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維米爾和奧列夫從破敗的教堂離開,維米爾邀請奧列夫去他家坐一坐,順便見一見他那恩愛可人的妻子艾莉薇。


    奧列夫自然是欣然答應,作為神父,他要為這對夫妻送上祝福。


    結果在臨近維米爾家裏時,兩人臉色大變,因為大門敞開,馬廄那裏還傳來了抵抗和哭聲,突然戛然而止的聲音讓奧列夫和維米爾慌了神,維米爾聽出了那個嬌柔的聲音是他最愛的妻子。


    兩人跑到馬廄,看見艾莉薇赤裸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充斥著被侵犯淩辱的痕跡,村裏的幾個老光棍見到維米爾和奧列夫出現,尤其是維米爾憤怒的將佩刀抽了出來,一溜煙全跑了,還有一個背對著他們要猥褻被打昏過去的艾莉薇的老光棍,被維米爾一刀砍下了頭。


    非禮勿視,奧列夫將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閉著眼遞給了維米爾,然後背對過去,最終,維米爾將自己的妻子抱回了家。


    一路上,全是艾莉薇的衣服的碎布,奧列夫和維米爾就這麽沉默的守在家裏,誰也沒有管那個老光棍的屍體。


    天亮之時,艾莉薇終於醒了,再次見到了自己的丈夫,艾莉薇哭的撕心裂肺的抱住了自己唯一信任的人。


    不幸中的萬幸,艾莉薇被侵犯了,但是還沒有被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因為艾莉薇用盡了力氣反抗。


    “我不是讓你把門關好鎖起來嗎?”


    “我關了!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個鎖沒有擋住那些人!我們回家!維米爾!我求求你了,我們回家。”


    這個時候,從外麵回來的奧列夫開口說話了。


    “維吉爾,是那些女人,她們嫉妒你的妻子,她們教唆那些單身漢,有人故意將你家的門鎖上塞了東西。”


    “你快走吧,這裏的人,沒有感化的必要。不要再讓你的妻子擔驚受怕了。”


    奧列夫拒絕了資助,維米爾帶著妻子離開了,離開前,維米爾一把火燒掉了曾經的這個房子,和奧列夫告別後離開了這裏,再也不回來。


    奧列夫已經年近中年,而這一次回到教堂後,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小夥子,卻生出了白發,像是一個暮年的老者一般。


    他坐在修修補補了很久的教堂椅子上,看著那個教堂前自己這些年好不容易才搬來的主的石像和琉璃玻璃。


    他回想起了當年主教對他說的一句話。


    若人天性無良,主的恩澤也改變不了一切。


    再後來,過了十幾年後,奧列夫將這個教堂賣給了一個商人,商人是維米爾的好友,知道了這個可憐的人就是奧列夫後,出了高價買走了這個破舊不堪的教堂,已經是中年人的奧列夫神父離開了這個傷心地,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後來大城市的領地擴張,這個村子也變成了鎮子,這個教堂也被推倒建了旅館,旅館的老板,就是那時候已經步入老年的維米爾,那個時候,他摯愛一生的妻子艾莉薇,已經去世了一年,唯一的女兒也嫁給了市長家那個正直有為的兒子。


    不過三年,大家為維米爾舉行了葬禮,維米爾和他摯愛一生而虧欠一生的妻子,合葬在了一起。


    而風燭殘年的奧列夫,在目睹了維米爾死去後,第二年他也回歸了主的懷抱。


    故事講完,安潔莉卡的聲音落下沒有再開口,因為她看見了白夜戲的表情明顯被這個故事觸動了,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些什麽。


    半晌,白夜戲開口道。


    “那驚悚殺還給老板和神父搞個仇人的設定?”


    “那確實過分了,但是驚悚殺是驚悚殺,那個故事...是真實的故事。”


    白夜戲愣了一下,轉過頭看著站在她身邊的安潔莉卡,真實的故事?


    “對,真實的故事,在驚悚殺世界。其實我們現世...是有驚悚殺世界的人存在的,驚悚殺世界,其實原來並不是像現在這樣。”


    “我們兩個世界本來是沒有一絲聯係的,直到發生了變故...但是發生了什麽,告訴我這個故事人沒有告訴我。”


    安潔莉卡俯下身,撫摸著白夜戲的額頭,神色溫柔。


    “大人,您要撐不住了,先休息吧,我會一直守在這裏,不會離開。”


    在安撫下,白夜戲的視線漸漸迷糊,不一會就睡了過去,安潔莉卡放倒了椅背,從虛空中拿出一張毯子蓋在了白夜戲身上。


    看著神明大人安詳的睡顏,安潔莉卡不由得一笑,明明還隻是個會睡懶覺的小孩子嘛。


    “世界分崩離析,驚悚之力如同瘟疫,世界界限被打破,好多人背井離鄉,一個熱愛家鄉少女轉身哭泣,歡笑成為了她的愚戲,俏皮輕浮和狂妄,是掩藏哭泣的語氣。”


    安潔莉卡默默的說完了這段吟遊詩歌,她轉過身子看著突然出現坐在房間中央沙發上的祈。


    祈帶著麵具,還拿起了安潔莉卡喝過的杯子假意品嚐,但是杯中可沒有一滴茶水。


    “祈,零已經降臨了,相信我們,好嗎?”


    “我暫時保持中立,但是如果我對你們失望了,我還是會繼續走我的路去顛覆驚悚。”


    “祈,你知道沒有零和十三戲劇愚人,你一個人做不到這一點。”


    安潔莉卡邊走邊邊發動了意念虛空,一個虛空屏障隔絕了白夜戲和房間中央,安潔莉卡伸出手,摘下了祈的哭泣小醜麵具。


    帶著輕浮笑容的臉卻止不住的在往下滴落著淚珠,連眼神都在欺騙著自己的悲傷,可是淚水不會騙人。


    安潔莉卡伸手將祈的淚水抹去,放進嘴裏。


    “很苦澀,你的心一點沒有像是你的表情那樣。”


    “無聊,眼淚還能是甜的嗎?”


    祈奪回了麵具,戴在了臉上,起身就要離開,安潔莉卡默不出聲的看著她走到門口停下。


    祈深呼吸轉身,她知道安潔莉卡在等著她說點什麽,安潔莉卡作為管家,她太了解十三戲劇愚人的每一個人了,甚至是讓人感覺恐怖。


    “幫我和神明大人道一聲謝,謝謝他沒有處決我。”


    “好,我會轉達的,等大人醒來之後。”


    大門被推開後又無聲的關閉,安潔莉卡散去了屏障,白夜戲依舊睡的很深,安潔莉卡走到白夜戲身邊注視著他,就這麽站著,一動不動。


    也不知那深邃的金色眸子的主人,在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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