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糯糯疼死了,好半天都沒有爬起來,哭唧唧的從坑裏坐起來,路過的巡查員問她怎麽了。


    許糯糯哭著說自己被二流子嚇到了,鞋子也不見了,現在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巡查員了解事情的來龍脈,看她好像受傷了,就把許糯糯送到了醫院,還喊來護士幫她處理下傷口,許糯糯死活不讓人碰。


    兩人怔怔的看著她,許糯糯水靈靈的大眼睛,布靈布靈的,皮膚白的像陶瓷,仿佛碰一下就能掐出水一樣,腿又細又長。


    一看就是被慣壞的小嬌嬌,護士和巡查員沒有辦法,隻能幫她聯係家人。


    許糯糯給了農場的電話,趴在這裏就睡著了。


    巡查員還有事,就把她交給了護士。


    傅宴接到電話,匆匆趕來,帶著兩人的結婚證,還有知青證明。


    給這裏的管理員看完,就來到了辦公室裏找到了許糯糯。


    穿著白襯衣的男人,身形挺拔高大,和夢裏的模樣一致。


    他瞳孔漆黑、神色冷峻嚴肅,看著很不近人情。


    許糯糯冷哼一聲,這就是她的老公傅宴。


    整天凶巴巴的,可嚇人了。


    要不是他這麽討厭,她才不會作精落得個慘死街頭的下場。


    氣呼呼的別過頭不想理他。


    傅宴看著她別過去的小臉,女孩白裏透紅的皮膚,淺藍色的裙子,腰肢曲線優美。


    裙子上有皺褶,傅宴微微蹙眉,抿著唇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怎麽弄的。”


    許糯糯不搭理他,想到自己慘死街頭的那一幕她就生氣,她就委屈的想哭。


    她在怎麽不好,也是他兒子的媽,他怎麽能真的不管她。


    女護士看兩人這樣也不確定眼前的同誌到底是不是許糯糯對象。


    “他是你對象嗎?是的話,你就跟他走吧!不是,我們在幫你聯係。”


    “是。”許糯糯扭過頭對上他的目光,不甘不願的回答了。


    護士看出兩人鬧脾氣,她笑著說;“你們剛才那樣,我還以為不是呢!女同誌別睡迷糊了,有話好好說,你跟你對象回去吧!”


    為了許糯糯能好點,護士把自己聽到的說辭轉述了一遍。


    最後勸了兩句,“這麽漂亮的小媳婦,我看著都喜歡,這次算她運氣好把那些二流子甩了,可不能有下次了。”


    至於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兩人好。


    傅宴身上的戾氣明顯比剛才還重,許糯糯下意識的想離他遠點。


    他眉眼鋒利的盯著她看了一眼,“能不能走?”


    許糯糯聽著他嚴厲的嗓音身子嚇得抖了一下,她知道傅宴不喜歡她,也知道他一直很生氣自己冤枉他耍流氓。


    但是他會不會好好說話啊!


    為什麽總是凶她。


    許糯糯承認她是小學畢業,傅宴是城裏人,可已經結婚了,他就不能對她溫柔嗎?


    傅宴有他的脾氣,許糯糯脾氣也不小。


    許糯糯是家裏的老大,聽說她媽生她的時候雖然家裏窮,但是卻對她不錯。


    嫁給吳瘸子,除了家裏沒有錢了,其實還有別的原因。


    許糯糯小時候什麽吃的喝的都沒有沒有斷過,幹活她媽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許糯糯其實什麽都不會,後來有了妹妹。


    有什麽活她不想做就讓她妹做,在後來,她又有了弟弟,弟弟天天跟在她屁股後麵,她媽就更不會讓她做了。


    慢慢的她就長成了好吃懶惰愛亂跑愛惹事的性格,傅宴很嫌棄她,她都知道。


    許糯糯怯怯的看著他,非常嬌氣的說了兩字。


    “不能。”


    傅宴冷哼一聲,過去幫她把裙子上的泥土拍掉,把裙子又往她腿下麵抻了抻兩下。


    一眼就看著裙子下麵,她白皙的腳丫,光著的,一隻腳有鞋子,身上的戾氣更加濃烈,皺著眉將她一尺八的小腰抱了起來,摟在了懷裏。


    出個門還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嬌裏嬌氣還笨笨的。


    傅宴麵無表情的把許糯糯抱了起來,出了辦公室門,他不禁冷笑一聲。


    護士的話傅宴是一句都不信。


    許糯糯天天不沾家,總想和他離婚找後路。


    大院裏的人都知道,不過她什麽德行,她們也見識過根本沒有人願意沾。


    什麽流氓被她甩掉了,分明就是她來醫院找野狗。


    蠢得不得了,又懶得不得了,多走兩步都不願意。居然撒謊讓人打電話到農場接她回家。


    他不來,誰會管她。


    傅宴也實在是氣,“許糯糯,有本事往外野就自己回家。”


    “對人撒謊是真不怕把你抓起來。”


    “你想離婚可以,但是我就是不同意。”


    許糯糯最討厭他總這樣訓她,明明他一開始的成分還不如她這個泥腿子好,憑什麽他看不上她。


    許糯糯開始就是不想嫁給吳瘸子,現在麵對整天對她冰冷又凶巴巴的傅宴,她就是想要個溫柔體貼能陪著她,對她好的。


    她一點都不認為她有錯,還特別討厭他。


    要是傅宴能對她好點,不要嫌棄她。


    她肯定不會想離婚的。


    紀越就很好……


    想到紀越,許糯糯有些擔心,他為什麽沒有來。


    要是紀越知道她結婚了,不願意要她了怎麽辦。


    許糯糯突然慌張起來,要是紀越不喜歡她了,她再和傅宴離婚了。


    許糯糯就沒有家了,她媽又把她嫁給吳瘸子怎麽辦。


    許糯糯看了一眼傅宴,悄悄的摟住他的脖子。


    傅宴眉眼淩厲的看著她,“幹什麽?”


    許糯糯小聲的哄著他,“老公,我沒有想離婚。”


    “……”


    她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傅宴生氣了,壓著怒火冷聲開口。


    “許糯糯,你要是真的想離婚我可以打報告,但是你要是還這麽作死,這輩子都別想離婚。”


    許糯糯是個嬌氣包,娶她時候傅宴就知道了。


    她不光壞的透透的,還愛哭愛告狀。


    打著耍流氓的幌子賴上他,跟他回去又嫌棄他又想悔婚還要跑。


    他每次多看她兩眼,她都覺得他凶她,還找領導告狀鬧離婚。


    次數多了,發現對傅宴不管用,她就破罐子破摔。


    整天不是和江欣混就是去醫院找野狗。


    傅宴怎麽會不知道。


    腿長在她身上,心也是她的。


    傅宴根本拿許糯糯沒有一點辦法。


    這兩年,許糯糯為了離婚把大院裏鬧了遍,誰說她一句她就跟人家幹,幹不過就在人家門口哭,哭到人家給她道歉。


    他不是沒有性子,因為她是許糯糯,是他老婆才容忍到現在。


    許糯糯要是真的不想過了,他也不想糾纏不休了。


    離就離。


    許糯糯這會兒老實了,靠在他身上抿著唇瓣也不說話,瞧著他臉色不好,動了動嘴唇才慢慢給他解釋。


    “我沒有騙人,我真的遇見二流子了。”


    傅宴冷漠的看著她,有些意外。


    她竟然在向他解釋,還真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大掌在她腰肢上緊緊的摟著她。


    許糯糯有點不舒服,他的胸膛硬邦邦的隔得她臉疼,腰肢在他掌心也被他勒的難受。


    “傅宴,你怎麽那麽硬。”


    他身上總是硬硬的,天天睡覺硌的她都不舒服。


    現在摟著也是。


    嬌軟的嗓音,無辜的眼神,說她是個嬌氣包一點都不冤枉她。


    傅宴是知道許糯糯肉多精貴的,平日裏他撞大一點力氣,她就哭個沒完沒了。


    傅宴緊繃的下頜線鬆了些,手盡量也鬆了些。


    他依然冷著臉,“你沒有騙人,你為什麽會遇見二流子。”


    許糯糯心虛不已,“我約江欣到小樹林玩。”


    他冷眼冷語,“隻有江欣?”


    “是。”還有紀越,但是許糯糯不敢告訴他。


    大院裏的人天天說她亂勾搭人,許糯糯怕傅宴也這麽覺得。他本來就凶巴巴的,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揍她。


    她和紀越是在處對象,也是好朋友。


    許糯糯很喜歡紀越,想嫁給紀越,紀越也喜歡她,現在他不來她也不想離了。回頭就把紀越介紹給江欣當她妹夫。


    這是她剛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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