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


    “大亮啊,涼州乃我朝西北之重鎮。


    那裏地廣人稀,局勢複雜,你為人忠厚、有勇有謀。


    到那裏放開手腳,如若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朕許你先斬後奏。


    此番前往,安心發展實力,穩固邊疆。”


    接著李世民的話鋒一轉。


    “渭水之畔,朕雖以智取勝,與突厥訂立盟約。


    但那份恥辱,朕時刻銘記於心。


    你到了涼州,不僅要治民安邦,更要廣開武備,煉出一支可戰之師。


    屆時朕與突厥絕戰,你亦要在涼州邊區,抵住吐蕃與吐穀渾的突襲。


    他們不會老實,就像朕開疆拓土的心永不停歇一樣!”


    李世民說著拍了拍李大亮的肩膀,親自把他扶上馬車。


    李大亮看著李世民欲言又止,卻沒有說什麽。


    說不如做,做出一番功績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最後隻對著李世民重重的一點頭。


    李世民轉身欲要離去。


    卻注意到人群中的唐儉,欲要上前交代幾句。


    卻愕然發現,這唐儉的脖子自朝會那天就一直梗著。


    鼻孔永遠對著別人的臉,現在更是以一副挑釁的姿態望著自己。


    一副’老子甚吊的表情。‘


    “我尼瑪!”


    李世民在心中怒踹了唐儉幾腳,當做沒看見他的樣子,朝著皇宮而去。


    待李世民走遠,武將之中,程咬金、尉遲恭等人也紛紛上前。


    為李大亮送行。


    尉遲恭拍著李大亮的肩膀。


    ‘哈哈哈!大亮兄弟,到了涼州,可別忘了咱們這些並肩作戰的兄弟!’


    隨後又以極低的聲音對著李大亮說道。


    ‘到了那邊趕緊盤鋪子,好事!’


    ‘哈哈哈!若是有人敢欺負你,盡管來信,我第一個不答應!’


    程咬金則是一臉神秘,左環右視的貼近李大亮。


    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轉身快速離開,搞得李大亮一頭霧水。


    搞得唐儉看他們的眼神都摻雜著異樣的目光。


    李大亮急忙拽住程咬金。


    ‘這裏就咱幾個,都是老兄弟,


    娘的你小子能不能別搞得像聲帶落家裏一樣呀!’


    有什麽不能直接說。’


    程咬金則是露出一副服了你的無奈表情,用高冷姿態右手扶額頭。


    嘴角勾起,‘嗬!真拿你沒辦法。’


    隨後又靠近李大亮低聲說道。


    ‘尉遲黑子已經告訴到了涼州讓你盤鋪子的事情了吧!’


    李大亮點點頭。


    程咬金:‘這也是我想告訴你的,嘿嘿嘿!’


    程咬金說完就一蹦三跳的遠離了臉色已經黑下來的李大亮。


    ===============


    長安的糧價居高不下,成了百姓心頭的一塊重石。


    李世民接連給世家下了幾道秘旨,最後卻都杳無音訊。


    對於世家和商賈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異常惱火。


    打開全息地圖。


    李世民按照地圖的標記。


    記下世家和商賈所有藏匿糧食的地點。


    隨後一道秘旨從長安發往了皇莊,送到了趙顧的手裏。


    接著又是一道口諭由王德一一傳到了李積,程咬金,侯君集哪裏。


    趙顧接到密信,看完直接扔進了火灶中。


    迅速召集了上次那些老兵,開始喬裝。


    同時李積對接到的口諭頗為疑惑,中午下值期間,直接到了太極殿要麵見李世民。


    得到允許李積步入太極殿。


    神色凝重地麵對李世民。


    ‘陛下,微臣鬥膽一問,關於禁軍突然換防之事,是否預示朝廷有重大變故?’


    ‘此舉非同小可,陛下不說明白,微臣心中實難安寧。’


    李世民聞言,漏出滿意的微笑。


    “懋功多慮了,朕要秘密處理一些小事。


    換上的兵卒也是曾經親王府的護衛。


    這麽做也是確保萬無一失。”


    李積聽後,還是眉頭緊鎖。


    ’陛下,禁軍是護衛皇城最重的防線,不可輕易替換。


    萬一有絲毫差池,這後果不是臣可以承受的。


    李世民見李積依舊憂心忡忡,深知若不讓對方安心,禁軍換防之事恐難順利進行。


    於是李世民打算露一手,震懾一下這老小子。


    “懋功啊,你看日頭已高,用膳之時也到了。


    朕記得你對朝會那日對宮中的佳肴讚不絕口。


    今日不妨再嚐嚐朕特意為你準備的膳食,我們邊吃邊談,如何?”


    李積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心中一陣腹誹。


    怎麽個事?陛下這是打算讓我吃糠?


    朝會那日的盛宴,確實是味蕾的極致享受,其味道簡直聞所未聞。


    但你確定那不是你為了充麵子特意準備的?


    那日之後,莫說陛下沒有達到吃糠的地步,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吧!


    他該不會想用那些東西就收買我?


    呸!你就拿這個考驗本官?


    想到這些,李積連連擺手,‘陛下隆恩,微臣感激不盡。’


    ‘微臣豈會貪戀美食,嗬嗬!不需要,不需要。’


    李積話音未落,隻見李世民輕描淡寫地一揮衣袖。


    圓桌之上,一道道精致佳肴悄然浮現,與昔日承天門宴席上所見無異,。


    “陛下,我……霧草……”李積驚愕之餘,言語間竟不自覺地蹦出了鄉間俚語。


    隨即意識到失態,連忙改口。


    ‘陛下,你會仙家手段?’


    見李世民沒有說話,李積圍著李世民走了一圈。


    ‘喔!我懂了,陛下是悄悄的進化,打算驚豔我們所有人!’


    李世民聞言,嘴角抽搐。


    “神特麽驚豔所有人,這人怎麽腦回路這麽奇特呢!”


    他輕輕搖了搖頭,雙手一攤。


    “懋功莫開玩笑,朕並未成仙,此等景象,不過是借助了些許外力罷了。”


    李積聽著李世民的解釋,是一個字兒都沒相信。


    忽悠,接著忽悠,用不用我給你走兩步?


    目光來回在李世民身上遊移。


    李積那油膩的眼神,讓李世民感覺一陣寒意掠過脊背。


    周身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自顧的坐到餐桌的主位。


    “別用你那老玻璃的眼神看著朕。”


    “佳肴當前,我們邊吃邊談“


    李積聞言,索性就不想了,大步流星地坐到李世民的對麵,再度恢複到豪爽樣子。


    毫不客氣地伸手扯下一個肥美的鴨腿,又順勢抓了一把香氣撲鼻的肉串。


    隨後,還不忘將麵前那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魚頭湯拉近到自己麵前,大快朵頤。


    在享受美食的同時,李積的目光還是不時落在李世民身上。


    探究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世民終是受不了李積惡心至極的目光。


    直接透漏了一些物資交易平台的功能給李積。


    震驚的李積連嘴裏的食物都忘記了往下吞咽。


    這一刻李積心中豁然開朗,許多謎團在一瞬間都得到了答案。


    程咬金近日頻繁地在他麵前炫耀一些新奇之物,那些他從未見過的器具與食物。


    想來極有可能都源自於李世民的這個神秘平台。


    想到這裏,李積的眼神不禁變得複雜起來,再度看向李世民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幽怨。


    ‘陛下,不知鄭家糧食的事情?’


    李世民聽見李積的問題,頓時就拍了一下桌子。


    隨後身體微微後仰,食指指著對方。


    一副朕就知道你小子能猜到的表情。


    李積輕歎口氣。


    ‘陛下,微臣如果沒有猜錯,這換防也是為了其餘世家的糧食吧!’


    “果然神機妙算李懋功的稱號不是白得的,懋功心細如發,什麽都瞞不過你。”


    李積的臉上瞬間變得豐富多彩。


    ‘嘿嘿嘿!


    陛下,你看您的計劃能不能讓臣也隨您一同前往。


    這等壯舉,臣亦是心向往之啊。


    說著李積還不忘了搓著雙手,顯示內心極度興奮,


    “你?


    還是不要了吧!”


    李積一聽急了,立刻就站起來走到李世民的身邊。


    ‘陛下,程憨子都能去,我咋就不能。


    都是瓦崗出來的。


    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這麽好玩的事情必須帶我一個。


    我可太想進步了····’


    李世民看著李積非去不可的態度,故作勉強的樣子答應下來。


    李積才又回到座位。


    ‘陛下,這種做法有些過於激進,你不擔心世家反彈嗎?’


    李世民輕蔑一笑。


    “懋功,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朕為何激進了。”


    隨即李世民調出了全係地圖投屏照在了兩儀殿的牆壁上。


    畫麵是一片海洋,偶爾還可以看見一片飛魚。


    看的李積一頭霧水,打算詢問李世民這是何物?


    為什麽會出現一片大海。


    但話還沒有出口,李積砰的站了起來,身上的盔甲剮蹭的圓桌都差點翻了。


    這···這是什麽?


    李積口中發出一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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