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和張興回來了,張福看到了他把青蛙逮了起來,裝書包了。


    張興在想事兒,沒有注意。


    滿腦子都是他看到楊秋蓮和他爸在菜園子的大樹後麵偷偷親嘴的畫麵,黃桂花看見兩人回來,就問張興。


    “你去園子摘菜了沒有?”


    黃桂花早上告訴張興放學幫他摘兩個辣椒回來晚上炒菜,張興為了快點,就把他弟留在原地等他一會兒,結果就看見了不該看的。


    他爸爸就算不上工也得回家了,張興不理解為什麽在搞破鞋。


    他把辣椒從書包裏拿了出來給黃桂花,看著他媽媽臉上的斑點,他小聲的問了一句。


    “媽,我爸爸回來了嗎?”


    “沒有,咋了,你有事情?”


    “沒有。”


    張興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媽說,回屋去了。


    晚上張良回來又和黃桂花吵架了,張興聽的不舒服。


    傅宴照常被許糯糯虐待,戳痛他。


    傅宴臉上默默的承受著痛苦,心裏很享受。


    幾天後,政治隊長來到大院來抓人,楊秋蓮看著許糯糯,死死的瞪著她。


    許糯糯奇怪的瞪了回去,心裏有點好奇為什麽會抓楊秋蓮。


    她目送著政治隊長帶著一群人把楊秋蓮帶走,過了一會兒,許糯糯才從大院樹下的女人嘴裏知道楊秋蓮被人舉報搞破鞋,抓起來調查去了。


    許糯糯聽完怪怪的,剛才楊秋蓮瞪著她,不會以為是她告狀舉報搞破鞋吧!


    她沒有,她這幾天除了菜園送孩子可是很乖的,怎麽會舉報楊秋蓮。


    許糯糯心裏不舒服,覺得自己被冤枉了,想晚上和傅宴說說她沒有告狀。


    但是她和傅宴還在生氣呢!


    又不能和他說,許糯糯覺得很憋屈。


    想到傅宴生氣,許糯糯也生氣了,明明說好的讓傅宴痛死了長記性,那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身上的傷一直好不起來,但是臉上卻已經快下去了。


    許糯糯懷疑醫生給了她假藥,欺騙她。


    她把門鎖了又氣呼呼的去找女醫生,女醫生瞧著她最近這麽勤快也不禁有點好奇。


    溫柔的笑著,“你今天來又要問什麽?”


    ”你會不會看病。”


    許糯糯坐在椅子上看著女醫生,眼神裏都是不信任。


    女醫生被她氣笑了,“為什麽這樣說?”


    她可是有鄉村醫生證的,正規的,怎麽就不會看病了。


    這裏找她看病的人沒有一個人說她不會看病的,許糯糯每次跑來就很有意思。


    她挺想知道許糯糯的小腦袋瓜裏想什麽。


    有點生氣,不過考慮到許糯糯有點傻,醫生就不和她一般見識。


    許糯糯就是奇怪,“你給我開的藥不是讓人疼的藥嗎?為什麽我抹上去,他臉上的傷好了,身上的傷沒有變化,我明明都是一樣的抹法。”


    而且已經好幾天了,許糯糯不想讓傅宴在疼了,想讓他好。


    天天都有淤青,肯定是疼的。


    她覺得差不多了,傅宴肯定已經長教訓了。


    她每次惡狠狠的戳傅宴的時候,他都不吭聲,就凶巴巴的瞪著她。


    說她是個壞女人,不知道心疼他。


    女醫生也是新鮮,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一樣的傷,有好的和沒有好的。


    十有八九是不想好才好不了,估計許糯糯也想不到。


    醫生也不會承認自己的藥有問題,她說話又很有技巧。


    “我的藥沒有問題,你抹藥的時候受傷的人疼嗎?”


    “疼。”傅宴都凶她了,怎麽會不疼。


    “那不就對了,你要疼,又沒有讓他好,他疼了我的藥就管用,至於傷好了,可能傷的部位不一樣。”


    “噢。”好像是這樣,“那你有能讓人好起來的藥嗎?”


    再開也是一樣的,女醫生還是有點良心的,但是不多。


    “你本來就是想讓他疼,等抹完了,說不定就好了。”


    許糯糯眼睛亮亮的,“好,我今晚晚上就把藥都給他塗上去,看看能不能好。”


    “嗯。”女醫生笑了一下,許糯糯就跑走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女醫生想到陸安之前也在這裏拿過藥。


    陸安當時沒有說給誰的,現在聽許糯糯說她給抹。


    女醫生估摸著兩人的藥大概都是給傅宴的,要不提醒一下。


    騙人不能這樣騙的,本來就憨憨的。


    許糯糯得了指點,就不生氣了,大院裏那群人還沒有散。


    許糯糯不喜歡她們,她們也嫌棄她。


    看著她回來,就得不說話了。


    許糯糯氣鼓鼓的抿著小嘴,打開門,去屋裏把傅宴的紙筆又拿了出來。


    她想再給紀越寫一封信。


    信裏的內容多數都是說她不該帶傅宴見紀越的,讓紀越不要生氣,她已經狠狠的教訓過傅宴了,以後都不會讓兩人見麵了。


    如果紀越生氣,以後就不要理她了,這樣他就是不會被傅宴揍了。


    許糯糯在信裏又狠狠的將自己譴責一番,是她太壞了,沒有腦子才想了個帶著傅宴去見紀越的這個笨辦法。


    寫完,為了表示歉意,許糯糯還從家裏拿了五塊錢夾了在信裏麵,讓紀越自己買藥用。


    傅宴打的,就讓傅宴負責。


    她是沒有處理好她和紀越的問題,但是傅宴打人就是不對。


    許糯糯清楚讓傅宴和紀越寫信認錯肯定不可能的,索性就替傅宴拿五塊錢給紀越,也算沒有讓紀越太吃虧。


    許糯糯要寄信又得去郵局。


    楊秋蓮的事兒,鬧得大院裏人心惶惶的,許糯糯一走就被人議論誰舉報的。


    大家估摸著是許糯糯,但是礙於沒有證據都不敢說出來,可是也非常好奇楊秋蓮搞破鞋的對象是誰。


    尤其是那些總在家裏誇楊秋蓮的男人,他們老婆心裏都有一點擔心。


    這裏單身知青少,除了陸安也沒有幾個,其他的都是結婚的。


    大家覺得楊秋蓮喜歡傅宴是認為兩人一個地方來的,模樣好,楊秋蓮又總是特別注意傅宴的事情,她們就默認楊秋蓮喜歡傅宴。


    別的男人,還真沒有說楊秋蓮喜歡。


    附近的糙漢子也不少喜歡楊秋蓮的,可是楊秋蓮每次都是說她不會留在這裏的,意思不就是說不會嫁泥腿子嗎?


    知青正常談戀愛結婚也不是大事,可是搞破鞋就不好聽了。


    大家議論個不停,黃桂花也不吱聲,她心裏十分懷疑是許糯糯幹的。


    本來以為她變好了,結果還是壞的透透的。


    那麽久不作精亂跑了,憋了這麽大的壞。


    想到楊秋蓮被掛著破鞋帶走了,黃桂花同情,也不敢說話。


    畢竟和思想覺悟有關係,萬一說她說兩句,被許糯糯知道說她思想不正,黃桂花找誰說理去。


    好幾天不見丁敏出來,黃桂花就去丁敏家看看。


    丁敏心情不好,她和洪亮吵完架就冷戰了。


    氣的她想回娘家,又舍不得洪亮回來沒有吃的喝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和洪亮沒有小孩被人議論她就不願意跟著她群人待一起了。


    不知道什麽原因都編排她,丁敏怎麽會不生氣。


    現在聽到黃桂花說楊秋蓮,搞破鞋被人舉報了。


    丁敏其實也看見了,心裏也特別解氣。


    但是又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黃桂花,張良去過楊秋蓮的屋。


    現在特殊情況,丁敏覺得她說了,黃桂花準得和她翻臉。


    丁敏就試探的問了一句,“桂花嫂子,你覺得自己幸福嗎?”


    丁敏說完,突然覺得這話有點熟悉。


    那天大樹下麵,許糯糯好像也問了類似的話。


    “丁敏,洪亮喜歡不喜歡你。”


    “你會走路嗎?”


    丁敏突然意識到,許糯糯興許不是真的問她這個,而是有話想和她說。


    黃桂花沒想到說楊秋蓮的事情,丁敏竟然扯到她身上了。


    想到張良對她的態度,黃桂花也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下去。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啥幸福不幸福的,過日子不都那樣。”


    丁敏出一會兒神,就聽見黃桂花的回答了。


    丁敏有點後悔當時沒有反應過來,還陰陽許糯糯。


    現在聽到黃桂花的話,丁敏仔細想想,她現在一點也感覺不到幸福。


    丁敏不光覺得自己不幸福,就連黃桂花她也覺得不幸福。


    張良看著老實,為人也不錯,但是對黃桂花啥樣,丁敏是知道的。


    丁敏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也說了幾句真心話。“嫂子,我現在的生活有點難受,不想過了,但是這麽多年了,我又舍不得。”


    黃桂花是女人,可以說非常同情她。“讓你家洪亮去看看呢?”


    丁敏和她說過丁敏沒有毛病的,黃桂花就給她出個主意。


    覺得生孩子就得兩人一起努力,就像她,想要女兒張良不碰她,黃桂花也不能硬坐下去不是。


    丁敏有苦難言,也不想告訴黃桂花洪亮不願意去醫院。


    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嫂子,如果實在過不了我就離婚。”


    “這哪能行。”黃桂花瞪著她,勸丁敏,“咱們女人嫁了人,哪能離婚,離婚回去了不得被娘家嫌棄死。”


    反正黃桂花從來沒有想過離婚。


    也覺得自己不會離婚的。


    張良是對她不好,但是也過了那麽多年了,黃桂花舍不得,也不敢離婚。


    丁敏也知道,“我生不了孩子,洪亮媽要是一直鬧離婚是早晚的事。”


    而且,洪亮現在好像並不是那麽愛她了。


    丁敏能感覺出來。


    丁敏娘家倒也是不會嫌棄她,她媽就兩個閨女,她姐嫁的比她好,回娘家她媽不會嫌棄的。


    黃桂花不吱聲了,這確實是個事。


    她隻能勸丁敏,“你在試試,保不住很快就懷孕了。”


    對於黃桂花的話也是輕嗯了一聲,其實她也是舍不得離婚,如果洪亮實在生不了,她們可以領養一個,也可以過。


    這話她不會說出去的,就自己在心裏想想而已。


    中午時分,陸安去找傅宴去吃午飯,傅宴手上還有幾台打穀機沒有修完。


    他讓陸安先走,陸安不願意,就和傅宴說起了楊秋蓮的事情。


    傅宴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向陸安沒有吭聲。


    “應該不是許糯糯。”


    陸安知道傅宴的意思,不是很確定的回答,心裏也有點好奇是誰。


    大院裏就許糯糯愛告狀,這事兒發生,別人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許糯糯。


    傅宴冷硬的臉龐上看不出什麽情緒,他斬釘截鐵的。“不是許糯糯。”


    他了解許糯糯,隻要楊秋蓮不惹許糯糯就不會告狀的。


    上次抓到楊秋蓮貼他身上許糯糯就沒有告狀,最近傅宴又和楊秋蓮沒有接觸過,就更不會告狀了。


    “你倒是相信她。”陸安也覺得不會是許糯糯,但是大院裏都是知青,誰沒有事告狀啊!


    楊秋蓮模樣好,而且深受別人的喜歡,看著也沒有得罪人。


    就一個許糯糯和楊秋蓮不對付過,所以現在很多人都在懷疑她。


    不過陸安覺得,許糯糯脾氣壞是壞了點,但是她做壞事是會弄的人盡皆知的,絕對不會悶聲幹大事。


    陸安也是在計分的時候聽到一點,具體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反正現在還在調查階段,最終的還是等政治隊長告訴大家。


    楊秋蓮搞破鞋也得有對象才能搞,現在還不知道那男人是誰呢!


    傅宴沒有接陸安的話,這事一出來,許糯糯準得被人議論。


    許糯糯太嬌氣,愛哭,傅宴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什麽事都扛不住,太脆弱了。


    現在還在和他生氣,傅宴在回去,她哭的更慘。


    傅宴想讓陸安回去看看,讓她別哭,他相信她沒有告狀不要在意別人的話。


    陸安不想回,不過考慮到許糯糯懷著不能太生氣,就答應了。


    但是又很不滿意傅宴對許糯糯老是慣著,“你以後別為了許糯糯那點關心,非要我打你了行嗎?”


    “那傷本來就快好了,你就不能好好的養養嗎?”


    “馬上就要收稻穀了,這十裏八鄉的,萬一有什麽情況還得你跑。”


    “許糯糯想讓我疼,我不疼個幾天她會生氣。”


    傅宴太了解許糯糯了,知道她是被醫生蒙騙了,他在不騙著她,回頭生氣了跑娘家了,他找誰去。


    天天那麽忙,傅宴沒有空去接人。


    陸安對傅宴的說辭簡直無語,“你們兩個都有毛病。”


    一個想讓傅宴疼死,拿著跌傷藥,一個想慣著她疼死自己,看著傷快下去了,又讓補兩拳。


    結個婚,腦子都要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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