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元雪在哭,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冷霜笨拙的安慰著,手忙腳亂找紙巾,可惜沒找到,開車門也沒有拉開,被他一腳把車門崩飛了,把羅軼嚇了一跳。


    “拿紙來。”


    羅軼趕緊去副駕拿紙巾遞給冷霜,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一臉不可置信。


    冷霜遞紙巾給元雪,羅軼偷摸往裏瞧了一眼,元大小姐頂著個熊貓眼。


    不過應該沒有大礙。


    這怎麽看都是他家總裁傷得重,怎麽還哭上了?女孩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還是猜不明白。


    元雪跟冷霜在裏麵越打,她的心裏就越難過。


    明明她很快就可以跟那個紋身男聯係上了,很快就能知道那次任務究竟有幾個人得到了消息。


    她沒皮沒臉的去馮家,結果被這個王八蛋給這麽一鬧,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那日的一幕幕在眼前劃過,死去的夥伴們朝著她笑。


    一個閃神,挨了冷霜一拳,瞬間成了熊貓眼。


    元雪當即發了狠,招招淩厲,冷霜剛無心打到了元雪,心裏愧疚,便想著讓她打幾下出出氣,結果挨了元雪幾下後,元雪反而蹲下哭了起來。


    這可把冷大總裁難壞了。


    談判他行,哄女人,可是世界難題。


    元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控訴著冷霜的霸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都已經找到人回家了,還用在這受你的鳥氣,還要挨你的打。嗚嗚嗚嗚”


    冷霜不停給元雪遞著紙巾,嘴裏隻會笨拙的說上一句我錯了對不起。


    羅軼早已經躲遠了些,今天的炮火,轟在他身上他估計得粉身碎骨。


    之前在車上聽到說不舉,持久,他就恨不得自己聾了,現在要是再聽到什麽不得的東西,他怕老板滅口。


    隻能躲遠些,安排車子過來接人。


    冷霜等元雪哭累了,默默啜泣的時候,才開口:“你說要找的人,是不是紋身男?”


    元雪抬頭看他:“那是你的人?”


    “是,那是我冷家安插在馮家的眼睛,已經很多年了,我隻是不知道你調查他是為了什麽?”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答案,元雪心緒不寧。


    為什麽f洲的人居然是冷家放在馮家多年的棋子?難道這人是雙麵間諜。


    冷霜見她不說話,隻能繼續道:“你想知道他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拿你的秘密來換。”


    元雪嘴硬:“我沒有什麽秘密。”


    冷霜也不逼她,讓她回去考慮清楚了再來。


    “你不要想著再去馮家接近他,既然他對你那麽重要,我不介意失去這個眼睛,我會把他召回冷家。你想見他,就拿你的秘密來換。”


    “你!!”元雪真想再給他一拳。


    羅軼安排的車很快到了,拉著兩人回了冷霜住的公寓。


    大平層,看著不像常住人的樣子。


    “這裏平時沒人住,你就先住在這裏吧,你的東西我讓羅軼幫你拿過來。”


    元雪本想拒絕,奈何冷霜的一句話打消了她的想法:“你要是現在出去,坐實了我心理變態的事情,那這輩子就隻能賴著你了。”


    “好,好好,算你狠。”不就是在這住幾天嗎,怕了你不成。


    難得的,元雪休息了幾天,熊貓眼都好了,也沒見冷霜再出現過。


    實在是沒臉出門見人,第一次臉上頂著那麽多傷,出門怕被笑死。


    馮家那邊,一直在打聽著冷霜的消息,知道冷霜和元雪好幾天沒出門,馮萬彪心裏還有些愧疚。


    人家小姑娘來求救,自己沒出力,還告訴了自己那麽大的秘密,回了冷家,恐怕是被囚禁起來了。


    不禁罵了句:變態!


    在馮家知道消息的幾個人眼裏,冷霜那冰冷的麵容下,藏著一顆極其變態的心。


    不顧這件事,馮萬彪下了封口令,這件事若是從他們馮家傳了出去,恐怕馮家要付出的會比想象中多很多!


    元雪在公寓待了幾天,實在待不住了,其他的消息一無所知,她決定冒險去冷家找紋身男的時候,蟲兒打來了電話,老太爺昏迷不醒,速歸!


    得知消息,元雪火速收拾東西下了樓。


    被人攔住,元雪冷冷警告:“我爺爺出事了,你們要是攔我,我不介意讓你們躺個十天半個月。”


    兩人對視了一眼,讓開了路,立刻給冷霜打去了電話。


    冷霜知道消息,立馬追去了機場,結果元雪已經跟人換了機票,登機了!


    冷家這邊,因為貿然撤回了紋身男,後續很多問題需要處理,冷霜一下子走不開,隻能讓元雪自己回去了。


    安排羅軼召集京市最權威的專家團隊,隨時待命,隻要元老太爺需要,立馬可以安排飛過去。


    “給我查,元老太爺昏迷有沒有人在背後作祟。”


    羅軼立即去安排。


    冷霜在京市,能想到的都做好了準備,可他還是心緒不寧,處理事情心煩意亂。


    “你應該到了,究竟什麽情況,怎麽都不打個電話。”冷霜喃喃自語,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這麽牽掛一個人。


    他突然後悔這些天,因為臉上的傷,羞於來見元雪。


    他明明那麽想她,經常分神,想起她軟軟的唇,想起親她的那瞬間。


    做夢的時候夢到元雪加深了這個吻,讓他沉淪,讓他早上起來潮濕一片。


    現在人走了,他又魂不守舍了。


    元雪趕到家,已經是半夜了。


    剛進門,就見到站在屋子裏的幾人,她好久沒見的父親元豐明,還有蟲兒,跟在爺爺身邊的老伯,還有家庭醫生。


    元雪質問的眼光看向父親:“怎麽沒送爺爺去醫院?”


    “你爺爺昏迷前交代的,在家等你回來。”元豐明這話一出,爺爺身邊的張伯立馬點頭:“老爺交代我的。”


    元雪上前握住爺爺的手,希望這親情的力量能讓老人家醒來,可惜沒有奇跡發生。


    平複了一下心情,元雪問道:“爺爺的身體情況怎麽樣?”


    家庭醫生說道:“看樣子是睡著了,查不出什麽問題,但肯定沒有那麽簡單,也許是這幾天勞累過度。”


    “勞累過度?”元雪皺眉。公司一直有專業的人在打理,爺爺怎麽會勞累過度?


    元豐明開口道:“你爺爺打理的公司好像出問題了,前些天你爺爺經常出去,前幾天你爺爺身體就不太舒服,直接讓人來家裏找他了。”


    公司出了問題?


    元雪不管那麽多,先把爺爺送去了醫院。好幾個經理人也找了過來,有好幾件事需要爺爺親自定奪。


    元雪對於商業上的事情,不是很懂,本想讓元豐明處理,張伯開口道:“老爺,老太爺交代過您的話,您不要忘了。”


    元豐明無奈,當時父親警告他,就算公司破產,也不許插手。


    正當元雪六神無主之時,冷霜打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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