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已撤,眸似星辰,眉眼如畫,烏發及肩。


    程錦的五官猶如精致的瓷器,線條優美,肌膚光滑白皙,令人窒息的美。


    左臉,從鼻旁到耳邊長長的一道明顯疤痕,生生割裂她的婉約,昳麗成妖冶。


    她拖著沉重的左腿,神情冷靜,眸色堅定,一點一點前進。


    正前方十步之遙,男人目光灼灼緊緊盯著她,眸底痛色沒入又浮出,麵容緊繃。


    雙拳緊攥,頎長身形輕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奔向她,又以全副心神理智往回拉。


    最後一步,程錦撲進把自己克製成雕塑的傅聞天懷裏,喘著粗氣勉勵笑言:“so esay···so esay,我就知道···我~可~以。”


    額頭一層細密的汗,胸前背後亦是大汗淋漓。


    “今天就到這好不好?你可以···我不可以,”男聲壓抑,隱忍。


    長臂穿過程錦腰間,緊緊將她擁進懷裏,讓她完完全全靠在他身上,那聲期待的“好”如天籟之音傳入他的耳膜,砸入他的心裏。


    公主抱,進入浴室,程錦被輕輕放置在寬大洗手台上,她放鬆的晃悠著小腿,粉色病服下漏出的一小節修長而優雅。


    不算小,但仿佛是按照最完美比例雕刻而成的兩隻腳丫,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傅聞天絞了毛巾,白襯衫,高大的身形立在程錦跟前。


    倆人靠得極近,女生穩坐高台,男人居高臨下。


    細細給她擦汗,從額頭到脖頸···拿著毛巾的大手從腰部探入寬大的病服···擦後背。


    鳳眸裏細碎的光認真無一絲曖昧色欲。


    程錦深吸一口對方身上清淡冷冽的幽香,杏眼微眯,內心扼腕歎息,又高又帥怎的就沒有情欲呢?


    暗忖:你倒是清心寡欲,可我好像辦了你啊!


    越不行,越想嚐試!她真的好喜歡這副皮囊,她不愛吃素。


    “來,自己把前麵擦一下,”聲如溫玉,傅聞天把在旁邊洗手盆重新搓洗過的毛巾遞到程錦跟前。


    “剛剛前麵應該也出了不少汗,洗一下舒服一點。”


    小手牽大手·····


    杏眼夾雜一縷戲謔,好似再問:怎麽樣,好玩嗎?


    深深深深深深···深不見底的鳳眸:真想不管不顧在這裏z死你。


    “小錦,小錦,在哪?姐姐給你帶好東西來了。”


    程錦猛然清醒,靠靠靠,她都幹了啥啊?


    抽手,推人,一氣嗬成。


    她看天花板看瓷磚,就是不敢看被她毫無防備推得一個踉蹌的傅聞天,值得安慰的是:勾引的言論不算背鍋了,是真的。


    傅聞天深呼吸幾口,這煞風景的這次來得很是時候,要是他控製不住傷害了他的錦兒,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怎麽可能承受得了他,不過···她這樣玩火,將來得好好教訓才是。


    另外,在程錦身上,對他的欲他感覺到了,卻沒有...愛,傅聞天告誡自己不能讓她輕易得了他的身子。


    直覺告訴他,她想拋棄他的時候不會和他商量。


    龜永時:我可憐的七殿下,你被她拋棄的陰影,深刻到在妖魂裏留下了印記啊!


    重重凝視不知所措的女孩,性感薄唇溢出低低笑聲,幹澀暗啞:“沒出息,剛不是玩得很開心,現在···心虛什麽?”


    “呃~嗯~咦~啊,”程錦朝抑製蓬勃的男人伸出左手,手指彎彎曲曲欲拉又收,“那個···那個,你還好吧?”


    傅聞天寵溺又無奈,扯過附近的浴巾像圍裙一樣係在自己腰上,上前垂首躬身以額抵額,“還擦嗎?”


    “不~不~不,不了吧?”


    “嗯!”


    公主抱,氣息灼熱,程錦把臉埋在傅聞天胸口,惹得寬薄唇微彎,太丟人了···她怎麽就沒有大方到底,推人做什麽,哎!


    出了浴房,程錦清爽了,傅聞天汗沉沉了。


    “呦,你倆幹啥呢?我來半天了。這麽大一病房連個人影也沒有。”


    顏如玉一身純黑緊身連衣裙,氣色紅潤,美豔不可方物,“小錦,快,補湯給你打好了。”


    程錦揪著傅聞天的臂膀,側頭看去,故作鎮定:“馬上來,馬上來。”


    傅聞天充耳不聞,不緊不慢,把人抱到床邊,讓程錦靠坐在床頭 ,端過補湯遞到程錦手裏,轉身往浴房走去。


    顏如玉這才注意到他腰間係著浴巾,不明所以:“這是什麽造型,cosy廚師啊?”


    程錦恢複自如,謊言信口拈來:“哦,剛剛我腳髒了,他幫我洗,不小心淋濕了褲子,位置比較尷尬,擋一下。”


    顏如玉不疑有他,直言不諱:“我還能誤會他尿褲子不成,你趕緊趁熱把湯喝了,大補。”


    見慣了傅聞天事事親力親為,溫柔細致的照顧妹妹,傅總高冷矜貴的形象在她心中已經碎一地了。


    往浴房走的男人聞言,身形一僵,轉瞬大長腿繼續邁動,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好想把這對姐妹暴打一頓。


    沒關係,賬都記在他的錦兒身上,今天汙蔑他淋濕褲子,來日他會讓她···


    程錦岔開話題:“你不是每天點個卯就走嗎?今天這架勢,要和我促膝長談啊,不去找新交的朋友啦?”


    最近顏如玉就像上班打卡一樣,早上九點送湯,瞅兩眼妹妹的狀態,走人。下午四點半再過來瞅倆眼,了解一下治療進度,完了就準時回家。


    避免被梁彥辰一問三不知。


    “嗯,來大姨媽了,不方便見她。”


    “什麽?”


    程錦沒記錯的話她新交的朋友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子,被她撞傷也住這個醫院,但是她來大姨媽和不方便見她兩者之間能有什麽邏輯關係?


    顏如玉趕忙改口:“哦,她她...她朋友今天來陪她,我來陪你,嗬嗬嗬嗬。”


    連著幾天她天天去照顧司雀,司雀家人都在別的省份。


    忙完了,她就挨著司雀研讀《輕舔絲絨》,可惜那個小傻瓜滿腦子都是梁彥辰,不能很好的和她互動。


    但也夠了,她晚上回去就拉著梁彥辰把別墅任何一個地方都變成戰場。


    想到梁彥辰,現在天天盯著她早晚一碗補湯,一碗頂級燕窩。


    顏如玉感覺補過頭了,不經撩,現在又是月經期,見了司雀很可能鼻血姨媽血一起出,那樂子可就大了。


    “對了,小紅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小紅一手兵工鏟一手手杖走了進來。


    “如錦,你設計定製的手杖我取回來了,順便跑了一趟證物科給你把兵工鏟申請出來。”


    程錦驚喜道:“哎呀,太好了,給我給我。”通體烏黑泛冷的手杖,中間鏤空,裏麵是一排細針,她得空了再配製毒液浸泡。


    傅聞天洗了個冷水澡剛好走出,墨發濕涔涔顫巍巍,清雋至極,順手接過小紅手裏的兵工鏟和手杖。


    “把湯喝完先。”


    “哦!”


    顏如玉疑惑道:“你要手杖我理解,兵工鏟做什麽的?”


    “我在理正學院主修種樹栽花,”程錦加快喝湯速度,“兵工鏟挖坑埋土,老好用了。”


    這把兵工鏟挖過沙蟲,殺過魔修,打過匪徒,收割不少生命,以後還要做好多事的。


    傅聞天把兵工鏟和手杖放程錦身邊,沒好氣拿過她的碗:“叫你先喝完,不是讓你趕時間的。”


    大手一勺一勺不緊不慢。


    “嘿嘿,”程錦憨笑兩聲,素手不由自主去摸手杖和兵工鏟。


    手機鈴聲起,顏如玉拿起一看,小妖精來電,糾結兩下還是接了。


    “姐姐...姐姐,今天不來看我嗎?我...我好孤單啊,我男朋友沒空理我,你也不理我嗎?”


    可憐兮兮,嬌軟誘人。


    “五分鍾。”


    掛了電話,顏如玉神色不自然,“小錦,姐姐有點急事,晚點再來啊!”


    傅聞天眸光未移,淡淡道:“你可以不用來。”


    顏如玉管他說得啥,起身細高跟又急又穩。


    “聞天,你有沒有覺得我姐姐她怪怪的。”


    程錦看著顏如玉風情萬種的背影離開,總覺得她有秘密,整個人的狀態也和原主所有記憶都不同。


    她該不會自己發現梁彥辰養小三了吧?


    柳眉微蹙,可顏如玉整個人顯見的被滋潤得特別好,就是那種氣色情緒都很通暢的感覺。


    無一絲鬱色。


    “她好得很,你管好你自己。”


    鳳眸下闔,掩住湧動的瘋狂,她再分散注意力,不好好看著他,他隻能創造二人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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