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臭當兵的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


    天災毀了我們的生計,我們費盡艱難走到長安。


    卻連城門都進不去,是想逼死我們嗎?


    一名黃臉的漢子,雙拳死死的攥著,一臉悲憤衝著麵前的守衛吼道。


    ‘是啊,軍爺,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長安,隻想投奔親人,求個庇佑罷了。’


    ‘就是啊!我們親戚就在長安城內,你們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


    一列黑甲精銳,持刀而立,擋在了明德門前,也擋在了百姓麵前。


    ’聖上旨意,為保長安城內安寧。


    所有流離失所的百姓,全部前往渭水北岸上進行登記。


    事後會有專人給你們分配任務。‘


    ‘若是想進長安,以後拿著登記過的身份標牌再來。’


    聚集在明德門前的難民,聽到侍衛說朝廷讓他們遷移至渭水北岸。


    還分配勞役的消息。瞬間就炸開了鍋。


    一些憤怒的聲音頓時就傳了出來。


    ‘軍爺-,我們 都已經流離失所,與家人失散。


    朝廷不幫扶居然還要我們去做勞役,這是不是太狠心了一些。’


    ‘對,你們到底還是不是人,我們還是不是大唐百姓。


    我們現在身困體乏,能給你們幹什麽?


    幫不上忙就算了,還要平白無故的給我們增加負擔?’


    ‘就是啊!每天就給三碗米粥,連果腹都成了奢望。


    還想驅使我們給你們勞役?


    你們想都別想 。’


    ‘讓開,讓開,有飯吃的還不滿足,我們是從山林之間一路啃過來的。


    讓你們喝粥的幹點活怎麽了。’


    一位一身黑衫,略顯破舊的絡腮壯漢擠上前,對著城衛拱拱手。


    ‘軍爺,我們都是從河東道的崇山峻嶺,曆經千辛萬苦,輾轉逃荒到長安的可憐人。


    您也見到了我們現在的模樣,老的老,小的小。


    老人形容枯槁,孩子瘦弱似鬼。


    如果不是實在遇到難處,我們也不想麻煩朝廷。


    而今到了長安卻被告知要去服徭役,這無疑不給我等活路。


    若是那樣,我們不如一頭撞死你這牆根腳下來的痛快。


    守城的小將看著眼前的漢字,目光帶著欣賞。


    ‘諸位,恕在下還是不能放你們進去。


    不是我有意刁難,實在是職責所在。


    莫說你們,就算是我爹逃難到此,我都不敢放行。


    ‘那怎麽辦,總不能真的讓我們去勞役吧!’


    小將見眾人又要吵鬧,連忙揮手製止。


    ‘讓你們服勞役也是為了你們好。


    陛下有意讓你們在渭水北岸安家落戶。


    所以決定在那裏興建一座新城。


    現在正大量招募難民前往,管吃管住。


    而且還為你們推出了一種新的工分製度。


    隻要上工,每天就有人給你們記錄工分。


    待新城建立,公分可以用來換取安家的錢糧。


    實不相瞞,若非我身負守城之責,難以抽身。


    老子都想去幹活了,要知道一公分三斤糧食。


    而且每人每天上封是十公分。


    你們想想糧價最低的時候都有三四文錢一升。


    我要是你們,絕不會還在這裏跟我浪費時間。


    盡早過去,吃飽喝足養精蓄銳,等著開工。


    ‘誒誒誒!你們別走啊,再嘮十文錢的!’


    剛還圍著城門的難民,聽到朝廷管吃管喝幹活有錢拿。


    一溜煙的全都朝著北岸湧去,哪還心思聽著小將絮叨。


    ‘怪不得是個守門的,這種給錢徭役不早點說,害得我們在那站了半天。’


    ‘趕緊走,什麽服徭役,老子是去奉獻愛心的。’


    ‘走走走,過了河就有希望了。’


    當他們攜家帶小的過了渭水河,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漫山遍野,連綿不絕的黑色帳篷連城排的看不到邊際。


    河岸邊,一群難民裝扮的婦女,不停的清洗手中青菜。


    將一筐筐青菜洗幹淨後,她們又熟練地操起刀具。


    將洗淨的蔬菜切成細絲或塊狀,扔進旁邊滾沸的鍋裏。


    在大國的周圍,同樣是一群衣衫襤褸的難民。


    他們捧著粥碗,眼裏噙著淚花,大口的吞咽手中的食物。


    不過還會有人給他們填滿。


    一些吃飽的人放下碗筷,用袖子一抹嘴上的油花,就跑去幫忙搭建帳篷。


    這一幕幕發生在北岸的每一個地方。


    遠處,還有朝廷特派的百多名官員,在給難民進行登記。


    開始因為人手不足,程咬金直接帶著十幾輛牛車,到長安周邊各個縣衙去借人。


    長安城內也有一些自發的書生前來為難民登記。


    但難民的數量絡繹不絕,登記的人手怎麽也不充足。


    難民們有序地排隊,拿到登記標牌的難民都會去領取自己的碗筷,然後再繼續去排隊打飯。


    四處都在忙碌,但是最顯眼的還是那些宣讀聖旨的宦官。


    他們不停的,一遍遍的宣讀李世民的聖旨。


    堅決貫徹朝廷方針,確保每一條政策都能傳到百姓耳中。


    確保不會出現偏聽,偏信的謠言。


    堅決把李世民的領導方針執行貫徹到底。


    詔曰:


    朕惟乾坤浩蕩,蒼生為貴,念及天下百姓,遭天災,遇人禍,流離失所,生計維艱,朕心甚痛。


    為解民之倒懸,安邦定國,特發此旨,以彰聖恩。


    茲有新城新建,意在廣開地利,聚民之力,共築盛世基業。


    朕,深感百姓不易,故決意撥內帑之資,廣開糧倉之門,召集四方難民,使之有所依歸,得以安居樂業。


    建造新城期間,朕推行公分製,以明賞罰,勵精圖治。


    凡參與建設者,皆按勞取酬,公分記錄其功,多勞多得,以彰公正。


    待新城落成之日,朕將依據公分,一次性賜以錢糧,作為爾等安家之資,使爾等無憂於生計,與朕共享太平之樂。


    朕,望百姓聞此旨意,能同心協力,共赴時艱。


    新城之建,非一日之功,需萬眾一心,方能成就。


    朕,深信,在爾等攜手奮進之下,定能萬民之基業。


    還萬民之家園,朕,與爾等共克時艱,共築盛世新篇。


    這聖旨,已經在這裏宣讀半日有餘。


    這些難民都不下聽了十餘遍。


    有些聰慧的都能夠背誦出來。


    就是那有些愚笨的也能記住個大概。


    他們都是老實的莊稼漢子,不善言辭,也不懂聖旨中大部文字都是啥意思。


    但是他們知道,他們的陛下沒有拋棄他們。


    聽說他們受難,第一時間派出禁軍。


    沿途為你們設立粥棚,還讓軍隊一路護送。


    讓他們在逃荒的途中沒有受到多少饑餓。


    如果沒有必須,他們肯定會一路啃到長安,聽天由命。


    最後的選擇要麽吃別人,要麽被別人吃。


    哪有現在的皇恩浩蕩。


    難民中忙活的父母看著孩子還能在自己身邊奔跑。


    全都不自覺的露出滿足的笑容,多虧了陛下,他們才沒有落到易子而食的田地。


    ‘嘿!俺聽說,朝廷根本就沒錢,咱們吃的,住的,都是陛下給咱們出的。’


    ‘大兄弟說的沒錯,咱們現在吃的,用的,都是陛下私人拿出來的。


    為了咱們,陛下都跟五姓七望的人鬧的不可開交。’


    戴胄此刻身著粗布衣裳,宛如田間農夫。


    大咧咧的蹲坐於地,津津有味地啃著陛下親賜的地瓜。


    邊吃嘴裏邊不經意的說一些百姓們感興趣的話題。


    這瓜香甜可口,綿軟中帶著自然的香甜,除了吃完有點拉屎費勁。


    他絲毫感覺不到陛下說的那種燒心之感。


    ’誒,老丈,您別吃了,跟俺們講講陛下圍殺跟五姓七望鬧矛盾了。


    再說五姓七望是幹啥的,連陛下都敢得罪,就不怕殺頭?


    戴胄小心翼翼地將最後一口地瓜送入口中,隨意地在衣襟上擦了擦手。


    ‘你們要問這個,咱可就不困了,小老兒偷偷的告訴你們啊!


    這這五姓七望啊!


    我聽說在長安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代名詞。


    他們憑借哄抬物價,欺壓百姓等卑鄙的手段,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說到這裏,戴胄故作疑惑地轉向幾人。


    ‘話說回來,各位大兄弟,你們又是因為什麽逃難到長安的?’


    戴胄的話不經意間就觸碰到了難民們心中最柔軟,也是最痛的地方。


    ‘唉,我們啊,都是因著那天災,才不得不背井離鄉,跑到長安來。’


    ‘我們也是,莊稼好好的,一夜之間莊稼被吃得一幹二淨,顆粒無收。


    ’我們也是顆粒無收,不過我們是因為幹旱。’


    ‘你們因為幹旱,我們是因為水澇,莊稼都泡死了。


    戴胄聞言,猛地一拍大腿。


    ‘那就對了,你們受災就是五姓七望搞的鬼。’


    五姓七望?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把戴胄圍在中間。


    他們以前認為旱災,水災都是天災。


    如今有人卻說這事情與那什麽勞什子五姓七望有關係。


    這仿佛讓他們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


    眼裏都閃著懾人的精光,認真聽著戴胄的講述。


    生怕錯過了什麽關鍵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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