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食的陰影剛剛從天際消散,天地似乎還未從那場震撼中恢複過來。十日之後,漢靈帝在重建不久的南宮嘉德殿中突然病危,如同天邊的餘暉,即將落下帷幕。


    嘉德殿內,金碧輝煌的裝飾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陰沉。靈帝躺在龍床上,氣息奄奄,往日的威嚴不複存在,隻剩下一副枯瘦的身軀和深深的憂慮。他的眼神迷茫,似乎在尋找什麽,卻又無從尋覓。


    此刻,本應守護在側的何進與袁隗卻都不在場。他們的缺席,如同靈帝心中的空洞,讓這位即將走完人生旅程的皇帝感到孤獨和無助。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靈帝終於意識到,他未能解決繼承人的問題,這將是他最大的遺憾。劉辯和劉協,這兩個本應繼承他帝位的兒子,卻因他的固執而至今仍是平民,沒有封號,沒有地位。


    何皇後和董太後的對立,如同兩股無法調和的力量,將宮廷分成兩半。何皇後渴望將自己的兒子劉辯扶上皇位,而董太後則心向劉協。這場婆媳之間的爭鬥,早已超越了家庭矛盾,成為了政治鬥爭的焦點。


    靈帝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他知道,他的離去將是一場風暴的開始,而這場風暴,將席卷整個大漢王朝。


    靈帝劉宏坐在昏暗的寢宮內,隻有幾束微弱的光線透過窗欞灑在地板上,映出一片斑駁。他身著一件深色的龍袍,麵容隱在陰影中,顯得有些神秘莫測。士徽被宦官領入宮中,心中充滿了疑惑和緊張。


    “士徽,你來了。” 靈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寢宮的寂靜。


    “陛下召臣前來,有何吩咐?” 士徽小心翼翼地問道,同時暗自打量著四周,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


    靈帝緩緩從陰影中走出,他的目光如炬,直視士徽。“我秘密召你入宮,是因為…我覺得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人。”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信任和期待。


    “抬起頭,讓我好好看看,你總給我一種不一樣的的感覺,跟他們不一樣。” 靈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士徽心想:“哪裏不一樣了?你還能看出來我穿越者的身份不成?”明明就是情感套路,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陛下過譽了,臣隻是一介武夫,不敢當此重任。”


    靈帝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不,你不僅是一介武夫,你有膽有識,有勇有謀。在這個動蕩的時代,我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就這開始戴高帽子了,我曰。不帶這麽玩的啊!”士徽心裏一陣mmp


    靈帝劉宏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士徽,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士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但他盡力保持鎮定,緩緩抬起頭,與靈帝對視。


    士徽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劉宏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心中暗自思忖,不知靈帝此言何意。


    靈帝繼續問道:“可知道我為何招你入宮?”


    士徽恭敬地回複:“不知,請陛下明示。”


    靈帝的目光更加深邃,仿佛要將士徽看透一般。“我可以信任你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士徽看著靈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種問題誰會問啊?你就算了問了,誰會說個不字啊???


    隨後,靈帝從身後拿出一物,那是一個包裹著黑色綢緞的方盒子。他輕輕打開盒子,從中拿出了一枚玉璽,捧在手中。


    靈帝看著玉璽,眼神中充滿了複雜情感。“此物交由你保管,” 他緩緩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


    士徽心中一驚,難道這是傳國玉璽?


    錯不了,這是傳國玉璽,象征著皇權,代表著天下。靈帝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保管,這是何等的信任?


    他深深地看了靈帝一眼,然後緩緩跪下,接過玉璽。“臣定當竭盡全力,保護玉璽安全,不負陛下所托。”


    “不管將來我的兩個兒子誰繼承大統,隻要是收到了挾製,你可擁立另外一人討之。此事,隻有你我二人知曉。切記,切記。”


    “退下吧。”


    士徽心中一震,他明白這道命令的分量。這是靈帝對他的極大信任,也是對他的一種考驗。他迅速將玉璽收入袖中,牢牢地攥在手裏,仿佛握著的是整個天下的命運。


    “臣遵旨。” 士徽沉聲答道,然後緩緩退下,每一步都顯得沉重,恨不得馬上飛出皇宮,生怕劉宏突然反悔了!


    直到走出皇宮,來到馬車上,士徽才鬆了一口氣。他靠在車廂裏,閉上眼睛,回想起剛剛的一切,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周泰坐在車夫的位置上,感受到士徽的異樣,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他隻是默默地駕車,護著士徽回到小院中。


    剛一進門,士徽便是急切地說道:“榮管家,府中守衛進入戒備狀態,暗哨增加一倍。”


    “喏!”管家榮偉聞言,立刻低聲領命,他知道士徽如此安排必有原因,不敢有絲毫懈怠。


    此時,荀攸正在接待來訪的郭嘉,見到士徽回來,便是要向其引薦郭嘉。士徽看了一眼郭嘉,然後對荀攸說道:“書房議事。”


    荀攸察覺到士徽語氣中的緊迫,他從沒見過士徽如此緊張的神情。荀攸與郭嘉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是跟了上去。


    來到書房後,荀攸將門關上。士徽拿出一物,重重的放在桌上。郭嘉盯著桌子上的物品,眼睛瞪的大大的。荀攸看清楚之後也是大吃一驚。


    “此物,莫非是......?”郭嘉率先開口道。


    士徽說道:“是,就是你想的那件東西,現在你知道了這東西在我手上,你就隻能跟我了。”


    郭嘉當即便是跪拜:“郭嘉,拜見主公。”他心想,先不管那麽多了,這麽牛逼的人物還是第一次見。


    荀攸疑惑地問道:“主公,此物怎會在你手中,難道主公把陛下…”荀攸話未說完,便不敢再說下去,眼神中透露出驚恐和不安。


    士徽擺擺手,神情平靜地說道:“我還不是那麽衝動的人,他自己給我的,你信不信?”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仿佛在講述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荀攸和郭嘉互相對視,都搖了搖頭,表示不信。這樣的事情太過離奇,讓人難以接受。


    士徽坐下後,歎了一口氣,苦笑道:“別說你倆不信,我也不信。他要給我,我不能不要吧,你說誰會拒絕?”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仿佛在為自己的處境感到無奈。


    荀攸和郭嘉聞言,又點了點頭,他們理解士徽的處境,如果是他們,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士徽見狀,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說點有用的。”他知道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他們需要商討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荀攸問道:“主公,此事還有誰知曉?”他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因為這關係到他們的安全。


    士徽回答道:“本來隻有我和陛下知道,現在又多了你二人。”


    荀攸眉頭緊鎖,他深知此事的分量,沉聲問道:“主公,陛下怎麽說的?”


    士徽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陛下說:不管將來我的兩個兒子誰繼承大統,隻要是收到了挾製,你可擁立另外一人討之。”


    “你聽聽這什麽話?讓我收拾爛攤子嗎?”


    荀攸聽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明白這意味著他們占據了優勢。他轉向郭嘉,問道:“奉孝,你以為如何?”


    “好事啊,大好事!”說完還拿起玉璽把玩了一下。


    郭嘉拿起玉璽,把玩在手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慨:“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我也能把玩此物了。”


    士徽看著郭嘉,微笑著說道:“奉孝要是喜歡,我送你了。”


    郭嘉一愣,隨即連忙將玉璽放回桌上,神情嚴肅地說:“此物主公還是留著吧。”


    郭嘉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洛陽恐怕要大亂了。”


    士徽點頭同意,他早已預料到這一步,說道:“無妨,司隸校尉部加上我暗中調入洛陽外的三千騎兵,我們手中已經有一部不容小覷的力量,足以左右事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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