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寧從城牆上醒來,揉了揉眼睛向城牆下看了看,外邊依舊安安靜靜,城牆上的士兵多了很多,昨天晚上一萬步兵已經接管了城防。


    而此時,一人一騎正從冬青縣縣衙出發,沒一會兒就出了城,直接往德州府方向而去。


    “你昨天晚上就睡在這裏?”


    聽到這個清冷的聲音,安寧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轉頭看著那張清冷的臉,笑了笑說道:“哪裏都一樣,又不是沒有睡過!”


    “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房間,還是回去休息吧,你看你身上的衣服,血和灰塵,回去換洗一下吧!”


    安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滿是汙漬,隨即點點頭轉身:“走吧,一起!”突然又問:“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你應該還在泗水縣那邊,你這突然出現,確實令我很驚訝!”


    “昨夜就到了,沒有找到你!”


    “所以你找到現在?”


    “沒有,剛剛問了從城牆上下去的士兵才知道你在這裏,所以我就來了!”


    安寧點點頭:“謝謝,有吃早食了嗎?”


    南宮諺搖搖頭,輕聲回答:“沒有!”


    “好巧,我也沒吃,那就一起吧!”


    “邢將軍也來了,現在在縣衙,好像在等王爺的回信,看看下一步該怎麽打!”


    安寧撇撇嘴:“該怎麽打就怎麽打,帶著十萬士兵,要麽就支援渡陽縣,要麽就一路往前推,有什麽好問的。”


    南宮諺搖搖頭:“大軍行動,最忌諱的是孤軍深入,所以我猜邢將軍應該是想要馳援渡陽縣!”


    安寧皺了皺眉問道:“渡陽縣還沒打下來嗎?為什麽這麽慢?”


    南宮諺白了一眼安寧:“怎麽就慢了,這才是第二天好吧,這裏是因為你在這裏,所以才能一天連破兩城,其他地方可沒有你這個變數存在!”


    安寧笑了笑說道:“渡陽縣現在應該已經岌岌可危了,所以,現在就算馳援,也是馳援德川府!”


    南宮諺點點頭:“所以邢將軍是想問問逍遙王要不要支援,畢竟誰也沒想到現在冬青縣和泗水縣在一天就打下來了!”


    安寧想了想,又從旁邊的攤販上拿了兩籠包子後才說道:“估計邢將軍的意思是想問問現在適不適合直接與昌州王麵對麵,所以才猶豫不決!”


    南宮諺丟給攤販一塊碎銀,又接過安寧遞過來的一籠包子後才說道:“從長遠來看,還是先把渡陽縣拿下,再把後都府拿下,最後才是支援王爺那邊!”


    安寧一愣,隨即哈哈一笑:“幸好有你,不然我都把後都府忘了,畢竟這個府尹好像存在感很低,直到現在都沒有出兵支援一下!”


    南宮諺吃了一個包子,仰頭看了看天空後才說:“嚴格來說,此次你直接攻打冬青縣,是繞過後都府的,所以現在泗水縣和冬青縣是有些首尾不相接的,要是後都府現在出兵,不管是哪裏,都會牽製住邢將軍的兵力!”


    安寧煩躁的將手裏的包子塞進嘴裏,吞下後才說道:“無妨,就算現在要馳援渡陽縣,也要派兵先把後都府圍住後才去,就算不打,那也要把他圍住,不讓他出來搗亂!”說完又看向南宮諺問道:“有沒有後都府的消息?”


    南宮諺聞言,想了想,輕聲回答:“上次青蓮跟我說過,好像是步兵三萬,騎兵五千,但這三萬五千騎兵已經好久沒有發過餉銀了,而且如今的後都府府尹已經沒有能力控製周邊的三個縣了,所以才沒有出兵支援!”


    又吃下一個包子後,南宮諺才繼續說:“而且這個後都府府尹已經快七十歲了,做事的手腕也不比從前了,按道理來說一個府尹是可以節製當地兵馬的,但是他現在連後都府的守衛都管不了,而現在後都府現在的將軍是一個子承父業的青年,一直在跟府尹對著幹!”


    “那這個府尹叫什麽名字?加油那個將軍是個什麽樣的人?”


    南宮諺將安寧手裏的竹屜接過去一並在手中,環視了一下周圍,又看見一個賣包子的攤販,便直接將這兩個竹屜丟在攤販麵前,回身說道:“這個府尹叫李複,在府尹這個位置上已經待了快三十年了,今年六十九歲,這麽多年的經營,已經在後都府根深蒂固了,以前是軍隊和官員都是他一言而決,但至從他六十五歲以後,也就是前任年將軍死後,他漸漸的開始力不從心了,直到現在,軍隊已經完全不在他手裏,而下邊的三個縣的縣令也是各掃門前雪,所以他現在就隻能在後都府府衙發號司令,可以說現在他的命令連後都府都出不了!”


    安寧聞言,突然感慨了一句:“這個年輕的將軍手段不一般啊,看來是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布局了,不然不會短短幾年就能扳倒這個府尹!”


    南宮諺沒有接安寧的話,而是繼續介紹起了這個年輕的將軍:“這個年輕的將軍叫年與修,從他父親手裏接過大將軍這個職位才五年,但現在後都府的兵馬都在他手裏,而且現在後都府的很多官員都在往他身邊靠,如今很得勢!”


    安寧皺眉,停下腳步問道:“這個將軍叫年與修?是青蓮教的人?”


    南宮諺聞言一愣定定的看著安寧,好久才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得到過一份名單,裏麵有青蓮教現在在各個地方的人員名單,這個年與修就是其中一個,而他父親年寬在名單中!”


    說到這裏,安寧突然釋然了,要是後麵有青蓮教的人支持,那就說得通了,再怎麽說人家青蓮教也是經曆過好幾個朝代的大教,鬥一個區區府尹還是很簡單的,更何況是如今一個亂世的府尹!


    但這個年與修這麽做是什麽意思?是單純的看不慣這個府尹,還是想要做點什麽,希望他不要犯傻,不然就他那區區三萬軍隊,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能守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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