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


    不是你們後腦勺長眼睛啦?


    兩人又頂著寒風出去硬擠出幾滴來,差點把傳宗接代的工具都凍壞嘍。


    又一個時辰後,阿生捂著疼得火辣辣的胃睜開眼睛。


    那群蠢貨下屬!


    竟然不知道給他送點吃的進來,回去就砍了他們。


    這沈府是一天都不能待了


    阿生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劉能蹭的一下坐起來,“兄弟,你尿頻啊?


    這是病,得治。”


    ???


    他倆故意的吧,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


    阿生攥緊拳頭,頹然的倒回床上。


    累了,毀滅吧。


    不知不覺間,阿生終於睡著了。


    一陣銅鑼聲震耳欲聾,劉能和周傲天蹭——的一下爬起來。


    疊被,鋪床單一氣嗬成,整齊的豆腐塊如衛兵一般屹立不倒。


    阿生被拍醒,看了眼窗外。


    “天都還沒亮,你們要幹嘛?”


    “兄弟,快起來洗漱,還有一會就是早飯時間,去晚了可就沒飯吃。”


    !!!


    一提吃飯,阿生可就不困了。


    一骨碌爬起來就往食堂衝。


    但他還是低估了這群如狼似虎的牲口。


    等他趕到,就隻搶到了一碗清湯寡水的小米粥,一碟小鹹菜以及一個饅頭。


    雞蛋,沒搶到


    老豆腐,更沒有。


    阿生捧著饅頭吃得狼吞虎咽,他再也不東張西望的看了。


    什麽都沒有填飽肚子重要!


    最後喝掉碗裏的粥,阿生摸摸充滿飽腹感的肚子,從來沒覺得如此幸福過。


    劉能和周傲天端著餐盤在他身邊坐下。


    一人一碗噴香的老豆腐,一個雞蛋,就著兩個燒餅。


    阿生:“?”


    “打飯的大嬸不是說都沒有了嗎?


    你們比我還後到怎麽有這些東西的?”


    劉能嘿嘿的笑了,“你管打飯的叫大嬸,她能給你雞蛋才怪!”


    周傲天禿嚕一口老豆腐,搖頭晃腦的說:“她最討厭別人叫她大嬸,所以就算是有,她也不會給你。”


    阿生攥緊拳頭,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你們為什麽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劉能一副真誠臉。


    阿生的拳頭鬆開了,好像……也沒毛病。


    周傲天繼續紮心,“我們本來打算等你一起,路上的時候給你講講,誰知道你跑這麽快。”


    ……


    這沒法噴


    自認倒黴吧。


    吃過早飯,周傲天著急忙慌的走了。


    阿生提出要逛逛沈府。


    劉能自告奮勇陪著他在前院轉了一大圈


    除了形色匆匆的漢子,什麽都沒有。


    阿生大失所望。


    如今大家都很忙嘞


    沈黎書要功德值。


    手底下的人每天跟個街溜子似的滿鎮子轉。


    流浪漢收編,無家可歸的孩子也收編。


    老人送去養老院,幫忙做些修修補補的活兒。


    屍體……火化,裝罐罐。


    還有滿大街的施粥,事情多的嘞。


    鎮上的大戶如今是個個都夾著尾巴做人。


    已然是沈黎書的一言堂。


    這頭,聽完周傲天描述阿生的情況,沈黎書笑得肚子疼。


    楚清辭適時遞上一個湯婆子。


    “謝謝!”沈黎書順手摸了把小手。


    她這兩天月事來了,不太舒服。


    楚氏兄妹倆像老媽子一樣守著。


    “幹得漂亮,今天白天他估計把地形摸得差不多了,你倆今晚隻管悄悄跟著,別的不用管。”沈黎書笑得甜美可愛。


    周傲天卻是狠狠打了個哆嗦,一般家主露出這個笑容……那就是有人要倒黴了。


    他走後,沈黎書也沒閑著


    轉頭跑了一趟鳳凰城城主府。


    鳳梧忙的焦頭爛額還是不得不接待她。


    沒辦法,沈黎書這人深不可測,她也不敢輕易得罪。


    “敢問沈家主這次來是有何要事?”


    沈黎書丟給她一張畫像,“論情報,我肯定不如你底蘊深厚。


    麻煩幫我查查這畫像之人的身份。”


    這是?


    鳳梧打開,一張極其逼真的畫像映入眼簾。


    男人身高腿長,眉眼深邃,瞳孔泛著藍,嘴略大,薄唇。


    “這是……你畫的?”


    “昂,有問題?”


    鳳梧趕忙搖頭,“沒沒問題,隻是沒想到沈家主畫功竟如此了得。


    這畫像上的人,眉眼神態無一不精,就好像是一個人的臉拓進了紙上。”


    那可不,她穿越前專門幹這個的呢。


    罪犯肖像畫,一畫一個準,比照片還照片。


    “城主查出來後直接把消息遞到溫香閣就成。”


    鳳梧突然蹙眉,“可這畫像上的人分明是個外邦人,家主是從何處得知此人的?”


    “我知道,你往西北三城那邊查查看。


    去年突厥人從關隘山入境,領頭的就是這個人,當時被他逃脫了。


    但我猜測他在突厥的身份可能不一般,所以才請城主出手。”


    話到這裏,鳳梧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


    如果這人真是條大魚,也不枉費一番功夫。


    “既如此,本城主自當盡力,沈家主遠道而來,不若留下吃個飯?”


    沈黎書趕忙起身,“不了,我還有事。”


    回到府裏已經近中午,桃花實時播報阿生的情況。


    “他轉悠到大門口想出去聯係下屬,被劉副隊長給攔住了。


    然後他就想動粗,結果啊,渾身沒勁,一點武功也使不出來!”


    劉大夫一臉驕傲,“那可不,老夫的軟筋散無色無味,任他武功蓋世也得變成軟腳蝦。”


    “是是是,他怎麽也想不到餓了一晚上狼吞虎咽的早飯是加了料的。”


    桃花最後總結,“還是家主英明!提前防備。”


    沈黎書悠閑的癱在躺椅上問,“後來呢?他又幹嘛了?”


    “還能幹嘛,被劉隊長送回房間後就鬧著要見您,讓您給他請大夫。


    後來外麵一喊開飯他立馬不鬧了,撒丫子往食堂跑,衝著打飯的張姨叫姐姐,這會兒估計已經快吃完飯了。”


    “看來他適應得挺好。”


    可不得適應好嘛


    出又出不去,武功全失,不努力他連飯都吃不上。


    吃飽飯,下午繼續鬧著要見沈黎書。


    沈黎書壓根不搭理


    晚上阿生第一個衝進食堂又吃了頓飽飯。


    早早的就上床睡覺了。


    子時過後,他猛地睜開銳利的眼睛悄悄下床。


    劉能和周傲天睡得跟死豬一樣,絲毫沒有動靜。


    阿生:“?”


    我都做好準備了你們竟然沒起來?


    雖心有疑慮,但這個機會稍縱即逝。


    阿生還是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往白天看好的月亮門走去。


    一路鬼鬼祟祟,躲藏著巡邏的守衛終於來到月亮門前。


    一把大鎖鎖在門上。


    阿生搗鼓幾下,鎖鏈就開了。


    他心中一喜,把手放在門上的一瞬間就被電懵了。


    緊接著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兜住


    看不出材質的月亮門被從裏麵打開。


    一群姑娘拿著棍棒衝出來,看見他就打。


    “有人擅闖內院!快打死他!”


    “打!”


    “打死這個登徒子!”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喊著,棍棒結結實實落在他身上。


    壓根不給阿生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是打。


    沒一會兒,外院這邊巡邏的弟兄聽見聲音也跑過來。


    “三娘嫂子,這是怎麽了?”


    三娘叉腰站在門前指著被圍的水泄不通的人影。


    “這人擅闖內院,意圖不軌給我打死這個登徒子!”


    幾人一聽頓時神色嚴肅,“深夜擅闖內院可是大罪。”


    家主曾嚴令禁止,他怎麽敢的?


    “嫂子放心,這人交給俺們了,保準讓姐姐們出夠了氣。”


    三娘略一點頭,大手一揮,“姑娘們累了就散開。”


    一群姑娘頓時一哄而散。


    終於走了……阿生鬆口氣。


    他此時已經是鼻青臉腫,出氣多進氣少。


    然而,他剛要表明身份,弟兄們就舉著沙包大的拳頭砸下來。


    這下,他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三娘估算著時間,感覺差不多了趕忙叫停。


    “行行行差不多了,千萬別把人打死,要不然豈不是便宜他了?”


    沈黎書這才姍姍來遲,嬌小的身子披著白狐狸毛大氅。


    高高在上的看著阿生,“聽說有人半夜擅闖內院。


    不知道我早就吩咐過嗎?


    內院的姑娘都是我的寶貝,誰也不許惦記。


    你們把網子拿開,我到要看看是哪個色膽包天的登徒子這麽猖狂?”


    大網拿開,露出渾身是傷的阿生,已經奄奄一息。


    臉腫得像豬頭,保證他親媽都不認識。


    “嘶——這人誰啊?”沈黎書一臉迷茫。


    阿生呼吸一滯,原來所謂的寶貝竟是這些女人……


    沈黎書你糊塗啊!


    一雙藍瞳迷蒙的看著沈黎書,聲音氣若遊絲。


    “救……救我……我是……”


    沈黎書掏了掏耳朵,大聲道,“你說什麽?”


    她絕對是故意的!


    阿生氣的想殺人


    氣著氣著直接翻著白眼暈了。


    唉~真不經事。


    真當我這沈府是真的好進的麽?


    “把他帶下去,關進地牢,先斷食斷水。”


    “唉!”劉能不知從哪裏竄出來,拖著阿生就走。


    “散了散了,都回去睡覺吧。”


    三娘跟在沈黎書身邊,興高采烈的。


    “家主真是料事如神!他竟然還真敢來闖內院。”


    這人嘛,越不讓他去他就非要去。


    越是表現的神秘兮兮,他就越以為有什麽秘密。


    阿生啊,進來嘍可就出不去了呢!


    隔天沈黎書收到柳玉通過手表傳來的消息。


    【畫像上的人是突厥王拓跋焱。】


    沈黎書眯著眼恍然大悟,瞬間把一切串聯起來。


    傳聞突厥三皇子最不受寵,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寧國為質。


    去年陸塵死後沒多久他就突然回國了,緊接著是突厥兵變。


    這位不起眼的皇子脫穎而出坐上了突厥王的寶座。


    去年他帶人入關隘山被阻,不得已放棄鳳凰城從西北三城下手。


    隻是……這次他來安和鎮有什麽目的?


    衝著自己來的吧。


    沈黎書很肯定,拓跋焱八成是衝著自己來的。


    “走,看看我們的突厥王去。”


    地牢:


    拓跋焱被扔進來後第二天醒的,入眼四周黑漆漆一片,隻隱約看清周圍有幾坨黑乎乎的室友。


    他走到門前握住柵欄想叫人。


    結果瞬間被電翻,這酥酥麻麻不由自己控製的感覺何其熟悉。


    這是第三次了啊!


    第三次了!


    這府裏怎麽到處都是這東西的東西!


    拓跋焱捂著漆黑的手心仰天長嘯,“這特麽究竟是什麽!”


    獄卒沒喊來,那幾坨室友倒是被驚醒。


    七手八腳的上前扶他,“王,你沒事吧?”


    拓跋焱詫異,眯著眼就著微弱的光仔細辨別。


    有點眼熟……


    “!!”


    這不是他那群蠢貨手下嗎?


    拓跋焱數了數,一個不少。


    “你們……怎麽也在這?”


    黑坨坨手下支支吾吾,“您前腳進府,後腳我們就被一鍋端。”


    “我們也不知道被關了幾天,您就也下來了。”


    “這兒的夥食挺好,頓頓有饅頭吃。”


    拓跋焱猛地噴出一口老血,這波血虧!


    屬下們嚇壞了,也挺尷尬


    拓跋焱更尷尬,主子下屬一鍋端可還行。


    眾人都沉默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四周一瞬間亮起來,整個地牢燈火通明。


    地牢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了拓跋焱的心裏。


    沈黎書手持長鞭,一身鵝黃色衣裙出現在拓跋焱的牢房前。


    “呦,醒了?”


    拓跋焱不敢再抓鐵欄杆,隻露出孤狼一般的眼神。


    “你是故意的!從我進府起就落入了你的圈套。”


    “嘖——倒是不傻。”


    “我也沒想,上次在關隘山讓你僥幸逃了,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麵前。”


    “究其原因,是……為什麽呢?”


    拓跋焱沉默


    為什麽?


    因為輕視女人唄。


    沈黎書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說說唄,你好好的突厥王不當,跑我安和鎮來幹什麽?”


    拓跋焱瞳孔一縮,“原來你讓我住下人房那段時間是在查我的身份。”


    “如果我說,我是因為傾慕你才來的你信嗎?”


    yue~


    沈黎書踉蹌著後退兩步,滿臉惡心


    “你看我像傻子嗎?”


    拓跋焱眼底漾出柔情,“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是對你一見鍾情。”


    可惜搭配著一張豬頭臉,這畫麵,簡直不忍直視。


    沈黎書額頭青筋直跳。


    “把門打開。”


    牢頭上前幾下打開門。


    拓跋焱嘴角勾起一絲笑


    果然,女人就是容易被情感控製。


    他衝手下使了個眼色


    一會兒掩護我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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