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騰起的金光。


    化作的光劍!


    並非變作鋒利劍刃。


    反而如同雨滴一般,融化為金屬汁液,澆淋在虎妖龐大身軀之上。


    沒一會功夫,就將被束縛住的王坤徹底澆築成一尊雕像。


    饒是虎妖在裏麵拚命掙紮扭動,也沒能打破外麵那層堅固金屬。


    眼看謀劃成功,陳行甲也不藏著掖著,立即轉化陣法,將一層又一層保險加蓋在那層金屬外殼之上。


    金木水火土,各司其職,形成一道五行封印術!


    要說這五靈法陣,從被開創之初起,就隻是為困而非殺。


    因為殺傷力有限,隻能憑借出其不意的效果,將敵人困於其中。


    虎妖就是這麽中的招。


    它以為對麵要出殺招,結果是為困而來,屬實是出乎意料了,這才不小心著了道。


    陳行甲運功做法,裂開土地,將被封了個嚴實的虎妖給埋進了土裏。


    結界外。


    一眾人等麵麵相覷。


    就連定安軍與外麵倀鬼交手頻率都低了很多,他們不怕死並不代表他們就衝著找死去的,這會戰場上能摸魚,那必然是可勁的摸魚。


    能安穩多活一分鍾都是好事。


    結果現在就是,全都在等裏麵大佬的輸贏。


    帶兵多年的統領大人,麵對這種情況,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現在決勝的主力不在他們,而在中間結界內的比拚。


    哪方贏,哪方就會掌握絕對的優勢,屆時橫掃對方。


    坐山觀虎鬥實在不是袁穹的性格。


    他依仗大力氣,在街頭巷尾內輾轉騰挪,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戰場前線。


    隔著沒多遠,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烈刺鼻的血腥味!


    他發誓,這是他第一次聞到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一瞬間他開始懷疑吸血鬼傳說的真實性,真會有喜歡喝血的怪物嗎?


    這場中足足有數千具屍體,流出來的鮮血徹底浸透了這片土地,到處都是暗紅色,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懷德百姓的殘屍,他們幾乎全部都是橫死,死前怨氣衝天。


    如果不是現在戰場中的血煞之氣太過濃稠,蓋過了這濃烈怨氣,放在平常,怎麽說也會轉化出一片小型鬼蜮來。


    而提到鬼蜮。


    那就不得不說,骨女與白骨法劍。


    這二者,一個喜食怨氣,一個吸食陰氣。


    這中間不受二者待見的血煞之氣,就全都丟給了柳神娘娘樹根底下,那底下還困著不少等候戴罪立功的凶煞厲鬼,正好能將這些血煞當食糧消耗掉,既不汙染柳神,又不浪費血煞。


    堪稱完美的垃圾處理器。


    今天,既然碰到了撞見了,戰場之中有此等濃鬱的陰氣與怨氣,實在是上天賜予的禮物。


    倀鬼死後本應徹底消散,魂魄化為純粹陰氣,而歸於天地間,但是受到場中五靈法陣的強烈法力磁場吸引,被束縛在此地,為陣法充能。


    而這陰氣再搭配上懷德百姓的怨氣,兩相結合下。


    袁穹就不得不來了。


    他之前實在欠這倆寶兒太多了。


    基本上就屬於是,有事兒她倆上,有福自己享。


    就剛剛,老黃書已經在懷裏震動了八百次,就為了吃這口好的。


    所以,袁穹來到了外圍。


    又因為,他看到了這遍地快要幹涸的鮮血,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地煞養屍法》陣法篇中的一處內容,講的就是如何利用古戰場來加強改造一處地脈的陰煞之力。


    道士靈機一動,古戰場能行的話,那新戰場是不是也行……


    反正這場中也隻剩下定安軍的將士和虎妖的麾下倀鬼,此處就再沒有活著的懷德百姓了。


    這兩邊勢力的所作所為,他都有看在眼裏,現在是一個都不喜歡,不接納。


    尤其是對定安軍,意見頗大。


    反正劉兄弟過一會也要跟他們決死一戰,那不如在戰前。


    先對地形做點手腳。


    也算是為這兩個吃貨搭建一個好點的就餐環境。


    白骨法劍浮現手中。


    “呦,道君,難得還有好事兒想著奴兒~”骨女不請自來,一隻胳膊搭在袁穹肩上,另一條胳膊撚著自己的長發。


    若有所思的感受著麵前浩瀚的怨氣。


    “我看到了許多枉死之人,他們徘徊在這裏,不願離去,不止是地上躺著的那些被屠殺之人,還有更多……似是很久以前就被束縛在此的冤魂。”


    “嗯?竟然是這樣的?能不能搭上話?”


    骨女搖了搖頭:“並非所有冤魂都有神誌,它們現在的情況,就是一片混沌,被拘於此太久,徹底喪失了靈光,恐怕就連投胎的機會都沒了。”


    袁穹思索片刻後決定:“如此這般,你按照我教你的畫法,在這戰場周圍繪製這些紋路,待繪製完畢,我就發動法陣!”


    “道君,此陣何用?”


    “利用此地血煞陰怨,布下一片臨時的養魂地,溫養生魂,凝聚冤魂,既能將它們歸整到一起,事後讓法照大師一並超度了,又能改變戰場環境,一會要是打起來的話,有利於我施術做法。”


    “道君的術法總是那麽陰間呢。”


    “多嘴多舌!快去幹你的活!”


    “是是是,我的大道君。 小女子天生就是丫鬟下人的命呢。”


    官道之上。


    賈良正騎著他心愛的小毛驢。


    悠閑愜意,時不時小酌一口淡酒。


    就是可憐那驢子深一腳淺一腳,顯然是超出了負重範圍,呼哧帶喘的疲於奔命。


    那吊在額前的胡蘿卜,晃悠許多圈,都不曾吃入口中。


    或許這隻驢子知道自己永遠吃不到麵前的胡蘿卜,如此作態隻是在逗背上主人開心。


    又或者這驢子此刻是真的又累又疲,隻想吃一口解解乏。


    總之。


    當一人一驢翻過一個小山坡後。


    賈良遙遙遠望,看到懷德縣城方向,居然燃起了滾滾濃煙。


    他心下一驚,不知城內發生了何事。


    心說:不就是抓個賊人嗎?用得著那麽大動幹戈的?還是說,自己此次外出,城內發生了大的變故?


    念及於此,他也不敢去賭。


    隻想盡快回去,知曉到底發生了何事。


    此時,正值起事關鍵時期,萬不能出差錯。


    他一鞭抽在驢屁股上。


    那驢兒吃痛,幹嚎兩聲,提不起速來。


    可座上主人毫不憐惜,再次抽打幾鞭子。


    那驢子反抗不得。


    隻能認命般一邊哼哼唧唧,一邊幹著明明兩頭驢子才能幹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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