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頓時反應過來,臉更黑了,轉身頭也不回的走。


    他真是腦子有病才會心疼她!


    沈黎書她就是個沒心沒肝,情無義的女人!


    蕭慕走了


    沈黎書卻笑不出來,心裏多少有點悵然。


    蕭慕的蠱雖然解了,性格和麵容也開始慢慢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但不知道為啥,心裏就是有點不得勁兒?


    可能是,是不太習慣吧,她想。


    蕭慕離開後就一頭紮進了公務裏。


    僅用三天就把烏蘇城掌控在自己手裏。


    原本的主事人莊巍和沈珂被殺,烏蘇城悄無聲息易主。


    隻是沈黎書身負黴運,在房間裏窩了三天,錯過不少好戲。


    等她再出來,整個人已經是怨氣衝天。


    恨不得掐死天道那個狗東西!


    算是窩在房間裏,也每天都倒黴,事不斷。


    嗚嗚嗚…


    桃花提著包裹站在不遠處等沈黎書,“大當家,我們該去城主府了。”


    其餘人都挪到了城主府,這邊府裏就隻剩下三個互看不順眼的女眷,和幾個普通下人。


    “走吧。”她的東西都在空間裏,沒什麽可收拾的。


    門外馬車早就候著,姚沐靈見到她哼了一聲,


    “別以為你給我求情留下我就會感激你!”


    沈黎書不想說話,她怕自己忍不住暴脾氣。


    姚沐靈就是個有些刁蠻的小姑娘罷了。


    其實人還不錯,挺單純的,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阿滿也一言不發的上了馬車,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內傷未好。


    族中來信,已經派人來接,估摸著也該到了。


    姚沐靈跺跺腳,甩甩鞭子翻身上馬。


    “一個個的,啞巴了都!”


    沈黎書被安排在主院,除了蕭慕那兒最大的院子。


    剛安頓好就下人來報,“沈姑娘,有貴客求見。”


    貴客?


    “不見!”煩著呢!


    丫鬟抽抽嘴角,遲疑道,“姑娘恐怕……得見見。”


    “誰啊?她說見我就得見。”


    沈黎書在房間裏窩了三天,火氣也憋了三天,這會兒誰來都得挨懟。


    “那位貴客自稱是南蠻國主。”


    沈黎書關門的動作一頓,難道是為了阿滿來找茬的?


    “帶路。”


    “是!”那丫鬟如臨大赦,忙不迭跑去帶路。


    沈黎書雄赳赳氣昂昂走花廳。


    坐到上首,也不說話,就麽那看著對方。


    這位國主是個穿了一身大紅色華服的美婦人,沒骨頭似的歪在椅子上。


    長得珠圓玉潤,前凸後翹,一雙鳳眸暗含霸氣。


    沈黎書腳下一軟


    這這這……美婦人是國主?


    誰家國主會帶著一身高科技啊?


    這怕是碰上同行了嘍!


    “你們都下去吧。”美婦人微微側頭,露出手腕上的電子手表。


    沈黎書穩住心神, 笑意盈盈的說,“國主大駕光臨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無妨,阿滿技不如人,就當是場人生曆練了。”美婦人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側了側身子,露出腳上的水晶高跟鞋,試探著開口:“奇變偶不變?”


    沈黎書嘴角一抽,還真是穿越的呀!


    國主見他沒有反應,沉吟片刻又說:“寶塔鎮河妖?”


    沈黎書:真的一點都不想承認啊。


    “都不會?”美婦人坐直身子皺眉問沈黎書,“你難道不是從現代穿的?”


    沈黎書故意擺出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國主是不是出門忘了吃藥?”


    國主眨眨眼,更加確信自己心裏的猜測。


    “我有藥,你有病啊?”


    得,這熟悉的對話


    雙方都對對方的來曆做出了進一步肯定。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如今,穿越都爛大街了。


    沈黎書皺著眉頭,有點煩了。


    懶得再跟她掰扯,“國主不如直說,您找我到底有何要事?”


    “哎呀,別叫國主了,多生分!


    我名阿依莫,你也可以叫我則天夫人。”


    美婦人伸出染著丹蔻的手指,指指自己


    沈黎書不著痕跡的抽抽嘴角,自稱則天夫人,她還真敢叫。


    阿依莫就咯咯的笑,一雙鳳眸裏滿是篤定,


    “我呀!也沒什麽要緊的事,就是想來看看老鄉。


    隻是我沒想到竟是這麽個可可愛愛的小姑娘!”


    “國主意料不到的事情可多了。”


    對於阿依莫的熱情,沈黎書並不買賬。


    老鄉見老鄉,未必真老鄉,背後捅一槍。


    她說不出什麽目的,沈黎書也懶得跟他繼續扯。


    兩人第一次見麵以沈黎書單方麵不歡而散。


    一點都沒有老鄉見老鄉的喜悅感。


    她一邊快步離開,一邊在心裏問天道:


    【你給我說清楚,不是說這個世界隻有我們一家人嗎?你們有備選人?】


    天道哭唧唧,它也麻了呀。


    【我不知道,我沒感應到有除了你們以外的外來人員啊!你不說我以為她是個土著呢。】


    沈黎書腳步一頓,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這麽說來……是不是她身上有屏蔽天機的東西?


    你說有沒有可能她就是導致男女主線無法相交因素?】


    【你看啊,兩世氣運之子都死在了烏蘇城。


    而傷蕭慕的人又是阿滿,她可是南蠻國主女兒,要說這背後沒有阿依莫的影子,我才不信!】


    天道被這個猜測嚇得一哆嗦,頓時一蹦三尺高,“那你還不趕緊回去找她問清楚!”


    “急什麽!我有預感,她還會再來找我的。”


    別人著急我不急,沒好處的事咱不幹。


    “行吧,我去查查那個阿依莫。”天道心髒突突的跳。


    一直以來它都百思不得其解,男女主的故事線怎麽就始終無法交融呢?


    若真是有人搞鬼!


    那它可就——要找靠山了!


    沈黎書搖搖頭,總覺得這所謂的天道不太靠譜。


    回到院子裏,隻見蕭慕站在她的房間門口,一身玄色暗紋長袍,神色冰冷。


    一身上位者氣勢渾然天成,個人高高在上。


    卻在看見沈黎書的一瞬間冰雪消融,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


    他們不過三天沒見麵,卻好像隔了三個月之久。


    “你去哪了?”


    “你怎麽又來了?”


    兩人同時開口,蕭慕臉色頓時黑如鍋底,卻還是咬著牙問:


    “以前我生氣你都會哄我,這次為何不去找我?”


    沈黎書左看看右看看,指了指自己,“憑啥老讓我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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