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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吉對報事小宦官,道:“宣見。”


    大宦官梁師小跑進殿,行叩拜大禮之後,他一臉嚴肅地奏報道:


    “老奴領聖諭,去往太傅府,問責楊太傅之過。


    怎奈楊太傅久病臥床已有三月,已近油盡燈枯。


    老奴奉旨責問他才三五句,楊太傅便盡表其忠於陛下之心,但其亦認識到了他在為官家辦差過程中犯下了不少過錯。”


    趙吉聽得有些不耐煩,便道:“梁大官,長話短話。”


    “老奴遵旨。”梁師成啟奏道:


    “楊太傅他病逝了!“


    趙吉的麵色,不禁為之一變。


    雖然,他早就知道,楊戩自從去年年底,便因重病而臥床不起至今,心中也有預期,楊戩時日不會太長了;


    但是,突然得到了楊戩病逝的消息,還是令趙官家心頭之一振。


    唉!曾以宦官閹貨的身份,入朝堂官至太傅高位的楊戩,確實為朕這副身體的原主宋徽宗辦了不少缺德的大事,從而也為宋徽宗的左藏庫和他楊戩個人斂財無數……


    曾經風光無限的大宦官楊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病逝了?!


    趙吉的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些許波瀾。


    趙吉問道:“楊太傅臨終前,有何遺言?”


    梁師成回奏道:


    “楊太傅臨終前,痛哭流涕,


    他感歎趙官家對他的好。


    自責他自己所做過的錯事,


    他的遺言是:願將其全部家財、田產,都捐入官家的左藏庫。“


    趙吉心中高興,表情卻故作嚴肅。


    趙吉知道,楊戩被自己這副身體的原主宋徽宗寵信了近二十年,曾被任命為彰化軍節度使,最後官至太傅。


    楊戩在京東西路和淮西北路等地區主持工作時,曾逼迫百姓租佃廢棄的堤堰、荒山退灘、河水淤積之處,增收租賦;水旱之災害也不進行蠲免,當地百姓深受其害。


    楊戩從中收取的巨額租賦,大部分進了原主宋徽宗的左藏庫內供其揮霍,另一部分應該是進了楊戩的個人腰包裏……


    身為穿越者的趙吉,自然是知道楊戩在宣和三年病死後,原主宋徽宗還追贈其為太師、吳國公,風光下葬。


    隻是到了靖康初年,宋欽宗才下詔追奪所贈楊戩之官職。


    趙吉略一深思後,便客觀地評價道:


    “楊戩一生,對朕是忠心的。


    然則,其在開墾西護所之際,逼迫百姓租佃廢棄的堤堰、荒山退灘、河水淤積之地,又增收租賦,水旱之災害也不進行蠲免,當地百姓深受其害,並且從中漁利,貪汙甚多,導致揭竿而起者頗多,這是其罪也。


    故此,朕奪楊戩太傅之位,按七品宦官之禮下葬。以示天下人,大宋法度之嚴明。”


    梁師成跪拜,不失時機地拍皇帝的馬屁,說道:


    “官家聖明!官家對楊戩蓋棺定論之言,定然能載入史冊,警戒後世得寵之宦官!”


    趙吉並不太受用梁師成的阿諛奉承,他古井無波地說道:


    “朕之言,不僅要警示後人,更要警示當世之人!”


    梁師成聽出了趙官家的話時,如聞驚雷,他的心髒‘突突’地加速狂跳起來。


    畢竟,他梁師成得寵這二十年來,跟楊戩的情況差不多,他自身也不幹淨啊!


    趙吉又道:“梁大官,由你負責主持楊戩的葬禮,一切皆要從簡、從速!”


    梁師成道:“老奴遵旨……”


    趙吉這位穿越者,對楊戩能有多少主仆之間的感情呢?


    幾乎是沒有!


    他又不像自己這副身體的原主宋徽宗對楊戩,對其寵信得都離不開。


    趙吉對梁師成咐吩道:


    “速速安葬了楊戩之後,


    朕再交給梁大官帶領皇城司親衛百人之權,


    由梁大官指揮,接收楊戩府宅、家財、田產地契諸事。


    這些都收繳上來後,就按楊戩的遺願,皆充入到朕的左藏庫中吧!”


    梁師成立即來了精神,跪拜道:


    “老奴遵旨,定會將這差事辦好,不負聖望。”


    趙吉一揮手,道:“梁大官請退下,速速辦差去吧!”


    趙吉望著梁師成胖乎乎的背影,心中暗歎:


    “朕要將楊戩的全部家財都納入左藏庫中,即入了朕的內庫了;


    其實,朕並不是打算學原主宋徽宗那樣,把這筆巨款用於個人的揮霍。


    而是大有用處。


    在此之前,朕曾任命陳規主持研製火槍、火炮、火藥包、手雷,那實在是太燒錢了啊!”


    ……


    在去年年底,在陳規主持帶領下,仿照趙吉畫出的幾種火藥武器的設計圖,火槍已經研製出來了。


    這火槍是要比陳規構想的竹筒火槍要先進得多,它是用鋼鐵製作的槍管。


    但是,經過實驗測試,這種大宋新式的火槍其實就類似第一代火銃槍,其殺傷威力和射程,暫時還沒有弓弩射出的箭矢強。


    作為穿越者的趙吉知道,在西方剛研製出火槍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到了戰場上,兩國的軍兵架起火槍,基本都是排隊互相“槍斃”。


    假如歐洲的兩國的火槍手,要是不列隊的話,那他信火槍的準確性以及射程根本就打不死對方。


    在世界槍械曆史的發展過程中,


    一種說法是火藥出自中~國,後來經馬可波羅傳入了西方;


    另種說法是中~國的元朝鐵騎西征歐洲時,把火藥製成的武器帶到西方……


    歐洲剛開始出現火槍的時候,火槍的威力也是不如弓箭的,其射程很短,換火藥費時費力而且也無法瞄準,打完一輪之後必須裝填火藥進行下一輪。


    歐洲各國還是堅持開發研究火藥武器,並堅持使用下來。


    到了藝複興時代的歐洲,除了各種文化在迅速發展之外,各個國家之間的戰爭,也是較為頻繁的。


    戰爭的頻繁,就導致歐洲各國對火器的依賴程度變高,研發投入也相對變高。


    所以,在接下來的上百年時間裏,歐洲的火器水平,開始迅速發展,逐漸追平甚至超過了中~國。最終到了晚清,西方列強用堅船利炮,敲開了中~國的國門……


    穿越者趙吉知道後世的槍炮有多厲害,他在大宋一定要研製槍炮。


    隻不過,趙吉對陳規下達過命令,火槍必須要不斷地研製升級,但暫時還不用批量投入生產。畢竟現在的火槍從威力、射程、命中率、填彈速度等方麵還很差。


    趙吉讓陳規重點研製火炮、手榴彈以及炸藥包。


    這樣就未來將要發生的宋金之間的國戰中,派上大用場。


    最近數月,趙吉有些頭疼的是,京城火器製造坊研製火器,真的是太費錢了。


    火器製造使陳規,一連上了數道奏折,跟趙官家要錢……


    剛開始,火器研製所需要的經費,還是由國庫撥付。


    可是,今年年初,曾經被趙吉這副身體原主揮霍將空的國庫,已經是不堪重負了。


    趙吉為了能讓陳規帶領工匠研製人員,以安心研製火藥武器,他破例從皇帝的內庫(即左藏庫)中撥款給的火器製造坊。


    如今,趙吉聽到了貪腐多年的大宦官楊戩在病逝之前,留下的臨終遺言,要將其全部家財捐給左藏庫。這可給趙吉雪中送炭啊。


    故此,趙吉還是給楊戩保留了最後一絲顏麵。並追查楊戩的全部貪腐罪行,更不會奪其全部官職爵位和戮其屍。


    ……


    大宦官梁師成的辦事效率屬實是快。


    他接到趙官家旨意後,便帶領一群小宦官和仆人,火速趕往楊戩的太傅府,當天下午把楊戩按七品宦官之禮,成殮入棺……


    然後,在太陽還沒有落山之前,梁師成就率眾,把成殮楊戩的棺材拉出城,隨便找了一座荒山,挖了一大坑就給它埋了……


    梁師成跟隨趙官家多年,已經養成了雷厲風行的習慣,


    善於察言觀色的梁師成,麵對心性大變後的趙官家,他也能摸清當今聖上想要的是什麽。


    那是錢財呀!


    故此,梁師成主持完楊戩的葬禮後,他立即率領趙官家指派的皇城司親衛,趕回楊戩的太傅府內,開始接收楊戩的全部家產,並一一登記造冊,忙得不亦樂乎。


    ……


    當天傍晚,掌燈時分,風塵拈年的大宦官梁師成,趕回皇宮,請奏麵聖。


    此時,趙吉正在延福宮中批閱奏章,聽到梁師成回宮要覲見,他便立即宣見。


    累得汗流浹背的梁師成,跪拜在趙吉麵前,他額頭上還有不斷滴落下來的豆大汗珠。


    梁師成奏報,道:“老奴已按陛下聖旨,將罪臣楊戩按七品宦官之禮,安葬入土了。”


    趙吉微微點一下頭,他心中暗道:這梁師成改口還挺快啊,朕貶了楊戩的官職後,梁師成就不再口口聲聲地叫楊戩為楊太傅了。


    趙吉問道:“梁大官,接收楊戩所捐全部家產之事,可曾辦好了?”


    梁師成立即將厚厚的一摞名冊,呈給了趙官家。


    趙吉翻開那名冊,隻看一眼,不僅大為吃驚。


    在這名冊中登記的楊戩的家財分別有


    :


    京城那座規模龐大、裝修奢華的太傅府。


    楊戩在京城中繁華地段,還有二十一處私宅房產。


    楊戩家財有黃金三萬餘兩,


    白銀二十萬兩,


    銅錢二百餘萬貫。


    除此之外,楊戩在其主政過的京西東等各州府,還擁有良田共計一千多頃……


    趙吉知道在如今的大宋,市麵上主要流通的還是銅錢,不比以後的明清時會從國外湧入那麽多的白銀。


    在如今的大宋黃金和白銀,絕對算得上是稀有貴重金屬了。


    萬萬沒有想到,楊戩居然積累了三萬兩黃金,二十萬兩白銀、居然也有二百多萬貫銅錢如此之巨的贓款!


    趙吉倒吸一口涼氣,不禁盯著梁師成看了數秒鍾。


    突然的安靜,令梁思成這位見風使舵的大宦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心裏開始發毛。


    趙吉的心中不僅活絡了起來:


    若論地位和權勢,朕麵前的梁師成和已經入土為安的楊戩,是不相上下的。


    梁師成和楊戩,受朕的身體原主宋徽宗寵信,都有二十來年了。


    打倒了一個楊戩所得巨資,可令朕的左藏供朕花銷數年。


    那麽,再加上一大宦官梁師成呢?


    趙趙吉打量著梁師成,心中卻思慮起來陳規主持的京城火器製造坊,現在正缺少研製火器的經費呢!。


    趙吉心中高興,表麵卻不動聲色,他、感歎道:“朕萬萬沒有想到,大宦官楊戩,在些年居然能積攢下這麽多的財富啊!


    梁大官,你幫朕算一算。


    大宦官楊戩,按其俸祿以及朕平常的賞賜。


    即便他楊戩不吃、不喝、不花一文錢,他要積攢多少年才能有如此之巨的家財呢?”


    胖乎乎的梁師成,額頭上的汗珠,明顯增多了。


    梁師成粗略的計算了一下。


    他回稟。“以如此家財,楊戩為官一千年所得俸祿,才能夠積攢如此之巨的金銀錢財,


    這還不算楊戩所擁有的數十座房產,以及其在京西東等地還擁有多處良田呢。”


    趙吉恨得咬了咬牙,氣憤地說道:


    “梁大官,你看這楊戩,能聚財如此之巨,其有無貪贓枉法之行呢?”


    梁師成立即跪拜道:“陛下明察秋毫,如此看來,楊戩確實有貪贓枉法之罪行。


    陛下消楊戩太傅之職,按七品宦官之禮製安葬,則是陛下宅心仁厚,不忘其也為陛下辦差得利啊。”


    趙吉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問道:“梁大官,你與楊戩皆是自朕登基以來,最為信任的大宦官,你與楊戩的官職也相當,


    那麽,梁大官,你有多少家產呢?”


    撲通一聲,梁師成跪拜在地,嚇得連連磕頭,道:


    “老奴一向清廉,家財不及有楊戩的萬分之一啊!請陛下聖察!”


    “嗬嗬……”趙吉笑得很有深意。


    梁師成嚇得渾身顫抖不已。


    趙吉開口道:“朕據皇城司密探得報,已知梁大官你在府中,曾對管家言說,凡小蘇學士用錢,一萬貫以下,不用通報於你,隻需你府上的管家直接拿給小蘇學士便可!


    梁大官,可有此事啊?“


    梁師成嚇得魂不附體,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京城內的府中,怎麽也有趙官家安插進去的皇城司密探呢?


    還好,老奴我雖然以前貪了不少錢財,但是,老奴我梁師成對趙官家那也是絕對的忠誠啊!


    要不然,今日入土為安的恐怕就不隻是大宦官楊戩一個人了,還要加入老奴我了!


    “砰、砰、砰!”


    梁師成誠惶誠恐叩首,再拜道:


    “官家聖明,確有此事。


    老奴在與蘇家之親情,時常周濟小蘇學士。然則,那些錢財,都是從老奴的月俸中所出啊!”


    趙吉怎麽可能相認梁師成就靠‘死工資’還能那麽大方呢?


    他能微微一笑,便道:“朕知梁大官你雖為蘇東坡遺腹子,卻未曾被蘇家扶養過一日,


    但你不望蘇家,也算重情重義之人啊!”


    梁師成立即再次叩首,哭道:“官家說到了老奴的心坎裏去了。”


    趙吉若想治梁師成以前的貪腐之罪,分分鍾鍾就能收拾掉他。


    不過,在這段時日,趙吉用梁師成幹一些髒活,發現還真的挺好用呢。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如果,朕讓忠直敢諫的曹輔等人,去查收楊戩捐出的全部家財,


    那麽,諸如曹輔之類的忠直大臣,一定會死諫,說這楊戩的家財甚巨,皆應是其貪贓枉法所得,不應歸入陛下的左藏庫,而應該全部繳入國庫之中……


    所以,趙吉覺得暫時留著大宦官梁師成,還是對朕有用處的。


    最主要的是,要看朕如何便用梁師成這種人。


    朕若能用好梁師成這種人,不但能幫朕做一些‘髒活’,還能起到牽製朝中那些忠直大臣的作用。


    ……


    “唉!”趙吉感歎一聲,說道:“楊戩這些年來,貪贓枉法,聚集了如此之多的財富,卻也是生不來、死不帶去!”


    趙吉目光灼灼地盯著梁師成,問道:“梁大官從楊戩死前之遺言,可受到了什麽啟示?”


    大宦官梁師成立即會意,咬了咬後槽牙,下定決心,啟奏道:


    “老奴不才,雖然家財積攢得不太多,


    但是,老奴也願效仿楊戩臨終前之善舉,


    老奴願捐出全部家財,充入陛下的左藏庫。”


    “嗬嗬……”趙吉微微一笑,道:


    “梁大官這份心意,朕領了!


    然則,你府中仆役甚多,開銷甚大,不必捐出全部家財了。


    那樣反倒是顯得朕刻薄寡恩。


    梁大官,若有心為國出力,以後好好辦出來就是了。


    若梁大官實在想出些錢財,充入左藏庫,為朕分憂,為大宋能研製出火器提供些許經費讚助,朕倒是歡迎啊!”


    “老奴拜謝陛下洪恩。”


    梁師成心有不舍,表情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還要裝作很願意捐款的樣子,


    他啟奏道:“老奴願捐出家財三十萬貫錢,充入陛下之左藏庫。”


    趙吉微微一笑,道:“湊個整,豈不美哉。”


    梁師成沒有辦法,咬了咬牙,又道:


    “老奴願捐出家財三十萬貫錢,充入陛下之左藏庫!”


    “好!”趙吉高興得起身,走到了跪拜著的梁師成麵前,親手將他攙扶起來,高興道:


    “梁大官深明大義,朕心甚慰啊!


    來而不往非禮也,梁大官如此慷慨,朕也要送你一件寶物。”


    趙吉回身拿起龍案之上的一個鈞瓷茶盞,遞到梁師成的麵前,說道:


    “朕甚是喜愛這鈞瓷茶盞。今日,朕將它賜給梁大官,還望梁大官早些兌現捐錢之承諾。”


    梁師成都感動得快哭了,其實感動之中夾雜著更多的是心疼。


    他恭恭敬敬地接地過了趙官家賜給他的鈞瓷茶盞,心中暗道:


    “這種鈞瓷茶盞,在皇宮時有很多。


    它雖然名貴,但它卻也不過一千貫錢便能買到。


    如今,吾賠了四十九萬九千貫錢啊!”


    趙吉笑嗬嗬地拍了拍了梁師成的肩膀,說道:


    “錢財,乃身外之物。梁大官要看得通透些!”


    梁師成那表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聽著趙官家的教導,他隻好不停地點著頭,表示讚同趙官家之言。


    趙吉又道:“五十貫錢,也不是個小數目,梁大官速速回府,趁早準備去吧!


    今夜皇宮當差,就不勞煩梁大官了!”


    梁師成硬著頭皮,感謝道:“老奴多謝陛下!”


    梁師成出宮回府……


    他立即叫來梁府的管家,命其火速籌集五十萬貫銅錢,務必要在明早就捐入趙官家的左藏庫……


    ……


    趙吉看看了窗外的夜色,時間尚早。


    趙吉準備充分利用好時間,先要操勞完國事之後,再入後宮操勞家事……


    趙吉傳旨給當值兩名小宦官,


    出城去召火器製造坊陳規麵聖、


    出宮召中書舍人張浚等三人麵聖。


    ……


    趙吉從延福宮起駕,來到了皇宮前院的垂拱殿。


    此時,趙吉看到,被新提拔上的未來名臣張浚等三名中書舍人,已經跪在了大殿之下。


    趙吉直接問道:“諸位愛卿,可知今日太傅楊戩病逝否?”


    以張浚為首的三名中書舍人,皆回答道:


    “微臣已知……”


    太傅楊戩之死的消息,迅速在京城權貴圈中傳開了。


    而楊戩死後沒有隆重的葬禮,可謂是草草入葬了,文武百官皆為之驚愕不已,觀望者此事後續者頗多。


    故此,這三位中書舍人雖然品階不高,但是相當於皇帝秘書一樣的他們,自然也聽聞到了楊戩已逝並當天就按七品宦官之禮給下葬一事。


    趙吉知道,楊戩生前雖然是一個宦官,但是他卻官至太傅這樣的高位,如今楊戩病死後如此薄葬,並且,朕還讓梁師成帶人接收了楊戩的全部房宅、財產、田契;


    此事,若不給天下人一個解釋,恐怕有些人要懷疑朕是趁著楊戩之死而打劫其家產呢!


    趙吉對張浚等三名中書舍人,簡要地說了一下來龍去脈之後,又道:


    “朕奪楊戩太傅之位,皆因其在開墾西護所之際,逼迫百姓租佃廢棄的堤堰、荒山退灘、河水淤積之地,又增收租賦,水旱之災害也不進行蠲免,當地百姓深受其害。


    故此,朕貶奪太傅楊戩之官,以示天下人,大宋之法度嚴明。


    讓其死後按七品小宦官之禮下葬,已是對其優待了!”


    張浚等三名中書舍人,叩拜道:“陛下聖明,此事處治得當,臣等拜服……”


    趙吉微微一笑,又道:“楊戩經營京西等地,盤剝積攢下良田上千頃。


    楊戩名下良田,本應充公,


    然則,朕愛民如子!


    朕決定,將楊戩所擁有的千頃良田,均分給當地貧苦百姓。


    此事,由各州縣主官負責,再由朕之前派往各地的太學生監察禦史監督執行,萬萬不可再出徇私舞弊、讓百姓受損之事了!”


    張浚等三名中書舍人跪拜,稱賀道:“陛下愛民如子,天下百姓之幸!吾皇萬歲萬萬歲!”


    趙吉道:“三位愛卿平身,速速按朕之意,起草詔書吧。


    注意,莫要用讓百姓聽起不懂的晦澀之詞書寫詔書。”


    三位中書舍人遵旨後,


    由張浚主筆,其他兩名中書舍人校正,很快起草好了詔書,交由趙官家審視。


    趙吉接過張浚主筆起草的詔書後,看到用的都是百姓能聽懂的詞句。


    詔書的內容,不僅有對他這位大宋天子愛民如子的頌揚,也有天子對貪腐之臣痛斥的內容……


    最後,詔書裏寫的是,要將楊戩所斂聚來的那上千頃良田,均分當地貧苦百姓之家的具體內容……


    趙吉看到張浚用普通百姓也能聽懂的詞句,卻寫出了一篇陳述清楚、風采也不錯、又順便對他這位大宋天子歌功頌德的詔書後,他甚是高興。


    趙吉立即用玉璽,在張浚主筆擬寫好的詔書之上,蓋上了大紅印。


    趙吉宣布道:


    “《謫貶罪臣楊戩,均其田與貧民》的詔書,明日頒布天下。”


    “臣等遵旨!”


    中書舍人張浚等三人,仿佛看到,數日之後,被楊戩盤剝過的上百萬的窮苦百姓,得知了趙官家下達這封詔書後,他們會有多麽歡欣鼓舞……


    受楊戩盤剝過的上百萬百姓,一定會一邊痛罵著楊戩死得好,一邊大加讚揚當今趙官家愛民如子……


    趙吉目送走了張浚等三名中書舍人後,他立即詔見早已等候在大殿之外的火器製造使陳規。


    趙官家在垂拱殿之中,召見張浚等三名中書舍人時,陳規在小傳旨小宦官的帶領下,帶到殿外等候。


    此時,陳規俯首趨步,按君臣之禮,步入垂拱殿,他目不敢斜視、亦不敢仰視天顏。


    “撲通”一聲,陳規叩首見禮,道:


    “微臣陳規,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出乎陳規意見之外的是,他聽到了趙官家從龍椅之上離座起身的響動;


    他又聽到了從龍書案後麵緩緩地走下一個人的腳步聲,正向他這裏踱步而來……


    由於禮製,陳規叩拜之時,沒有聽到了趙官家讓其‘平身’的聖諭,他是絕對還要保持著跪伏不能抬頭的姿勢。


    此時,陳規感覺到了一雙有用力的大手,扶握在了他的雙臂之上。


    然後,陳規聽到了趙官家那親切的語聲:


    “陳愛卿,平身。”


    趙官家將他攙扶起來


    陳規驚恐萬分!


    陳規依然不敢抬頭,他看到了麵前趙官身上龍袍的花紋。


    陳規感激涕零道:


    “微臣陳規,何德何能?敢勞煩陛下對臣如此禮待?!”


    “哈哈哈!”趙吉爽朗地大笑,道:


    “陳愛卿發明出了竹筒火槍,乃我大宋軍器製造之奇才也!當受此禮待!”


    陳規俯身而拜道:“微臣發明製造出的竹筒火槍,經實驗射擊後,其威力甚小,


    不及陛下為火器製造坊設計製造出的火炮威力的萬分之一啊!


    還有,微臣帶領火器製造坊工匠,按陛下所畫出的火藥包、手雷設計圖,亦做出了二百餘個火藥包,五百餘枚手雷。”


    趙吉對陳規所言並不驚訝,畢竟,今夜能單獨召見陳規,也正是因為趙吉看到了陳規上書的奏折。


    在陳規上書的奏書中,不僅有陳規向趙官家匯報其已研製出來了火炮、火藥包和手雷之事,


    還有,他陳規叫慘哭窮,要研究經費……


    故此,在今夜,趙吉特意把火器製造使陳規召來,當麵詢問。


    趙吉問道:“火炮、火藥包、手雷皆研製出來了,陳愛卿帶領你手下人,為了驗證其威力,做了多少次實驗啊?”


    陳規如實回答道:“用火藥包爆破,做了三十餘次實驗,威力甚大!


    若用其炸敵國之城牆,足可爆破出一個大窟窿來;


    手雷之引燃、投擲實驗,共做了五十餘次實驗……


    火炮發射實驗,隻做了十次。已驗證了官家發明出的大炮,其威力巨大啊!


    隻是火炮移動不便,略顯笨重而已。”


    趙吉一皺眉頭,問道:“大炮實彈發射,怎麽才做了區區十次實驗呢?”


    陳規無奈道:“


    手雷一擲,費錢上萬!


    大炮一響,耗銀千兩!


    如今,火器製造坊缺錢啊!


    而微臣早已經知道,在去年年底時,國庫便不再給火器製造坊撥付研製經費了。


    而吾所在的火器製造坊所需錢財,從今年正月至今,皆是出自陛下的左藏庫。”


    趙吉了點了點頭,道:“陳愛卿說言,情況屬實。”


    陳規又啟奏道:


    “微臣萬分榮幸,能遇到明主!


    陛下為大宋武器製作而願花內庫錢財,此乃聖主明君之所為!


    故此,微臣在火器製造坊研製火器時,能節省些錢財時,便一定要節省的!”


    趙吉聽到了陳規的話後,立即板起臉來,微怒,嚴肅道:


    “陳愛卿,為我大宋研究火器,事關我大宋未來對敵國之戰能否取勝而不受侮辱,


    不要為了節錢,而不去做足應該做的實彈試驗!


    唯有通過實彈試驗,才能摸索出火藥武器的改良之法!”


    陳規叩拜道:“陛下教導得甚是!”


    趙吉高聲慷慨道:


    “錢不問題!”


    “隻要火器製造坊,能將錢用在火器研製試驗之實處,花費多少錢,不用爾等操心!


    朕這會給爾等籌集到足夠的研製經費!”


    “撲通”一聲,陳規聽到了趙官家的話後,感動得跪在地上,他連連叩首道:


    “微臣陳規,謝陛下洪恩!!”


    趙吉不厭其煩地再次將陳規攙扶起來,說道:


    “陳愛卿所上的奏折,言說你所主持的火器製造坊缺錢之事,朕已知曉。故此,今夜才單獨召見陳愛卿,詳談此事。”


    趙吉又道:“如今,火器製造坊還缺多少研製及試驗經費啊?!”


    陳規本想說“多多益善”的,但是,他知道上一個敢在皇帝麵前說“多多益善”的韓信,死得很慘。


    陳規如實說道:“若以如今研究火器之進度,在此之後的三個月裏,火器製造坊至少還需要二十萬貫錢,


    以此用於增製火藥等器物。”


    趙吉微微一笑道:“二十萬貫錢不多,朕給陳愛卿的火器製造坊撥付五十萬貫錢!”


    今年四十九歲的陳規難以置信,激動地問道:


    “陛下,是要給火器製造坊撥付五十萬貫錢嗎?”


    趙吉微笑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朕要給火器製造坊撥款五十萬貫錢。


    陳愛卿隻要帶領火器製造坊工匠們努力研究火器,若還需要研製、試驗經費,盡管上奏折向朕索要。


    朕即便減少皇宮用度開銷,也要勒緊腰帶,這陳愛卿籌集到足夠的研製、試驗經費。”


    趙吉的話,把陳規給感動得熱淚盈眶……


    陳規問道:“陛下,那五十萬貫火器研製經費,幾日後可撥付到位呢?”


    趙吉胸有成竹道:“隻需明日。”


    陳規震驚非常!


    之前,他是知道趙官家的左藏庫裏的錢也快花光了,如今從哪裏弄來了如此之多的巨款呢?


    其實,這就是陣規所知道的信息,是不對等的原因。


    畢竟,趙官家剛剛才令張浚等三位中書舍人寫好了詔書,陳規卻是不知道病逝的楊戩捐出了數百萬之巨的家財,


    他也不知道趙官家趁機又敲了大宦官梁師成五十萬貫錢的竹杠。


    趙吉回到龍案後麵,鋪開宣紙,提起禦筆,好蘸墨汁,刷刷點點寫好了一道聖旨,並用玉璽蓋好了大紅印章。


    趙吉將聖旨交給陳規,道:


    “陳愛卿,回火器製造坊途中,去往梁師成府上,宣朕所書聖旨。


    陳愛卿的火器製造坊所需研製經費,明日便會到位。”


    陳規不解。不過,他怎麽敢不依按趙官家的聖意去辦呢?


    他立即接過了聖旨,道:“微臣遵旨。”


    陳規在拜別之際,趙吉又道:


    “陳愛卿,明日午後,朕要起駕火器製造坊,視察火炮發射之威力。”


    陳規叩拜道:“微臣恭迎聖上蒞臨指導!”


    趙吉一揮袍袖道:“陳愛卿速速去梁大官的府上,宣旨去吧!


    五十萬貫錢,明日即可送到火器製造坊。”


    “吾皇萬歲萬萬歲,微臣陳規遵旨告退……”


    ……


    當陳規出宮,帶著手下隨從,來到了梁師成在京城裏的那座奢華的梁府後,而對著跪在他麵前的大宦官梁師成,他展開了聖旨……


    陳規出宮的途中,沒有敢偷看一眼聖旨。


    此時,他展聖旨宣讀完了之後,他才知曉,原來火器製造坊所需的研製經費,趙官家是麵前這位高權重的大宦官梁師成來出啊!


    陳規曾聽聞梁師成被趙官賜進士出身,以內官的身份出任朝中的高官後,其以衣上賣官鬻爵的事沒少幹,其所積累的贓款甚巨。


    如今,陳規看著愁眉苦臉的梁師成,他的心中就一陣陣的暗爽!


    陣規在心中對趙官家讚佩不已,暗道:“趙官家讓這位貪財的隱相梁師成,大出血,拿出其家財捐給火器製造坊,真是聖明無比啊!”


    陳規宣讀完聖旨後,他假意與梁師成寒暄數句後,便離開了梁府。


    “哎!!!”梁師成長歎一聲,自言道:


    “破財免災吧!


    吾能將所斂之巨財,拿出大半,討趙官家之聖心愉悅,也算值了!”


    梁師成端詳著趙官家賜給他的鈞瓷茶盞,苦笑道:


    “嗬嗬……不過一千貫的茶盞,卻要了老奴我五十萬貫錢啊!”


    梁師成叫來了梁府的管家,吩咐其必須連夜籌集到五十萬貫錢,明天一早便要送到了京城郊外的火器製造坊。


    梁府的官家回報道:“大人,府中銅錢隻有四十萬貫,若是拿府中的金銀去抵……”


    “啪”的一聲,梁師成怒拍桌案。


    嚇得梁府的管家立即跪在梁師成的麵前,瑟瑟發抖。


    梁師成指著管家的鼻子,大罵道:


    “蠢材!難為你跟了吾多年,腦子還如此愚笨?!


    吾豈能拿府中之金銀去抵當銅錢呢?


    如此去做,豈不是讓聖明的趙官家知道吾府上還有很多金銀嗎?


    到了那時,說不準趙官家又讓吾捐出金銀來呢!”


    梁府的管家被梁師成這麽一罵,他立即頓悟了,便急忙說道:


    “小人明白大人之意了。所缺少的那十萬貫銅錢,小的帶人去京城咱們梁府所開設的青樓、酒肆、堵館、錢莊等買賣店鋪中去籌集。”


    梁師成凝視著趙官家賜給他的茶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


    “不僅那十萬貫銅錢,要去咱們梁府在京城開設的青樓、酒肆、堵館、錢莊處去籌集,而是要從以上諸處商鋪中,連夜去籌集來四十萬貫銅錢!”


    管家皺眉,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人,真要從以上店鋪連夜籌集四十萬貫銅錢啊?!


    青樓、酒肆暫時還好說,能勉強經營數日。


    然則,如此一來,京城的幾處堵館,將會搞得咱們莊家沒有了賠付之錢啊!


    還使咱們梁府在京城開設的錢莊,沒有了周轉之金啊!”


    梁師成也知道如此一搞,他在京城裏的多處買賣可能麵臨關門停業的嚴重後果,可是,如今的梁師成管不了那麽多了。


    他無奈道:“如此,雖會讓咱們的京城商鋪經營維艱,


    然則,此舉卻能才讓趙官家看到,這些年來,吾也有沒斂財多少啊!”


    梁府的管家恍然大悟,挑起大拇指,拍馬屁道:


    “大人高明啊!”


    梁師成麵對即將要失去五十萬貫的家財,他的心在流血。


    梁師成一揮衣袖,道:“管家,帶人速速辦成吾交待之事!”


    ……


    今夜,東京汴梁城內,多處賭館將剛進門的客人請離了,又在門口掛出了“打烊”的字牌。


    有些賭客站在路邊向梁師成開設的賭館門前觀望,隻見裝得一車又一車的銅錢,從賭館裏向外運出……


    大宦官梁師成持股的幾處青樓、酒肆,雖然未關門大吉,但是,今夜卻是要求客人們先付錢後,再玩樂飲酒。


    時常光顧的客人不解,今夜為何變了規矩呢?


    當他們看到自己剛剛付完的銅錢或銀兩,被大宦官梁師成府上的家丁立即給收集走了……


    今夜的京城,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


    此時,皇宮大內,趙官家處理完了今日的國家大事,感覺有些疲憊。


    他移駕後宮延福宮中。


    趙吉覺得:


    朕今日處理那麽多國家大事,


    朕的左藏庫,又增收了數百萬錢財,


    即便是火器製造坊的所急缺的火器研製經費,朕不但給解決了,而且是用多出兩倍半的錢給解決了,


    今日,可喜可賀啊!


    趙吉很高興。


    高興了,就應該小酌幾杯啊!


    朕若獨自飲酒,豈不是太孤單了嗎?


    既然朕高興了,那麽也不能獨享這份高興啊!


    朕要召來朕所喜歡的妃嬪,一起陪朕飲酒!


    趙吉傳旨:“延福宮中,備宴設酒。”


    ……


    趙吉指著身邊的兩名內侍小宦官,吩道:


    “你去召李太真,來延福宮;


    你去召春蘭,來延福宮……”


    兩名小宦官分頭行動……


    半柱香之後,體態豐滿、身材火辣的李師師,叩拜在了趙吉的麵前:


    “奴家李太真,拜見官家。吾皇萬歲萬萬歲。”


    趙吉看著麵前這位比楊玉環還漂亮的李師師,立即喜笑顏開,他上前親手攙扶起了李師師,說道:


    “最近時日,朕忙於朝政,冷落了愛妃。


    愛妃,坐在朕之左側。”


    “奴家謝官家賜坐!”


    趙吉挽著李師師入坐後,說道:


    “今日,朕心甚悅,同邀愛妃和春蘭,陪朕宴飲。愛妃可不要介意啊!”


    李師師嬌羞地一笑,風情萬種,嬌羞地說道:


    “隻要官家高興,奴家怎敢介意呢?!”


    趙吉伸出手,對著李師師的玉鼻,輕輕地一捏,高興道:


    “還是朕的師師放得開,活得灑脫,路子野啊!讓朕心甚悅!”


    李師師已經適應了趙官家時不時地脫口而出的一些新鮮詞語。


    她莞爾一笑,向門外望去……


    李師師依偎在趙官家的懷裏,伸出蘭花指,向遠處一指,喜悅道:


    “官家,春蘭妹妹來了!”


    趙吉的臉貼在李師師的光滑手臂上,目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隻見身材苗條、五官精致、膚白貌美的春蘭,已經在小宦官的帶領之下,緩緩地步入了延福宮內。


    “妾春蘭叩見官家,吾皇萬歲萬萬歲。”


    趙吉望著嬌滴滴的美人春蘭,也是格外喜歡。


    畢竟,若把身材火辣豐滿的李師師,比作‘壞肥’,即四大美女之一的楊玉環;


    那麽,麵前跪拜著的這位體重不到八十斤、小巧玲瓏、身材苗條的春蘭,可以堪比‘能為掌上舞’的趙飛燕。


    在此之前,趙吉自然是分別體味到了‘環肥’和“燕瘦”帶給他的妙趣……


    但是,‘環肥燕瘦’在一起,還未曾試過……


    “官家~~!”李師師那嬌滴滴的聲音,在趙吉耳畔響起:


    “官家,春蘭妹妹還在跪拜著呢!”


    趙吉在李師師的提醒之下,才從美妙的暢想之中,拉回了心神。


    趙吉道:“春蘭平身,賜坐在朕右側。”


    身材苗條的春蘭坐在趙官家的右側。


    趙吉倒是沒有跟李師師和春蘭談起半句朝政之事。


    她們倆也深知這位趙官家,給皇宮妃嬪們立下來的規矩就是:


    ‘陪王伴駕之時,聊什麽風花雪月都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探聽朝政,更不許參政’。


    穿越者趙吉今日高興,


    左擁右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春蘭起身,用她那動聽的嗓音,啟奏道:


    “今夜,官家召見太真姐姐與奴家春蘭共飲,


    奴家春蘭,幸甚至哉!


    請為君舞,官家可否?”


    趙吉高興道:“春蘭以舞助興,甚好!”


    李師師也請奏道:“奴家可撫琴,為春蘭妹妹配樂。”


    趙吉道:“如此更好!來人,將朕珍藏的古琴,抬上來。”


    內侍宦官急急忙忙將趙官家的古琴,小心翼翼地抬來……


    趙吉聽著美人李師師撫琴發出的悅耳琴聲,


    再看著麵前‘可為掌上舞’的春蘭,正跳著的霓裳羽衣舞,


    真是令其心猿意馬……


    ……


    趙吉不僅又多喝了兩杯酒。


    不過,趙吉的酒量還是很大的,此時他並沒有大醉。


    趙吉看著麵前的美人,心中暗道:


    “朕一定要更加努力!朕要成為聖君雄主!


    朕不僅要保護好麵前的美人不被金軍搶走;


    特麽的,


    等到,朕的大宋強大以後,與金國開展國戰之時,


    朕這位穿越者一定要杜絕‘靖康之恥’的發生!!


    甚至,在朕的英明神武的指揮下,


    朕的大宋官軍若能反殺金軍,把金國給滅了,


    到了那時,朕也讓手下軍兵,把金國那些年輕漂亮的妃嬪和公主也都搶回來……


    當然,朕之品行是高尚的,隻是把她們充入官辦的教坊司中,調…教……”


    ……


    此時,


    曲終人未散。


    春蘭,分花拂柳而來……


    師師,輕移蓮步而至……


    此情此景,讓趙吉感到:


    酒不醉人人自醉,


    花不迷人人自迷!


    趙吉微醺,道:


    “天不早了,朕已醉了!


    師師,春蘭,扶朕回寢宮休息……”


    李師師和春蘭這兩位美人,相視,莞爾一笑,欣然上前,各分左右,扶著趙官家向寢宮方向,款款玉步而去……


    ……


    今夜春宵,


    注定難眠……


    ……


    【ps:


    仁者見仁,知智見智,


    司機所見,皆是超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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