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老名叫林沐霜,看著雖然隻有30幾歲模樣,實際上已經300多歲,臨近暮年。林長老自知破境無望,所以選擇弟子,要把一身本事傳下去。


    江柳是林長老的第一個弟子,也是關門弟子。林長老把江柳帶回自己的洞府,問江柳知道自己為什麽選江柳作為自己的徒弟?


    江柳試探著說,是因為防禦?


    “沒錯,”林長老笑嗬嗬地拍了江柳的肩膀一下,“老夫我擅長防禦,而且咱倆真是有緣啊!”


    見江柳詫異,林長老揭曉謎底,“你選的本命物是一把傘,老夫我的本命神通也是一把傘,你跟著我就是要繼承這把傘。”


    說完,江柳就覺得天空一暗,抬頭一看,嚇了一跳。在洞府上空,也可以說在鳳凰嶺上空,有一把遮天大傘。


    看著吃驚的江柳,林長老哈哈大笑,非常得意,說,“這就是老夫的淩霄遮天傘,怎麽樣?”


    江柳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伸出大拇指。


    林長老收了神通,對江柳說,現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剝離出原來的本命物,煉化這把遮天傘。


    江柳問林長老,“我大道親金,會不會影響煉化這把遮天傘?”


    林長老說,“好徒兒,放心好了,這把遮天傘屬於無屬性法寶,誰都可以煉化。而且不同屬性的煉氣士,煉化這把遮天傘之後,會有一些特殊的功能。師父我大道親水,煉化遮天傘之後,籠罩範圍最廣。”


    “那我煉化這把傘之後,會有什麽特殊功能?”江柳問道。


    “說實話,這我就不知道了,大道無形,隻有煉化之後才能知道。”林長老說。


    於是在林長老的護道之下,江柳剝離了本命物流月仙傘。然後是林長老剝離出淩霄遮天傘。


    江柳在剝離本命物的時候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可是看到林長老在剝離本命物之後,從三十幾歲模樣一下子變成五六十歲的樣子,吃了一驚。他才知道林長老這樣的日暮金丹修士剝離本命物,對身體傷害極其巨大。


    林長老卻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拿起剝離之後的遮天傘。淩霄遮天傘是上品法寶,外形是一件月白色法袍,當然,法袍隻是障眼法。仔細觀看法袍,以修士的眼睛才能看到,在法袍上密密麻麻縫製了朵朵白雲。林長老說,上麵一共有一萬零八百朵白雲,都是靈氣所化。


    林長老傳授給江柳煉化遮天傘的法訣之後,就讓江柳抓緊時間煉化這把遮天傘。江柳深知身上責任之重,因為現在他就要承擔起傳承這把遮天傘的重任,因此也平心靜氣,專心煉化。


    山中無日月,這一天,江柳一聲長嘯,旁邊護道的林長老滿意地點點頭。林長老洞府的上空出現一把大傘,那大傘的邊緣瞬時垂下萬道劍光,竟然形成一座劍陣。


    “奇怪也哉!”林長老的神識掃過江柳的身體,“這小子也不是劍修啊,遮天傘怎麽顯化出一座劍陣?”


    劍陣的覆蓋範圍雖然沒有林長老當初祭出遮天傘時範圍那麽大,但是明顯更加密實,防禦力更強。


    果然,在林長老試過江柳的防禦之後,讚不絕口。林長老說,隻要江柳結成金丹,他的防禦在長春宮就是第一。到時候,就算掌門要破開遮天傘的防禦,也要花費很大功夫。


    得知這個結果,江柳非常開心。林長老讓江柳回去修煉,繼續穩定本命物的煉化。江柳拜別了林長老,返回自己的住處。


    一進院子,沒想到南宮正在他的院子裏,南宮見到江柳回來,笑臉相迎。原來,南宮惦記江柳,每隔兩天就要到江柳的院子來看一看,這天正好碰到江柳回來。


    江柳把煉化遮天傘的事情告訴了南宮,南宮非常開心。不知為什麽,江柳感覺在南宮的開心下麵,總有一絲淡淡的擔憂和憂愁。


    江柳讓黃燦把君皓瀾也叫過來,君皓瀾一進院子就大呼小叫,“江老大,你可得罩著我們啊!”


    “沒問題。”江柳一邊說,一邊祭出遮天傘。南宮和君皓瀾驚喜異常,君皓瀾說,這回出去不用擔心碰到什麽對手了,隻要躲在裏麵,等對方砍累了,我們再出去砍人。三人哈哈大笑。


    靈丘,李校尉府邸,一處偏廳內,李校尉坐著,前麵恭立一人。準確來說,應該是一鬼,那鬼修四十多歲年紀,身穿一身儒服,一派儒雅麵相。


    “主公,這十天,十二道禦史共有九十七位禦史辦案,審理案件三百四十八件。其中各道已經核準的小案有二百五十六件,下官這裏核準的中案八十八件,需要主公核準的大案有四件。所有案件已經入檔,主公可以隨時查閱。”


    李校尉揉了揉頭,所有的部門設置、製度安排都是由他和江柳兩個人商量決定的,可是在實施過程當中還是碰到了很多困難。如果不是有這位同樣姓李的儒生擔任禦史大夫,李校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這些製度貫徹下去。即使貫徹下去,也是一團糟吧。


    李校尉不知道的是,這位生前和死後都眼高於頂的李姓儒生,對李校尉佩服得五體投地。在李校尉找到李姓儒生,讓他擔任負責督察的禦史大夫,然後遞給他一摞寫好的製度的時候,李姓儒生本來不以為然,可是翻看這些紙張的時候,李姓儒生的心底翻江倒海。


    “本來以為這李屠城隻是個大頭兵,沒想到竟然有如此高妙的治國之法?真是人不可貌相。”李姓儒生心裏想。


    當然,在後來的執行過程當中,李姓儒生也發現,李校尉對這些製度的理解並不算深入,很多時候都需要他去查漏補缺。但是這不妨礙他對開創這項製度的李校尉的佩服之情。


    李姓儒生也是個人才,在看到這項製度之後,很快召集到合適的人手,把這些製度變成能夠執行的具體方法。當然,在具體執行的過程當中,還是碰到了很多困難,李姓儒生既堅持原則,又懂得變通。如果沒有他,李校尉也是空有想法而已。


    “李先生,其實這項製度的首創者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李校尉並沒有貪墨江柳的功勞。


    “哦,願聞其詳。”李姓儒生來了興趣。


    “是一個年輕的人族修士,我本來想請他擔任咱們靈丘的國師,可是他拒絕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他一麵。”


    “真想與這位大才當麵請教。”


    “如果他再來靈丘,我一定安排你們兩個見麵,你們兩個一定有很多的話可以說。”


    “多謝主公。”


    江柳不知道,有一位他沒見過麵,也不知道的名叫李峽的儒生,已經是他的崇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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