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之上見真章揭穿目的恐嚇人


    話說,那廂戰鬥場上,武功強弱,陡然立判▁▁萬秀大占上風;秋鳳左支右拙,險象環生,但卻不落敗,咬緊牙關,拚命似的撐著不倒。


    秋春看得心驚膽戰,如坐針氈,躍躍欲試上場去,想阻止她倆姐妹比武,可是他卻畏懼李幺妹……


    李幺妹見他這副樣子,哈哈一笑,好言相勸他幾句,道:“春兒,鳳兒她要勝的,不會敗陣的。”


    秋春也瞧出端倪,長歎一聲,道:“秀兒武功雖高過鳳兒,但她智慧不如鳳兒,她呀必輸在智慧上的,唉!”


    秋春話剛剛落,但聽哎喲一聲,萬秀氣急敗壞道:“鳳妹,你這死妮子,你使詐,使詐!”


    秋鳳哈哈一笑,道:“姐,我不使詐,焉能打倒你呢?妹雖勝之不武,但也是迫於無奈,望姐見諒。”頓了頓,又道,“姐,你輸了,不在武功上,而是輸在智慧上。”她一邊說,一邊指她自己頭。她不待她語,又道,“姐,你呀,要多多在外麵的世界上去曆練曆練,這樣在江湖上行走,便會學到書本上沒有的知識,因此,你跟我在世上多多曆練曆練。”


    萬秀歎道:“話雖如此,但我必須念大學完,方能有出息。鳳妹,姐要辜負你一片苦心了。”


    秋鳳拍她手背一下,嗬嗬笑罵道:“姐,你呀你,真是一頭笨豬!媽,是大學講師,你不讀大學完,但媽她可以又當媽又當老師,教你和我們。你說一說,你是不是笨豬啊?”


    萬秀一聽這話,不禁一怔,跟著恍然大悟。


    萬秀啊哈一笑,嗲聲罵道:“你才是笨豬!鳳妹,你爺爺的,事事都比姐想到,我……我……唉!”


    這時,秋豔走了上來,笑嘻嘻道:“秀姐,小妹不自量力,想討教討教幾招,你賜招吧。”


    萬秀頗為樂意,點頭一笑,道:“好,你我比劃,比劃!”又道,“但是,你得待我休息一陣,再比劃比劃如何?”


    秋豔是個急性子,兀自不聽,挑釁似的說道:“不行,咱們立即比武!”


    萬秀仍笑道:“你是乘人之危呢,還是畏怯我的武功比你強呢?”她一邊說,一邊用手彈了一彈袖上的塵土。


    秋豔一邊眨眼,一邊笑道:“姐,兩者都不是,你錯會我的意了。姐,你猜我是因什麽急著與你比武麽?”


    萬秀一臉迷茫,搖頭說道:“我不是你肚中的蛔蟲,猜不到。”


    萬秀把目光移開,看著秋鳳,道:“鳳妹,你聰明,一定知道你姐秋豔的企圖,你給姐說,她何目的?”


    秋鳳佯裝不知,歎道:“姐,你妹愚鈍,妹不知她何目的。哦對了,你們比武,別動真格,更不可動兵刃和暗器,點到為止,不可傷了手足之情。”說罷,轉過身去,縱身一躍,躍到秋春身旁。


    姐妹倆握手之後,萬秀正待拉開架勢,秋豔揚手說道:“慢!姐,咱們用兵刃比劃,如何?”


    萬秀怒道:“不行,不行!鳳妹之言,你難道當耳旁風麽?咱們姐妹還是拳腳上……”


    秋豔仍笑著臉,打斷她的話道:“鳳妹的話,算個屁話!你我……”


    萬秀怒聲打斷她的話道:“不行,堅決不行!兵刃無眼,會傷及人的,因此,咱們還是‘文鬥’吧!”


    秋豔嘻嘻一笑,道:“別急別急,我速去速回!”說著轉身,疾步如飛地向兵器架走去。


    萬秀接住秋鳳遞上來的茶杯,狂飲幾口,道:“鳳妹,你來,必有話說,你啞巴了,怎麽不說話呢?”


    秋鳳翹起拇指,讚道:“姐,你真聰明!你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幾乎得到我的真傳了!姐,你了得了得,不枉我教你,你這一份!”說著豎起拇指。


    秋鳳頓了頓,又道:“姐,豔姐跟你比兵刃上的功夫,乃是老祖宗之意。”


    萬秀一愣,張大嘴巴,奇道:“老祖宗之意?”


    秋鳳壓低嗓音道:“是的,姐。”


    萬秀一臉不解,問道:“她叫我們兵刃上見真章,是何意圖?”


    秋鳳仍低聲道:“我雖見了她臉色,從察言觀色來看,但目前還真不明白她何企圖。總而言之,你手下留情,不能傷她,切記切記!”


    萬秀點頭說道:“你不給我打‘警告針’,我也知道厲害的。妹,我真的想把我的功夫傳授給你,你想不想學呀?”說著右手握住秋鳳的手。


    秋鳳驚喜道:“學學學!小妹真是求之不得!小妹願意學,願意學!”


    秋豔步了上來,笑吟吟道:“你們是不是心懷歹意算計我是也不是呀?”說著把刀扔給萬秀。


    萬秀伸手接住,笑罵道:“死妮子,你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來,劃下道兒來,比武比武!”


    秋鳳笑嗬嗬道:“兩位姐姐,比歸比,但不可傷了手足之情!”說著端起茶杯,向李幺妹走去。


    秋鳳步到李幺妹麵前,嘻嘻笑道:“外婆,你慫恿豔姐與秀姐比鬥,是何企圖啊?”


    李幺妹一聽,心裏一驚,但她臉上卻不動聲色,嗬嗬笑道:“你別狐疑,外婆沒什麽企圖。”


    秋鳳坐在李幺妹身邊的椅子上,冷冷一笑,道:“老祖宗,別人不明白你心中的壞水和何目的,但我卻明白你的企圖。你與什麽人有仇有恨,千萬千萬別算在後代人的身上,知道麽老祖宗?”話說後來,幾乎聲色俱厲。


    李幺妹大驚失色,瞪視秋鳳,怒聲說道:“鳳兒,你……你多疑了,多疑了!你放心,我會把握……”


    秋鳳拍她肩頭一下,嘻嘻笑著打斷她的話道:“別說話了,快看比武,快看比武!”說著揚手,朝比武場上一指。


    李幺妹怒哼一聲,但不言語,朝她所指之處看去。


    話說,她倆姐妹一交上手,敵對敵,惡戰起來。


    萬秀已得她母親的真傳,但她不想傷秋豔,便施展中國功夫,與秋豔比鬥。


    萬秀一身中國功夫,乃秋春和秋春的好友傳授的。秋春和他友能傳授功夫給萬秀,乃因八木萬美求他們之故,他們給她的麵子,所以萬秀會中國功夫了。


    李幺妹見萬秀會中國功夫,感到奇怪,心裏納悶,這死妮子,怎會中國功夫?哦對了,她是中國人,當然會中國功夫了。她這麽一想,不禁啞然失笑。


    她心裏想,萬秀乃秋春的私生女,當然她會中國功夫了,我呀,真是多慮了!


    李幺妹那出乎人意料的神色,都沒逃過秋鳳的法眼,但秋鳳卻不驚動她,伺機而動,控製住她,解她心中諸多疑團。


    李幺妹又想起一事,心中奇怪,她方才與秋鳳比劃中,卻施東瀛功夫,難道她是東瀛人?可她是中國人,怎會東瀛功夫,這真是奇了怪了!


    李幺妹眉頭一蹙,心裏又想。她想了一陣,又啞然失笑。


    秋豔武功有獨特之處,不但身法怪異,而且劍法詭異,層出不窮之招,綿綿不絕地施展出來,想逼出萬秀的真功夫。


    萬秀的刀法,乃是秋春和秋春之友傳授的,武功雖遜秋豔,但是她不敗陣,苦苦撐著,頗為吃力的化解秋豔變化多端的詭異之招。


    秋豔上場向萬秀挑戰的企圖,秋春明白,但他不出麵阻止比鬥,並非怕李幺妹,而是他求之不得人和事暴露出來,這樣他解決不了事情,但他自信秋鳳有本事,亟待解決得了難事的,這麽一來,今後便不再有人殺人的慘劇之事了。


    萬秀躲閃中,還是慢了一步,左手左腳被秋豔的詭異莫測之招劃了一條口子,但傷不重,這可把萬秀激怒了。萬秀不暇多想,展開家傳武功,猛向秋豔狂攻猛打了上去。


    萬秀的武功在秋豔之上,而她卻受傷,這不足為奇,因為她實戰經驗差,臨場不豐富。


    這時,李幺妹張大嘴巴,噫了一聲,瞪大眼睛,眼裏卻迸出驚異之光,但她卻不言語。


    秋鳳一聽,偷看她一眼,冷哼一聲,心裏咒罵李幺妹一句之後,放目觀戰。


    萬秀一施展家傳功夫,招術身法,比秋豔身法劍術還詭異,如同電光閃動,蛟龍戲水。


    這時,李幺妹按奈不住性子,嘿的一聲,正欲動身,猛覺腰間一麻,全身頓時動彈不得。


    李幺妹又驚又怒,正待喝罵,忽然,“啞穴”一麻,登時說不出話來,怨毒地瞪視著秋鳳,恨不得一掌打死她,苦於全身動彈不得,隻得今後伺機報複,以雪奇恥大辱。


    秋鳳一製住她,伸手往她臉猛一抓,但沒抓下人皮麵具,哈哈一笑,但不說話。


    李幺妹對她反常的舉動,又驚又怒,又是納悶,看著秋鳳,想從她臉上瞧出端倪,化解心中的疑團,可是她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出什麽,不由移目,朝場上看去。


    就當這時,飄燈大喝一聲,飛身而出,向戰場躍去。在她躍出時,右手一揮,暗器脫手射出,向萬秀打射而去,致她死命。


    但聽叮叮叮叮聲中,暗器卻被橫裏射出的暗器給射落在地上,但聽秋春喝道:“阿燈,你給我退下!”喝聲之中,雙掌猛地直推而出。


    砰的一聲,四掌相交,秋飄二人各自後退三步,拿樁站住,相顧不語。


    這時,人影閃動,秋鳳、梅峰如同鳥一樣,飛躍上來,拉著人手,好言相勸他們息怒。


    秋春拉著憤怒如獅的飄燈之手,低聲下氣的勸她息怒。


    這時,萬秀哈哈一笑,道:“承讓,承讓!”說著挽著秋豔的手向秋春等人走來。


    秋豔一邊走,一邊羞愧道:“小妹技不如人,技不如人!”


    原來,萬秀施出絕招,手中之刀,如同撥雲見日一般,蕩而撥開秋豔之劍時,連環刀法施出,秋豔躲過七八刀招,但躲不開萬秀詭異莫測的連環殺招,把牙一咬,閉目待葬,但萬秀卻用刀背輕擊了秋豔額頭一下,便收了刀,不殺秋豔。


    飄燈見女兒安然無恙,驚喜得潸潸淚下,怨恨地盯著萬秀不語。


    萬秀視而未見,一笑了之。


    秋鳳解了李幺妹的“啞穴”,看著李幺妹,嘿嘿冷笑,眨著鳳目,卻不說話。


    飄燈怒聲喝道:“鳳兒,快快解開老祖宗的‘穴道’!”


    秋鳳右手一揮,怒道:“不解開!”


    飄燈慍道:“不解開,這又是何故?”


    秋鳳語氣一緩,道:“因為‘穴道’一解開,必出人命!”


    此話一出,語驚在場之人。


    飄燈等人齊聲奇道:“必出人命?”


    飄燈驚魂稍定,道:“你放心,媽爸在此,不會出人命的,快快解開老祖宗的‘穴道’。”


    秋鳳說道:“媽,女兒解她‘穴道’是要解開的,但是你們把事情談明白,我……”


    飄燈迫不及待,怒聲打斷她的話道:“什麽事情?但說個明白!”


    秋鳳抑製怒火,笑問:“你們師徒,為何慫恿豔姐……”話說這兒,故作住口。


    秋豔驚奇地問道:“那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秋鳳冷冷一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過,我與姐比武中,時不時偷看你時,我察言觀色,見你們阿燈媽和老祖宗的神色,極其怪異,我便想了。我想了一陣,揆情度理出你們看清了秀姐的武功出自何門何派,便生仇恨,但怕誤傷了親人,加之秀姐拳腳功夫與那種武功似相像非相像,所以慫恿豔姐,但豔姐傻瓜一個,居然……”說在此處,朝秋豔看去,笑著不說下去。


    秋豔嬌嗔道:“你才是傻瓜!”


    秋鳳哈哈一笑道:“啊,對對對,我傻瓜,傻瓜!”


    秋鳳正色道:“豔姐求之不得,就聽你們的,出麵試探秀姐的武功,以證實你們所見的和所狐疑的不假。”


    秀姐武功的確在豔姐之上,但她怕傷了豔姐,就施展爸教的武功,可是豔姐出招傷了秀姐,激怒了秀姐,秀姐便施出家傳武功,但她卻念及手足,沒殺豔姐。”


    秋鳳這一席話,李幺妹聽得驚駭,額頭冒汗,背脊出冷汗,喟然長歎道:“鳳兒鳳兒,你太聰明了,太聰明了!”頓了頓,又道,“鳳兒,你告訴我們,萬秀她是中國人,還是東瀛人?”


    此言一出,不知萬秀身世之人,均聽得驚愕,同聲奇道:“東瀛人?”


    秋鳳搖首道:“秀姐她,不是日本人。”


    飄燈指著萬秀,怨毒地盯著萬秀,厲聲問道:“萬秀,你會日本功夫,是誰教的?你到底是什麽人?”


    秋鳳左手一揮,搶話道:“姐,你別回答!”說著縱身一躍,躍過眾人頭頂,拉著萬秀,一邊向這邊廂走來,一邊喝道:“大家讓道,讓道!”


    飄燈等人見她不怒而威的樣子,不禁一驚,畏怯的讓道,張著嘴巴,敢怒而不敢言。


    秋鳳拉著萬秀,來到李幺妹麵前,關心而心痛地問道:“姐,你傷的重麽?流這麽多血,送到醫院去救治。”


    萬秀若無其事的打了個哈哈,笑道:“不重不重!多謝關心!這點血流,算不了什麽,無多大礙,你就別擔憂姐了。”


    秋鳳右手探懷,迅快地掏出少林金創藥,給萬秀包紮傷口中,但聽秋豔心疼而慚愧地說:“姐,是妹不好,把姐您傷了,我真是……”


    秋鳳喝罵她一句,厲聲打斷她的話道:“她是咱們同父異母的親姐姐,知道麽?你這王八蛋,親人都不認了,你……你是人不是人?你……唉,真令我頭痛!”


    秋豔潸然淚下,正待道歉,萬秀揮手一笑,道:“豔妹,別愧疚的哭泣。”


    萬秀把眼一瞪,怒視秋鳳,怒斥一句,沒好沒氣道:“鳳妹,你呀,姐要說你,你作為咱家族首領,一不動輒打人,二不出言不遜,三脾氣要改。我們尊重而馬首是瞻你,乃是你有一顆俠義之心和不讓須眉的巾幗英雄!妹,統領大家,要有方法,以德服人。”


    這一席話,秋春這方一家子人無不驚歎,暴起熱烈的掌聲,翹起拇指,笑著不語。


    不一會兒,秋鳳給萬秀包紮好傷口後,長歎一聲,道:“姐呀,你教訓的是,但是,妹早已明白你們服從而歸順我統領你們之心,可是,妹脾氣大,這……唉!”


    秋春一臉嚴肅,插言道:“改,改!”


    秋鳳歎道:“改?我何嚐不改啊?在山習武中,我因脾氣吃過尊長的訓誡和懲罰,但我仍然屢教不改,這真應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俗話。不過,你們既然服從我統領,那我改脾氣,改脾氣!”


    她話說完,一雙眼珠,滴溜溜如同球珠般的一轉,掃了眾人一眼,板著麵孔,正色道:“姐的身世和她什麽國家人所生,當我說出之後,大家若殺她,這就如同此人的頭發一樣!”說著右手一伸,寒光一閃而過後,然而,李幺妹她頭頂上一縷頭發,被她袖箭射掉,隨風飄落在地上。


    李幺妹等人驚駭得花容失色,目瞪口呆。


    萬秀抱住秋鳳,感激涕零地哭了,卻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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