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糯糯死活不讓,堵在門口。


    政治隊長早就想來了,隻是礙於傅宴被首都的人帶走的,一直在觀望。


    現在都那麽久了,傅宴一定是回不來了。


    他板著臉,“許糯糯,這是上麵下的命令,你敢不讓我抄東西,回頭就把你帶到政治大隊裏上上課。”


    許糯糯一點都不想讓他拿家裏的東西,聽見他說上麵的命令,她不敢在擋著了。


    這群人進屋裏將她的家裏每個角落都翻了個遍。


    沒有一樣貴重物品,隻有平日裏的簡單到不能簡單的用品。


    掛在牆上的布袋子,有許糯糯放的錢被拿走了,看著床頭櫃上的書,他們翻了翻拿著袋子裝走了。


    還要翻許糯糯和傅宴兩人的床,許糯糯忍不住擋在麵前不讓她們碰,政治隊長冷笑一聲。


    他其實很記仇,“許糯糯,你在耽誤我們執法,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許糯糯隻是嫌他們髒,不想讓她們碰她的東西。


    書和錢他們都可以帶走,但是睡覺的東西,她就是被抓她也不要讓他們碰一下。


    “我沒有耽誤你們,想檢查可以,可不許你碰我的單子和被子。”


    許糯糯不等政治隊長回答,就自己把床單和被子從床上扯了下來,在他們麵前抖了抖。


    政治看著她紅紅的眼睛,不禁嗤笑。


    “別這麽委屈,我們可沒有欺負你,是傅宴犯了事我們才來的。”


    許糯糯沒有搭理他,把被子單子堆在床上,政治隊長又對幾個帶來的人說把床下麵檢查一下。


    許糯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自己的床挪開,裏麵有不少東西。


    一塊她曾在黑市裏買的磚頭,還有一些紀越買給她的新衣服,以及鞋子。


    許糯糯抿著唇直直的看著,政治隊長哼笑一聲。


    “有錢啊!新衣服都扔床下麵生灰了,許糯糯的衣櫃好像還沒搜,看看那裏麵都藏了什麽。”


    許糯糯來不及去深想,趕快堵在櫃子門前。


    她心裏有點慌張,卻假裝鎮定。


    “櫃子裏麵都是我的衣服,你們不準看。”


    政治隊長輕佻的笑著,上下打量著許糯糯的腰肢。


    “既然都是衣服,為什麽不準看?許糯糯,你在心虛嗎?裏麵是不是藏了什麽秘密?”


    “沒有秘密。”隻有她和傅宴的衣服,還有她的小衣小褲,許糯糯被政治隊長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


    “就是不給你看,你要是非要看,我就告你猥褻罪。”


    “你……”政治隊長被許糯糯氣的瞪眼,他除了想看看裏麵藏了什麽東西,還想看看衣櫃裏麵放的衣服。


    許糯糯長的這麽漂亮,那穿的肚兜什麽的肯定和別人不一樣。


    政治隊長想抄傅宴的罪證,也想趁機占占許糯糯的便宜。


    他已經想許糯糯想了許久,大院裏漂亮的女人,他已經得到了一個,許糯糯現在無依無靠的,他覺得機會來了。


    但是她這個性格確實討厭,政治隊長沒有辦法,隻好讓身邊跟來的女人去看一下。


    許糯糯不允許任何人看,可她也知道自己一直拒絕不好,隻能允許了。


    女人站在櫃門前,翻了一下,裏麵基本都是許糯糯的衣服,傅宴的衣服少的可憐,將那些有口袋的衣服翻了下,裏麵空空如也。


    女人便失望的衝政治隊長搖了搖頭,政治隊長不甘心傅宴家居然什麽都沒有,就把目光落在屋裏小孩那間房間,讓幾人去那邊接著搜,而他自己在這邊和許糯糯待在一起。


    許糯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想出去,被政治隊長伸手摸她的肩膀,許糯糯像被碰到狗屎一般。


    “你幹什麽?”許糯糯氣惱的將他的手打開跳的老遠。


    她很嫌棄,感覺渾身上下都被弄髒了,拿著手把肩膀上的衣服拍了又拍,仿佛有什麽肮髒的東西恨不得拍掉了。


    心裏害怕的不得了,目光落在地下那塊磚頭,警告政治隊長。


    “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砸死你。”


    政治隊長隻是試探一下,沒想到許糯糯反應這麽大。


    看了一眼屋裏搜查的人,有人往外麵看了一眼。


    政治隊長板著臉,“許糯糯,你別一驚一乍的,我就是想告訴你,傅宴犯了事,我們一會兒是要把這裏封了的,你要是沒有地方去,我可以幫你和上麵反應反應。”


    許糯糯要是識相,政治隊長不會封的,到現在他還是希望許糯糯能明白,他的意思。


    對他低個頭,他高興了,就不封她家了,讓她有個容身之地。


    許糯糯讓他失望了,不甘不願的噢了一聲,就拿了一塊布將地下那塊磚頭撿了放裏麵,又回去從櫃子裏把屬於她的衣服放了進去。


    政治隊長看著她這麽聽話也不高興,許糯糯背對著他站在櫃門前裝衣服。他看了一眼屋裏搜查的人,緩慢的往許糯糯那邊挪了過去。


    纖細的身影,渾身香噴噴的,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許糯糯的腰肢,聲音很小。“許糯糯,你不想走也可以,陪我睡一覺,我就不封你的家了。”


    許糯糯是難過的,一邊拿著衣服一邊掉眼淚,心裏將傅宴譴責了一萬遍都不解氣。


    政治隊長的手指放在她腰間時,許糯糯正在給包裹打結,突然被他摸到,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拿著包裹往政治隊長身上砸。


    許糯糯剛把磚頭裝進去,她這一下可想而知,政治隊長的頭被砸紅了,還叫了一聲。


    眼角瞥見搜查的人已經出來了,他憤怒極了。


    “許糯糯,你竟然敢勾引我,就因為我說要把你家封了,你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想騙我犯錯,我不同意,你卻拿磚砸我。”


    許糯糯氣的小臉漲紅,眼淚直打轉,“你撒謊,明明是你想占我便宜,你不要臉。”


    政治隊長始終是心虛的,“行,你說我占你便宜了,你有證據嗎?”


    許糯糯沒有證據,但是他就是做了。


    政治隊長一副理解還寬容大度的模樣,“我知道你對於搜查你家的事情很不高興,許糯糯,這是上級的決定,你生氣也可以,但是不能誣陷人。”


    “我沒有誣陷你。”許糯糯就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氣的想動手打人,看著他身邊站著的人,又不敢隨便動。


    政治隊長腦袋瓜子嗡嗡的,“就算你誣陷我,我也不和你計較,這知青隊裏,誰不知道你愛告狀,許糯糯,傅宴不在,你做什麽事情還是多動動腦子。”


    他明裏暗裏都在告訴許糯糯,別想和他硬碰硬。


    許糯糯被氣的快要哭了,看著這麽一群人對著政治隊長的話深信不疑,又看了看被翻的亂七八糟的家 。


    抿著唇拿著她的包裹走了出去,政治隊長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屋裏的幾人厲聲。


    “都查到什麽了?”


    “除了小孩的玩具,其他都沒有。”


    回答的人說著就將小孩的小車子玩具拿了出來,還有木製手槍和跳繩以類的玩具。


    “都帶走。”這些東西瞧著都還不錯,政治隊長準備拿回去給自家孩子玩。


    其他人是知道許糯糯的為人的,政治隊長雖然有點小毛病,可是還不至於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怎麽樣。


    應了一聲是,帶著東西,把許糯糯家貼上封條走了。


    許糯糯在外麵沒有離開,丁敏看著她眼底蓄滿淚水的樣子,有些同情她。


    動了動嘴唇也不知道說什麽話安慰她,歎了一口氣,看著政治隊長帶著人浩浩蕩蕩的來,浩浩蕩蕩的走。


    陸安回來,就看見許糯糯在家門口坐著,低著頭眼眸看著地下。


    陸安眼底帶著笑,剛想問她怎麽不到家裏,天涼了,她這樣待著也不嫌冷。


    話還沒有說出來,陸安就看見傅宴家貼的封字條。


    他快步走過來,低頭大聲說話。“發生了什麽?”


    許糯糯聽見熟悉的嗓音,再也忍不住了。


    烏黑的眼眸裏,水光瑩瑩,“陸安,我沒有家了。”


    陸安心裏一緊,趕忙將手裏的菜籃子和鯽魚扔到地下,輕輕的蹲了下去。


    想抱抱她,又怕人家說閑話。


    “別哭,你有家,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許糯糯嗚咽著將政治隊長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陸安聞言眼神都變了。


    “他欺負你了?”


    許糯糯點了點頭,陸安憤怒到了極致,吸了一口氣哄著哭的慘兮兮的許糯糯。


    他管不了那麽多了,伸手去把她拽了起來。“你先跟我去我家待著。”


    許糯糯可憐巴巴的擦掉眼淚搖頭,“我不想去。”


    她等了這麽久,是因為陸安對她確實還算好,她要離開了,走之前想和他說一聲。


    陸安是真的討厭碎嘴子,認為她是在意別人才不去。


    “清者自清,你之前不是還說想讓我娶你嗎?要是傅宴不回來了,我娶你,你不用害怕別人說你。”


    “可是我不想嫁給你。”她和傅宴有一個兒子,傅宴說趕她走就趕她走。


    她和陸安,什麽都沒有。


    陸安照顧她也是因為傅宴,要是傅宴回不來了,他才不會管她。


    許糯糯怕陸安哄騙她。


    陸安有點難受,他就知道她騙他。可剛才就是真心,沒有一點傅宴的原因。


    要不是礙於傅宴,他現在就可以娶她。心有點揪的疼,“為什麽?許糯糯,你為什麽不想嫁了。”


    因為顧家不認她,她們就沒有婚約了。


    許糯糯不會告訴他的,她很有理由,眼眶紅紅的可目光很清澈。“你又不喜歡我。”


    陸安語塞,怔怔的盯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嗯,不過我剛買了魚,你不想吃嗎?昨天還鬧著吃魚。還有,你就算要走也得和我說清楚你去哪吧!”


    傅宴真回不來,他再去找她。


    然後告訴她,喜歡她,才想娶她的,和傅宴無關。


    許糯糯看了一下地下的魚,兩個大鯽魚還在翻騰。


    好吧!以後肯定都吃不到肉了,“那你做好吃些,我在這邊等你,吃完中午飯,我就回娘家了。”


    “……好。”


    陸安拿她沒有辦法,也發現她剛剛不是坐在地上而在包裹上麵,這會兒又坐下去了。


    看著和傅辰等人的模樣一模一樣。


    陸安拿著籃子提著魚,回屋把魚殺了。


    做完飯又將自己的錢和票都放在他買的零食袋子裏。


    陸安出去不光買了魚給許糯糯,還買了一些蘋果和棗子給許糯糯。


    本來想著給她留著慢慢吃的,卻沒有想到許糯糯還要離開。


    陸安想著她離開的原因,決定把許糯糯送回娘家後在找政治隊長算賬。


    許糯糯不願意進屋,陸安隻好把桌子搬到外麵,做魚湯他還買了豆腐的,搭著蒜苗,他煮了米飯。


    許糯糯看著他這麽用心的照顧她,心情好了許多,主動夾了魚尾巴給陸安,就端著米飯坐在椅子上吃。


    陸安並不想她走,可是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立場。


    看著碗裏的魚尾巴,陸安心情有些悶。


    “許糯糯,你回娘家我可以去看你嗎?”


    “嗯。”許糯糯回娘家也是說說的,她回去也不確定她媽讓她進屋。


    可是她真的沒有地方去了,首都那邊不認她,這邊被封了,陸安家住著不太像話。


    許糯糯氣傅宴,心裏還是抱著一點希望的。


    顧軍長說過傅宴會沒事的。


    陸安要送許糯糯,許糯糯也拒絕了,她其實不愛坐二八大杠,隔得她屁股痛。


    傅宴帶著她,她可以和他撒嬌鬧著坐前麵,和陸安許糯糯幹不下來。


    陸安想說不用分那麽清,她以前那麽愛勾搭人,現在也可以隨便勾搭她,不用這麽良家婦女的。


    可是這話,他還真說不出口。


    許糯糯不讓送,陸安就把買的水果袋子給了許糯糯,沒有告訴她裏麵放了錢和票。


    許糯糯家裏被抄了,什麽都沒有了,陸安給她,她也不傻,伸手接了過來,她還給陸安灌迷魂湯,誇誇他。


    “陸安,你對我真好,你這麽好,怎麽不給我錢。”


    她回娘家,想找個驢拉車回去,不咯屁股。


    陸安瞪她一眼,本來想送她去,兜裏也沒有裝錢,就五毛錢還是早上去外麵買東西剩下的。


    他拿了出來給許糯糯,許糯糯看著被他窩的皺巴巴的錢很嫌棄。


    “陸安,你咋那麽摳,就給我五毛錢嗎?”


    她找驢拉車都要一毛,剩下四毛錢她媽要是不讓她進屋她怎麽挖她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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