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圍著大石桌落座,鹿燕瞧著奚瀚看巫情路的眼神和她家姑爺看小姐的差不多,顯見的沒有生命危險一邊玩去了。


    巫情路坐在奚瀚旁邊,腦袋低垂,表情頹喪,像隻鵪鶉。


    程錦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如何開口。


    奚瀚率先說道:“錦兮,你娘才飛升多久,你就把自己的內丹搞丟了,這要被你娘知道該多傷心。”


    穆尤還沉浸在自我猜測中,神色恍然,呐呐低語應答:“她···她是自願的,沒人逼她,對···沒人逼她。”


    “說來話長,但確實是我自願贈送出去的,與人無尤,”程錦給自己體內這顆蝕刻了隱藏陣,就算奚瀚修為比她高很多也看不出來,傅聞天是唯一了解真相的人。


    奚瀚濃眉大眼笑意盡收,威嚴斜視神思不屬的穆尤,他師姐好好一個女兒才交到親爹手裏沒幾年,多年的修為就化為烏有,怎不叫他心痛。


    要不是眼下程錦看起來明豔大方,氣色紅潤,他真有可能動手。


    還有那個婚約,傅二公子不是良人,解除了也好,隻是代價太大了,哎!


    程錦見他臉色不對,對方一身道袍也藏不住的肌肉,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奚瀚師叔,你是怎麽認識巫公子的啊?還有剛剛···不要靈石要人,什麽意思啊?”


    奚瀚轉而斜睨身側裝無辜的巫情路,恨得牙癢癢。


    找他要靈石的時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哥哥哥哥的叫,待他一頭栽進去,一夜風流,以為找到相愛終生的人了,這小家夥留書一封跑路了。


    說他搞錯了,他隻是想要靈石買曲譜,並不是真的愛好男,他要回老家娶妻生子。當初巫情路存了心騙人,給的老家方位都是假的,奚瀚差不多翻了半個下界星,沒成想人就在他師姐的前夫家。


    英俊的臉笑容怎麽看都是陰惻惻的味道:“情路啊~你問他。”


    這一聲情路啊,聽得巫情路膽寒,想到那一夜的瘋狂,滋味···特麽比想象中好多了,正因為如此他才嚇慘了。


    巫家可是有祖傳樂器行要繼承的,家族傳宗接代就靠他了,他是裝愛好男,可不是真的愛好男,差點把自己玩彎了,不嚇傻才怪。


    巫情路抬頭尷尬的看著程錦,不好意思道:“嗬嗬,錦兮···我騙了他好多靈石···通過感情。”


    “你怎麽通過感情騙他靈石啊?”程錦偏頭問號臉,繼而杏眼怒睜:“不是···那不該是去騙姑娘嘛,你怎麽挑了個猛男啊?”


    猛男無語!


    巫情路下巴高抬傲嬌道:“姑娘嬌滴滴的,我舍不得下手啊!”


    程錦點頭稱道:“不錯,不愧是我朋友,底線明朗。”


    奚瀚眉眼帶笑,抿唇,湊近巫情路,譏諷道:“你還挺懂憐香惜玉啊,可惜···遇到了我,是個不懂的。你···有難了。”


    聞言,巫情路兩股戰戰,他為了買曲譜掏空了樂器行,又為了保住樂器行鋌而走險主動勾搭了奚瀚,這猛男一看就是一條不差靈石的大魚,還真給他釣到了。


    那夜情到深處奚瀚說要帶他回極道宗,辦道侶結契大典,結同心陣。當初為了從奚瀚手裏拿到靈石,有多敢說多敢答應,聽了這話就有多慫多害怕。


    穆尤陡然出聲:“你喜歡男的,你···你怎麽能喜歡男的?不可能,不可能。”


    他兀自搖頭,一臉接受無能,看得旁人不明所以。下界星主流還是異性戀,但對於同性接受度比藍星還好,畢竟靈修少說有四五百年壽命,更追求靈魂上的契合。


    另外,有法力輔助,在情事上要把一個靈修玩壞是不太可能的,靈氣可以修複皮肉傷。


    奚瀚難得的黑臉,鏗鏘有力道:“老子就是喜歡男的,一直都是,從小就是。”


    巫情路:···可我不是啊!


    穆尤仿佛要求證什麽,胸腔起伏不定,語調急促:“不對,這不對,你喜歡的不一直是你師姐嗎?她也...”


    當年聯姻他派人到極道宗打探錦時悅的感情史,都傳聞她和師弟奚瀚情投意合,他一直以為錦時悅是為了宗門利益才答應的聯姻。


    奚瀚駁斥道:“休得胡說,我和師姐清清白白,師姐一直知道我喜歡男的,關於我們互相愛慕的說法都是謠言。”


    錦時悅高挑美麗一心修煉,奚瀚高大英俊愛好男,都是追求者眾多,煩不勝煩,倆人是師姐弟經常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有了互相愛慕的謠言,彼此知道真相就沒有特意澄清過。


    錦時悅最初提過一嘴,穆尤根本不信。


    聽完奚瀚的解說,穆尤驚懼交加,如遭雷擊,轉而不可置信的看著程錦···氣血上湧,他都幹了什麽?


    他一開始質疑穆錦兮不是他的血脈,後來錦時悅把穆錦兮帶回極道宗培養,就萬分肯定穆錦兮是奚瀚的種。


    他為了能有一個自己的血脈放棄飛升,和六個小妾周旋,可他明明就已經有了自己的血脈···被他冷待,為了外人欺負她,逼迫她贈送內丹···他都幹了什麽啊?


    這一刻年輕時他師父的批語在他腦中炸響:穆尤啊,愚蠢又多疑!


    “噗,”穆尤受不住刺激,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嚇呆眾人,奚瀚眼疾手快出手輸送法力穩住他。


    程錦被這突變驚得後仰,前後聯想腦補了一出狗血戀情。


    穆尤一直暗戀奚瀚,鑒於對方是男性不敢表露,他以為奚瀚喜歡錦時悅,退而求其次娶了他喜歡的人喜歡的人,今日突然發現奚瀚一直喜歡的就是男的,一時接受不了真相,吐血了。


    太炸裂了!


    她又在幾人之間來回掃視,邏輯通暢,她要是奚瀚有錢有顏身材爆表,那肯定是選擇巫情路這樣的小鮮肉啊!就算知道穆尤的暗戀,也不會選擇他那樣的老臘肉的。


    穆尤,out!


    “二長老,你這是怎麽回事,氣血攻心,境界不穩,快快運功,再這麽下去內丹要掉級了。”


    奚瀚話音剛落,穆尤肉眼可見的變老了,他眼睛充血直直看向程錦...因為猜疑做的種種決定直擊心口,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原主的所有磨難起因都是穆尤的猜疑,他要是認可穆錦兮是親女,就不會偏幫餘悅落,不會任由他人欺負穆錦兮。


    最可怕的不是外人算計,而是自己人的重拳出擊。


    正好司景琛牽著手提河燈的金佳思出來了,他和奚瀚合力把穆尤送回了主峰交給六個小妾和餘悅落照顧。


    倆人轉身各自領走自己的媳婦回了住所,不多時回到時悅居的程錦又孤零零一個人了。


    哦,還有個拿不定主意選哪個顏色的鹿燕。


    程錦站在無開樹下觀察,直至夜幕降臨,想明白了一個問題,極致樂境可催...無開花開。


    今夜星衍宗注定精彩紛呈。


    祁王爺白天在傅聞天那裏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也不敢多問,畢竟陣是偷偷放的,無可奈何,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聞薔和宋夢得卻受迫情契影響不知不覺相遇,迫情契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不見時甚是被迫想念,相見時想要對方的欲念怎麽也壓不下。


    聞香居,聞薔臥房。


    “宋夢得,本郡主屈尊降貴看上你,你別不識好歹,敢違背本郡主意願,本郡主閹了你。”


    “還郡主,我看是個蕩婦,不是你拉我來的我能來你閨房,老子還是傅宗主的親傳弟子,會怕你區區一個小國的郡主。”


    “信不信我讓我爹廢了你。”


    “老子把你睡服了,看誰廢了誰。”


    倆人汙言穢語不停,然而撕扯對方衣服的手也沒停過,彼此惡心到想吐,風流韻事被他們做到像打架鬥毆。


    折騰了一夜,都掛了彩,內心泣血,一個心裏隻有傅聞天,一個滿腦子都是雲蘭。


    強迫別人不成,自己先被強迫了,未來堪憂。


    尤我峰山腳獨立院落,主臥,奚瀚問:“喜歡嗎?”


    “喜...喜歡的。”


    “還跑嗎?”


    “啊...不...不跑了。”


    “很好,想少吃苦頭...就要像現在這樣聽話。”


    巫情路:老子真的要彎了,救命啊!


    程錦:活該,幹啥不好去欺騙猛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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