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您的意思是……”


    趙佗小心翼翼的看著馮征,不解問道,“我們……是還不配否?”


    “唉,差不多吧……”


    馮征笑道,“你們兩個是反賊……不,涉嫌當反賊的嫌疑人,有這個身份在,你說我敢用嗎?”


    噝?


    聽了馮征的話,兩人頓時麵色一僵,眉頭一低。


    “所以啊……”


    看著兩人有些失望,馮征又抬手笑道,“我問你們,你們吃過魚吧?”


    什麽?


    吃魚?


    聽了馮征的話,趙佗一愣,他倒是特別喜歡吃魚,從小就喜歡……


    “吃過,非常喜歡!”


    趙佗馬上問道,“侯爺也喜歡吃魚?”


    “恩,還行吧……”


    馮征笑道,“那我問你,若是吃魚,那是不是得處理幹淨了,才能下口?且,處理得好,那才能美味?”


    “對對對,正是如此……”


    噝?


    等等!


    聽了馮征的話,趙佗頓時臉色一變。


    臥槽?


    這話,乃是在提示他們啊!


    “敢問侯爺,這如何,才能把這魚給處理的幹淨?”


    趙佗看著馮征,趕緊問道。


    “你是處理魚的高手麽?”


    馮征看著趙佗笑道,“你說,這魚若是還一直想著入水,那能安靜的等你處理嗎?”


    噝?


    趙佗聽了,心裏一動,忙說道,“是要讓這魚不得回去……不過,直接弄成死魚,侯爺,魚必然不會美味啊……”


    “恩,正是這個道理……魚死了,那就不新鮮了……”


    “對對,正是如此也!”


    聽了馮征這句話之後,趙佗趕緊點頭,簡直要激動的熱淚盈眶啊!


    “願侯爺明示!”


    一旁,任囂聽罷,也是趕緊說道,“魚該如何處理?”


    “先抓起來,然後再要放在水罐裏,魚才能新鮮……”


    馮征笑道,“而後,你讓他活著進到了廚地,他才能被處理的美味,你說是吧?”


    “對對,正是也!”


    “所以,這魚,從水裏撈出來,你還得再放水裏。隻不過,水和水,不完全一樣了……”


    馮征笑了一聲,看著二人淡淡說道,“你們二人,可否還願意入水?”


    噝?


    可還願意再次入水?


    聽到馮征這句話之後,趙佗和任囂兩人臉色一變,心裏很是詫異。


    難道說……


    馮征的意思是,他們兩人,還有將兵的機會不成?


    這,不可能吧?


    他們兩個都涉嫌造反了,那還能有帶兵打仗的機會嗎?


    想想都似乎都不可能了呀……


    “侯爺,我們,還有入水的機會?”


    趙佗小心的看著馮征,心情複雜的問道。


    “那你們是願呢,還是不願呢?”


    馮征笑道,“就怕你們把罐子當成了大江大河,不願意再上來了……”


    “我們自然不敢!”


    趙佗聽了,趕緊說道,“隻是,如今我們身份特殊……”


    沒錯,我倆現在可已經是涉嫌造反的嫌疑犯了,你還說給我倆帶兵打仗?


    這不是糊弄鬼的嗎?


    “唉,身份特殊個什麽?”


    馮征笑了一聲,這才說道,“其實,這不過是馮相他在陛下麵前說起過,所以你們才……哎呀,我這好像是不能說的……”


    說著,馮征趕緊閉口。


    恩……恩?


    臥槽?


    什麽?


    聽了馮征的話,趙佗和任囂兩人,瞬間睜大瞳孔,那表情簡直像日了狗一般。


    你說什麽?


    難道說我們兩個造反的說辭,是當朝的丞相馮去疾說的?


    你麻麻地,我們和馮去疾並無任何的瓜葛和聯係,甚至連話都沒怎麽說過一句,他怎麽突然要告我們謀反呢?


    畜生啊他!


    唉?


    等等……


    這馮去疾,不是麵前這個馮征的叔父嗎?


    麻麻地,既如此,那還不能在他麵前,過分的發作啊。


    畢竟,他倆應該是一家人才對……


    “唉,侯爺,這話,您怎麽給說出來的呢?”


    一旁,英布聽罷,趕緊“提醒”道,“回頭,若是別人任何人知道了……那可就很不好了……”


    “唉,放心,他倆可能都活不成了,沒人會說出去的……”


    恩……恩?


    我特麽?


    聽了馮征的話之後,兩人頓時一陣臉黑。


    你這話說的……


    我倆竟然無言以對!


    “侯爺放心,侯爺放心,我們二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侯爺,我們兩個與馮家並無任何的仇怨,也不敢有任何得罪馮家之舉……”


    任囂也趕緊說道,“想必丞相大人他,也肯定是誤會了什麽……還請侯爺幫我們遞上一句話,就說我二人對丞相從來都是景仰無比的,還望馮相他,給我們一條活路,我們二人勢必感激不盡……”


    “哦,是麽?”


    馮征聽了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漠然說道,“若是如此的話,那我隻怕,也隻能讓你們二位就這麽上路了……”


    什麽?


    聽了馮征的話,趙佗和任囂兩人,又是麵色一僵。


    這又是怎麽了?


    難道說……


    “侯爺,您的意思是……”


    “唉,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其實我和我叔父的關係並沒有那麽好……”


    馮征笑了一聲說道,“且恰恰相反,陛下讓我主持經商,而最反對的人就是他……”


    臥槽?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您早說啊!


    趙佗和任囂兩人聽了,簡直是欲哭無淚呀!


    這馬屁直接拍到馬蹄子上去了,你說難受不難受?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們呀,我們又不知情,那隻能往常理上去推測,結果您這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呀!


    “啊?這……侯爺恕罪,我二人,並不知情啊……”


    任囂聽了,趕緊苦笑道,“我二人若是知道,那定然也不會如此說……”


    “這,侯爺……”


    趙佗聽罷,心裏一動,卻是馬上說道,“馮相怪罪我們造反,我們的確是冤枉的!馮相阻撓您經商,可陛下封您為內相,馮相卻阻止您經商,這馮相實在是怪異的很!侯爺,若是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但請開口!”


    “嗬嗬,聰明啊……”


    馮征聽了,含笑點了點頭,“我就喜歡聰明人……不過,不喜歡絕頂聰明的……”


    “侯爺放心,我等在侯爺麵前,不敢有任何恣意之處……”


    趙佗聽了,趕緊說道。


    “好,既如此,那我也就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你們……”


    馮征歎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並沒有仔細的聽過……隻是,聽說陛下聽了一個姓馮的高官說,南方蠻夷之地,與中原不同,陛下派任囂和趙佗他們去,如同西周分封諸侯一般,很可能會讓他們背離大秦,早晚都是會出事的……


    所以,如今幾年過去了,他們說不定就有反意了,得把那些將領給殺了,以除後患!唉,差不多就是這個事吧……”


    我特麽?


    竟然是這樣?


    聽了馮征的話,趙佗和任囂,禁不住的心裏一陣痛罵。


    麻麻地,這不是捕風捉影嗎?


    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嗎?


    我們什麽時候想過造反自立了?


    我們是那樣的人嗎?


    這狗日的姓馮的,絕對是在造我們的謠啊!


    簡直是畜生!


    誰要有自立之意,誰就不得好死!


    “阿嚏!”


    “阿嚏!”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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