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懈不在武漢久留,吃過中飯,便要回北京了。


    阿信和冷青送他去機場,剛到機場,便有一位在航站樓等了許久的網約車司機在等他了,手裏還拿著一個琵琶樂盒。


    蘇懈下了車,便朝著那人走過去,從對方手裏接過琵琶樂盒,打開確認了一下:“行,你給我留一個賬號,我一會兒叫我助理轉賬給你。”


    那網約車司機十分爽快:“不用不用,你下車時候忘了拿,我也是後來發現的。”


    蘇懈倒是有些意外,向對方道了幾句謝,主動加了微信:“行吧,以後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隻要我能辦到,一定幫忙。”


    冷青在一旁看蘇懈和網約車司機有說有笑:“這位蘇先生倒是很有意思,你跟他怎麽認識的?”


    阿信:“我小時候被我媽送到北京,跟央美一個老先生學畫畫。那位老先生很刁鑽,經常給我出一些難題。他說我畫人物差點意思,讓我去車站和醫院這種地方。我就是在醫院遇到他的。他養父當時來北京看病,我給他養父畫了一幅畫。你別看他瘋瘋癲癲,沒心沒肺的,他其實心髒不太好,活得也很不容易的。”


    阿信小聲在她耳旁解釋了幾句。


    冷青再看向蘇懈的眼神明顯不同了。


    蘇懈背著琵琶回來時,看兩人眼神不太對勁:“你們倆幹嘛,不要這樣了吧。”


    冷青笑笑:“下次有機會來武漢,我請你吃好吃的。”


    蘇懈:“好,你有機會來北京,我請你。不過,冬天不行,我冬天不在北京,北京太冷了,”


    阿信看他背上的琵琶:“新玩意,給我看看。”


    蘇懈將樂盒打開,給他看了一眼:“不錯吧,是不是很靚?名家手作。找機會,你拉二胡,我彈琵琶,咱們來一個合奏。”


    冷青很好奇:“你會拉二胡?”


    “嗯,我阿爸教的。”說著,有些好奇地伸手去拿蘇懈樂盒裏的琵琶,手還沒碰到琵琶,被蘇懈一下拍開。


    “不許碰!我最討厭別人碰我的琴!”


    說罷,將樂盒趕忙合上。


    阿信一臉嫌棄:“毛病真多。”


    冷青手機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跟阿信說了一聲:“公司的電話,我接一下。”


    阿信點了點頭。


    冷青走到稍遠處去接電話。


    蘇懈看了一眼手表,意味深長地拍拍阿信的肩膀,和他擁抱,忽然又想起什麽:“對了,你跟冷小姐說你的事情了嗎?”


    阿信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打電話的冷青。


    蘇懈很不解:“你不告訴白英,我可以理解。你不告訴冷小姐,為什麽?我看的出來,她很喜歡你。”


    阿信淺淺笑了笑:“你看她現在多開心,真希望她一直這麽開心下去。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順其自然。說不定她有一天不愛我了,也就省得知道這些了。”


    蘇懈沉默了好一會兒:“你還回巴林教書嗎?”


    阿信:“我跟學校商量了一下,教到下個學期結束。剛好那時候合同也到期了。”


    蘇懈:“那之後呢?”


    阿信沉了口氣:“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一件一件做吧。”


    蘇懈點點頭:“行,有需要跟我聯係。胡大以後應該不會找你麻煩了,倒是白英,你小心點。”


    阿信看他一眼:“白英沒那麽壞。”


    蘇懈:“我沒說她壞,但是她這個人幹什麽事都目的性太強。你小心別被她纏上。不過纏上也沒事,打電話給我,我來救你。”


    冷青打完電話回來。


    蘇懈語氣又活潑起來了:“冷小姐,這個家夥我就交給你了。他這個人別的毛病沒有,就是心裏很能藏事,很能忍。結婚的時候,別忘了通知我,我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冷青聽他說結婚,也沒害羞,隻是點點頭:“一定。”


    倒是阿信有些招架不住:“滾吧你。”


    看他背影進了機場,忽然想起什麽,叫了一聲:“病秧子!”


    蘇懈轉過身來,以為他要說些臨別的煽情話。


    “那個什麽……牆角挖不動就別挖了,怪丟人了。”


    蘇懈瞬間垮臉,做了一個要將琵琶砸過去的假動作。


    三人都笑了笑。


    蘇懈最後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阿信,轉身去,揮揮手,離開了。


    冷青看著蘇懈遠去的背影:“你們兩剛才聊什麽啊,怎麽感覺氣氛有點傷感?”


    阿信:“哦,說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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