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垚最後一次有記載的行蹤,是昨日清晨買了一張大巴車票,乘車去往孜蘆縣。


    而距離小篤寨最近的縣城。


    正是孜蘆縣!


    從這開始,監控畫麵就徹底斷掉了。


    偏遠小縣城的汽車站,絕大部分攝像頭都年久失修,隻能起到一個威懾作用,關鍵時刻必然掉鏈子,部分來自基層,深刻了解當地情況的老刑偵,就沒指望過那些老化電子設備。


    紛紛第一時間調查起與三位死者有關的人,與羅沐山拆遷有關的人員。


    最後一個名字出現在了大家視線中。


    李德善。


    負責羅沐山項目的總經理,管理半山別墅項目的公司領導。


    拆廟那天晚上,他是全程在場,目睹了一切。


    李德善的領導,那三個已經死了的集團高層,就是這起強拆的導火索,至於誰去點的火……


    覺得這就是一樁小事,手拿把掐的李德善就親自帶隊,一來是想在領導麵前露露臉,表表苦勞,二來是不放心下麵的人,怕他們再搞砸了。


    於是當晚悲劇就發生了。


    經查,發現現在李德善人在小篤寨旅遊觀光,小篤寨附近唯一的縣城——孜蘆縣。


    線索已經出現,專案組就絕不會放過,老刑偵們互相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以初步判斷這就是一起仇殺。


    大量警員火速飛撲小篤寨,力求一舉控製犯罪嫌疑人,保護潛在受害者生命安全。


    為此,連直升機都調來了兩架。


    因為,有老江湖準備先給李德善打個電話,通通氣,了解了解情況。


    但一連三個打過去,都是沒人接。


    他們還聯係了其家屬,讓用通訊軟件呼叫聯絡,一樣石沉大海。


    一層陰霾就這樣籠罩在了所有辦案人員心頭。


    從孜蘆縣到小篤寨,常規交通,最快的方法是騎摩托,一百多裏的山路,那也得騎小半天,


    要是自駕,在不熟悉路況的基礎上,司機通常都是以龜速緩慢通行。


    所以陳垚這一路都是不眠不休的嗎!?


    …………………………


    “噗嗤!”


    一根指甲鋒利修長,骨節粗大的蒼白食指,一下就洞穿了麵前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肩胛骨。


    那種被硬生生戳穿血肉骨骼的痛苦,讓李德善疼的整個人都扭曲起來,豆大汗珠順著腦門子往下嘩啦啦的淌。


    眼神中充斥著驚恐與絕望,可還是盡力用餘光瞄向桌麵上正在震動的手機。


    【寶貝女兒】的備注,正在發來視頻通話邀請,似乎在這一刻,他變的勇敢了些,拚命扭動身軀想要吸引麵前那怪人的注意力。


    隻是,他的行為注定徒勞無功。


    帽子,墨鏡,風衣,遮擋了這怪人的絕大多數身體特征。


    “李德善,原來你也有割舍不下的美好。”這話說的猶如破風箱拉線,鐵鋸割鐵鏽,一會尖銳一會低沉,那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還有個女兒。”


    可就是這樣難聽的聲音,聽在李德善耳中都是臘月寒冬霜雪天,一聲炸雷驚在耳畔。


    “唔唔唔!!唔唔唔!!!”


    “你說我要是點開這個視頻,當著你女兒的麵,一點一點將你的血給放幹,肉給割淨,看著你一點點痛苦死去,她會不會心疼你呢?”


    “唔唔唔!!唔唔唔!噗通!!”李德善直接帶著椅子摔倒在地,不停地給麵前風衣大哥磕頭,企圖讓對方心軟的同時,製造噪音引得附近同伴及時趕來支援,跟著他一起麵對這個死神。


    “別白費心思了,小聰明救不了你,他們都睡死過去了,沒八九個小時,醒不來。”


    陳垚緩緩拿起手機,在李德善臉前比劃著。


    “你都白瞎了你這好名字,禮、德、善,這三個品行你到底占上哪一點了?坑蒙拐騙,欺行霸市,吃喝嫖賭,你倒是樣樣俱全!殺了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我師父當初是被木頭給砸著了,可當時還不嚴重!要是及時送去醫院就醫,根本就死不了!”


    “是你!還有你那三個畜生上司!讓他活生生在那被壓了兩個鍾頭,失血過多休克過去,覺得應該能死了,才送到醫院假模假樣一下!”


    “你們這幫人渣,就是怕他活著阻礙了你們的工程,就選擇讓他去死,一個個平日裏道貌岸然,實則豬肉不如的畜生!人渣!敗類!你們還活著一天,就是對這個社會最大的踐踏!”


    一指,兩指,三指!


    鮮血浸染的窟窿在李德善大腿,小腿,手臂,胸部,腹部等地頻繁出現。


    劇烈的疼痛,讓他如同蝦米一樣緊緊蜷縮起來,捆綁身體的粗麻繩勒得全身血液不循環,居然還起到了點止血作用。


    “你放心,我不會禍及家人的,冤有頭債有主,今晚殺了你,等我找到那晚的挖機司機和你們背後的保護傘,送他們陪你們幾個來作伴。”


    “完事後,我就去自首。”


    “既然法律不能判你們個死刑立即執行,那就隻好我自己來!”


    “我來給自己主持公平和正義!”


    “還得謝謝你們推了廟,才讓我找到廟下麵那口黑棺!”


    雖然陳垚嘴裏說著話,可實際手上動作一點不少,這麽會功夫那李德善全身上下就沒幾塊好肉了,現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隻見他說完話後。


    張開血盆大口,對著李德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上下交錯的四顆犬齒,如同一隻釣魚鉤子,緊緊鎖住兩個人的唇齒交接處。


    一口口冒著熱氣的新鮮血液順著陳垚脖頸,咕嚕咕嚕往下咽。


    修習《地煞養屍法》的袁穹又怎麽會對身上帶有煞氣和屍氣的陳垚視而不見?


    李德善房間處的一角。


    一個容貌秀麗的小娘,穿著花衣裳,盤著婦人雲鬢,正姿態端莊的坐在一旁,將麵前所發生的一切事盡收眼底。


    可是就在附近的陳垚,李德善對此視而不見,好似麵前就是一堆空氣,從未有人坐著。


    按理說陳垚應該發覺有些不對的,可是他現在情緒上湧,又被血食所引,早就失去了那點警惕心。


    骨女用自己的雙眼替代了袁穹的眼睛,讓袁道君將這裏發生的凶殺案,看的一清二楚。


    現在,那李德善就被陳垚徹底吸幹了血,把軀體撕成了碎片,如同破布娃娃一樣。


    借用死者最後的餘溫,陳垚解開了李德善的手機密碼。


    經驗豐富的篩選搜查著有用信息。


    最後當晚那個挖機司機,很快就被發現了。


    而這時候,外麵傳來了陣陣螺旋槳的聲音。


    袁穹一聽就知道這是直升飛機,隻是……這邊剛把人殺了,那邊收屍的就來了。


    這效率。


    到底是快,還是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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