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薛檸暫且回家。


    第二天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電話裏蘇警官聲音急切道:“小檸,監控畫麵裏那個女人的臉出來了,確實是一張正常的人臉,而且她已經失蹤半年多了。”


    薛檸掛斷電話後飯都沒來得及吃就拽著玄清一起前往警局。


    當看到這張經過技術處理以後變得清晰的臉的時候,薛檸居然見過她。


    “秀秀?她是秀秀。”


    蘇警官更吃驚了:“小檸,你認識她?她確實叫鄭秀秀。半年之前她的母親報失蹤,說她半夜出門以後就再也沒了任何蹤跡,警方也沒有查到什麽線索,反正至今為止不知生死。”


    薛檸一聽,更加確認就是那天在直播間看到的照片裏的秀秀。


    於是,她便將其母直播間裏讓她算女兒是生是死的經過說了一遍。


    蘇警官不解:“你既然也算到了她已經死了,可是為何卻出現在監控畫麵裏?難道是長得相似?這麽巧?”


    薛檸輕笑道:“蘇大哥,你還真是信任我,寧肯覺得是兩個長得相似的人也不懷疑我算錯了。”


    “那是,小檸的本事我是見識過的,大家也都有目共睹的。不容置疑。”


    “她確實已經死亡是真的,可我卻算不出她的屍體在哪裏,所以我一直都覺得奇怪,現在想來,監控裏的那個人十有八九說不定真的是她,隻是她可能因為某些原因而‘活’過來了。”


    小劉此刻探出腦袋插話道:“這我知道,她是不是詐屍了。”


    正當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之時,有警察進來在蘇警官耳邊耳語了一番。


    蘇警官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陰沉起來。


    他沉聲道:“有出現一起案件,死者也是隻剩下皮囊和骨架。”


    》》》》》》》》》


    案發現場。


    死者馮光華死在自己300平的大平層裏家裏,死亡時間就在昨晚。


    那天正巧其妻帶著孩子回了娘家,隻有受害者自己在家。


    案發現場跟前一期一模一樣,沒有指紋,沒有腳印,出奇的幹淨,出奇的一致。


    死者的手機也不見了。


    家裏有監控,可是卻被人為破壞掉了,顯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昨天晚上我和孩子一起回了我媽家,就留下老馮一個人,今天中午我回家的時候不見老馮人影,打電話也關機了,結果來到臥室我就看到了這個,這,這是我們家老馮嗎?”


    “到底是誰這麽殘忍能下此毒手,這也太沒有人性了。”


    馮太太又害怕又心痛,她根本就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的丈夫就成了這副模樣。


    “可惜監控被人為給破壞了,想從監控裏找到線索是不可能了。”


    小劉語氣裏都是可惜,真是太頭疼了,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調查。


    要知道這是第二起幾乎一模一樣的案件了,如果傳出去引起的恐慌絕對不可小覷。


    不出所料的話,馬上就要接到上級領導的施壓,責令限期盡快破案,以免引起民眾恐慌。


    蘇頭兒和整個刑偵隊又要開始不眠不休連軸轉的生活。


    亞曆山大。


    馮妻聽到監控,眼神裏有些異樣的光閃過,猶豫半天最終下定決心一般跟蘇警官說道:“我們家臥室裏有一個針孔攝像頭,或許它裏麵會拍下些什麽。”


    說起這針孔攝像頭的來由,馮妻有些家醜不可外揚的羞恥感,但是,想到人都沒了,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原來,這攝像頭是她偷偷背著她丈夫馮光華安裝的,安了也沒多久,一周前安的。


    “為什麽要在臥室裏安針孔攝像頭?”


    小劉迫不及待的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還不是因為我覺得他最近有些異常,總是打電話背著我,鬼鬼祟祟的,有時候正說著話看我過來了就跑到臥室去打了。”


    “我懷疑他說不定背著我在外麵胡搞,我就按了攝像頭在臥室,一來感覺能聽一下他打電話的內容,二來,我不在家的時候他萬一帶狐狸精回來,我好有把柄在手。”


    “實不相瞞,這些年我們夫妻倆的感情並不好,如果不是因為孩子早就離婚了,我也是有私心的,拍到他婚內出軌,離婚我能多分一點。”


    說完,馮妻又抹起了眼淚,這悲傷不像是裝的。


    看來,即便是嘴上說的沒感情了,可實際上一日夫妻百日恩,感情不是說沒就能沒的。看到自己的丈夫死的這麽慘,她還是會免不了傷心。


    很快,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屍體是馮光華無疑。


    很快,小劉就從臥室裏找到了那個隱藏的攝像頭,裏麵的內容很可能會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蘇警官和薛檸他們立馬回到了警局,迫不及待的查看監控裏的內容。


    果然,監控的內容隻保存了7天。


    第七天。


    “什麽?這件事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麽還疑神疑鬼的。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告訴你,這件事如果暴露了咱們誰都要玩完。”


    第五天。


    “不用威脅我,我不怕,你應該比我更怕吧,畢竟你這個副校長的位置更惹眼。你是不是故意嚇唬我的,想著再從我這裏訛一筆,當初我可是給了你不少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第二天,也就是奇正山死亡那天。


    “你又想幹什麽,你找我聊聊?無非就是要錢唄,我是不會去的,至於另一個人,隨便他愛去不去。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馮光華死亡當天。


    晚上11:38分。


    監控畫麵裏拍到馮光華穿著睡衣,接著電話進入到了臥室。


    似乎他是在給什麽人打電話,但是,電話卻沒有接通,他最後罵了幾句便掛斷電話,躺在床上開始拿著手機開始玩手機。


    他們家的大平層,主臥在二樓,主臥裏有個大露台,平日裏馮光華都喜歡在那裏喝茶養花。


    針孔攝像頭的位置很巧妙,能夠將臥室以及露台的所有看的清清楚楚,畫麵也非常清晰,可見馮妻是下了功夫的。


    馮光華躺在床上慵懶的玩著手機,突然,露台似乎有什麽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眉頭一皺,衝著露台沒好氣的大喊道:“哪來的野貓,再敢來破壞我的花,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接著罵罵咧咧的嘟囔道:“什麽破小區,到處都是流浪貓,一到晚上就亂跑亂叫的,煩死了,明天老子就去物業投訴。”


    然而,那個聲音卻並沒有因為馮光華的怒吼而消失,反而更大了。


    終於,他不耐煩的起身,走向露台和臥室之間隔著的那扇推拉門前。


    突然,他的腳步就停住了,臉上露出極其驚恐的神色,眼睛直直的盯著露台,似乎露台上有什麽十分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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