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他的精神力不應該駕馭不了這件風衣才對。”


    管家隔著麵具扶著下巴,看著趴在地上大口喘氣的白夜戲。


    突然,他感覺到風衣有些不一樣了,對於他而言,十三戲劇愚人之一。


    驚悚道具品級在他眼裏看一眼就可以知道大概,更何況這是他剛剛親手交給白夜戲,經過了他精挑細選。


    “哦?這樣啊。”


    a級道具和s級道具完全不一樣,驚悚之力是有雲泥之別的。


    不愧是最後的,雙麵刻花卡牌擁有者。一件沒有任何突破上限,單純是一件藏匿類驚悚道具。


    居然在零的身上沒一會變成了s級道具,s級道具的話,確實對於白夜戲而言,耗費精神力總量過於龐大。


    每一個進入到驚悚殺的異度者,也就是白夜戲這個世界之人,隻有一種情況,能力是跟隨使用者天賦和能力掛鉤,就算是s級品質也不會巨量消耗精神力。


    那就是每一個初入驚悚殺世界,必然會,抽取的專屬天賦。


    運氣好,s級天賦。運氣差,e級天賦,廢人一個。


    可是...為什麽看樣子,白夜戲還沒有抽取到天賦?零這個bug,讓白夜戲錯過了嗎?


    那可不太妙啊,這個樣子,白夜戲不就是凡人之軀和神仙打架嗎?


    “管家...你不是說,你不是這一局...”


    “對,我隨意進入你在的遊戲空間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接下來你就要自己看著辦了。”


    話音落下,管家的皮鞋在白夜戲視線中進入了扭曲虛空消失不見。


    白夜戲翻了一個身,大口喘息。


    什麽是劫後餘生?如果沒有管家這個神秘人物出手相助,他已經迷失了吧?


    十三戲劇愚人...都是這種人物嗎?他稱呼我為,大人?


    那這個在對局裏,那個陌生的戲劇愚人,又會強如什麽樣麽?


    “全部十一人玩家進入本次驚悚殺對局,請所有人離開房間。”


    “本次對局,戲劇愚人:一人,擁有職業者:七人,新手:三人。”


    踩著地板推開門,地板吱呀亂叫。


    剛推開門,一個二樓走廊和鏽跡斑斑的鐵質欄杆。一個刺耳的女聲在白夜戲尚未走出房門前響起。


    剛剛精神力差點被抽空,這個聲音對於白夜戲而言,過於刺耳。


    “居然有三個新人?!本來有一個新人就有新人保護機製,這下還來三個,不到最後一刻,是不被允許直接開打了。”


    直接開打?白夜戲被這個發言嚇的心髒停跳一拍,這麽說所有人是擁有一些能力的吧?


    他連道具使用都難以堅持,直接開打...


    不行,柿子都挑軟的捏,白夜戲絕對不可以讓別人發現自己是新手。


    他深呼吸,走了出去,比房間裏給予白夜戲更大的破敗感迎麵襲來,布滿藤蔓的牆壁。陰濕水漬,青苔侵蝕角落。


    還有森森白骨。


    “咦,那個人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這個局裏,迷失後死亡了吧,真是可憐,要是死的是戲劇愚者的話,我倒是會歡呼呢。”


    剛剛那個說話的女人順著白夜戲目光看去,一具白骨啊,在這裏常見。


    “怎麽,帥小哥,你認識那個白骨的主人?”


    白夜戲心裏一驚,直接找他套話了嗎?白夜戲靈機一動,撲克臉。


    隻要想象自己,高三對著書山寫卷子,自己表情會比任何人更自然,更冷漠厭世。


    “不認識,無聊弱者,早點把戲劇愚人對死,然後走人。”


    那個女人看著白夜戲一個眉目清秀的,結果說話冷若冰霜,怨念就像是實質化了一樣。


    沒死個一年半載的都模仿不出來。


    是個老油子,搞不好還是個喜歡直接開殺的,不能惹。


    女人訕笑著“是啊,哈哈。”


    白夜戲此時無比佩服自己,說真,真誠是最大必殺技。同理,真實,是最大的利器。


    這一下,剛剛和白夜戲同樓層之人,本來對白夜戲想法不一,此時都有一個念頭:離他遠點。


    他們這些老手可是知道,這遊戲裏,有人看著正常無比,要是把他惹毛了,下一秒就會直接在驚悚殺這個世界,允許的情況下,大開殺戒。


    而這類異度者,往往更強大,更瘋癲。但是,遠遠沒有戲劇愚人危險......因為或許這些人是受到刺激就會腦袋短路,但是戲劇愚人,可是一直智商在線,偽裝拉滿。


    他們更享受破壞正常的規則,但是不引起衝突混亂,一點點將人拉入深淵,為樂。


    在認為這個畫著浮誇妝容,實際醜陋無比,滿臉麻子女人。


    已經觸怒了一個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瘋癲異度者後,不爽,憤怒,或是帶著殺意的眼神集中在了她身上。


    白夜戲強裝鎮定,這一個個,就因為這個女人說了兩句話就殺意沸騰。這個女人明顯不是新手,都是這個待遇。


    若是新手...會被吃到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就在這麽想著,白夜戲往樓下走去時,一對情侶模樣男女罵罵咧咧著走出來。


    隻見那個男人,紋著大花臂,穿著豆豆鞋,頭發給染成綠色。他一把拉開一樓中間的椅子,也不管他摁下去時候力氣有多大,聲音多響。他坐上去,翹著二郎腿。


    這一舉動,讓其餘九個人目光齊刷刷聚集在這對身上。


    “搞什麽,這什麽鬼地方,勞資還趕著和我對象約會呢,你,就是你,告訴我,什麽情況?”


    綠毛龜一把攬過臉上塗那和死了一個月一樣白,連化妝都遮蓋不了其“豔美”的女人。


    和大爺一樣指著女人,就是剛剛那個在二樓,和白夜戲搭話試探是否新手,同樣臉上化妝跟鬼一樣的女人。


    “什麽情況啊?我可以告訴你哦。”


    話音說完,那一男一女精神小夥和精神小妹突然爆成了血霧,腥氣令人不適作嘔。


    但是那個女人包括其他人卻不以為然,拉開凳子坐了下去。


    白夜戲挑了一個稍遠一點地方,想象著自己住宿時候,中午集中上廁所時間裏那個廁所。


    一切都那麽釋然了。


    “注意,新手玩家減員兩人,場上新手還剩一人,新手保護依舊生效。”


    經曆剛剛那個事情,和白夜戲現在坦然自若冷漠神態,沒有人認為這一尊人物會是新手,他們認為,他更像是一尊,殺神。


    雖然新手保護到最後才會失效,但是...那是失效啊。


    不過在所有人盡量不與白夜戲對視時,或者是,被白夜戲這個他們自己腦補出殺神時。


    一個坐在長桌中間,笑容越來越僵硬的女孩,暗暗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若是她此時脫下小外套,會有人發現,她的小領結白襯衫後背,已經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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