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把自己的日常安排的滿滿當當,在學校就是學習和打架。


    她要求中午留校,張燕也爽快的答應了,原主以往回來也不午睡,而是到隔壁當免費勞動力去了。


    現在程錦不當冤大頭,張燕喜聞樂見。


    如今還真有點母女的感覺了,以前跟親戚寄養似的,事實上也差不多。


    程錦每天晚上還帶著嘉奇學習,張燕更高興了,姐弟倆互相督促效果顯著。張燕雖然是村婦,但覺悟高,她知道讀書是農村娃唯一的出路。


    可張燕自己大字不識一個,想出力都出不上,眼見姐弟倆互相扶持,她打心眼裏高興。


    在學校,程錦為了以後的安寧,也為了有免費對練,更是想為像徐嘉妤這樣被霸淩的人出口氣。


    她專門為那群喜歡挑事欺負弱小的霸淩者單獨訂了一個時間,周一到周五中午十二點半到一點整,在學校附近無人的巷子裏開戰,過時不候。


    不學無術的學渣和混混們,沒見過這麽猖狂的,都積極的前往會一會她。


    她雖然沒有學過那句廣為流傳的名言“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但道德感不高的程錦卻有一顆除暴安良的心。


    在原世界擺脫生命威脅後,她甚至給自己訂了神偷準則:隻偷達官顯貴,不竊平頭百姓。


    劫富濟貧的事也沒少幹,然而依然擺脫不了她是個小偷的事實。


    義賊也是賊。


    所以成為徐嘉妤後,她決定金盆洗手了,往後不靠盜術獲得一分一厘。


    言歸正傳,很快她的對手換了一批又一批,連隔壁中學的混子們也聞聲而來,敗北而走。


    大家都是講江湖道義的,目前單挑居多。一打多的也是在征得程錦的同意下進行的,她的實力一挑五不是問題。


    群毆也得吃虧,好在都是青少年,雖然中二但不凶殘。


    程錦一頭利落的短發,打起架來英姿颯爽。她能讓對手痛得要命,還不留傷痕,都是經驗啊!


    這群學渣混混毫無章法的打法,哪裏打得過她前世用生命去鍛煉來的拳腳功夫。


    才兩個月,她已是這個鎮兩所中學的一霸,不過她不收小弟,隻接受挑戰。如果非規定時間找她麻煩,不但會下重手還會用隨身攜帶的眉刀,剃光對方眉毛。


    小巧的眉刀是她的防身武器,安全時可剃眉,危險時可割喉。久而久之她無眉姐的名號廣為人知。


    十一中校園霸淩以詭異的方式消停了下來,那些弱者被欺負的時候學會了激將法,“欺負我一個膽小鬼算什麽,有本事挑戰無眉姐去啊!”


    血氣方剛的少男少女哪經得起這樣的言語刺激,紛紛不認慫的按規定的時間地點找上了程錦。


    程錦則是讓他們深刻的體會一次弱者的無能為力和痛苦,教會他們換位思考。


    還有自從上次飲料事件就結下梁子的陳豔嬌,帶著她所謂的好姐妹把程錦堵在廁所裏。


    程錦二話不說抄起拖把就打,陳豔嬌所謂的好姐妹看她不要命的架勢很快就不顧一切跑了。


    陳豔嬌也想跑,奈何程錦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她。同一個班的不一次性打服,後麵還會找麻煩。


    她壓著陳豔嬌,把她腦袋按進保潔阿姨用來裝水的清潔大桶裏。


    卡著陳豔嬌的極限把她拖出來,再侵入水中,如此反複幾次。陳豔嬌已是毫無反抗能力,程錦才把人像垃圾一樣丟在地上,像這樣總是挑弱者欺負的可不就是垃圾。


    她對陳豔嬌狠不是沒有原因的。陳豔嬌除了上課,餘下時間都在以欺負他人為樂。


    小到拿人家文具,大到當眾脫下人家的褲子,動手打人更是常有的事,受害者大多是老實沉默的女孩子。


    陳豔嬌還大聲朗朗。


    “不就拿你一支筆,一塊橡皮,怎麽了?小氣吧啦。”


    “啊,你今天穿的是x色的內褲啊,哈哈哈。”


    這種時候臉皮薄的女孩子往往隻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


    陳豔嬌無時無刻都在試探被她欺負的人的底線,一旦被她發現對方沒有人會為他出頭,她會把欺淩變成日常。


    有原主記憶的程錦相當厭惡這樣的人,隻要有機會她就逮著陳豔嬌欺壓,讓她的日常也變成了被霸淩者。


    自此以後,陳豔嬌都是躲著她走,也沒心思去欺負別人了。


    而程錦之所以能把憋氣極限掐得剛剛好,那是因為這是她多次親身經曆。


    每每偷竊業績不能讓老大滿意,老大就是這麽懲罰他們的。既有很大的震懾效果,還不用養傷,隨時可上工。


    瀕死的體驗她反複經曆過,金剛石的心就是這樣煉成的。


    程錦目前的新生活就一個字:忙。她可太忙了! 武力和學業齊頭並進。


    和張燕家其樂融融不同的是隔壁彭媛家時不時就有罵聲傳來,往日的悠然自得和諧美好蕩然無存。


    “為什麽總是喊我做家務,我不幹,嘉朗也是你的孩子啊,幹嘛不叫他?”


    這是嘉悅反抗的聲音。


    這兩個月以來,彭媛天天死命催嘉悅做家務,嘉悅不堪其擾。她和彭媛多次騷擾程錦,程錦根本不理她們。


    彭媛更是村頭村尾的散播關於徐嘉妤的壞話,說她多叛逆多不聽話,也有人懟她又不是你家孩子你管那麽多幹嘛。


    就算彭媛是嘉妤二嬸也沒有管那麽寬的道理,人家養母張燕可沒說什麽。也有不辨是非的到處瞎說,現在程錦在村裏的名聲差的很,不敬長輩,無理取鬧,妥妥一個叛逆少女。


    張燕多次辟謠效果甚微,辟謠遠沒有造謠容易。


    但,那又怎樣。


    隻要你做到不在乎,流言蜚語就傷不到你。對程錦而言,農村這種地方好話和壞話都不能帶來實質性的東西,你們愛咋說就咋說,遠沒有專注提升自己實力重要。


    看著委屈巴巴的嘉悅,彭媛毫不心軟:“不喊你喊誰,嘉朗是男孩子哪裏用得著做家務,你一個女孩子不掃地不洗碗,你想上天啊。”


    以往彭媛根本不用操心家務活,洗衣做飯搞衛生自有徐奶奶和原主,她隻要照顧好一畝三分地就行。


    現在一下子失去兩個得力助手,她也是方寸大亂,衛生衛生搞不好,飯飯做不好。


    嘉朗都過上了零食飲料當飯吃的日常了,沒辦法彭媛沒有廚藝,做出的飯菜不是一般的難吃。


    農村又沒有飯店,沒得選。


    “以前都不是我的活啊,我不管,你愛找誰找誰,我不幹,”嘉悅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憑什麽總是叫她幹活,弟弟卻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沙發上吃零食看動畫片。


    “媽,你偏心,你重男輕女。”


    一切表象的根源在於利益。


    現實擺在眼前,彭媛在嘉悅麵前撕掉了慈母的麵具:“你個死瓜娃子,給我出去看看哪家的女娃子不用做家務的,大把的家務農活一手抓的。”


    彭媛說的是事實。


    嘉悅有點反應過來了,她和嘉妤是沒有什麽不同的,在爸媽眼裏都是賠錢貨。以前有嘉妤幫她擋在前麵,她可以像個公主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普通農村家庭哪有什麽公主啊。


    她現在甚至不如程錦在家裏的待遇,張燕生性勤勞且從來不慣著嘉奇,一家子的家務都是一起分擔的沒有專屬於誰的說法。


    但被伺候慣了的彭媛根本懶得動手,也做不好,隻能逼著嘉悅去做。徐奶奶又有腳傷,整日隻能躺在床上罵這個罵那個。


    主要是罵張燕和程錦,不過別說倆人聽不到,聽到也不在乎。


    以往沒有感情,以後也不會有。


    徐嘉悅頗有落難千金的感覺,且心比天高。她滿腹委屈,就等著她爸回來告狀了。


    不隻嘉悅,一樣在經曆生活勞作磋磨的彭媛也憋了一肚子火和苦水,就等著家裏的男人回來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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