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均霖和丁美好在程錦家一樓安頓下來,丁美好聲情並茂和程錦講述她的婚姻史。


    加上楊均霖此前的匯報,程錦補全了過程。


    蘇奕亮知道親爹進去後,更急切的想要丁家的財產,再者討人厭的弟弟煽風點火,丁美好很明顯沒有以前那麽信任他了。


    他一度想把楊均霖趕出別墅,可這小子賣賣慘掉幾滴眼淚,換來的是他被丁美好一頓罵。


    “奕亮,均霖可是你親弟弟,你怎麽能這麽對他,尊老愛幼懂不懂······”


    房子車子吃的用的都是丁家的,蘇奕亮越不過丁美好做主趕人,愁得他三不五時就去找曖昧對象解憂。


    他很謹慎,隻言語曖昧沒有肢體接觸,在鳳凰男裏算是有職業操守的,但這正是程錦最初不知如何下手的原因。


    曖昧對象說出她的驚天大計:


    “亮哥,丁美好是丁克族,咱們投其所好,你去做個絕育手術,保管讓她對你死心塌地,你順勢提出財產贈與,手到擒來。”


    蘇奕亮大驚:“你···你要害我斷子絕孫?”


    “亮哥,這你不懂了吧,什麽時代了,那小蝌蚪是可以儲存的,又不用即產即銷。到醫院存上個千千萬萬後代,容易得很,你看網上那些捐小蝌蚪的,幾十年後,子女大把的。”


    恍然大悟,蘇奕亮被打通任督二脈,計劃提上日程。


    他在一個月內存了三次小蝌蚪,毅然決然做了絕育手術。


    楊均霖入住丁家別墅三個月後,七夕節。


    浪漫的燭光晚餐結束,蘇奕亮把一份文件遞給丁美好,“美好,這是我給你的七夕禮物,你看喜不喜歡?”


    丁美好翻閱完淡淡道:“我一直有吃避孕藥,你沒必要做這個手術的。”


    楊均霖早把蘇奕亮存小蝌蚪記錄發給她了,要真心想與她丁克,為何要留後路?


    “美好,你···你不感動嗎?我為你犧牲這麽大,你無動於衷,你怎麽這麽冷血無情。”


    丁美好麵無表情:“你做絕育手術前存了無數子女,我感動不了一點點。”


    “你···你怎麽知道?”蘇奕亮血色盡褪。


    “就算我存了精,可一個男人願意為女人做絕育手術已是天大的犧牲,留點後路怎麽了?我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丁美好皺眉:“首先你要搞清楚,丁克是你情我願的,我從來沒有強迫你為我犧牲,不,如果你覺得不要孩子是為我犧牲那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在一起。”


    “丁美好,你不要和我裝傻,天底下哪有什麽真正想丁克的男人,要麽他生不了假裝自己丁克,要麽有所圖。”


    蘇奕亮越說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大。


    “就算有那麽一兩個想不開,年輕的時候丁克,人到中年都會後悔,老婆年老色衰生不了,他也會找年輕的生的,醒醒吧你,繁衍後代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欲望。”


    丁美好感覺眼前的男人陌生無比,那個口口聲聲說追求自我比生孩子重要的伴侶不見了。


    蘇奕亮起身冷著臉道:


    “你現在懂這個道理還不晚,別像那些丁克的老女人,年紀大了生不了,被老公踢走,人財兩失。男人七八十都能生,女人隻能孤獨終老。”


    他轉身離開,留丁美好冷靜,說不定她能想通放棄丁克。


    丁美好年輕漂亮還有錢,是他孩子的最佳人選。等有了孩子,丁家的都是孩子的,不就是他的。


    蘇奕亮走後,楊均霖走了出來,安安靜靜守著丁美好。


    等了幾天,蘇奕亮沒等來丁美好的想通,等來了她的離婚律師,並轉達感謝。


    “蘇奕亮,謝謝你讓我及時醒悟,不再對男人丁克抱有幻想。彼此及時止損,趕緊離婚去找願意給你生孩子的女人吧。”


    蘇奕亮驚怒不已,缺的哪裏是給他生孩子的女人,缺的是錢錢錢。


    他闖進丁家別墅,吵不過要動手,反而被楊均霖揍得鼻青臉腫。


    這個弟弟整天無所事事不是跑步就是打拳,一身薄肌,緊緊把丁美好護在身後。


    “楊均霖,你搞清楚,你是我弟弟,不是她弟弟,你他媽站哪邊?”


    “我他媽專門收拾不要臉的父子,你不但繼承了蘇立強的垃圾基因,你還繼承了他的肮髒思想,你們的作用就是拉低男性質量,都該去踩縫紉機。”


    蘇奕亮反擊:“不要以為自己有多高尚,沒有祖產你們什麽也不是,楊均霖別忘了你也是蘇立強的兒子,一樣繼承了他的垃圾基因。”


    楊均霖振振有詞:“我們現在擁有的是祖輩努力來的,不是坑蒙拐騙的。我確實也是蘇立強的兒子,所以我斷絕了一切他的垃圾基因繼承下去的可能。”


    他找了裏麵的人,踢爆了蘇立強的下體,害死他媽媽的凶手,光進去吃牢飯是遠遠不夠的。


    彼時蘇奕亮還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他和丁美好的律師陷入了口水戰,完全不是對手,最後他放棄了,怎麽嫁進來的怎麽離婚出去。


    丁美好有錢有閑,經此一事由丁克族進化到了不婚不孕族,是一點也不在乎他耗著不離婚。


    反而是蘇奕亮急了,他還要靠年輕帥氣尋找下一個獵物,果斷離婚抽身。


    離婚後他趕忙到醫院做輸精管再通術,醫生很遺憾的告知他,他的情況做不了恢複手術。


    一堆專業術語,蘇奕亮從頭涼到腳,聽又聽不懂,隻知道自己是真的永久不育了。


    正慶幸留了一手,轉頭又收到醫院的通知,他的小蝌蚪被盜了,已報警,無進展。


    蘇奕亮陷入了和醫院的拉鋸戰中。


    丁家別墅裏,楊均霖眉目冷清,吩咐人清幹淨首尾,轉身進了丁美好的房間。


    他像清澈的男大學生,挨著丁美好乖巧道:“美好姐,為了保護我,委屈你要和我去隱居了。”


    丁美好利落的關上行李箱,她親眼看著楊均霖把花盆裏的土變成愛心。


    心疼死了,娘車禍死了,爹吃牢飯了,哥哥是個自私自利的渣男,他倒黴催的是個男巫。


    她一定要像個大姐姐保護好他,女巫和男巫,守望相助,完美。


    丁美好踮起腳尖,輕拍他的後腦勺,“放心,姐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楊均霖笑容陽光,眼睛像小鹿。


    “美好姐,蘇奕亮說的不對,還是有真心丁克的男人的,我做了絕育手術並且沒給自己留後路,而且···我還是處男。”


    丁美好:“······”


    在楊均霖的協助下,丁美好迅速處理掉所有固定資產,隱匿行蹤,從大扳市消失。


    蘇奕亮和醫院扯皮兩個月,生育功能恢複無望,丟小蝌蚪也拿不到賠償,茫然回首精姻兩失,痛心疾首。


    整個人胡子拉碴,沒了往日斯文精英的形象,曖昧對象都不理了他了,別說釣年輕有錢的女孩子,上了年紀的富婆都看不上他。


    蘇奕亮誠惶誠恐,打算回頭跪求丁美好,人去樓空,在易主的丁家別墅大門口咆哮,被保安叉出去了。


    ······


    從大扳市回到螺絲村後,程錦跑了幾次後麵的大山,靠天錦屋躲在深山老林十天半個月。


    她熟練的掌握了控植技能,並且學會了用心神之力清除殘留的巫力。


    三個很有錢的巫人湊在一起隱居,自然而然的開啟了末日地堡計劃。


    另外楊均霖人脈廣,收到消息:審判局對巫人的管控將進一步收緊,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此消息進一步推動計劃實施。


    分頭行動,程錦收集種子,種植蔬菜。


    丁美好負責養殖家畜,他們家左側是兩畝大的天然湖,正好適合養鴨子大鵝。


    楊均霖七歲覺醒巫能,楊女士是唯一知情者,她和普羅大眾想法不同,認為人類覺醒巫能定有其用意。


    她在私人別墅秘密建立三層地下室,供楊均霖修煉。


    所以原世界線未來,楊均霖有能力讓瀝青混凝土立起厚厚的土牆阻擋大貨車。


    楊均霖側麵證明巫能是可以訓練的。


    楊女士很有遠見,就算家裏有上市公司要楊鈞霖繼承,她堅持讓楊均霖學了土木工程。


    現在三人的秘密地堡全權交由楊均霖負責,材料自購,餘下的他一手操辦,巫能大展身手。


    入口在右側不起眼的雜物房,地下室共三層,負三層儲物,負二層住人,負一層娛樂。


    2026年11月12日,程錦到這個世界兩年多,傅聞天也當了兩年階下囚了。


    晚九時,程錦像往常一樣幫楊均霖清除殘留的巫力,雖然在這偏僻地界被舉報的概率很低,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好在短時間內不需要了,地下室硬裝已完工,接下來往裏麵填物資就行。


    清除完畢,程錦起身回二樓休息,丁美好亦步亦趨跟上,楊均霖可憐巴巴目送丁美好離開。


    夜聊。


    “美好姐,均霖哥都望眼欲穿了,你怎麽不搭理人家?”


    “哎,他是前夫的親弟弟,我···我下不去手啊,而且···你看他乖得像小綿羊,我···我不忍心禍害人家啊!”


    楊均霖:求禍害!


    巫人學院的丁美好知道沒有未來,敢大膽熱烈的追求楊均霖,現在反而畏手畏腳。


    程錦瞪大杏眼,側臉看著月光下丁美好的臉美好又天真,楊均霖出手讓親爹親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乖得像小綿羊?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儲物,說著說著睡著了,近一年她們看了上百本末日小說,仿著做計劃。


    夜深,呼吸清淺。


    龜永時落定在程錦床邊,攤開掌心,幾縷光絲輕盈飄動,他小心翼翼將光絲送入程錦體內,妖魂之力運轉,助光絲植入她的魂體。


    他憂心啊,七殿下沒被死劫破壞妖魂,也快被程錦的無情打擊入魔了,祈禱五根情絲能讓程錦對他的七殿下好一點。


    待天亮,就該讓程錦啟程營救他的七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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