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安寧的思緒,安寧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鍾晚晴,恍若隔世。


    站起身,安寧輕聲問:“飯好了嗎?”


    鍾晚晴輕輕點頭,隨後又問:“小先生,今天又在這裏吃嗎?”


    安寧點點頭,隨即走到房間洗了洗臉,出來的時候飯菜已經擺好了,端起飯碗,夾了一塊肉片,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鍾晚晴見狀,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隨即也端起碗開始吃飯。


    另一邊,清虛道長已經到了逍遙王府門口,兩個侍衛看著這個仙風道骨的道士,也不敢得罪,畢竟逍遙王近幾年一直都在招賢納士,但看著這個道士隻是盯著門口看,不進也不走,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問到:“這位道長可是有事?”


    清虛道長這才回過神來,隨即拱拱手,說道:“貧道靈山青陽館清虛道人,想要拜見逍遙王,能否通報一聲?”


    侍衛聞言,心中大致清楚了,這大概又是一個想要投靠王府的江湖人,但侍衛還是客氣地說道:“請道長稍等,我這就去通報,”說完就轉身朝王府裏麵走去。


    清虛道長向轉身進王府的侍衛打了一個稽首,隨即站在門邊,靜靜地等著。


    此時的逍遙王府書房,逍遙王正坐在書桌後,而他麵前正站著一個穿著盔甲的中年人,此人滿臉絡腮胡,身高接近兩米,從他那套被撐得鼓鼓的盔甲和那雙蒲扇般的大手來看,此人身材也相當壯實,事實也是如此,此人正是逍遙王府第一猛將---武烈。


    逍遙王正在詢問著武烈訓練新兵的情況,此時,外邊有人敲門,逍遙王停下說話,向門外喊了一聲:“進”。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王府管家,他後邊還跟著那個門口的侍衛。


    管家進門,躬身拱手說道:“王爺,門口來了一個道士,想拜見王爺。”


    逍遙王聞言,笑嗬嗬地問:“哦!說了是哪裏人嗎?”


    管家沒說話,隻是給了那個侍衛一個眼神,侍衛拱手,低頭回答道:“回王爺,此人說是靈山,青陽館,清虛道長。”


    “清虛道長?靈山?”逍遙王麵露疑惑,抬頭看了看管家。


    管家想了想,拱手說道:“王爺,此人應該是安州河陽府人,屬下隻聽過河陽府有個靈山,聽人說靈山上隻有一座道館,此道館雖然人不多,但是每個人都不同凡響。”


    逍遙王聽完,來了興趣,隨即說道:“那就請進來,讓本王見見。”


    “是,”管家和侍衛齊齊回答了一聲,然後退出書房,還順手將書房門給帶上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侍衛走了出來,對著清虛道長拱拱手說道:“道長,王爺有請。”


    說著,微微退後半步,將清虛道長讓進大門,隨後引著清虛道長進了王府書房。


    聽到腳步聲,逍遙王趕緊站了起來,直到走到書房門口,才看見侍衛引著一位仙風道骨的道人走了過來,“哈哈哈,道長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啊。”


    清虛道長打了一個稽首,緩聲開口:“貧道冒昧來訪,王爺勿怪。”


    “哪裏哪裏,道長這樣的高人到訪,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王爺客氣,貧道慚愧。”清虛道長再次打了一個稽首。


    “哈哈,道長請坐,”逍遙王將清虛道長請到書房桌前坐下,隨後回身對門口的丫鬟說了一句:“看茶。”


    逍遙王又走到書桌後坐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畢竟他對麵前的人不熟悉,隻得拿起放在書桌上的書看了起來,而清虛道長則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一副我倆很熟,無需多言的樣子。


    直到丫鬟端著茶進來,逍遙王才開口說道:“道長請喝茶!”


    清虛道長微微起身:“王爺請!”


    逍遙王喝了一口茶,緩聲問道:“聽說道長來自靈山?不知道長來此是為何事?”


    “報仇!”清虛道長直截了當地回答。


    逍遙王微微一怔,放下茶杯,“哦!本王可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過道長。”


    清虛道長也放下茶杯,不急不緩地開口:“貧道之前跟王爺沒有交集,貧道想說的是,王爺以後進了京城,希望能帶上貧道,貧道在京城還有一段因果未了結。”


    “哈哈,好,那道長就在這裏住下,待他日進京,再幫道長了卻了這份因果。”


    “那就謝過王爺了,”清虛道長站起身,打了一個稽首。


    “無妨無妨,”說完便向門口招了招手,隨即對著門口的丫鬟說道:“去給道長準備一間房間,還有,去通知後堂,今晚給道長接風。”


    “是,”一個丫鬟回答一聲就轉身走了。


    “道長遠道而來,恐怕也累了,還請道長先去休息,等晚上再給道長接風洗塵。”


    “多謝王爺,”清虛道長站起身,打了一個稽首,轉身準備出門,而此時門口的一名丫鬟走了進來,微微躬身,輕聲開口:“道長請,”說著便領著清虛道長離開。


    逍遙王走到門口,看著清虛道長離開,眼睛眯了眯,隨手一招,書房門口的侍衛就走了過來,拱手問候:“王爺!”


    逍遙王擺擺手,示意不用多禮,對著這個侍衛低聲開口:“去叫無憂過來。”


    “是,”侍衛答應一聲小跑著離開。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消瘦,但身高卻很高的男子走進了書房,此人正是無憂,掌握這整個王府暗地裏的護衛工作,同時也是王府暗夜司和情報司的總指揮使。


    無憂進了書房,躬身行禮後說道:“王爺!”


    逍遙王揮了揮手,頭也不抬地說道:“去查查那個清虛道長,主要查查他在京城跟誰有仇。”


    “是,”無憂躬身回答後轉身離開。


    …..


    晚上,膳廳,清虛道長被一個丫鬟引進膳廳,而此時的膳廳裏邊,逍遙王已經到了,旁邊還坐著一個青年,而這個青年與逍遙王有七分相似,此人正是逍遙王世子---蕭淩鋒。


    見清虛道長進來,逍遙王站了起來,拱拱手說道:“道長塊塊請坐,今夜可要不醉不歸啊!”


    蕭淩鋒也站起身,微微拱手說道:“道長請,”說著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清虛道長打了一個稽首,躬身說道:“王爺先請,世子請。”見王爺和世子都坐下,他才慢慢地坐了下來。


    逍遙王率先端起酒說道:“今日道長遠道而來,這杯酒本王敬你,以後就在王府住下,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


    清虛道長趕緊起身,端起酒杯,微微欠身後說:“王爺抬愛,能住進王府,是貧道的福分,不敢有再多奢求!”說完再次躬身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逍遙王見狀,也喝光了杯裏的酒後說道:“吃菜,吃菜。”


    “謝王爺!”清虛道長欠了欠身,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羊肉放進嘴裏。


    此時,一個麵色蒼白的美婦走了進來,後邊還跟著幾個丫鬟,逍遙王見狀,連忙起身,“夫人,你怎麽來了,你身體不適就好好歇著。”


    來人正是逍遙王妃---寧傾城,隻是此時的他麵色很是不好,但他還是勉強笑了笑說道:“王爺,客人到訪,妾身怎麽也得出來敬杯酒”,說著便端起丫鬟遞過來的酒,麵對著清虛道長說道:“道長遠道而來,妾身敬你一杯!”說著就仰起頭喝完。


    清虛道長趕緊起身,也端起一大杯酒,還未等王妃喝完酒,就直接一仰頭,一口就喝完杯中酒。


    王妃見狀,便又說道:“妾身身體不適,就不打擾道長了,妾身告辭。”


    清虛道長轉身,趕緊說道:“王妃身體有恙,貧道不敢打擾!”


    看著王妃出門走遠,逍遙王苦笑一聲說道:“道長別見外,夫人因幼子去世,這幾年思念成疾,身體每況愈下,道長見笑了。”


    清虛道長聞言,微微皺了一下眉,猶豫了一下說道:“王爺信命嗎?”


    逍遙王聞言微微詫異,開口問到:“道長請明示。”


    清虛道長略微斟酌了一下,還是說道:“今天貧道在書房見到王爺,便看出王爺有三個孩子,且這三個孩子都尚在人世,開始我還不敢確定,不過貧道剛剛見到王妃,也看出王妃此生也有三個孩子,且都尚在人世,此時貧道才確定,王爺所說的幼子應該還活著,且看王爺的麵相,令郎應該過得還不錯啊!”


    逍遙王聽到清虛道長的話,迅速看了看周圍,聲音嚴肅地說道:“今夜的話,你們誰要是說出去半個字,本王誅他九族,滾出去!”


    “是!”周圍一群服侍丫鬟和侍衛齊聲回答了一聲,就急忙跑了出去。


    看著丫鬟和侍衛都出去了,逍遙王才緊緊盯著清虛道長,聲音急促地問:“道長此話當真?道長可知本王為這事已經派出去了好多人,都未曾有結果。”


    清虛道長再次看了看逍遙王的臉,十分肯定地說道:“貧道說的話自然是真的。”


    “那道長可知,本王的幼子現在身在何方?”逍遙王聲音急切地問。


    清虛道長右手手指迅速在指節上移動,而此時,正抬頭看星星的安寧突然眼睛一眯,左手向空中一揮,輕聲呢喃:“你夠了啊,就讓你算到我在何方就行,還想看到我的秘密不成?”


    而正在推算的清虛道長麵色突然一白,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聲音斷斷續續地說:“貧道……學藝不精……隻能……推算到……西南方!”說完就直接萎靡了下去。


    “快,快去請大夫!”逍遙王見狀,趕緊起身大聲向門口喊。


    “無妨,貧道休息一陣就好,”清虛道長趕緊輕輕揮手。


    逍遙王聞言,又急忙說道:“來人,扶道長去休息!”


    門口快速衝進來兩名侍衛,扶著清虛道長就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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