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求你成全我們。“


    秦海輕攬住身旁搖搖欲墜的女人,懇求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秦愛民鐵青著一張臉,簡直要被這個混賬兒子氣死。


    家裏還有客人在呢,他就毫不顧忌地直接在這裏說了出來?


    這麽丟人的事,都不知道避人,簡直蠢笨如豬。


    秀珠默默坐在沙發上吃著這個大瓜,眼珠靈動地來回轉動。


    一會看看毫不在意的周翠花,一會看看那個虛弱不已,好像隨時都要嗝屁的何清清。


    看來,這還不是一般的三角戀呢。


    淡定彪悍正妻對戰小白花初戀。


    要不是顧及還在秦家,她都想掏出把瓜子,邊看邊嗑。


    顧禦看出秦淮尷尬的神情,也不好繼續旁觀人家的家事,便和秦父告辭,把依依不舍地小妻子帶走。


    “顧禦,這次讓你看笑話了,也沒吃好飯,等你們離開前,我請你們夫妻倆去國營飯店吃一頓。”,秦淮站在院子裏,滿臉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老同學第一次拿著禮物登門拜訪,遇上自家這些糟心事兒,可真是讓他麵上無光。


    顧禦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語氣毫不在意,“別見外了,咱們什麽時候都能聚,你還是回去處理下你弟弟的事吧,我看那個女人沒那麽簡單。”


    到底念著秦淮之前對自己的幫助,便多提點對方一兩句。


    秦淮聽到顧禦的話,忍不住皺起眉頭,眼眸微沉。


    ……


    *


    回去路上,秀珠有些抱怨地問顧禦吐槽,“你這麽著急回來做什麽,我還沒看到後續結果呢,這吃瓜吃到一半很難受的。”


    “想吃什麽瓜?明早我去給你買。”


    秀珠無語住,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和顧禦的代溝。


    倆人雖然年齡上相差九歲,但精神上可是相差近60年啊。


    她嫌棄地看了眼身旁男人,還一臉嫌棄地搖著頭。


    顧禦當然知道此瓜非彼瓜,雖然她總說出些自己沒聽過的新詞匯,但是聯想下前言後語,他每次也能猜出來大概意思。


    剛剛隻不過逗弄下她,沒想到,這小壞蛋竟然還嫌棄上了自己。


    顧禦暫時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嘴角卻勾起一抹壞笑,等回到招待所,正好有理由,好好教訓下她。


    ……


    *


    秀珠隔天早上又沒起來,男人心海底針啊。


    顧禦這狗東西,簡直不是人,她渾身都要散架了。


    到廣城的第三天,竟然一次國營飯店也沒去過,每次用餐都是在屋裏。


    現在,她無比懷念自己來月事的日子。


    “乖寶,我喂你吃。”,顧禦極盡討好床上的小妻子。


    秀珠嬌嗔地瞪男人一眼,倒也沒有拒絕,她坐起身半靠在他身上,小口小口著喝著顧禦喂過來的豬肉粥。


    這是廣城的特色小吃,叫生滾粥,在白米粥裏麵放上醃製好的豬肉片,一起煮熟,快出鍋時放些青菜在上麵。


    吃著營養又美味,秀珠很喜歡,吃了半飯盒。


    可能也是昨晚累到了,畢竟倆人運動到半夜……


    顧禦見她吃不進去了,便把剩下的粥吃幹淨,另外又吃了兩個饅頭,這才填飽自己的肚子。


    “我出去洗飯盒,你收拾下吧,等會帶你去逛逛廣城的好地方。”


    如果沒記錯的話,顧禦應該也是第一次來廣城,可看他一副輕車熟路的模樣,秀珠有些疑惑地問了出來,“你怎麽知道哪些地方好,你不是沒有來過廣城嘛。”


    “小笨蛋,有地圖啊,我早就把這塊摸熟悉了,放心吧。”,顧禦笑著解釋,便悠閑地拿著飯盒走了出去。


    秀珠雖然不滿又被他說成笨蛋,但是那個地圖她也看過,上麵線條七拐八繞的,根本就難以分辨哪裏是街道,哪裏是河流。


    還有比例尺和方向也是夠讓她頭疼的。


    就沒有去反駁顧禦,反正有個聰明人在身邊,也是不錯的,去哪裏他都會安排的妥妥當當。


    其實秀珠不知道的是,這個年代的地圖根本不完善,像她這樣看不明白的人才是大多數。


    顧禦沒退伍前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是精英中的精英。


    出任務都是到大海深處,海上的氣候變化多端,雖然視野開闊,但又缺乏參照物,尤其是在陰雨天氣,日月星辰等自然參照物都不能再作為標準。


    那時候方向判斷是極為困難的,但隻要有他在,就肯定不會出現迷失方向的問題。


    這廣城的地圖,哪怕標的再模糊,他也能幾眼就弄明白。


    *


    因為要出去逛景點,秀珠穿著昨天新買的藍格子大擺裙,上身搭配自己從家裏帶過來的藍色針織上衣,脖子上還係了條藍色絲巾,頭上梳著清爽利索的高馬尾辮。


    整個人看起來青春煥發,明豔的不可方物。


    顧禦看她的眼神裏,似乎有濃鬱到難以控製的悸動,他極力地克製著,想把麵前的人私藏在家裏的衝動。


    不願意別人見到她的美麗,他對她的感情炙熱而狂烈,占有欲強到可怕。


    然而,他更不願意看到她難過失落的模樣,所以他會學會克製自己,會壓製住藏在內心深處的魔鬼。


    “哎。”,秀珠照著鏡子,看著今天打扮這麽美的自己有些遺憾,不由皺起眉心,輕歎一聲。


    顧禦察覺到她有些落寞的神情,擔憂道:“乖寶,怎麽了。”


    秀珠看著他,把心裏的遺憾說了出來,“我今天打扮的這麽漂亮,卻不能留下來做紀念,等以後老了再看,想想就覺得可惜。”


    現在拍個照片都要去照相館,很不方便的。


    提到照片,才突然想起來,她和顧禦還沒有合照呢!


    顧禦也想到了這點,和秀珠彼此眼神交匯。


    二人都不用多說,就心照不宣地直接先去了照相館。


    *


    照相館的工作人員看眼前這對般配的俊男靚女,也是心情不錯。


    心情好態度自然也就好了,他耐心地指導倆人的拍照姿勢。


    “男同誌不要隻看女同誌,要看前麵鏡頭。”


    “女同誌離男同誌近些。”


    “1.2.3,哢……,好了,還要繼續拍嘛?”


    “拍,麻煩再多幫我們拍幾張。”


    顧禦當然還想多拍幾張,他認為秀珠之前說的很有道理。


    等到白發蒼蒼時,倆人一起躺在搖椅上,和她翻著照片,然後回憶著年輕時的點點滴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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