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淵和龍紫瑄並肩走出茶樓後,步伐輕快地向著天嵐聖院的方向疾行而去。


    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街道盡頭。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後,原本靜謐無聲的茶樓仿佛一下子被點燃了一般,瞬間變得喧鬧嘈雜起來。


    茶客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有人猜測墨淩淵和龍紫瑄此行為何而來,難道是新婚燕爾前來度蜜月?


    亦或是專程趕來參加天嵐聖院的入院考核?


    各種說法不一而足,但始終沒有定論。


    與此同時,墨淩淵與龍紫瑄一路馬不停蹄,腳下生風般快速前行。


    沒過多久,一座宏偉壯觀、氣勢磅礴的建築便映入了他們的眼簾——那正是天嵐聖院!


    隻見這座聖院的大門前矗立著一道高聳入雲的門檻,看上去莊重肅穆且極具威嚴。


    而在門檻上方,則高懸著一塊巨大的牌匾,其上龍飛鳳舞地鐫刻著“天嵐聖院”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熠熠生輝,令人望而生畏。


    正當墨淩淵和龍紫瑄準備繼續邁步向前時,突然兩道人影如鬼魅般閃現而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其中一名身穿天嵐聖院校服的學子高聲喝道:“站住!此處乃是天嵐聖院,乃專為天下奇才提供修煉之所,無關人士一概不得擅入!”


    說話間,他雙臂抱胸,神色冷峻地注視著眼前二人。


    另一名天嵐聖院的學子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召喚出一柄寒光閃閃的長槍,並將其橫亙於胸前,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徹底封死了兩人前進的道路。


    墨淩淵麵沉似水,一言不發,隻見他手臂輕輕一揮,手掌翻轉之間,一枚古樸而神秘的令牌驟然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他眼神冷漠地凝視著前方,口中冷冷地吐出一句:“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那開口說話的學子見狀,不禁微微蹙起眉頭。


    心中滿是疑惑與好奇,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湊近些許,想要看清楚這枚令牌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令牌時,突然間,他的雙眼像是被定住一般,瞪得渾圓,嘴巴微張卻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你你......”


    學子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嘟囔著,仿佛見到了什麽極其不可思議之事。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內心的震驚卻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令他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語言表達。


    慌亂之下,這名學子猛地扭過頭,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那負責開啟屏障的學子。


    隻聽“哎呀”一聲慘叫響起,那名手持長槍的學子猝不及防之下,遭受如此重擊,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去。


    足足飛出十幾米之遠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並接連翻滾數周才勉強止住身形。


    隨著那名學子的倒地,原本堅不可摧的屏障竟在一瞬間消散於無形。


    此時,場中僅剩的那名學子如夢初醒,急忙抬起雙手,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標準的學子敬老子的禮儀,顫聲說道:“見......見過長老!”


    墨淩淵神色依舊淡然,隻是微微點了下頭作為回應。


    緊接著,他伸出手溫柔地牽起身旁紫瑄那柔若無骨的小手,緩聲道:“開門吧。”


    “是!”


    聽到命令後的學子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轉過身去,腳步踉蹌且有些慌亂地奔向大門。


    手忙腳亂間,總算是成功將大門打開,恭恭敬敬地請墨淩淵和紫瑄進入其中。


    “哎喲我去,你他丫的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有病是吧!”


    隻見那位倒地不起的學子在地上痛苦地掙紮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好不容易晃晃悠悠、顫顫巍巍地勉強站直了身子。


    他滿臉怒容,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那個對自己突然出手的學子,嘴裏更是像連珠炮一般,不停地噴吐著各種汙言穢語,對著對方就是一頓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


    而那位出手的學子卻顯得異常淡定,他雙手抱在胸前,微微仰著頭,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冷哼一聲後說道:“哼,少在這裏罵罵咧咧的。若不是本大爺我剛才出手夠快夠準,咱們倆現在早就被長老給直接掃地出門,逐出學院了!”


    “什麽?開除?”


    聽到這話,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長槍學子瞬間愣住了,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之色。


    他眨巴著眼睛,看著麵前這位出手相助的同窗好友,似乎完全無法理解對方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見到長槍學子這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那位出手的學子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解釋道:“你呀你,真是個榆木腦袋!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咱們剛剛想要攔截的那個人,可不是什麽普通人物,而是咱們聖院裏位高權重的內院長老啊!”


    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在長槍學子耳邊炸響,他頓時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過了好半晌,他才終於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竟然會是內院長老……”


    緊接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他又急忙追問道:“那你就這麽肯定他手裏拿著的那塊令牌是真的?萬一是假的呢?”


    麵對長槍學子的質疑,那位學子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回答道:“絕無可能!那長老令上麵可是有著獨屬於劉院長的氣息波動,這種獨特的氣息旁人根本模仿不來,所以這塊令牌必定是貨真價實的真品無疑!”


    就在他們兩人爭論不休的時候,另一邊,墨淩淵和龍紫瑄二人剛剛踏入天嵐聖院的大門,墨淩淵握在手中的那塊長老令牌便突然間綻放出了一道耀眼奪目的金色光芒,將整個庭院都照得亮如白晝。


    在天嵐聖院那座氣勢恢宏、寬敞無比的房間裏,四周堆積如山的卷軸與玉簡琳琅滿目,仿佛形成了一片知識的海洋。


    一名身姿婀娜、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裙的妙齡女子,此刻正端莊地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前,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手中的物品。


    就在這靜謐的時刻,毫無征兆地,一道炫目的金色光芒從她的胸口處驟然迸發出來,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而這位胸口突然綻放出璀璨光芒的女子,竟然就是墨淩淵在下界時所拜認的那位德高望重的師尊——劉如霜。


    隻見她微微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胸脯之上,驚訝地發現隱藏於內夾層中的那塊令牌正在熠熠生輝。


    劉如霜的臉上頓時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不禁失聲叫道:“哎呀呀,原來是我的那兩個乖巧可愛的徒兒來到天嵐聖院啦!”


    話音未落,她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入懷,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塊閃閃發光的令牌。


    緊接著,她身形一閃,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這間彌漫著濃濃書香氣的院長室。


    另一邊,墨淩淵則一臉茫然地低頭緊盯著手中不斷閃爍著奇異光芒的令牌,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而隨著手中令牌的光芒愈發耀眼奪目,他和身旁的紫瑄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周圍眾多學子們好奇的目光。


    “嘿,瞧那邊!居然出現了兩張生麵孔呢,難不成他們二人是前來參加咱們學院考核的嗎?”


    人群中傳來一陣竊竊私語之聲,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對這兩位神秘來客議論紛紛。


    “不知道誒,看他們的骨齡,應當不會超過百歲吧,說不定在未來真有可能成為咱們的學弟學妹呢!”


    就在這時,隻聽得“唰”的一聲輕響,一道肉眼可見的空間法則波動驟然傳來。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劉如霜那曼妙的身姿如同鬼魅一般,毫無征兆地直接出現在了眾多學子們的頭頂上方。


    此刻的劉如霜麵色冷峻,美眸之中寒意逼人,她微微低頭,淩厲的目光猶如實質般掃視著四周圍觀的學子們。


    緊接著,她朱唇輕啟,冷聲嗬斥道:“難道你們一個個都不用潛心修煉嗎?居然還有閑情逸致跑到這裏來湊熱鬧圍觀!”


    那些原本還圍觀看熱鬧的學子們,一見到院長親臨,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一個個驚慌失措。


    他們哪裏還敢有半分猶豫,紛紛轉身撒腿就跑,生怕跑得慢了會被院長責罰。


    其中一些落在後麵的學子更是心急如焚,心中暗自懊悔為何自己不多長兩條腿,好能更快地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等到所有學子都作鳥獸散之後,劉如霜臉上的寒霜瞬間消融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欣喜之色。


    她歡天喜地地快步走到淩淵身前,張開雙臂,一把便將淩淵和紫瑄緊緊地抱入懷中。


    墨淩淵和龍紫瑄隻覺得一股極為濃鬱的奶香撲鼻而來,隨後眼前便是一片漆黑,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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