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儒生啊,有時候這腦子……


    不得不說,哀其不幸,怒氣不爭。


    當然,這些儒生,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儒生。


    可不是後世裏,從漢武帝之後的儒生。


    漢武帝之後,那些個儒生,基本上相當於掛羊頭賣狗肉。


    披著儒家的皮,行著法家的事。


    他們那吃人的手段,有時候都得讓古代那些法家大家自愧不如。


    所以,說儒道誤國兩千年,這本身就是一句屁話。


    儒道個屁,真正的儒道在漢武帝的時候,就已經亡了。


    後世的儒道,全都是假的!


    “不知道長安侯方才,所言的是什麽?”


    淳於越又問了一句,“什麽儒生的事?莫非是,長安侯,要為大公子,準備一些儒生人才,以助平陽縣?”


    “哎呦,你說什麽?”


    馮征聽了,當即一按腦門,“我這個頭疼……聽不得那兩個字啊……”


    我特麽?


    見到馮征這樣,淳於越頓時心裏一抽。


    你好會裝啊!


    我就不信你是真的!


    “長安侯,身為侯爵,如此裝模作樣,豈能是君子?”


    淳於越頓時憤憤道,“你且是為了避禍吧?”


    “唉,淳於博士,不可如此無理!”


    一旁,扶蘇聽罷,趕緊說道。


    “嗬嗬……”


    沒想到的是,馮征聽了,頓時一笑,反而把手放下了,“唉,淳於博士,你說出來幹什麽?害得我好沒麵子。”


    恩……恩?


    臥槽?


    聽到馮征的話,扶蘇頓時嘴巴微微一抖。


    還真是裝的啊?


    “不過……唉,誰想裝啊?”


    馮征說著,歎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不能跟自己脖子過不去不是?”


    這……


    聽到馮征的話,扶蘇心裏一動,“且是父皇不讓?”


    “大公子,陛下怎麽會那麽狠心呢?”


    馮征笑了一聲,“是我自己怕罷了……”


    “是扶蘇的錯了……”


    扶蘇聽罷,歉意一笑。


    看來是了……


    “大公子,可千萬別這麽說……”


    馮征笑道,“臣下也不想說謊不是?無奈啊,您怎麽樣都沒事,我這跟您比不了……”


    “長安侯,大公子說,你也算是儒家之人。”


    淳於越見狀,眯眼道,“如此貪生怕死,豈能對得起孔孟先哲,對得起天下蒼生?我若是你,我敢……”


    “我若是你,淳於博士,我就直接碰死在這,以死相逼是吧?”


    馮征一笑,沒等淳於越說完,頓時揶揄說道。


    恩……恩?


    臥槽?


    聽到馮征的話,淳於越頓時臉色一僵。


    你怎麽知道我要幹什麽?


    “從剛才淳於博士下車,我看你都有一副要舍生取義的樣子,仿佛今日要以死明誌似的。”


    馮征笑了一聲,“不過,淳於博士,你死了,有什麽用呢?有些人的命,丟了也就丟了,而且,還得給活著的人,帶來無窮的麻煩。你說是吧?你是想要讓大公子多些麻煩,來,您請。”


    說著,馮征伸手,指著一旁的柱子說道,“新蓋的柱子,還沒沾過血呢,淳於博士別客氣,我這柱子反正也不值錢。”


    我特麽?


    我……


    聽到馮征的話,淳於越頓時一臉尷尬。


    你都這麽說了,我還死個屁啊!


    “這……”


    扶蘇聽了,也是一陣尷尬。


    這淳於越的殺手鐧,還沒等掏出來呢,就直接被馮征一句話給懟沒了。


    唉……


    這就是差距嗎?


    “長安侯莫怪。”


    扶蘇見狀,躬身行禮道,“扶蘇是實在沒法子呢,這才前來求告。”


    “大公子,這,我原本是不能明著幫的。”


    馮征笑道,“那些個儒生的事,我都已經是冒大險了,您說是吧?”


    “是也……”


    扶蘇羞愧道,“更是因為如此,扶蘇更加羞於啟齒。”


    “不過,您來了,我能不幫嗎?”


    馮征說著,話音一轉,“走吧,大公子,裏麵談。”


    謔?


    什麽?


    聽到馮征的話,扶蘇和淳於越,頓時一陣喜出望外。


    還有機會?


    臥槽,這驚喜來得太突然啊!


    他們還以為,馮征話都說了,那他們兩個,也就沒得什麽辦法了呢。


    “好,好!”


    扶蘇頓時一陣喜出望外,忙說道,“長安侯如此厚意,扶蘇沒齒難忘!沒齒難忘!”


    沒齒難忘?


    馮征聽了心裏一樂,心說不用,反正,你自己跳進來了,那也免得我專門去請了。


    “那淳於博士……”


    馮征說著,看向淳於越。


    “老夫……”


    淳於越遲疑了一下,咬牙道,“老夫且要厚臉皮一次。”


    沒錯,光讓扶蘇自己進去被忽悠,他不放心啊。


    “唉,客氣什麽?請便是。”


    馮征笑了一聲,抬手道。


    “多謝長安侯。”


    淳於越聽了,這才鬆了口氣。


    “謔,長安侯,你這裏,好生的新穎氣派。”


    走了進去,看到馮征正堂裏的布置,扶蘇也禁不住說道。


    “嗬嗬,大公子喜歡,回頭,我送你一些?”


    “好啊!”


    扶蘇聽罷,頓時說道,“不過,白送,扶蘇豈敢?如今既然興盛了商道,父皇都要花錢購置,扶蘇自然不能帶壞了風頭,屆時,當如數交易才是!”


    “大公子,還有正事呢。”


    一旁,淳於越聽了,忙不忘提醒道。


    “哦,是啊……”


    扶蘇笑了一聲,隨即躬身道,“還請長安侯賜教。”


    “大公子莫急,這事情,急切不得。”


    恩?


    什麽?


    急切不得?


    聽到馮征的話,扶蘇頓時一愣,隨即不解道,“卻是何意?”


    這還急切不得,可是,我這一年的時間,已經有四個月,打了水漂了。


    “嗬嗬,我問大公子……”


    馮征笑道,“大公子,你覺得,為何你的平陽縣,會有如此困境?”


    “這……”


    扶蘇聽罷,當即說道,“且是匪患不除,吏治不達,百姓不安,因此,方有如此之禍。”


    “對,主要就是吏治不達!”


    一旁,淳於越聽罷,馬上說道,“若是吏治可以,一些匪徒,又有何懼?”


    “嗬……”


    馮征聽了一笑,隨即,搖了搖頭,“大公子,淳於博士,若是如此認為的話,也對,也不對。”


    恩?


    也對,也不對?


    這……


    扶蘇狐疑道,“長安侯,為何會如此認為?”


    這原因,分明就是自己所提的幾個,這是再明顯不過得事了,馮征為何會說不對呢?


    “大公子,那你是否想過,為何這平陽縣,能有如此的頑疾?”


    馮征笑問道,“臣下說一句得罪大公子的話,是您能力不達,還是,平陽縣頑疾過甚?”


    “這自然是平陽縣頑疾過甚了!”


    淳於越聽了,頓時說道。


    這情況,他明顯有點不對勁啊……


    “當也是扶蘇,能力不達……”


    扶蘇聽罷,歎笑一聲,“否則,隻怕也不至於如此……”


    恩?


    是吧?


    馮征心裏一笑,那肯定是啊。


    因為,不管你回答哪一個,我都能說對,也能說是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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