得非常不錯,用來訓練反應能力有很好的效果,可惜自己是一名法師,反應能力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不過如果僅僅是用來娛樂,這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不是嗎?


    胖子是外行,對DOTA的了解不多,不過吳同在幾個同學中的實力一向很不錯,於是他拍著吳用的肩膀信口說道:“吳用是我們這裏DOTA打的最牛B的……吳用……你……。”


    胖子用諜戰片裏看著叛徒的眼神看著吳同,剛剛準備出口的話被吳用一肘子頂回肺裏去了,趴在一邊痛苦的呻吟。


    “你就是吳同?”伊凡好奇地問道。


    “怎麽,難道你也聽說過我?”吳用有些激動,人才啊,自己的戰隊正好缺少一個操作牛B的核心,吳用的水平雖然不錯,但是他一直不太擅長帶動節奏,從眼前這家夥的表現看……


    整個比賽好像都是被他一手操縱的。


    “哦,今天上課聽到你被點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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