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弟子都有一本門派的基本功法,師父不在的時候就是師兄弟之間自己修煉切磋,眼下成掌門不在,成夫人也有自己的事務處理,程錦是無人管教的狀態。


    接下來兩日程錦除了去夥房就餐餘下時間都謊稱養傷,躲在房間裏翻看藥經和整理《淬神心經》第一卷,順便調配了對付那場好戲的藥物。


    夥房供食是準時準點的,程錦自然是和金朝宇祁聞天一桌,他們作為掌門一脈地位自是在其他師叔伯的弟子之上。


    祁聞天在餐桌上隨意的關心了程錦幾句就揭過不提,程錦看出了他對夥食的嫌棄忍耐,碗筷自帶,她懷疑他有潔癖。


    程錦:哎,這些個金貴人物,屁事真多。


    第三日吃完夕食剛回到院子的程錦不期然遇上了歸來的三人,焦香雪和她住一個院子的,就住程錦隔壁屋,同走廊。


    又一波美顏暴擊,回憶裏的人物顯得灰暗生硬,當下站在庭院裏的三人就算天色漸暗也難掩殊色。


    高大英挺的成明軒最先進入程錦的視線,這是一個外貌和氣度可比肩祁聞天的人,難怪原主被迷得神魂顛倒。


    “三師姐,你回來啦,呐,這是大師兄順便給你挑的禮物哦,”笑靨如花嬌俏可愛的焦香雪,話裏有話。


    什麽叫順便,意思是成錦隻是順帶的,人沒意思給她送唄,礙於情麵隨便挑的咯。


    這要是以前的原主早就鬧上了,但如今的程錦才不在意,有禮物收管它有意無意。


    她幾步走到石桌旁的幾人跟前,笑嘻嘻接過焦香雪遞過來的禮物,是一個銀鐲子。


    “哎呀,謝謝大師兄,我可太喜歡了,”程錦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純度可以肯定值不少銀子。


    成明軒嘴角含笑心無波瀾道:“嗯,你喜歡就好。”一雙桃花眼好似有無限深情。


    一旁矮成明軒一個腦袋秀氣的彥鳴偷偷給程錦使了個眼色,程錦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焦香雪把手腕伸到程錦眼前示意她看她手腕上的玉鐲子,得意非凡:“你覺得這個玉鐲子好看不?大師兄特意挑的呢,玉的呦。”


    言外之意,她收到的銀鐲子俗不可耐。


    縱觀倆人爭夫史,這樣無聊幼稚的對比數不勝數,程錦扯了扯嘴角擺出一個假笑:“好看,好看,非常好看。”


    “好了,天色已晚。彥鳴,我們該回去了,讓五師妹早點休息。”


    成明軒不想倆人又因一個禮物起爭端,出言告別,正好他和彥鳴一個院子,一道回去。


    彥鳴離去前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程錦一眼,程錦表示收到。


    之前說好的,等他們回來如果同意之前的主意,那麽第二天夜間彥鳴就會宴請成明軒,讓成錦借機成就好事。


    程錦:好期待是怎麽回事,嘿嘿!


    “哼,”眼看成明軒離去,焦香雪就沒了表演的心情,一聲不屑的輕哼,表達對程錦的藐視,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無所謂的程錦聳聳肩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她的《淬神心經》第一卷終於理出了點頭緒,今晚要繼續努力。


    隔天晨,夥房,朝食。


    程錦依然和金朝宇祁聞天一桌,成明軒自是和焦香雪彥鳴一桌。


    其他弟子忍不住在幾人之間來回看,思量著是不是錯過了什麽八卦。


    金朝宇忍不住出聲詢問:“三師妹,你是不是和大師兄鬧別扭了?”往常隻要成明軒在的地方,原主都是不離其左右的。


    程錦因琢磨了大半夜的《淬神心經》雖然精力充沛但肚子空空如也,無暇顧及他人的眼光速度快但不失優雅的吃起了朝食。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平靜道:“沒有啊,和他們一桌太擠了,再說這幾天我都習慣和你們一起吃飯了,怎麽?你們有意見?”


    祁聞天不置可否的瞥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個三師姐越來越讓他順眼了。


    雖然他比程錦大兩歲,但入門晚,隻得當師弟。


    “沒有,沒有,隻是以往你都是和大師兄一桌,我就是隨口一問,沒有別的意思。”


    金朝宇急得麵紅耳赤,他真沒別的意思,隻是單純的關心同門而已。


    程錦看他這麽不經逗,趕忙笑著安撫,“哎呀,二師兄,我說笑的,你別急啊,別人我不知道,二師兄的好我還是知道的。”


    “是,是,是。”


    見程錦麵無異色,金朝宇方放下心來。


    隔壁桌的三人早已注意到倆人的對話麵色各異,焦香雪是覺得程錦終於要知難而退了,彥鳴則是以為她在為晚上憋大招。


    而成明軒根本不在意程錦的任何行為,在他眼裏原主和焦香雪一樣,不過是解悶的寵物罷了。


    喜歡哪個寵物了就偏愛一點,不喜歡了就冷落,和男女之情半點不搭噶。


    程錦:他不會不行吧,原主明豔美人,焦香雪也是楚楚動人,怎麽他一個也看不上?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所以原主那條時間線成明軒是在藥物的催動下和她歡好,難怪那次之後再無此事。


    程錦用憐憫的眼光看了成明軒一眼,那今夜她的計劃可不可行哦?她暗暗給自己打氣,要對藥經有信心。


    對麵的祁聞天默默的注視著程錦,總覺得她和以前的成錦不是一個人,從氣質到外貌都變了。


    是夜,亥時一刻,程錦收好藥經,拿上最新配製的藥水熄滅蠟燭,輕手輕腳的出門了,走的時候特意觀察了隔壁屋,焦香雪已安然入睡。


    就著月光,程錦一路暢通無阻摸進了彥鳴和成明軒的院子,也不用翻牆,彥鳴給她留門了。


    她順著牆根來到了彥鳴屋子走廊透著燭光的窗邊,凝神靜聽,屋內成明軒和彥鳴推杯換盞。


    “大師兄,來,這杯我敬你,感謝你平日裏對師弟我的關照,”彥鳴說罷不待成明軒回應自己先一口飲下杯中酒,他說的也沒錯,日常習劍修煉確實是成明軒主導的。


    成明軒笑而不語,目光灼灼,隨後也喝下了彥鳴特意為他準備的美酒。


    屋外的程錦小心翼翼的拿出根據藥經調配的藥水,打開瓶口,把藥水順著窗縫倒了進去。


    此藥和彥鳴下到酒水裏的藥效是一樣的,妙就妙在它無色無味易揮發,隻要人在那個空間裏呼吸百分百中招,不是清心丹能抗衡的。


    而且揮發後毫無痕跡,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做完這一切程錦就撤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才有力氣看好戲。


    屋內,氣氛逐漸火熱,你一杯我一杯很快酒瓶就見底了。臉色潮紅的倆人迷迷糊糊就抱到了一起滾到了床上,彥鳴清秀的臉閃過一絲絲掙紮,潛意識裏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反觀成明軒完全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死死的纏抱著彥鳴,上下其手。


    一個時辰後···提前服過清心丹的彥鳴恢複了點清明,五雷轟頂,一臉呆滯,轉頭擁著他睡得香甜的成明軒一臉饜足,反應過來的彥鳴魂飛魄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彥鳴,顫顫巍巍的推開纏在他身上蒼勁有力的手臂,奮力朝床邊爬去···


    “去哪?”這一聲低沉暗啞的男聲,在彥鳴聽來不亞於厲鬼索魂。


    小腿被鉗製住的彥鳴非常努力控製才沒有發出爆鳴,小腿上的大手一個用力彥鳴一下又被拖回了床中間,隨後一個龐大的身軀就覆了上去,臉朝下的彥鳴想死的心都有了。


    後脖頸密密麻麻的吻落下,終於把他的神智拉回了現實。


    “大···大師兄,冷靜,你···你看清楚,我是誰?”彥鳴哆哆嗦嗦的終於把話說完了。


    “嗬,你不會以為到現在我還是糊塗的吧,彥···鳴,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我在成全你啊。”


    附耳之語如春雷炸響震耳欲人,彥鳴再也抑製不住心底的懼意,手腳並用要掙紮起身,奈何身上之人要比他高大且孔武有力,不但未能解脫,反而再次激起未完全消退的藥效。


    “彥鳴···既然還有力氣,那我就···不客氣了。”成明軒飽含暗示侵略的話語是彥鳴最後的審判。


    啊······一夜荒唐,疲累至極的彥鳴最後認命的在成明軒懷中沉沉睡去。


    咬牙切齒的彥鳴:程錦,我告訴你,他行,他可太行了!


    程錦:呃···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這個,我更想知道的是三角形的穩定性在人與人之間是否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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