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小白,冷靜。”


    看著被怒氣衝上頭腦的血緋白,白夜戲搭著感覺感動又無可奈何的笑容摸了摸血緋白的腦袋,毛茸茸的白色發絲手感極佳。


    白夜戲沒忍住多揉了兩下,而這一招仿佛也是立竿見影一般,被揉上了腦袋的血緋白就像是一隻小犬一般,止不住抬起了下巴,臉上也露出了沉醉喜歡的表情。


    雖然這個反饋的反應讓白夜戲感覺,血緋白這隻小血族白毛蘿莉很可愛,像一隻小犬,可是...


    手指尖突然出現的那種,觸碰到什麽彈出來的鬧毛茸茸東西的觸感讓白夜戲突然一驚,就像是以前在學校裏喂流浪貓狗時。


    白夜戲指尖撫摸那些小動物的耳朵一樣...[不會吧?],帶著這個驚魂不定的心態,白夜戲的手指往前探了一攤,撓到了一個豎起來的毛茸茸東西。


    順著往血緋白的腦袋上一看,居然還真的...有耳朵!是犬科類動物的耳朵!


    白夜戲咽了咽口水,此時白夜戲想去捏一捏,揉一揉。此時血緋白沉浸在來自自家零大人的摸頭殺裏,全然不知自己的真耳朵已經暴露了。


    不過害怕血緋白一下子應激的白夜戲那麽一猶豫,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這讓沉醉在[摸摸頭]內的血緋白有點小失落。


    索性抬手抓住了自家大人的手,在自己腦袋上揉來揉去,不過突然一下子,血緋白整個人僵硬住了。


    或者說,連白夜戲都能感覺到這隻小蘿莉的身體一顫。


    原因無它,血緋白自己都摸到了自己的狼耳,而且,零大人還用他的爪子偷偷捏了兩下...


    “嗚!?咿呀!”


    “耳朵,耳朵不可以捏!很敏感!”


    看著突然抱著腦袋跳開,渾身炸毛一般,就連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都出現了的血緋白。


    白夜戲的手懸停在半空中,手指還保留著沒忍住捏了捏血緋白耳朵的動作,白夜戲愣一刻,充滿歉意的笑了一下,放下了手。


    “所以,小白是小狼還是小狗呢?”


    “小白是狼啦!小白的媽媽可是一隻血統高貴的白狼族!”


    “血族和白狼族的結合啊。”


    “嗯,是的哦。”


    走在路上,白夜戲和血緋白之間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既然身份也已經暴露了。


    本來就不喜歡藏著自己的狼耳和尾巴的血緋白,幹脆就這麽和白夜戲一起在這條隧道裏走著,終於可以拿出來透風的尾巴一晃一晃的,看出來很開心。


    白夜戲這下明白了為什麽一開始,那些流浪小動物都不讓他摸耳朵了,想起剛剛血緋白那應激的不行的舉動。


    想來是非常敏感了。


    雖然白夜戲想過血緋白可能會有些激動什麽的,那也是覺得可能是耳朵什麽的被自己發現了,會感覺到有種秘密被看到了的應激。


    可萬萬沒有想到,血緋白的耳朵,居然敏感到直接跳開了的底部。


    “難怪小白的嗅覺那麽靈敏,剛剛在站長辦公室的時候,小白一直嗅啊嗅的,我還以為是因為血族的原因。”


    “所以小白的鼻子比較靈敏。”


    不過,白夜戲還有一點沒有說,想了想還是算了,那就是,小白在那個時候把自己護在身後的時候,已經暴露了一點狼在如臨大敵的時候,那如動物野性釋放一般的低聲嗚吼。


    不過白夜戲那個時候隻是詫異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埋在心裏的疑惑就這麽快,真相水落石出。


    “也不可以這麽說啊,血族的血脈加持下,我在本就靈敏的嗅覺基礎上。”


    “添加了對血液一類東西的深度靈敏,然後加上我的嗅覺,其實是相輔相成的哦。”


    “比如說,其實...零大人的血液,好香...”


    血緋白突然一轉的話語讓白夜戲猝不及防,明明上一秒還在說著些正兒八經的東西,突然話語一轉就說到自己身上。


    而且說到自己身上吧就算了唄,突然用非常沉醉的聲音說一聲,[血液好香]之類的話,這麽[內涵]的話語內容可讓白夜戲感覺不太適應。


    要說別人誇白夜戲長的帥,或者身上的沐浴露啊,或者衣服用的洗衣液香味好聞,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說白夜戲的血液很香...這算是一種獨屬於血族的...誇讚方式嗎?但是血族的話,會吸血的吧?


    畢竟安潔莉卡在和白夜戲自己親昵的時候,輕輕啃咬自己的脖子,說這個動作如果不吸血的話,是血族表達求偶的信息什麽的。


    所以血族是會吸血的吧?所以...血緋白她...這到底是在誇自己呢...還是在說[食物,你好香啊?]


    並排走著,白夜戲不確定的,試探性的轉過頭看了一眼血緋白此時的表情,結果剛剛和血緋白對視上的時候。


    白夜戲果斷的轉回去腦袋,將視線對著前方那一望無際一般的軌道隧道上。


    因為血緋白不僅僅模樣是一臉沉醉,麵色帶著些許泛紅的樣子,眼睛裏也充斥著對什麽稀世珍寶一樣的癡迷。


    而且,在發現白夜戲轉過頭的時候,血緋白這隻血族小白毛...還偷偷的擦了擦口水。


    白夜戲這還哪敢繼續和血緋白對視下去啊,生怕下一個不注意的就會被撲上來,問一句。


    “老大,你真的好香哦,一口,就一口好不好。”


    “就一小口,脖子給小白咬一下就好~!”


    白夜戲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仿佛好像聽見了血緋白說出了什麽自己腦補中的東西。


    不過下一刻,白夜戲眉頭一皺,感覺不對啊。


    為什麽這個聲音是從自己衣服上的菱形裝置上穿出來的?


    轉過頭一看,血緋白此時就差沒有一個大跳扒在白夜戲的身上,對著白夜戲的脖子使勁嗅起來了。


    那條小狼尾在血緋白的身後搖啊搖的,毛茸茸的耳朵也時不時的晃動兩下。


    白夜戲被下了一條,下意識的後退蹦噠了兩步,要不是這血緋白,他的戲劇愚人之一。


    這樣子的話,白夜戲的[虛妄探破]天賦的被動,高低都要突然彈出來一個什麽。


    [極度危險!遠離!]之類的詞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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