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碧輝煌的宮殿深處,董太後與何太後的對峙如同冰與火的碰撞。


    董太後,這位曾經的藩妃,如今眼中閃爍著怒火與不甘,她挺直了脊背,麵容冷峻,對著何太後毫不留情地斥責:“你以為你如今能在這宮中呼風喚雨,不過是因為你哥哥何進的權勢。但你要記住,這宮中的風向,可是隨時都會變的。”


    何太後,這位新晉的太後,麵色平靜,但眼中卻藏著銳利的光芒。


    她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董太後,您這是在威脅我嗎?別忘了,如今這宮中,早已不是您能左右的時代了。”


    董太後聞言,怒極反笑:“威脅?哈,我隻需一聲令下,讓驃騎將軍董重取了你哥哥何進的首級,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何太後聽後,心中一緊,但麵上卻不露聲色。她知道,這場婆媳之間的爭鬥,已不僅僅是後宮的權力遊戲,更是關乎整個朝局的重大博弈。她暗下決心,必須將此事告知哥哥何進,以便早做打算。


    不久後,何進得到了消息,這位大將軍深知局勢的嚴峻。他與袁隗、何苗以及三公緊急商議,最終決定上奏皇帝,請求將董太後送回清河老家,以安度晚年,並免去董重驃騎將軍的職務。


    當晚,夜幕如墨。何進與袁紹調集了禁衛軍,如同黑夜中的利劍,包圍了驃騎將軍府。董重,這位曾經的將軍,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措手不及。在絕望與無奈中,他選擇了自我了斷,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這場權力的較量,最終以董太後的失敗告終。而何太後,則在哥哥何進的支持下,進一步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在蹇碩與董重相繼離世之後,閹黨的勢力如同被釜底抽薪,一夜之間失去了往日的權勢。他們曾經把持的兵權,如今已如過眼雲煙,不複存在。


    宮中的“十常侍”,這些曾經權傾一時的宦官,現在卻成了無兵無卒的孤家寡人。


    在洛陽的深宮大院裏,十常侍之一的張讓,麵容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他坐在幽暗的房間裏,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遠處袁術的監視者的腳步聲偶爾響起,提醒著他現在的處境。


    張讓身邊的趙忠,曾經是宮中的暗衛首領,如今卻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障。他低聲對張讓說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就如同被猛虎環伺的羔羊,稍有異動,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張讓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是啊,袁術那小子,現在可是春風得意,我們的生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兩人的對話聲漸漸低沉,直至消失在房間的陰影中。他們知道,現在的他們,連最基本的威脅都構不成,隻能在袁術的監視下,過著如履薄冰的生活。


    而袁術,這位虎賁中郎將,如今卻是權勢滔天。他站在宮牆之上,目光如炬,監視著宮中的一切動靜。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心中暗道:“十常侍,你們的末日到了,這洛陽城,將不再有你們的立足之地。”


    這樣的轉變,對於曾經權勢滔天的閹黨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悔不該讓何進殺掉蹇碩啊!”


    “現在後悔有什麽用,想想怎麽辦吧!”


    ......


    洛陽城的一處幽暗的府邸內,何進與袁紹相對而坐,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而沉重。何進,身形魁梧,麵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安。袁紹則顯得更加精明和深沉,他的眼神銳利,如同能洞察人心。


    袁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大將軍,現在的局勢對我們極為不利。宦官勢力日益強大,他們暗中勾結,企圖操控朝政。我們必須采取行動,否則他們將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何進皺著眉頭,猶豫不決:“但是,召董卓等人進京,豈不是引狼入室?他們的野心勃勃,一旦進入洛陽,恐怕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袁紹冷笑一聲:“大將軍,您太過顧慮了。董卓等人雖然野心勃勃,但他們現在都在外地,對我們的威脅有限。而且,我們可以利用他們來消滅宦官,一旦宦官被除,我們再對付董卓等人就容易多了。”


    何進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但是,我擔心這樣做會引發更大的動亂。洛陽城裏的百姓已經飽受戰亂之苦,我不想讓他們再受到傷害。”


    袁紹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大將軍,有時候為了大局,必須做出一些犧牲。如果我們不采取行動,宦官將繼續操控朝政,百姓將更加苦難。而且,隻要我們掌控了局麵,就能確保百姓的安全。”


    何進緊緊皺著眉頭,心中矛盾不已。他知道袁紹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也擔心這樣做會帶來不可預料的後果。最終,他決定召集眾人商議一下,再做決定。


    何進手下還聚集了當時一大批的名士,比如陳琳、袁紹、逢紀、何顒、荀攸、鄭泰等人。


    這些名士,因黨錮之禍而對宦官集團深惡痛絕,他們在誅殺宦官這一目標上,意見罕見地一致。然而,在具體的策略上,袁紹提出了一個頗具爭議的計劃:他建議調動地方軍隊進京,以此逼迫何太後同意誅殺所有宦官。這一計劃引起了激烈的討論。


    袁紹認為,隻有通過強大的軍事壓力,才能迫使何太後放棄對宦官的支持。他深知,宦官集團在皇宮中根深蒂固,若不采取極端措施,難以根除這一毒瘤。


    然而,這一計劃也遭到了部分士人的反對。他們認為,調集地方軍隊進京,可能會引發更大的動蕩,甚至可能導致外戚與宦官的衝突升級,危及朝廷的穩定。此外,他們擔心此舉可能會被解讀為對皇權的挑戰,從而引起其他勢力的反彈。


    在何進的大將軍府中,氣氛緊張而沉重。何進坐在主位上,麵色嚴峻,周圍是一群憂心忡忡的謀士和將領。


    “我欲招董卓進京勤王,清君側,誅殺宦官。諸位以為如何?”


    曹操聲音中帶著幾分譏諷:“大將軍,閹豎之官,古今宜有。但世主不當,假宦官以權寵,使局麵至於此。治宦官罪,當誅元惡,一個獄吏就足夠,何必紛紛召外將董卓呢?”


    何進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冷哼一聲,反駁道:“孟德,你這是何意?董卓乃西涼猛將,有他相助,何愁宦官不除?”


    曹操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大將軍,董卓野心勃勃,若將其引入京城,恐怕是引狼入室。一個獄吏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弄得滿城風雨,讓天下人笑話?”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何進決策的軟肋。言辭鋒利,直指要害,認為隻需誅殺首惡,無需大動幹戈,召外將來京。


    何進沉默片刻,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他深知曹操所言非虛,但心中卻對董卓的兵力頗為忌憚。最終,他長歎一聲,擺了擺手:“此事我自有分寸,孟德不必多言。”


    盧植亦勸阻:“誅殺中官,用不著征外地部隊。而且董卓凶悍,手裏又有精兵,必定不可控製。”


    陳琳此時站了出來:“大將軍,如今您掌握朝政,又握有重兵,一切決策,應依當前形勢而定。何必請外援?外援若至,勢必強者稱雄,弱者依附。屆時,朝局將亂,難以控製。”


    何進眉頭緊鎖,他深知陳琳的話不無道理。宦官的問題確實棘手,但引入更多的軍隊進京,無疑是一把雙刃劍。


    陳琳繼續道:“大將軍,宦官之患,固需根除,但此舉必須謹慎。一旦京師生變,非但宦官問題未解,恐怕還會引發更大的動亂。屆時,天下大亂,百姓遭殃,大將軍又如何麵對天下?”


    周圍的名士們紛紛點頭,陳琳的話顯然觸動了他們的心弦。袁紹站在一旁,麵色陰沉,他對陳琳的反對感到不悅,但也不得不承認,陳琳的話確實有他的道理。


    何進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孔璋(陳琳字),你的擔憂,本將軍自然領會。但宦官之患,非同小可,不除不足以安天下。至於外援之事,我會慎重考慮。”


    鄭泰勸諫:“董卓強暴殘忍,野心無窮,若倚重他做朝政大事,將會放任他的凶暴和野心,必定會危害朝廷。以明公的威德,身居輔政重任,應當堅持由自己決斷,誅除有罪人,實在不適合以董卓作為援助。”


    這位出身卑微的屠夫之子,雖然借助妹妹的裙帶關係攀上了權力的頂峰,但他的心中始終籠罩著一層陰霾。前朝大將軍竇武和太傅陳蕃的悲慘結局,如同懸掛在何進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時刻提醒著他宦官勢力的可怕。


    宦官們,這些沒有陽剛之氣的閹人,雖然手無寸鐵,卻憑借著占據皇宮的屏障和皇帝的寵愛,擁有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影響力。他們如同隱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何進深知,隻要這些宦官存在,他就不敢帶兵輕易踏入皇宮半步。因為,進入皇宮,意味著離開了自己的軍隊保護,如同赤裸裸地暴露在敵人的利刃之下。


    這種進退兩難的困境,讓何進焦慮不已。他害怕成為第二個竇武,第三個陳蕃。宦官的陰影,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牢牢地束縛著他的手腳。他想要擺脫這個枷鎖,卻又擔心激怒了這些皇宮中的毒蛇,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


    最終,何進並非隻征召了董卓一路人馬,而是四路,還包括河內太守王匡、東郡太守橋瑁、武猛都尉丁原三路人馬。他相信隻要自己不死,這些人馬是不敢妄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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