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了一位漂亮的阿姨,她想認識一下樂樂,快要見人了,樂樂不要跟陌生人認識,要熱情一些。”


    何玉柱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樂樂受到的良好教育讓她待人接物很有禮貌,但何玉柱從小就害怕孩子。


    “她是叔叔的女朋友嗎?”


    樂樂伸出嬰兒肥的小手捂住何玉柱的耳朵,在何玉柱耳邊低聲說道:


    “叔叔,如果阿姨不喜歡樂樂怎麽辦?叔叔會不會不要樂樂了?”


    “怎麽會這樣呢?”


    何玉柱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樂樂這麽可愛,大家看到樂樂都會喜歡的,如果樂樂更熱情一點,那就更受歡迎了。”


    “好的,樂樂,樂樂一定很乖,很聽話。”


    樂樂可愛的小臉一臉嚴肅。


    看到這一點非常令人痛心,當孩子稍大一點時,他們就開始學習如何取悅別人並迎合大人。


    其實,何玉柱告訴樂樂這件事的時候,他並不擔心高曉紅會不喜歡這個小女孩。


    小女孩出身可憐,卻又可愛,對於一個隨時都能爆發出母性光輝的女人來說,簡直就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這是樂樂嗎?”


    當看到這個瓷娃娃般可愛的小女孩時,高小紅頓時眼睛一亮。


    她主動走過來,伸手從何玉柱懷裏接過,“哎呀,好可愛的小孩子,這麽小,這小臉蛋簡直就像個瓷娃娃一樣。”


    說完,高小紅吻了樂樂,樂樂在懷裏哈哈大笑,不理不睬這個陌生人。


    她還伸出小手護住高小紅,小鼻子就抵在高小紅的臉邊,她拱著頭說道:


    “阿姨的味道好香,就像媽媽一樣。”


    高曉紅的眼睛頓時就紅了,她看著何玉柱,眸光溫柔如水,泛起一層水霧,她雙手抱住樂樂。


    “阿姨我很喜歡樂樂,如果樂樂喜歡她阿姨,就可以來她家,和她一起住,一起玩。”


    她真的很喜歡樂樂,蓋強之前告訴過她,何玉柱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這是悲慘的,她當時就想見見樂樂,但是當她看到樂樂的時候,她立刻就喜歡上了這個孩子。


    今年她也二十多歲了,和她一起玩的最好的朋友和朋友都有自己的孩子。


    這些家庭的孩子她都見過,也抱過,但沒有一個像樂樂那麽可愛。


    “可以嗎?”


    樂樂抱住了高小紅,扭頭看向何玉柱。


    然而小女孩卻對何玉柱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叔叔,我這樣做不是很好嗎?


    何玉柱會心一笑,“好吧,老太太年紀大了,叔叔現在很忙,不過你高阿姨每天都有時間照顧你。”


    “那就讓樂樂跟我住一段時間吧。”


    高小紅抱住了小女孩,“何叔叔說得對,我姑姑現在不上班,一個人住在家裏,你來陪我,做我的幹女兒吧。”


    “好的,幹媽。”


    樂樂的聲音軟糯。


    “超好的。”


    高小紅吻住了她,漂亮的眼睛看著何玉柱,“怎麽辦?我越看她就越喜歡樂樂。”


    “……”


    何玉柱一時間無言以對。


    你想讓我把監護權交給你嗎?


    在聾啞老太太家裏待到了晚上,何玉柱做好了飯菜,回來後瞪了張薇一眼,大家心情都很好。


    晚上何玉柱給高小紅送了禮物,樂樂也跟著高小紅離開了。


    事實上,聾啞老太太很舍不得放開樂樂這個小女孩。


    但老太太不忍心為了讓何玉柱能和高曉紅發生關係,而放棄對何玉柱的愛。


    在聾啞老太太看來,如果有一個孩子穿插在何玉柱和高曉紅之間,兩個人最終成道的機會就會更大。


    臨走前,聾啞老太太偷偷對樂樂說了幾句話,讓樂樂給何玉柱說好話,幫助高小紅和何玉柱走到一起。


    晚上我們回去了,沒有打車,而是三個人一起步行回去的,外人看來,他們真的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高曉紅優雅、美麗,身材也很好,樂樂可愛無敵,但何玉柱的形象就差了一些。


    “牛糞上插著一朵花。”


    “這孩子完全遺傳了她母親的優秀基因。”


    “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可能不是我的妻子。”


    ……


    路上沒有人。認識何玉柱的人看到這“一家三口”都會感到羨慕嫉妒恨。


    夜晚很美,月亮很大,沒有銀色的光芒,卻照亮了大半個早晨的陽光。


    高小紅和樂樂偶爾小聲說幾句,高小紅就止不住笑起來。


    到達高曉紅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途中樂樂在高曉紅的懷裏睡著了。


    何玉柱和樂樂分開好幾天了,樂樂從來沒有睡得這麽香過。


    高曉紅把她放在大床上,然後就帶著何玉柱去了客廳。


    “你想來點兒水嗎?”


    高小紅端了一杯水過來。


    “孩子很喜歡你。”


    何玉竹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她,“認識她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她睡得這麽香。”


    “也許我身上的味道和她媽媽一樣。”


    女人是非常敏感的。


    樂樂說她的味道和她媽媽一樣好聞,在外人看來,這或許是對高曉紅的一種恭維和親近。


    但高曉紅覺得她用的香水和樂樂媽媽一樣,讓孩子們對她熟悉、依賴。


    “我現在想的是,如果以後覺得不合適,樂樂怎麽分手?”


    高曉紅總是這樣說話,不肯驚訝。


    何玉柱差點被水嗆到。


    孩子不是物體。可以用刀將它們切成兩半。


    “到時候,你願意的話,就可以撫養她。”


    何玉柱淡淡一笑,說道:


    “我是個粗獷的老人,孩子是我自己的,但她畢竟更希望有一個母親。”


    “你真大方。”


    高曉紅笑道:


    “你今天在醫院跟他們說了什麽?對方的態度就是不肯輕易放手。”


    “說清楚就行了,這真的很重要。


    沒有人願意退縮並走上司法程序,我徒弟打人確實不對,但帶人到院子裏鬧事,他們也有責任。


    現在他們私下做不到,那他們就得不到什麽好處了,他們最終能得到的,未必是一筆劃算的交易。”


    何玉柱看了一眼時間,站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我先回家了。”


    “我送你。”


    高曉紅送何玉柱去大學,在門口,我目送何玉柱獨自離開,很快就被淹沒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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