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在罵誰呢?”斯年不慌不忙地掏了掏耳朵,輕輕一彈,那動作盡顯從容,仿佛根本沒把老婦人的辱罵放在心上。


    “畜牲當然在罵你呢,你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小賤人,毛都沒長齊呢,還學著多管閑事。”


    斯歲聞言,嘴角微微上揚。


    老婦人嗤笑一聲,滿臉鄙夷,旁邊的人也跟著哄笑起來,嘴裏像複讀機一樣,不停地重複著“小畜生,小畜生”,那罵聲刺耳難聽,不絕於耳。


    斯年冷笑一聲,說道:“喲,老東西,你這嘴裏噴的糞比茅坑還臭!我看你這滿臉橫肉,心思歹毒,壞事做盡,也不怕遭報應!”


    老婦人被這一懟,氣得渾身直哆嗦,聲音顫抖地罵道:“死丫頭,你敢咒我!”


    斯年雙手抱胸,氣定神閑,嘲諷道:“我就咒你怎麽了?你這種為老不尊的東西,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浪費空氣!”


    老婦人怒不可遏,顫抖著手指著斯年,罵道:“你,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


    斯年眼神一瞪,厲聲說道:“我看你才是不知廉恥,到女兒家撒潑要錢,還有臉在這囂張!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副醜惡的嘴臉!”


    “嘖嘖嘖,真是開了眼了,潑婦罵街不稀奇,老畜牲罵街才稀奇,大夥快來看看呀,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斯年突然抬高音量大喊起來,聲音清脆而響亮,吸引了更多村民來圍觀。


    “娘,你被這死丫頭當猴耍了,她罵你是老畜牲呢。”一旁的粉衣女子湊到老婦人耳旁,小聲嘀咕著,那模樣也是一臉的壞心思。


    “死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小賤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去勾搭人。”老婦人氣得暴跳如雷,胸口急劇起伏,疼得她直喘氣,一旁的女子趕忙給她拍背順氣。


    “我年輕貌美,天生麗質,自然要打扮的美美的,到處招蜂引蝶,不像某些老畜牲,人老珠黃,虎背熊腰,別說老男人了,老公豬都不屑看一眼,怕髒了眼睛。”斯年毫不畏懼,言辭犀利,臉不紅心不跳,那氣勢絲毫不輸對方。


    老婦人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喘著粗氣罵道:“你,你這沒教養的東西!”


    斯年笑了笑,不屑地說道:“教養?你這種人也配跟我談教養?你有教養會這麽對待自己的女兒?


    倆兒子有手有腳,不會自己攢錢娶媳婦嘛?還指著胖嬸出錢,既然如此把雙手雙腳全廢了唄,反正現在也跟廢人差不多,這就是你所謂的教養?


    胖嬸嫁了人,你們還不放過她,像吸血鬼一樣想從她身上榨幹最後一滴血,連胖丫都不放過,你們還有沒有人性?”


    老婦人被說得啞口無言,卻還是嘴硬道:“那是她該!”


    斯年怒目而視,“該?你這喪盡天良的老東西,胖嬸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麽能如此狠心?你們顛倒黑白,扭曲事實,隻想著從胖嬸身上撈好處,簡直天理難容!”


    圍觀的村民聽著斯年懟胖嬸娘家人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看到老婦人吃癟,氣的胸口疼,卻還在那罵個不停,忍不住也紛紛指責起來。


    “斯年這丫頭,當了這麽多年啞巴,原來小嘴這麽能說。”一個聲音從人群裏傳出來。


    “惡人自有惡人磨,一把年紀,黃土都埋到脖子了,還不知收斂,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另一個婦人大聲嚷嚷。


    “就是,當初為了給兒子娶媳婦,把胖嬸嫁過來,收了彩禮,不聞不問,胖丫這麽大,見到外婆每次都是上門要錢。”村民們議論紛紛,義憤填膺。


    “我也聽說了,這老畜牲名義上是胖嬸的娘,實際上把胖嬸當丫鬟使。在娘家的時候,胖嬸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淒慘。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幹活,洗衣做飯、打掃庭院、喂豬放牛,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就是一頓打罵。不僅吃不飽穿不暖,還經常被關在柴房裏挨餓受凍。


    後來胖嬸嫁到來,本以為能過上安穩日子,可娘家那群人還是不放過她。一沒錢就跑來胖嬸這邊吸血,逼著胖嬸拿錢。要是胖嬸不給,他們就撒潑打滾。


    在院子裏又吵又鬧,甚至還動手打砸東西,把胖叔也打得遍體鱗傷。胖嬸心地善良,一次次地忍讓,可他們卻越來越過分,簡直貪得無厭。


    胖嬸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新傷疊著舊傷,多的數都數不清,都是在娘家時以及被娘家人欺負留下的。這胖嬸也真是被折磨得難受死了。”鄰居梅嬸因為常去胖嬸家串門,對這老畜牲的種種惡行早有耳聞,此刻說起這些,也是氣憤不已,滿臉通紅。


    斯年看著氛圍鋪墊得差不多了,開始煽動村民的情緒,“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


    人群裏有婦人舉起擀麵杖高喊著:“滾出去,滾出去。”身旁的村民見狀,也紛紛舉起手裏的家夥,有鋤頭,有扁擔,還有清洗恭桶的竹刷。


    胖嬸娘家人,見苗頭不對,一個個低著頭,攙扶著老婦人,灰溜溜地落荒而逃,那狼狽的模樣讓人拍手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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