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曆98年8月8日,晚11時,離帝都1285公裏的x市,天月酒店。


    程錦化著易容妝,帶著職業微笑,一身酒店客房服務工作服,推著餐車,走在裝飾華麗,燈光柔和的走廊上。


    目前她23歲,但星曆96年到星曆106年期間,她都將保持21歲的身體狀態。


    七個月前,程錦利用網絡分身,修改了個人終端身份信息,入職天月酒店。


    她現在叫羅思,而這家酒店的老板是容皎月。


    帝星時代,越是高檔的地方越不會出現機器人,都以被人工服務顯身份尊貴,畢竟家家戶戶都有機器管家。


    容皎月每年9月都有到天月酒店度假的習慣,酒店臨海,她喜歡看海。


    這兩年容家喪事多發,一家子就剩容皎月。


    程錦和裴時柏也不確定今年她來不來度假,但總要試一下。沒想到容皎月不但來了,還比往年提前了一個月。


    幸虧程錦上個世界當過女傭,業務能力過硬,隻用了五個月就升級為高級客房服務員,也和她主動全夜班有關。


    今晚她像前幾天一樣給容皎月送夜宵,帝星一日28小時,大部分人都有吃夜宵的習慣。


    餐車的輪子無聲碾過地毯,來到容皎月私人套房門前,門口兩個保鏢按慣例檢查餐車,確認程錦身份,給她開了門。


    程錦淡定從容,推著餐車進門,保鏢往裏看了一眼,沒發現異常,又把門關上了。


    推著餐車緩步走到客廳,程錦視線穿過整麵玻璃牆,看見容皎月婀娜多姿的身形倚在陽台圍欄,賞海上明月。


    濕鹹的海風不大,伴著月光,撩動她長至腰臀的大波浪,和雪白休閑連衣裙。


    程錦悄悄後退幾步,在陽台視線盲區,放出天錦屋裏的裴時柏。


    裴時柏一身黑衣,戴著口罩、手套和頭套,手持棒球棍,口袋裏裝著程錦調製的兩瓶藥劑和一卷強力封口膠。


    倆人視線交匯,默默點頭,分頭行動。


    對於天錦屋,程錦這樣講解:一千年後,隨身空間人人都有,日常用品罷了。


    程錦微笑著走到玻璃門前,微微致意,輕聲詢問:“容總晚上好,請問您是在屋內就餐,還是陽台?”


    “陽台吧。”容皎月語氣淡淡,沒有回頭。


    程錦將餐車推到陽台,把擺盤精致,味道可口的美食端上休閑桌,很快圓形休閑桌就滿滿當當。


    她正準備撤出,就聽到三步之遙的容皎月語氣茫然的話語。


    “你說···要怎麽樣,才能得到一個堅毅男人的心?”


    程錦訝然:“啊~這,我沒處過對象,也沒追過男人,不知道啊。但您美若天仙,想來什麽樣的男人都會為您傾倒的。”


    不是恭維,她這幾天都在暗中觀察容皎月,記錄她的日常。


    容皎月氣質清冷外貌美豔,別說男人,她這個女人都蠢蠢欲動,礙於爭奪戰的殺仇,否則她指定要勾搭一下。


    杏眼微閃,程錦都有點好奇,什麽樣的男人能讓容皎月有這樣的疑問。


    容皎月偏頭,斜斜瞥了一眼程錦,忽的嘲笑自己問得多餘,像她們這種下等人哪有時間研究感情,都是為上等人服務的牛馬罷了。


    “你出去吧。”


    程錦點頭,“好的,容總。”她推著空蕩蕩的餐車往回走。


    容皎月繼續盯著海上明月,和傅聞天給她的感覺一樣,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傅聞天是她的皎月,她想當傅聞天的皎月。


    本以為容家堡發生那麽大的災難,傅聞天怎麽樣也該回來看看她,安慰她。


    她下手果斷,讓五十幾個傭人保鏢陪葬,除了要她爸和小三以及他們的子女去死,何嚐不是想借此讓傅聞天憐惜她。


    哪怕是同情,她也不介意,隻要能撼動一點點他的感情。


    結果,他依然拒絕和她訂婚,連她的視訊也不接,男人怎麽能無情到這個地步。


    容皎月想不明白,她已經財貌雙全,還要如何才能打動傅聞天。


    她在皎家越想越煩悶,實在懶得應付蜂擁而至的追求者,於是提前出來度假。


    “唉,”她煩躁的歎口氣,懶懶的坐到休閑椅上,看著滿桌美味佳肴,胃口全無。


    容皎月每樣吃了一點,回到客廳,打開辦公光腦,遊刃有餘的處理公務。


    處理完公務約莫13時,她進了浴房,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穿上睡衣回房,留一盞暗黃小夜燈,慢慢入睡。


    淩晨1時,厚重的窗簾外是幽暗的夜。


    裴時柏的手從床下半掌寬的底部伸出,將揮發麻醉劑倒在地上,屏息五分鍾。


    二十分鍾後,裴時柏撐開歐式大床的一角,滾了出來。


    他走到床頭,拿出封口膠,快速封住容皎月的嘴巴。


    裴時柏氣血翻湧,心跳如鼓,等了三分鍾,容皎月沒有任何反應,他才靜下心來。雖然他親自試過程錦調配的藥劑,可現場操作還是很緊張。


    怕失敗,怕沒能讓容皎月親自嚐嚐,安安受過的痛苦。


    他矮身,從床底下摸出棒球棍,掀開被子,bang bang bang bang,四下一氣嗬成,打斷了容皎月的四肢。


    嗯~一聲悶哼,容皎月不可遏製的被劇痛刺激醒,為了讓她體驗痛苦,麻醉劑的劑量不大,隻是讓她短暫昏迷,方便裴時柏動手而已。


    “唔唔···唔唔,”容皎月看到床頭的裴時柏,燈光昏暗,裴時柏又逆著光,但也夠容皎月判斷出是個高大的男性。


    心髒驟縮,咽喉仿佛被扼,她隻能發出無意義的單音節。


    饒是容皎月心理素質過硬也驚恐萬分,生理性淚水不斷分泌,挪動手腳,發現都殘了,更是又懼又怒。


    她隻能瞪大美目,怒視裴時柏,此時憤怒超過了肉體的痛苦。


    哪來的下等人敢踐踏她!


    裴時柏拿出封口膠,加固,以防萬一。


    這是五星酒店,隔音效果超級好,剛那幾下一點也沒傳出去,走廊門口換班後的兩個保鏢,神采奕奕站崗中。


    裴時柏冷冷的看著容皎月,拿出另一瓶藥劑,藥效:萬蟻鑽心癢。


    程錦怕他虐打完後會心理變態,建議他使用藥劑,讓容皎月癢得死去活來,又因四肢具斷無法撓癢,那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時柏深以為然,他不顧容皎月殺人視線,把萬蟻鑽心癢灑在她身上。


    做完,裴時柏也沒興趣欣賞她的痛苦,清理現場,走出房門,把容皎月的慘案封在房內,他尋了個隱蔽角落等待黎明。


    星曆98年8月9日,晨8時,程錦推著裝有鮮花的空餐車再次到來。


    保鏢例行公事檢查完,開門放程錦進屋。


    程錦推著餐車往裏走,身後傳來輕微的關門聲,她收斂職業微笑,輕哼暗號:“morning morning good morning!”


    稍後片刻,裴時柏從角落裏走了出來,程錦二話不說上前把他送進天錦屋。


    她快速取出客廳花瓶裏的花,把新鮮的插上,推著餐車到陽台,把昨天的餐具收走。


    環視一圈,沒有遺漏。


    程錦保持微笑,推著餐車出去了。保鏢不疑有他,往裏看了一眼,關上了門,容總沒那麽早起。


    程錦推著餐車往中廚房走,腳步比往常快了一點點,交班,打卡,順利上了回城區的班車。


    天月酒店的員工宿舍在城區,飛車八分鍾。


    飛車裏有個別同事在抱怨哪哪的客人難伺候,要求這要求那的,程錦擺著一張班味十足的臉,一言不發。


    到了宿舍樓下,程錦佯裝猛然記起事來,和旁邊的同事說道:“我姨媽巾用完了,你們先上去,我去買一下。”


    “行吧,你去吧,累死了,我們就不陪你了。”


    程錦脫離隊伍,越走越偏僻,進了一棟民房。


    她入職天月酒店後,裴時柏後腳到,找到整棟出租的民房,付了兩年的押金。他已拿到裴爸的賠償款,整250萬星幣,是個有錢人了。


    程錦確定動手後,也是到這裏把他送進天錦屋,一個小時,剛好夠她打卡上班給容皎月送夜宵。


    全程沒有暴露裴時柏。


    程錦進屋,放出裴時柏,“時間有限,我先離開!”


    “嗯,”裴時柏點頭,他熬了一晚上,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需要好好休息。


    程錦離開,隨便選了一家小店,挑了幾包衛生巾和零食若幹,返回宿舍。


    心情微晴,靜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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