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覺的握成拳,語氣也溫柔不起來。


    “你媽媽不會死的,你出去。”


    “爸爸。”


    “傅宴。”


    母子兩個都不愛聽傅宴講話,傅宴誰都沒有搭理,伸手把委屈巴巴的小孩從許糯糯身邊端了出去,還把門關上了不準小孩進來了。


    小孩被關在門外,急得不知道怎麽辦。


    許糯糯看著傅宴凶巴巴的把小孩給關在外麵了,立刻氣呼呼的指責他。


    “傅宴,你為什麽趕寶寶走,你是不是不想讓我活著。”


    傅宴沒有搭理她,要是作精能讓她好受點,他可以聽會兒。


    起身把她身上的髒衣服脫下來,換了幹淨的給她,蓋上點單子,耳邊都是許糯糯的譴責聲。


    “傅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啊!”


    “傅宴,我差點就死了。”


    “嗚嗚,老公,你為什麽不理我?”


    “你不愛我,傅宴,你就會看著我瞪著我,凶我。”


    “老公,我腦袋疼。”


    在許糯糯哭哭啼啼的喊叫聲中,陸安帶著醫生來了。


    看著小孩被關在門口,陸安有點心疼。


    但是聽著許糯糯的哭喊聲,他也沒有說什麽。


    把門打開,將哭著的小孩抱了起來,讓醫生進屋紮針。


    陸安溫柔的哄著眼睛紅紅,想哭又不敢哭的小孩,拍了拍他的後頸部安慰著。


    “寶寶,別怪你爸爸。”


    “你爸爸不是故意把你關外麵的。”


    “你媽媽本來就受傷了,你一哭,你媽媽會覺得更委屈的。”


    “你和媽媽一起哭,你爸爸心裏也很難過的。”


    “爸爸把你抱出來,讓你媽媽罵他,你媽媽有了別的注意力,就不會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陸叔。”小孩嗚咽著趴在陸安懷裏,他剛才是生爸爸的氣了,覺得爸爸怎麽能這麽對他和媽媽。


    覺得爸爸不愛他,不在乎媽媽。


    聽見陸安的話,知道爸爸也難過,小孩掉眼淚。“陸叔,寶寶知道了。”


    “寶寶不怪爸爸的。”


    “寶寶就是有點擔心媽媽。”


    陸安帶著小孩去了洗手房,幫他把臉洗了一下。


    他一邊洗,一邊告訴他。“沒事的,有你爸爸在,你媽媽會沒事的。”


    “你乖一點,等會兒你去吃飯,吃完飯,我們看看媽媽,你就跟叔回叔家睡好不好?”


    許糯糯這樣,傅宴肯定管不了小孩的。


    陸安覺得小孩會害怕,還是跟他睡比較好。


    一天天的,離開他,這個家怎麽辦?


    陸安看著小孩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想到許糯糯那眼淚汪汪的說有人殺她,也是歎了一口氣。


    這個節骨眼上,如果真的有人故意找許糯糯麻煩,除了楊秋蓮那個奸夫還能有誰。


    他就是不知道,傅宴怎麽找到人的,傷成那樣子,傅宴得心疼壞了吧!


    陸安歎了一口氣,給小孩洗完臉又出去哄他吃飯去了。


    醫生從來到兌藥期間,許糯糯一直都在譴責傅宴壞,說他不在意她。


    罵傅宴是壞蛋,


    傅宴默不作聲的聽著,還怕她不解氣,把手給她咬,許糯糯看著他的手嫌棄他沒有洗手。


    說他想髒死她。


    傅宴看了她一眼,把髒衣服拿出去,又去洗了手。


    看見陸安在哄小孩吃飯,他讓陸安一會哄完小孩,陸安吃完飯,把小孩帶走睡。


    陸安沒有心情吃飯,但是不想讓傅宴分心,輕嗯了一聲。“你照顧好許糯糯就好了,我和小孩你不用擔心。”


    他到現在還擔心許糯糯肚子裏的那個呢!


    現在也不知道什麽情況,陸安明天再問。


    許糯糯本來就委屈巴巴的,要是孩子在沒了,她得哭死吧!


    傅宴估計怎麽哄都哄不好。


    傅宴嗯了一聲,就回屋把幹淨的手給許糯糯咬著去了。


    醫生看著許糯糯罵著罵著真咬了,看了一眼兩人。


    有點羨慕,又有點想笑。


    但是環境好像有點不允許。


    顧以安幫許糯糯把針紮好,臨走前,瞧著許糯糯咬了一個地方不解氣,又換了一個。


    醫生覺得,許糯糯在咬下去,明天她還得來開藥。


    想了想她就對兩人交代了一下。


    “許糯糯如果餓了,可以吃飯的。”


    “不用忌口,她看著流的血多,不過精神狀態還可以,應該就是皮外傷。”


    “真的嗎?”


    許糯糯聽見醫生的話,嘴巴從傅宴虎口離開,覺得他肉太緊了,咬不動,換了好幾個地方都不管用。


    醫生點了點頭,很認真的告訴她。“餓了要吃飯。”


    咬人的毛病不太好。


    “噢。”許糯糯乖乖的想點頭,動一下又覺得渾身痛,腦袋暈暈的。


    隻要她死不了就行。


    醫生之前還怕許糯糯腦袋被打傻了,這會兒看著知道吃飯了,倒是不擔心了。


    而且,她本來就憨憨的,傻能傻哪去。


    把之前給傅宴開的傷藥,又開了一點給留在這裏,還開了止疼藥給許糯糯。


    醫生瞧著傅宴縱著許糯糯的樣子,估計她之前給許糯糯開的止疼藥也都到傅宴肚子裏了。


    囑咐傅宴怎麽吃後,就帶著藥箱走了。


    許糯糯之前光顧著疼了,這會兒醫生一提醒可以吃飯她確實餓了。


    那個壞人把她綁了那麽久,她都好久沒有吃東西了。


    可是她剛剛又是罵傅宴,又是咬傅宴的,許糯糯吸了吸鼻子,現在不好意思了。


    吭吭唧唧的,把臉扭到裏麵,又翻不了身,就看傅宴會不會自覺的給她弄飯吃。


    他要是不弄,他就是不在意她,想餓死她。


    許糯糯生氣了,明天就鬧離婚。


    死就死了。


    反正她每天都在死的邊緣來回跳。


    死前她得告訴傅宴,她要去找紀越結婚去。


    把傅宴也氣死,陪著她。


    傅宴就在她腦袋後麵站著,看著她眼睛紅紅的一直不敢看他,滴溜亂轉的轉圈圈,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想吃又不想說,天天就等著別人猜。


    緊抿著唇,一聲不吭的去給許糯糯做了雞蛋羹吃。


    醫生的話是說可以吃,但是饅頭咬起來肯定扯許糯糯傷口。


    傅宴晚上做了粥的,許糯糯那麽饞,他為了找她,肉都沒有做的。


    傅宴準備明天就給她弄肉包子吃,今天晚上就喝點粥,吃點菜和雞蛋羹好了。


    許糯糯聞到雞蛋的香味,哼了一聲,覺得肚子更餓了。


    傅宴把雞蛋羹端來了,看著她嬌滴滴的看著他,心軟成一片。


    許糯糯還在掉水,傅宴瞧著她嘟囔著嘴巴就知道她餓了。


    他把碗端起來,喂著許糯糯吃。


    許糯糯嬌憨的看著他,張著小嘴乖乖的讓他喂。


    吃完飯,許糯糯肚子飽了,也覺得這事兒不賴傅宴,但是她就是疼嘛!


    現在也疼,但是瞧著傅宴臉色不大好,,許糯糯也不敢惹他。


    “老公。”她嬌滴滴的喊著傅宴,“抱抱。”


    她動不了,要抱抱也隻能伸出兩隻手給他。


    傅宴把碗放到一邊,坐在她床上,挨在她身邊,將他黑色的腦袋伸了過去給她,讓她能動的兩個手抱抱他。


    許糯糯看著他冷硬的臉龐,漆黑的眼眸,不好意思的把臉埋在他身上。


    “老公,你剛才是不是特別生氣。”


    “沒有。”他就是有點心疼,又不知道怎麽幫她。


    眼睜睜的看著,還不如拿刀子捅他兩刀痛快。


    “是我不好,老公,你不許和我生氣。”


    “嗯。”傅宴當然知道她什麽性子,他不會怪她的。


    摸了摸她的臉蛋,“睡吧!睡著了就好受點。”


    許糯糯小聲的嗯了一聲,熟悉的味道讓她心安,也感覺自己困了。


    沒有一會兒她就睡著了,傅宴瞧著她終於睡著了,又抱了許久,才將碗筷收拾好把衣服洗了。


    清晨的太陽,格外的圓,傅宴早早的就起床了。


    許糯糯這樣,他沒有心思上工,但是手上的活還沒有弄完,隻能做好粥煮了雞蛋,給許糯糯放在屋。


    中午再回來。


    張興帶著他弟去上學,路上看著傅宴送小孩去學校,他低著頭不敢走太快。


    大院裏,男人們一個個走出去,女人們忙完又開始聊起了傅宴家。


    “聽說許糯糯昨天出事了,不知道怎麽回事。”


    “估計是許糯糯跑了,她昨天一天不在家。”


    “瞧著她那個樣子也不是個老實的,楊秋蓮搞破鞋準是她告的狀。”


    丁敏聽著這話不愛聽,覺得許糯糯沒有告狀楊秋蓮。


    按照許糯糯這幾年在大院裏的性格,是屬於有仇當場報的,就算不算當場報也會在報仇的時候告訴對方。


    許糯糯這個時候出事,她其實懷疑是和楊秋蓮有關。


    瞧著黃桂花和人聊的熱火朝天,丁敏聽著沒有吭聲。


    她在家裏待著實在是無聊,但是許糯糯已經那樣了,她不想說了。


    陸安擔心許糯糯的肚子,一早就來找傅宴問情況。


    傅宴看著他那麽擔心許糯糯的肚子不得不告訴他,“許糯糯沒有懷孕。”


    “''?”陸安滿臉的疑惑,傅宴沒有想給他解答的心思,“我中午要回去,你到田地裏記分的時候幫我看看張良在做什麽?”


    陸安非常聰明,“你懷疑許糯糯是被他欺負的?”


    “嗯。”


    傅宴沒有隱瞞,昨天找他許糯糯的時候,是看著張興從那條路回來的,看著他的時候眼神非常閃躲。


    傅宴有點懷疑才試著去的,他會懷疑,也是因為許糯糯同他說過,聽見張良和楊秋蓮在玉米地裏待過。


    楊秋蓮出事,人人都懷疑許糯糯。


    大院裏就她愛告狀,張良心虛害怕了,他想弄死許糯糯,但是又不敢下死手。


    應該是想嚇唬許糯糯別說出來。


    怕被看見才將人打暈,但是許糯糯嬌氣禁不住那一棍子,差點要了她的命。


    要不是看見張興,傅宴多了一個心眼,他覺得他真的失去許糯糯了。


    至於張興為什麽會出現那條路上,傅宴覺得興許,張興就是知道什麽。


    他甚至懷疑,楊秋蓮被抓也是張興做的,搞破鞋隻有女人,沒有男人,這一點很符合張良。


    張興十有八九是知道了,想保護自己的家庭,可是又不願意讓自己的父親出事。


    但是為什麽會出現那條路,傅宴覺得肯定是他悄悄跟著張良去的,不然看著傅宴的時候,他不會一會兒回頭,一會回頭的。


    害怕和良心牽扯著張興,不多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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