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老祖氣得恨意滔天,尋找多時依舊毫無蹤跡,心中憤恨道:


    “這小賊速度太快了,太詭異。好像對清溪山地形十分熟悉。”


    能不熟嗎?


    邱何天天晚上在這裏刨地,清溪山早就被他摸透了,隻是這一切沒人知道而已。


    趙淩天也是麵色沉重,右手持劍而立,臉上露出了狠厲之色,道:


    “老祖,看他剛剛的方向,好像是要進入清溪鎮。”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尤其是錢鶴川和呂鬆,二人也是低頭沉思,心思如電,反複琢磨黑甲人的來頭。


    “此人藏頭露尾,就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真麵目。清溪鎮之中何時有了這樣的高手?”


    錢鶴川喃喃自語,目光流轉下,猛然想到了一個人。


    不僅僅是他,應該說此時趙清風和趙淩天,


    甚至是剛來清溪鎮的呂鬆都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邱何。


    最近在清溪鎮出現的高手中,除了呂鬆外,就隻有邱何能有聚星境後期一戰之力。


    隻是讓人疑惑的是,邱何自始至終都沒有靈力顯現,靠的全是詭異的精神力攻擊。


    而黑甲人從頭到尾都是靈力攻擊,而且修為境界清晰得很,分明就是聚星境中期修士。


    二人武器上也有很大的區別,不論是從任何角度對比,邱何和這黑甲人都是兩種完全不同類型的戰鬥風格。


    但是這一切來得實在過於巧合,很難不讓人將其聯想到一起。


    四人心中似乎有了一絲明悟,不再糾結於黑甲人藏匿之處,


    紛紛快速下山,朝著清溪鎮飛奔而去,


    隻要找到邱何對峙,就能排除,那麽一切就明朗起來。


    若是邱何不在……


    四人心中駭然,一旦在心裏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就很難再輕易消除,


    幾人腳底猛然發力,速度竟比先前快上了好幾分,向清溪鎮方向直衝而去。


    此時的邱何,早已逃出生天,


    雖然半路上遇到了一些散兵遊勇,但都悄無聲息地解決了,


    更是把屍體直接就地掩埋,並且清理案發現場,一切做得天衣無縫。


    隨著提前擬定好的路線狂奔一陣後,探出精神力瘋狂籠罩四野,


    確定四周沒有人後快速掀開一處隱秘的草叢,一條地下通道赫然出現。


    身形快速鑽入,順勢補上了通道入口,朝著清溪鎮內瘋狂進發。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和時間比速度,趙家老祖老謀深算,相信很快就會想通其中關節,


    若是不能以邱何的身份出現在天丹閣內,那時候就真的麻煩了。


    這個時間差,邱何拿捏得是恰到好處,


    在地底一溜煙的回到了天丹閣一樓煉丹房內,將地磚悄悄掩蓋,


    連忙換下身上夜行衣隨手丟入了丹爐之中,隨著陣火啟動,夜行衣瞬間焚成灰燼。


    悄悄清理完身上的傷口後,隨即從儲物戒內拿了出了昨日的舊衣服換上,


    趁著陣火熊熊燃燒之時,開始假模假樣地煉起丹來。


    片刻後,天丹閣外熱鬧起來,無數人馬蜂擁而至,


    頓時將天丹閣圍了個水泄不通,此時就算一隻蒼蠅也別想從天丹閣內進出。


    齊田齊輝在煉丹房外守了一夜,聽到外麵動靜,也是臉色一變,兩人紛紛皺眉,


    一想到邱代閣主還在煉丹,心中怒意頓起。


    “我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齊輝臉色陰沉,率先走出了天丹閣。


    這一出門隻見烏泱泱的人群全部湧入了天丹閣,根本擋都擋不住,


    走在最前頭的竟是多年未出的趙家老祖趙清風。


    身後還跟著斷了一臂的趙淩天,以及錢鶴川和呂鬆等人。


    看幾人狼狽的樣子,顯然不久前才大戰一場。


    齊輝何時看到過這種陣仗啊,


    心裏頓時虛了半截,隻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連忙迎了上去,恭敬道:


    “各位家主、長老,你們這是何故?


    包圍我天丹閣,還硬闖進來。


    我天丹閣似乎與清溪鎮各方勢力並未產生任何摩擦吧。”


    “閣主何在?”趙清風橫眉冷對,霸氣凜然。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前日李天明就已經離閣,基本上半個清溪鎮的人都看見了。


    齊輝大汗淋漓,心中腹誹,但也還是老實交代著:


    “李閣主,有事離開兩天,算算日子,應該快回來了。”


    “我說的時候邱何,邱代閣主。”


    趙清風聲音如雷,天丹閣內外所有人都聽到了。


    “代閣主不是在煉丹嗎?”天丹閣內工作人員小聲議論開來。


    “是啊,昨夜他就在此了啊。”


    “代閣主進入煉丹房後再也沒有出來,整整一夜了。”


    ……


    眾人議論聲越來越大,就連許多吃瓜群眾昨日夜晚也看到了邱何來天丹閣的,紛紛加入了 證人行列。


    “煉丹?整整一夜未出?”


    趙清風冷哼一聲,顯然不太相信這種托詞,


    但見如此多的人作證,一絲也不好發作,冷笑道:


    “那就有請邱代閣主出來一見,老夫聽聞天丹閣煉製出了紫微丹,心情激動不已,特地過來看看。”


    特地過來看看?需要帶這麽多人?還氣勢洶洶進來?


    這完全就是吹牛皮不打草稿。


    齊輝雖然人微言輕,但也是天丹閣的正牌長老兼一階煉丹師,


    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了天丹閣的麵子,見幾人正欲向前,連忙伸手攔住道:


    “各位,代閣主確實在煉丹,整整一夜,


    我和齊田長老一直守候在煉丹房旁,並未離開過半步,


    各位興師動眾前來,想必不是為了紫微丹吧。”


    “你就真的確定邱代閣主在裏麵,或許裏麵根本沒人吧。”


    呂鬆玩味地笑著,很有點火上澆油的架勢,


    他才不管孫家與邱何之間的關係,現在能有機會整治一下那邱何也是好事。


    “你什麽意思?邱代閣主似乎也沒有得罪大家的地方吧。這幾日他都在煉丹,全鎮人都知道。”齊輝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他自從見到邱何那爐火純青的煉丹神技後,早已驚為天人,


    若是有人當著他的麵侮辱邱何,他也不會有好臉色。


    趙淩天也是冷笑起來,道:“齊輝,你應該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了吧。”


    “不知道。”齊輝沒有好氣地回答,昨日他也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索性把頭撇向了一邊,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昨夜黑甲人重現,將我趙家鬧得天翻地覆。”


    趙淩天說到這裏,眼神之中流露出無限恨意,看了一眼自己斷手處道:


    “我這隻手也是拜他所賜。”


    “那關我們天丹閣什麽……等等。”


    齊輝瞬間明白過來,看這幾人就像看傻子一樣盯了半晌,突然笑了起來,搖頭道:


    “你們不會認為邱代閣主就是黑甲人吧。”


    氣氛一陣沉默,所有人臉色一黑,默認了這一切。


    這反倒讓齊輝放聲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上氣不接下氣道:


    “我說了,邱代閣主昨夜一直在煉丹房內煉丹,從未走出過大門半步。


    天丹閣上下全都是證人。”


    人群之中也頓時炸開了鍋,麵對這莫須有的罪名,所有天丹閣成員也是挺身而出,紛紛附和。


    “我作證,邱代閣主昨夜進入煉丹房後再也沒有出來,齊輝齊田兩位長老在門口守了一夜。”


    第一個出來的就是小辣椒蘇文清,


    自從攀上了邱何這根大腿後,她在天丹閣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如今見有人誣陷邱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然首當其衝。


    “還有我。”


    “我也作證。”


    “我也是。”


    ……


    天丹閣內無數聲音響起,紛紛都是給邱何作證的,


    甚至還有很多吃瓜群眾也開始作證,昨夜親眼看到邱大師進入天丹閣。


    其中最狗血的要屬於錢星了,這小子不知從哪裏蹦了出來,高舉雙手躍躍欲試,高聲喊道:


    “我也要作證,昨晚我還和姐夫在一起了,我去賭博被姐夫抓個正著,還好好教育了一頓。”


    這下錢鶴川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看著自己的兒子扒開人群,直接走到了自己麵前,樣子看起來非常騷包,點頭哈腰道:“爹,你也在啊。”


    錢鶴川翻了個白眼,一句姐夫,隻覺得丟人丟到奶奶家了,瞬間想跟這逆子脫離父子關係。


    “錢星,你到底胡說什麽。什麽姐夫,你這臭小子,我打死你。”


    此時,錢寧也不知道從哪裏蹦了出來,一把擰住錢星的耳朵,直接當成了開關一頓猛掐。


    “啊……啊……疼疼……錢寧,你別過分啊,晚點我就叫姐夫收拾你。”


    錢星一邊忍著疼,一邊丟著狠話,絲毫沒把這個姐姐放在眼裏。


    現在他可是和邱何有著共同秘密的男人了,兩人是統一戰線,是姐夫的頭號粉絲,一切和姐夫作對的都要打倒。


    一想到這裏,錢星的底氣更加足了,


    雖然被揪著耳朵,但也是寧死不屈,大有種大丈夫不為半鬥米折腰的氣概。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鬧劇,錢鶴川也是頭疼不已,


    但聽兒子這一聲聲姐夫叫得這麽順口,內心的天平開始慢慢有了偏移,


    不得不讓他重新審視未來局勢,


    或許選擇邱何說不定會給錢家帶來更輝煌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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