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咱們回去吧,我們哥幾個沒吃東西,餓的難受。”,小八滿臉苦色,看向站在船板上的男人開口。


    趙一鳴雖然不甘心,但目前這個情況也不得不放棄了。


    現在已經是隔天中午,到了蘇小姐和顧禦約定的時間,來不及了。


    “走吧,咱們回去。”,他心裏有些暴躁,不知道回去等著他們的懲罰是什麽。


    雖然,幾乎可以確定任務是失敗了,但要是讓他遇到那個姓梁的,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自己不好過,那大家就同歸於盡好了,誰還管姓梁的是什麽來頭,憑什麽他就要高人一等?


    幾人聽趙一鳴終於同意返程,不由麵上一喜,剛要用船舵調頭,就有了意料之外的發現。


    “快,小八你來看看,那個是不是姓梁家棟開來的船。”


    幾人聞言都紛紛看向前方,雖然還有些距離,但小八還是認了出來,就是梁家棟來開的那艘船。


    當初是他和梁家棟一起從香江過來的,那船又是外國貨,他印象頗為深刻。


    趙一鳴看向前方的目光銳利且陰森。


    *


    秀珠躺累了,在船板上活動著筋骨。


    “累了吧,今晚就能抵達香江,到時候帶你泡個溫泉,好好解解乏。”,梁家棟語氣期待,他已經迫不及待帶她去見識下香江的繁華了。


    秀珠無言以對,她說八百遍自己想回廣城了,但是這個梁家棟就像沒聽到一樣,嘴裏都在說著香江的好。


    她想,總歸解決了自己和顧禦的危機,那就等到了香江,打聽到大姨的下落,然後再和大姨想辦法商量如何回去內陸。


    現在就隨遇而安吧,就當去見識下六十年代的香江。


    突然,出來射擊聲,船身一震,然後船的四周便開始滲水,船身傾斜,一切都來的如此猝不及防。


    秀珠眼神中透露著驚恐…


    ~~~~


    顧禦此時相當於海底撈針,連續兩個晚上沒閉眼,他頭疼的厲害,原本英俊的容貌也變得滄桑許多。


    但還是強打起精神,看向前方有無船隻。


    再往前麵不遠處,就快到香江的範圍,到時候會有人在海平麵上巡查,他去不了的。


    想到這兒他心中更是急切萬分,


    顧禦耳朵動了動,他聽到說話聲,隻是……


    說話的內容讓他不願意去相信。


    *


    “趙哥,他們掉進海裏了,不會死了吧,咱們之前不是說把人再弄回去嘛?”,小八憂心忡忡,對趙一鳴的做法不解。


    趙一鳴麵露狠勁,“現在人回去也沒有意義了,你想,等我們回去後都幾點了,早過任務約定時間,反正任務失敗咱們也好不了,還不如現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兩個人弄死。到時候他倆的屍體被人發現,別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就算被發現,也會以為咱們都一起喪生大海。”


    “啊?那咱們怎麽辦,豈不是成了黑戶?”,小八不太懂,語氣充滿疑惑。


    “我就問你,你是想當黑戶,還是被關進去受刑?”


    在場的三人聽到受刑倆字就渾身一抖。


    任務失敗,像蘇雨那樣高級人才還好,畢竟可替代性不高,但他們屬於低層人員,都是家裏從小窮,吃不上飯,繼而被人賣到香江,又輾轉流落到組織手中。


    像他們這樣的人太過廉價,可代替的太多了,已經失敗兩次,上麵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被罰後是什麽下場,他們在清楚不過,出來的人不是死了,便是殘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脫離組織,隱姓埋名。


    做個黑戶也比死了或者殘了要好,幾人都沒有再提出異議。


    “趙哥,你做的對,人死了就死了,我們能脫險,他們倆也算死的其所了。”


    “你說誰死得其所?”,顧禦迅速奪走對方放在腰側的槍,然後抵在對方額頭上,語氣陰鷙駭人,臉色也十分可怕。


    他手裏沒有武器,為了不被他們發現,是遊過來的,此刻全身的衣衫早已被海水浸泡。


    本應該是看狼狽不堪地模樣,可他周身的氣息卻像來索命的惡鬼般,危險恐怖。


    “顧禦?你怎麽在這裏?”,趙一鳴先是不可置信,隨即又轉過頭衝向沒反應過來的來人怒喊,“快,趕緊把他控製住。”


    可惜他們幾人根本就不是顧禦的對手,他用幾下子便把人全部放倒。


    然後開始盤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不願意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消息。


    趙一鳴用眼神示意幾人不要開口,他知道,一旦顧禦知道是他們把船弄沉的,肯定沒命活,還不如先這樣不開口,托著他。


    顧禦見狀也不廢話,他把這幾個人的手和腳都用繩子捆起來,然後把繩子的另一頭係在船尾。


    像下餃子一樣,一個個把人推下船。


    見誰沒力氣撲棱,快沒動靜了,便把人提上來,繼續問他說不說。


    這幾個人開始時骨頭還硬,可是次數多了,都開始接二連三地受不了。


    窒息的感覺實在太痛苦,這樣反複被折磨,還不如一槍來的痛快。


    他們如實把綁走秀珠,帶她到碼頭,又怎樣讓她逃走,最後如何在沉船上消失的具體過程,都滴水不露地講了出來。


    現在他們隻求能死的痛快點,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人手段實在太過恐怖。


    顧禦雙目通紅,額頭上青筋畢露,指節處寸寸泛白,更是控製不住地手指發顫。


    最後,他聲音嘶啞地問出秀珠出事地點。


    沉船位置距離他所在的地點不遠,沒多久便趕到了,可是,茫茫大海上隻漂流著部分船隻殘骸。


    ……


    顧禦在海上找到將近天黑也沒有發現秀珠的蹤跡,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失望還是慶幸。


    至少,沒有讓他看到自己無法承受的結果。


    他掃向船尾處還吊著一口氣的幾人,眼神陰森恐怖。


    他的秀珠那麽乖,自己平時都舍不得她皺下眉頭,可現在這海水又是涼的那般刺骨。


    都是這群垃圾讓她枉受無妄之災,害的她生死不明。


    他們還妄想死的痛快些?簡直做夢。


    顧禦掏出放在腰側的匕首,一個箭步走到他們麵前,把船板上苟延殘犬的幾人手筋,腳筋都一一割斷。


    血腥味頓時彌漫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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