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哪裏,好像是在......和重嶽交手的時候,暈倒了......”


    安格妮絲朦朧地睜開眼睛,陽光正照在她的臉上,身下是一塊堅硬的石板,是一個簡易搭建的長椅。


    雖說是隻是一個長椅,但她一個人躺在那上麵,甚至還可以坐一個人。


    而那個人便是一位正在盤腿閉目養神,身體挺直的埃拉菲亞女性。


    “你醒了......宗師說過,遵循承諾,習武。”


    仇白簡短地說著重嶽的叮囑,她依舊閉著雙眼,安靜地坐在安格妮絲腳邊。


    “習武......嗯......我輸了,嘖。”


    安格妮絲試圖靠在椅背上,卻忘了這隻是一塊石板,她往後一倒,不僅會讓自己摔下去,自身的重量還會讓盤腿坐著的仇白倒下去。


    “誒誒誒!”


    安格妮絲急忙甩動出深藍液體,將仇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包裹在深海造物裏,仇白右腿向後勾去,靴底幾乎快要觸碰到自己的臀部,左腿則筆直地豎起,幾乎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而安格妮絲自己則又摔到了地上,轉了個圈,很不好意思地道著歉:


    “唔......對不起。”


    “......沒關係,但能先把我放下嗎?”


    仇白臉色淡然地看著自己這個姿勢,無奈地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並沒有人發現這個奇怪到極致的姿勢後,才若有若無地鬆了口氣。


    “......那麽,我要怎麽做?”


    安格妮絲輕輕將仇白放回到石板上,自己則一把抓住了承受著仇白的石板,輕鬆地抬了起來,看得仇白有些發愣。


    這孩子......怎麽力氣這麽大?


    安格妮絲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隨即問道:


    “你的年齡是......?”


    “為什麽要問這個......”


    “我覺得你好年輕......我有可能是你的姐姐。”


    安格妮絲一本正經地說著,隨即搖了搖頭,察覺到現在的心態有些活躍,已經不同於之前在荒漠上的心態了,有些疑惑。


    「重嶽的那個.......什麽什麽山水,還能這樣嗎......」


    安格妮絲捂著自己的胸口,見仇白沒有回應自己,就小聲說著:


    “其實我已經19歲了。”


    “......?”


    仇白臉上的驚訝代替了原本的平靜和漠不關心,她遲疑地看著安格妮絲,下意識說出來自己的年齡:


    “......還好,我比你大一歲。”


    “好吧......”


    安格妮絲隨即跟著仇白來到了練武場,看著那裏正在逐漸熱鬧起來,她則和仇白尋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默默地學習著她的動作。


    「習武......」


    一想到習武這件事,安格妮絲就會想到白頤菲。


    白頤菲將自己的武術和舞蹈結合,化作了適合自己的攻擊手段。


    “.......接下來不要走神,靜下心,不要想任何事情,就這樣保持這個姿勢。”


    安格妮絲感覺這個姿勢有些奇怪。


    這就像是喜歡大開大合的人坐在一塊小板凳上,而現在自己所坐的“小板凳”,是空氣。


    “......保持這樣的姿勢有什麽用。”


    “集中注意力。”


    仇白並不想要對這個隻比自己小一歲的“師妹”多說什麽,她在一旁開始了自己今天的練習,休息已經夠久了,她需要不斷提升自己.....才能夠向重嶽發起挑戰......嗎?


    她的想法已經與最初出現了一些出入。


    ..............


    將軍府。


    重嶽獨自一人來到了這裏,走過院子,看到了正在努力練習,並未有所休息的左樂。


    “宗師好。”


    “嗯,加油。”


    重嶽依舊保持著淡笑,卻在越過左樂所在的院子後變得平靜,不再有所變化。


    “.....宗師。”


    左宣遼看著這位幾十年前的老友,現如今的重點監控對象,嚴肅地擺起了臉色,厲聲問道:


    “那是多國通緝犯!宗師,你想要幹什麽,放任她在玉門暢行,甚至在你的練武場那裏練武?這是在為敵人增強實力嗎?”


    “平崇侯大人......您似乎有些多慮了,我看到的是一位抱有善心和前途光明的女孩,所謂通緝令,也不過是未明原因而指定向罪行的政府手段,我相信大人會比我一介凡夫俗子更清楚,所以才想讓她受到我的監視,還可以憑借練武......清心。”


    “清心?”


    左宣遼皺了皺眉,他指向了練武場方向,卻又冷哼了一聲:


    “血魔生性殘暴,嗜血殺人成癮。殺害公司高層、審判官、伯爵,這不都是她所做,況且我們尚且不知她來到這裏的目的......”


    重嶽將視線移開,沉聲說道:


    “那為什麽烏薩斯並未登出有關信息呢......安格妮絲·艾爾菲斯的身份敏感,她自身的實力也相當敏感,她的自我清澈,並非是殺人成癮的人......炎國向來以和為貴,這是為什麽要傷害一位沒有任何傷害人民舉動以及想法的女孩呢?”


    “她來到這裏的目的已經詢問清楚,是陪一位朋友來此走過母親曾經生活的城市。”


    “哪怕以她的年齡來看......那位朋友的母親,應當也是二十多年前......”


    重嶽不再說話,他沉默了下來,左宣遼當然也想起來那一戰,讓玉門整體遭受到了創傷,很多人也因此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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