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朕兵庫內定國策


    此次視察,趙吉對兵庫缺少兵器,是很不滿意的。


    雖說大宋的禁軍以及駐各州的廂軍的兵丁,手裏倒是有兵器的;


    但是,京城兵庫的武備不足,各州的兵庫裏也應該好不到哪裏去。


    一旦與金國交戰,兵器裝備上,豈不是就先吃虧了嗎?


    應該是打不過快馬彎刀的金兵……


    這可能是自澶淵之盟後,北宋與(契丹)遼國至今已經有一百一十五年,沒有大戰的原因吧!


    雖說,大宋與西夏常有邊境之戰,但是,那是能用歲幣擺平之事,大宋的皇帝和士大夫們,也都不將其看作能威脅到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了。


    因此,到了趙吉這副身體原主宋徽宗朝的後期,對於武備,越來越忽視了。


    趙吉知道,早在距今八十年前的仁宗朝康定元年(公元1040年),宋夏戰爭爆發後,範仲淹與韓琦共任陝西經略安撫招討副使,采取“屯田久守”的戰略方針,鞏固西北邊防,逼得西夏與大宋議和……


    彼時,議各後,大宋的西北邊事稍寧,仁宗召範仲淹回朝,授樞密副使,後拜參知政事,發起“慶曆新政”,推行改革……


    慶曆四年(1044年),“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範仲淹,上疏仁宗,大宋應行四條國策:


    “一曰和,二曰守,三曰戰,四曰備。”


    朝廷應該力行七事:


    一,密為經略;二,再議兵屯;三,專於遣將;


    四,急於教戰;五,訓練義勇;六,修京師外城;七,密定討伐之謀。


    “慶曆新政”推行起始,就開始改革吏治,裁汰冗員,安撫將帥,不久後,因新政動了既得利益集團的利益,遭到很多大臣的抵製和上疏反對,仁宗也開始動搖了……


    “慶曆新政”受挫,改革失敗……


    恰逢彼時,邊事再起,範仲淹請求外出巡守,仁宗任命他為陝西、河東宣撫使……


    趙吉感慨,先賢範仲淹在七八十年前所行的“慶曆新政”,若能推行成功,到現在大宋不僅國富民強,軍隊應該也能成為這亞洲乃至全世界最強的吧?!


    不過,趙吉卻看到了早在距今七十六年前的“慶曆新政”,對於現在的北宋仍然可以借鑒。


    隻不過,半個多世紀過去了,時代不同,“慶曆新政”時所提出的國策,“一曰和,二曰守,三曰戰,四曰備”應該略作調整了。


    趙吉對著隨行的侍從宦官,道:“給朕拿筆墨紙硯。”


    侍從宦官遵旨,立即取出了攜帶的禦用筆墨紙硯,畢竟趙官家擅於書畫還愛寫詩填詞的,禦用筆墨紙硯隨行的宦官必須常備。


    侍從宦官令兵庫內的小吏,搬來桌案,擦了又擦,給趙官家鋪好宣紙和鎮紙龍雕玉石,他研好墨,雙手舉起禦用狼毫於頭頂。


    這兵庫的守備,跪在因沒有多少兵器而顯得空曠的兵庫內,戰戰兢兢,冷汗直流……


    他覺得,難道是趙官家視察兵庫,發現缺少兵器、武備鬆弛,因聖怒而遷罪於吾嗎?


    趙吉接過侍從宦官手裏的毛筆,在宣紙之上,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知的“慶曆新政”時,範仲淹所提出的國策是“一曰和,二曰守,三曰戰,四曰備”。


    趙吉卻沒有用原主自創的瘦金體,而改用太祖的狂草,快速寫下幾行字:


    當今國策。


    一曰備,二曰守,三曰戰!


    趙吉也略一考慮,要不要把“和”字定為最後的一條國策呢?


    不了!


    不再和了!


    大宋,絕對不能再與敵國議和了!


    有朕這個天命之子,從現代社會穿越而來,早就知道,無論北宋還是以後的南宋,與敵國議和,皆是受盡屈辱,最主要的是,議和隻能屈辱地暫保,也終將因此而滅國。


    哪怕,天子死社稷!


    朕,也要博它一搏。


    何況,以朕這個穿越者,所掌握的曆史知識和現代科學基礎知識,任好賢臣武將,提前軍備,訓練士兵,盡量能在金攻宋之前研製出火槍、火炮,


    那麽,我大宋,應該能實現對強金的反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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